第85章 085
在感情上, 魏衡眼里向来揉不得沙子。
这会儿魏循就站在门外,两人仅一墙之隔。
他怀里正抱着好不容易哄来的女人,还与她吻的难舍难分。照理说魏衡本应该知足身心畅快的。
但是, 他偏偏不是如此,反而越是吻她越觉得心中不快。
脑子里想的全是从前魏循与尹宛相处的画面,还有那日在莲花亭他摸她腰的场景。
这事儿他记了许久许久。
越想那画面越清晰,醋意开始横飞。
恨不得将怀里柔弱无骨的小人儿彻底摁入自己的怀里才罢休。
大手如铁似的禁锢着尹宛,叫她分毫动弹不得。
尹宛不知他怎得忽然这般疯狂, 感觉后腰都要被他捏断了似的。
嘴皮子也开始发麻, 似乎还有肿胀的感觉缓缓传来。
她怕再这么任他肆意下去, 明日都不能见人了, 怕是用饭喝水都成问题。
于是忙用手去推开他, 口中唔唔的说着话。
魏衡与她唇齿贴的太紧, 导致她那些个话根本就没办法发出来, 还没到唇边便被他尽数吃了下去。
他心里其实门儿清。
知道她想说什么,也知道她想干什么, 但就是不想给她机会说出口。
此时此刻, 他只想将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到极致。
将她狠狠的占有,在魏循面前宣誓主权,说她就是他一个人的, 谁人都不可夺走,也不给任何人以可乘之机。
他要将自己与尹宛牢牢的栓在一起, 再也不受任何事任何人的影响。
便是这一会儿的时间,尹宛便感觉双唇的肿胀加重不少。
心里着急得不得了, 担心再继续下去唇瓣恐要破皮。
她蓄了蓄力, 一咬牙,伸手在他腰上使劲拧了一把。
魏衡怕痒, 尤其是腰部最甚,这也是尹宛近些日子才知道的。
她就照着他最敏感的地方使了使劲儿,痴缠她的男人瞬间便松了口。
尹宛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手揉着唇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魏衡跟着站起来,朝前跨出一步贴近她,小声问道,“宛宛为何捏夫君的腰,是夫君方才伺候的不好么?”
尹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都将我弄疼了,好好意思问好不好?”
看起来小王妃生气了。
魏衡心下有些歉疚,感觉自己方才的确做的过火了些,也没考虑到她会疼。
垂目望着那红通通的唇瓣,伸手在她唇上用拇指轻轻点了点,“小心肝儿,都是为夫坐的太过分将你弄疼了,为夫在这里给你赔不是,还请宽恕夫君一回吧。”
俊美如玉的男人敛着眉一脸歉意的看着自己的时候,那模样十分可怜,倒弄的尹宛心里还挺过意不去的。
她软了下来,说道,“倒也没必要这样,下回注意些便是。”
下回!
他的宛宛居然主动说了下回,魏衡不知心中有多激动。
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将脸贴在她脸侧轻轻厮磨。
“小心肝儿,你可真好,夫君很高兴。”
方才才从禁锢中解脱出来,眨眼又被人圈住,尹宛头皮都在发麻。
她在他的怀里挣扎着,不让他困住自己,“夫君你快放开我,亲也亲了,差不多行了吧。”
他们亲吻的过程中外头的脚步声已经许久不曾听过,尹宛觉得太子肯定早就识趣离开,实在没必要再继续下去。
而且,她的唇被他允的太难受,得需要时间好好养养才是。
怎料魏衡并不愿松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那可不行,夫君现在正难受着,如何能放开宛宛?”
他难受?明明是她难受才是吧。
尹宛攥着他的绯色衣袍板着脸道,“你难受个什么劲儿,我才难受呢。”
“你看,我嘴皮子都要破了!”她昂着头看着魏衡,翘着唇将自己的伤展示给他看。
魏衡看着那微微肿胀的唇瓣,挑了挑眉。
心里虽然心疼,但是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只因外头的人还没走。
听不到脚步声,可并不代表他不在那处。
方才尹宛说好了的时候魏衡便知道她误以为太子已经走了,想着正好将计就计一回。
有外人在她肯定放不开,不能放松与他配合。
若是叫她以为他不在,不就可以完全放开好好配合了?
“宛宛,真的,夫君比你还要难受,你就可怜可怜我吧。”魏衡抓起尹宛的手,往下探了探,“你看看,都这样了,再忍怕是会死的。”
在触到那片火热的时候,烫的尹宛几乎是瞬间便将手给缩了回来。
双手僵在半空,张牙舞爪的对着魏衡。
她咬着下唇,小声嘀咕,“你不要脸!”
真的好不要脸啊,怎么能捏着她的手去摸那什么呢。
丢死人了,他怎么连半分矜持都没了?
