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乡试策问的地方特色

作为科举中惟一的地方考试,乡试策试经常会问及地方政事与要务,还需要照顾不同考区应试群体的差异,故乡试策问往往具有地方特色。

一、应对地方事务

乡试考区,各有其不同的地方要务。即如作为元朝都城的大都、上都,与原南宋统治区的江浙、江西等省,所要应对的地方事务自然大不相同。而这些地方时政,常常是乡试策问考察的重要内容。

大都是元朝的京师,在元代十七处乡试考区中,有着特殊的地位和影响。大都路的乡试考官,由中书省礼部直接选差在京的翰林国史院、集贤院或中书省官员充任,而策问也常常涉及京师特有的一些问题。

京师的粮食供给,一直是元朝的重要问题。《元史》云:“元都于燕,去江南极远,而百司庶府之繁,卫士编民之众,无不仰给于江南。”元朝最初是由运河与陆路辗转运输粮食以供给大都,“劳费不赀,卒无成效”。[1]至元二十年(1283),丞相伯颜开海运之策,每年春、夏二次运江南之粮入京师。最初一年不过4万余石,最多时达300多万石,基本解决了这一问题。不过,一旦遭遇水旱灾荒,漕运不足,大都食粮仍会发生困难。延祐前期,民生安泰,每年海运至京的粮食稳定在230万~240万石左右,供应充裕,谷价低廉。延祐四年(1317)的大都乡试策问,即不失时机地提出京师粮食储备问题。这道策问的作者,是当年的大都乡试考官袁桷。袁桷(1266~1327),字伯长,号清容居士,江浙行省庆元路鄞县(浙江宁波)人。袁氏自大德初年荐任翰林国史院检阅官,历仕应奉翰林文字、同知制诰兼国史院编修官、翰林修撰、待制、集贤直学士,在京都任职近二十年,熟知风土民情,对京城的粮储挽输有切身体会。策问指出,“京师天下之本,实粟重内,理所当急”。“圣天子惠养元元,实粟内畿,间遇不登,漕运或不能足”。如“今天时雨泽,上协圣心,中外丰熟”,“上下给足”,正当议行京师储粮,以备不虞。策问举西周统计民数、汉代设置常平仓、唐朝京师转输三例,要求考生说明如何预为设防,以便水旱虽多而民不病。更在探讨本朝便宜之法,是建立社仓,“藏富于民”?还是官府收储,以防“谷贱伤农”?如藏富于民,如何使“贫者得济”?若官为收储,“积岁朽腐”,又“何以处之”?期望“习进士业者,通识时务,宜陈说便利,以俟(朝廷)讲明焉”。[2]

京师是首善之区,其官员拣任与治道,非但关系都城的稳定和繁荣,而且足以仪表天下。至正元年(1341)大都秋闱,陈旅即于策问中着重探讨京师地方官的为治之道。陈旅(1287~1342),字众仲,江浙行省兴化路莆田县(福建莆田)人。荐任闽海儒学官,后游京师,受到马祖常、虞集赞赏。泰定四年(1327),以荐授国子助教,执教国学六年。元统二年(1334),出为江浙儒学副提举。后至元四年(1338),复入朝任应奉翰林文字,升国子监丞,先后任京职近十年,对京城事务民风亦有深入了解。至正元年,陈旅受聘大都乡试考官,其策问首先指明:“京师,天下风俗之枢机也。”“然而五方聚居,习尚不纯,而豪侈逾僭、奸诈窃发者,往往有之。”故其长官职任重大,惟“能以柱后、惠文弹治之者”,或“能宣上教化以表率之者”,方可胜任。[3]陈旅以西汉历史为鉴,历举“前有赵、张,后有三王”,说明这五位京兆尹虽“皆以能名”,其治理之道却各具特色:赵广汉“善为钩距以得事情”,张敞“越法纵舍辅以经术”,王尊“文武自将”,王章“刚直守节”,王骏则“功无可纪而人称之”。[4]希望诸生辨析五者不同的治道,并参考隽不疑、黄霸、孙宝等地方官的卓异治迹,为本朝大都路长官“取法”。策问还进一步提出任人与任法的均衡问题:“汉于京兆,委寄之专,使人人得为条教,以自致其力。”自为条教,即各地郡守为便民,得以因时因地制定相应规章,此即西汉地方吏治成功之道,备受后世推崇。然而,元代蒙古、色目人当权,往往恃势凌法,间有汉人、南人,亦惟禀承上司,谨守成法。故陈旅特地揭出:“专任人而不任法,则民有受其虐者矣。端任法而不任人,则中材以下救过不给,又何暇论绳墨之外哉。”要求考生透过历史,结合当世,讨论如何做到“任法而无拘牵之弊,任人而无纵恣之虞,人得尽其才,法得达其用,使首善之地治效彰著,以表仪于天下”。[5]可见,陈旅此策专为大都治理而发,极具针对性。