夫妻之间还要什么矜持,魏衡现在胆子大得很。
他眼巴巴的看着尹宛,表现出十分痛苦的摸样说道,“小心肝儿,你就可怜可怜夫君吧,夫君真的快难受死了。”
哼,难受便难受,她才不管。
尹宛将脸别开,不看他,“难受就去外面站着吹吹冷风,消消热,一会儿不就好了?”
最近他如此的无节制,她都怕了。
秉持着能避就避,能躲就躲的策略。
但魏衡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小王妃越是打定主意不要他碰,他越是要厚着脸碰她。
那双摄人心魄的双眸流转间,便开始耍苦肉计,试图得到她的同情。
他拧着眉痛苦的看着她,说道,“宛宛,夫君真的好难受好难受的,你就真的舍得看见夫君痛苦而死吗?”
问这话时,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外头的人能听见低语,但是不能分辨到底说了些什么。
尹宛心软的要命,心里又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情愫,自然是舍不得他死的。
她转过头来看着他,见他脸色确实不好,便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坚持下去。
魏衡发觉她心思动摇了,忙又添了一把火。
忽然一改常态,装出痛苦的样子扶住桌子,捂住下腹大口大口的作深呼吸。
他善于演戏,经过数日的积累,演技早就练就的炉火纯青。
尹宛见他脸色发白,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彻底软了下来。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将自己变得脸色惨白的,每回这样的时候,看上去就好似真的一般。
她迟疑了片刻,红着脸,如同猫儿似的小声说道,“那个......你既难受,那我便可怜可怜你吧。”
得!要的就是这句话。
达到目的,魏衡再也不装了。
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在尹宛震惊的目光中将她推着按在墙上,封住了她的唇。
怕她后背磕伤,魏衡情绪激动的时候也没忘记用手给她挡一挡。
靠到那墙上的时候,尹宛并没有什么不适的。
但是她心里却很疑惑,魏衡这家伙到底是真的难受还是假的难受啊?
为何那会儿看他明明脸色煞白,摇摇欲坠的模样,怎么自己一答应,他便忽然像是变了个人,生龙活虎的过来扑她呢。
该说不说,他那样将她当真骇了一跳。
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都快要蹦出来了。
她想,他会不会是故意骗她的?
如果是那样,那他演技未免也太好了些吧。
心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尹宛马上就想与之理论一番。
可是还未等到她行动,魏衡便已经一边亲着她一边将她带着往前走,直至靠到门上才停下。
期间亲吻并未停歇,两人之间像是有磁石一般黏在一处,难舍难分。
尹宛都能感受到他呼吸比先前灼热不少,像是想要将她就此融化似的。
魏衡吻技娴熟,没几下便将她惹得浑身发软,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什么气力再去理论什么骗不骗的。
他的力气极大,将她按在门上亲吻,导致那门都在跟着颤动。
魏循就站在门外,看着门扉晃动,整个人面色铁青。
双手握拳,青筋暴起,恨的牙痒痒。
本该这个时候便要识趣离开的,但是他偏偏不信邪,觉得只是亲吻还说明不了什么。
唯有那种......才能表明一切。
他强忍着嫉妒,站在原地,静静听着里头的动静。
魏衡眸子瞥到那门外淡淡的人影,眼底是难以抑制的讥讽。
二皇兄啊二皇兄,我看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他合上眼,开始探上尹宛的衣襟,敷上那爱不释手的云朵。
发现那处丰腴不少,他笑了笑,从唇边缝隙里挤出几个字,“小心肝儿,夫君的手法看来相当不错啊。”
尹宛哼了一声,唔唔的嗔怪道,“不要脸!”
又不要脸,魏衡坏笑的松开她,“既然小心肝儿那般喜欢说夫君不要脸,那夫君势必要成全成全你,将不要脸进行到底了。”
趁着这空隙,尹宛深深的吸了口气。
而后,问道,“你要做什么?”
魏衡将她抱起,看了门外一眼,故意大声说道,“自然是做夫妻该做的事了。”
话毕,他便抱着尹宛转了个身往前走,将她放在外间桌上,三两下除去了衣物。
尹宛四下张望一眼,觉得这处委实不妥,用手护住自己,急道,“不行,桌上怎么能......”
桌上怎么不能了,椅子上都能呢。
魏衡压低眉眼,将身子往前一倾,堵住了尹宛的声息。
今夜入夜之后,就变了天。
外头暗的不见五指,寒风不断,像是在酝酿着一场大雨。
果不其然,没多久,雨滴哗哗坠下,打在庭院之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似乎在配合着屋中的人,一同谱写这篇旖旎□□。
屋中烛火摇曳,人影交叠,喘.息.声不绝于耳。
魏循听了个明明白白,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也能看见这种场面。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像是根木头似的僵着,任凭那令人遐想的声音伴着雨水声充斥着耳膜。
也不知站了多久,才回过神来。
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何这般自大狂妄,人家都眉来眼去了,他还不相信他们已经成了真夫妻。
还在那里说着不相信,不可能。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麻痹自己的呢。
他气急,忍无可忍,伸手去推那门。
不知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在这一瞬间起了想要去打断他们的念头。
可是门却没被推开,里面好似被上了门栓。
就在方才亲吻尹宛的时候,魏衡已经悄无声息的将那门栓放了下去,防的便是魏循这不讲武德之人乱来。
不仅门是这样,就连那支摘窗也都被他关结实了。
现在,他除了在门外站着,怎么都进不来的。
除非破门而入。
若他当真这样做,那他的名声怕是会连夜便坏透,不消几日就能传去京都,路人皆知。
谅他再大胆,恐怕也不敢如此。
魏衡便是算准了这些,所以才敢故意这般行事。
推了一次门实在是没推开,魏循便想着蓄力再继续推一次试试。
但不巧的很,就在此时,春见与苍河打着折伞从外头走了进来。
看见太子在门外偷听,春见立即大声道,“太子殿下,您怎会在我们殿下与王妃的门外?”
“眼下已经到了入睡的时候,偷听怕是不妥吧。”
偷听儿二字说的力度极大。
太子神经紧绷本就十分紧张,忽然被下人抓包,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了似的,猛地抖了一下缩回手来。
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堂堂一国太子,尊荣无上天之骄子,竟然偷听人家夫妻**,多丢人。
他迅速转身看向他们,怒道,“闭嘴!你们想死吗?”
春见与苍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即闭了嘴。
他们不想死,这个时候出来只是殿下计划中的一环,点到为止即可。
目的达到便可以了,再没必要与太子冲突。
二人打着伞站在石阶下静静地看着太子。
雨水打在伞面劈啪作响,水流顺着伞面哗啦啦往下滴,在地上砸起一个又一个的水花。
那水花在手中风灯的照耀下,发着耀眼的光,像极了元朔之夜点的那些绚烂的烟花。
太子脸色极差,檐下微微晃动的灯火印在他脸上,打出一大片阴影。
幽深的眸子便隐在那阴影下,更显阴鸷。
他怒摔衣袖,几步跨下台阶,抢了苍河手里的折伞,气冲冲的往前走去。
很快,高大的身影便隐入雨夜里,不见踪影。
春见赶忙将手里的折伞移过去遮住苍河,两人很是默契的转过身看着洞开的院门,得意的笑着。
里头还在热火朝天的继续,外头雨声太大,吞了不少声音。
但因为太子就站在门外,怒喊滚的时候,有一半声音是传进屋内了的。
尹宛听到,慌道,“快停下,外头有人。”
魏衡不为所动,嘴里说着哄她的话,力气一点没少使,“无人,小心肝儿你听错了,今日下雨最适合增加夫妻感情,你就心无旁骛的享受便是。”
尹宛哦了一声,颤抖着点点头,“那......那好......吧。”
一句完整的话几乎都被打成了碎片。
可能,真的是她听错了吧。
尹宛深吸了口气,整个人熟的像是霜后的柿子。
她每每这样,都极近魅惑,将魏衡勾的无法自拔。
他将人抱着,一同坐在了椅子上。
尹宛恨不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这什么人啊,都找的什么地方,这里如何能行。
她咬着牙避开他的目光,魏衡不让,捏住她的小脸叫她看着他。
“小心肝儿,你看着我,我才是你正儿八经的夫君。”
尹宛想说你这不是废话吗,她哼了一声懒得理他。
不想看他?那如何能行。
魏衡又用了些劲儿,问道,“小心肝儿,你快看着夫君,若是不看,夫君便会用比这大数倍的力气哦。”
吓得尹宛立刻扭头看他,“看了看了,你可别乱来。”
魏衡唇角上扬,第一次食言了。
说都说了,哪有不做的道理。
他可是血气方刚,年轻气盛的白王殿下,又不是什么虚弱之人。
......
外头的两个下人一直站在雨里等到太子走的远远的时候,才一同踏上石阶走入廊下。
春见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雨渍,一边轻声道,“我去让人将热水送过来等着,你就在此守着。”
苍河点点头,“好,那你快去。”
魏衡今日精神极好,一直忙到后半夜才消停。
倒是苦了一众下人。
厨房烧热水的下人们都不敢歇着,一直不停地烧水候着。
送水的也一趟一趟的过来。
春见数了数,一共送了四次水。
不由的开始替她家小姐担心,怕她吃不消。
寻思着这白王殿下身子也太好了些,难道就不觉得累的么。
苍河忍不住打断她的担心,说他家殿下从未有过女人,身子好的很。
又爱王妃爱到骨子里,不知餍足也是很正常的,王妃习惯习惯便好了。再说了,殿下心疼王妃心疼的紧,不会伤到她的。
春见一听,诶,还真有道理,便不再担心了。
......