原属南宋统治区的江南诸行省,面临的问题显然与大都、上都及北方各省有所不同。天历二年(1329)江浙乡试的南人策问,即追询公田和盐法这两项东南地区的最大弊政。此策问今已不存,作者亦不详,然当年中举的冯勉对策却得以幸存,其云:“执事发策秋闱,下询承学,首及东南公田、盐利之弊。”明言策问的宗旨。冯勉,字彦思,江浙行省池州路建德县(安徽东至)人。皇庆间,师从程端礼于建德县学。延祐中为县学教谕,刊行程氏《读书分年日程》,并以之教授诸生。天历二年(1329),参加江浙乡试中选,次年举进士。冯勉乡试对策认为,宋代“公田之赋倍蓰于民田,而又限之以定额,饶沃者输税仅足,而徒有耕耨之苦;硗瘠者输赋不给,而民常有终岁之忧。富者以是而日就贫困,贫者以是而日就流亡。且世为之害,而莫得以贸易之”。因而历代田赋之弊,莫过于宋代公田。元朝平定江南,田赋不求羡余,急征刬除殆尽,“独公田之弊,有司失于申明奏减”。[6]即如江浙省松江府上海县,“岁收官粮十七万石,民粮三万余石”,[7]可见元代江浙公田比例之大,田赋之重。对策将公田之弊推之宋代,元朝只是因循未改,委婉地暴露出公田对元代江南经济、民生的残害。冯勉进一步指出,即便公田“历年既久,厥数猥多”,无法一旦尽蠲,亦可“核其田之肥硗,较其赋之虚实,果可征者而征之,果可去者而去之”,[8]从而减轻百姓负担,去除江南积弊。

盐法是元朝重要的财政收入,“国之所资,其利最广者莫如盐”,[9]“供国家之需至广也”。冯勉对策云,元初盐法“与民同利”,禁止“高价桩配”“急征其直”,“置买用食从民便”,故不致为害。其后管理者“未尽得人”,“度口计升,月考赢屈”,“以锱铢之微利、耳目之所不及而笞辱”有司,致使“郡县不得不下虐于乡都,抑配农民,占认引数,追系鞭挞”,遂重为民害。冯氏认为,“诚使能毋急征其直,而民不被抑配之苦,能必听从民便,而官不受三犯之责”,方能“上不失国家之课,下不失官民之心”。由此,对策强调,“蠲公田之弊,在于申明源流之害,蠲盐利之弊,在于遵守祖宗之法”,而二者的关键,“在于得人而用之,则事不终日而理矣”。“公田而不得其人,则因循苟且,而不能以申明其害;盐利而不得其人,则贪昧隐忍,而不能以遵守其法”。只有选择“明理慎行之士而用之,二者之弊庶可以去矣”。[10]显而易见,江南的公田、盐法问题,朝廷的弊政才是根本原因。而冯勉作为应考的南士,既然无法直接批评朝廷政策,也就只能申明公田源流之害,祖宗盐法之利,寄望于地方长官的贤明,以求适当减轻其弊而已。

东南地区的水利建设,关涉国计民生,也曾是江浙乡试的策题:

先儒以经义、治道分斋教诸生,而水利居其一。然则水利,亦儒者之所当知也。古所谓水利,曰河渠,曰沟洫。沟洫施于田间,故其效易见;河渠限于地势,故其功难成。方今言东南之水利,莫大于吴松江。视古之河渠与沟洫,其为力孰难而孰易?其为利孰少而孰多?诸君子习为先儒之学,必夙讲而深知之矣。幸试陈之,以禆有司之余议。[11]