夫妻俩第二日一觉睡到快午时才起身,梳洗完毕后尹宛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动都不想动。
魏衡便将她抱着又放回到榻上,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宛宛,你再睡会儿,不用去前头,为夫自己去应付太子便是。”
尹宛巴不得不去,躺在榻上合上眼,朝他有气无力的挥手,“去吧去吧。”
管他去哪儿啊,反正别来霍霍她就成。
这人真是坏透了,极坏极坏!
在桌上椅子上也便罢了,竟然还要在地上......
魏衡走后,她朝那桌子椅子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被清洗过的地面,羞的双颊通红一片。
怕是往后都不能直视那几样东西了。
看一次便会想一次。
果不其然,就方才看了一眼那地面,便让她想起来昨夜的荒唐事,羞的连忙拉起寝被盖过头顶,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里头。
不看不看,真的不能看,再看她这脸还要不要了!
魏衡前去花厅之时,魏循已经在里头坐着,手中拿着一盏热茶用杯盖刮着上头的浮沫。
见魏衡进来,眸底闪过一丝阴暗。
不过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着魏衡,冷冷说道,“五弟这般贪睡可不好,将孤晾在此处多时了,不觉得不合适吗?”
魏衡打了个呵欠,走过去,丝毫不提昨夜之事。
“臣弟昨日有些累,便贪睡了一会儿,还请皇兄恕罪。”
魏循不动声色的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番,面上难掩嫉妒之色。
**当真是一记良药,能让人容光焕发。
他端着那茶饮去一口,有些阴阳怪气的道,“你说说,若是叫父皇知道你在这封地无所事事,整日贪睡,会不会大发雷霆惩处你?”
还好意思说他,他有没有无所事事他们不最清楚吗?
魏衡用手抵唇轻笑,语气里带着讽刺,“那皇兄怕是说错了吧,臣弟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做了那般大一件事你们不是都知道么。后来还说我不该将功劳自居,应该拱手送给皇兄吗?便是有这前车之鉴,所以臣弟才不敢再擅作主张,想着之后再有什么要先向皇兄知会一声再做才是,省的到时候说臣弟不懂事。”
几句话将魏循怼的脸色青一块白一块,心里极度不适。
他将杯盏重重置在桌上,气急败坏道,“怎么,五弟的意思是说父皇的决断错了?你是想忤逆父皇吗?”
魏衡便知这人要往他身上扣锅,他才不会接呢。
“非也非也,臣弟岂敢如此。”他道,“臣弟只是在表明态度而已,往后臣弟一定不会让那件事再重演的,一定会先想着皇兄,臣弟这样想没错吧?”
魏循当下无言以对。
说好也不行,说不好也不行,看着魏衡直在心里骂他巧言令色。
他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冷着脸道,“孤代父皇巡视要务,眼下便要看你这段时日在凛州所做之事,你现在就去书房整理出来,午膳前交给孤。”
到底是被他的话给压住了,魏衡终是扬眉吐气一回。
他嗯了一声,从容道,“谨遵皇兄之命,臣弟这便去准备,还请皇兄在此稍坐。”
魏循挥挥手,不耐烦的催道,“快些,孤没什么耐心,晚了孤可是要去御前参你一本的。”
他很急,急着支开他,想趁机去寻尹宛。
从昨日到今日,魏衡一直在她身边打转,弄得他都没机会靠近。
想了许久,才想出这个法子来给自己找个机会。
昨夜回去之后,他几乎气的一夜未眠,人都险些废了。
不过最后好在想通了,觉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们圆房便圆房,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自己还不是同那谢芝早就有了**。
就算是扯平了吧。
只要尹宛还在就行,他不介意要一个没了净白之身的女人。
成大事者得不拘小节,他想的很开。
待魏衡一走,魏循便立刻起身,寻了人少的路前往清心苑。
昨日无事,他已经将这座小小的府邸摸了个遍。
哪里人少,哪里路近,都清清楚楚。
很快,他便轻车熟路的到了清心苑外头。
这院子有个后门,时常锁着,无人值守。
他便拿着从前核桃在此准备的钥匙打开那门,悄无声息的混了进去。
春见此时正在庭中忙着监督洒扫的丫头们,不曾注意到屋中进去了个人。
初听脚步声,尹宛还以为是魏衡回来了。
她躺在寝被里,懒懒的说道,“夫君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太子那里都应付好了吗,他什么时候走?”
她竟盼着他早些滚蛋?
魏循顿时气的心火上涌,几步跨到榻前,扯开寝被死死盯着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怎么,你就这般不想看见孤?”
尹宛哪里想到会是他,在寝被被掀开的一刹那,整个人瞬间石化。
她看着他,慌张道,“你......你怎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