依据皇庆科举程式,江浙乡试每届考选蒙古贡士5名,色目贡士10名,员额之多,在十七个考区中仅次于大都。这道策问文字简约、宗旨明确,即是对江浙蒙古、色目考生的乡试策题。北宋名儒胡瑗在苏州、湖州任教期间,一反崇尚辞赋的当世学风,设立经义、治事二斋教授诸生。经义斋讲明六经,治事斋研习治民、讲武、水利、算历等治理之道,庆历中遂为北宋太学所取法。[12]策问首举此例,意在说明水利是江浙地区的当务之急,即便蒙古、色目人,只要他们希望透过科举入仕,亦须通晓水利问题。

当时的江浙水利,以吴松江的治理最为紧要。吴松江是浙西诸水由太湖入海的重要通道。由于潮汐来往,逆涌沙石,上湮河口,所以宋代专门设置撩洗军人,负责修治。元平南宋之后,罢散军士,不复修浚,加以势豪之家,趁机租占河道为田**,致使“河口湮塞,旱则无以灌溉,涝则不能疏泄”,“水旱连年,殆无虚岁”,不惟农桑失利,而且“亏欠官粮,复有赈贷之费”。即如上海县岁收官粮17万石,民粮3万余石,迨延祐七年、至治元年(1320~1321)连续两年灾伤,即损失税粮10.7万余石。[13]元朝以“江浙税粮甲天下”,而太湖、吴松江流域的“平江、嘉兴、湖州三郡,当江浙什六七”。[14]故吴松江的疏浚治理,是江浙行省不容忽视的要务。至治三年(1323),江浙省臣委嘉兴路高治中、湖州路丁知事,“同本处正官体究旧曾疏浚通海故道,及新生沙涨碍水处所,商度开涤”。其中平江路合浚河道55处,松江府合浚河渠23处,“其豪势租占**田妨水利者,并与除辟”。次年,行省上奏朝廷,“吴松等处河道壅塞,宜为疏涤,仍立闸以节水势”。得旨准拟疏治,遂于是年冬季开工修浚。[15]策问作者黄溍(1277~1357),字晋卿,江浙行省婺州路义乌县(浙江义乌)人。延祐二年(1315)进士,曾任台州宁海县丞、石堰西盐场监运、绍兴路诸暨州判官等江浙地方官十多年。至顺、后至元间,黄溍入朝为应奉翰林文字、国子博士,至正元年(1341)又出任江浙等处儒学提举,故能熟知江浙政事,并在策问中征询行省要务。

不同的乡试考区,所需应对的地方政务与社会问题亦有差异,这是乡试策问富于地方色彩的原因所在。上述四篇策问及对策,或探求治理之道,或征询地方急务,或商榷政事积弊,充分体现了乡试策问的地方特色。

二、关照应试群体

乡试策问除关注地方政务外,还明显顾及各考区主要应试群体的特征,及其面临的主要问题。

元代乡试有着严格的地域规定,与试者必须是“从本贯官司于路府郡县学及诸色户内推选,年及二十五以上,乡党称其孝悌,朋友服其信义,经明行修之士”,“冒贯者治罪”。[16]规定对汉人、南人的限制更为突出,汉人只能在大都、上都、真定、东平、河东、山东、河南、陕西、辽阳、四川、甘肃、云南、岭北、征东十四处参加乡试,南人更被局限在江浙、江西、湖广、河南四考区。而蒙古、色目人在十七个考区都设有名额,可以在其附籍的任一省、路参加乡试。

乡试的贡士员额,原则上每届300名,四等人各75名,名额相等。但是,不同考区内的员额比例却存在极大差异,大致可分四类:其一,大都、上都、甘肃、云南、岭北、辽阳、征东考区,蒙古、色目的贡士员额明显优于汉人,如大都、上都、甘肃,二者的比例是5∶2,岭北甚至达到5∶1;其二,真定、东平、河东、山东、陕西、四川考区,蒙古、色目与汉人的贡士名额大体持平;其三,江浙、江西、湖广考区,南人贡士员额优于蒙古、色目,比例约2∶1;其四,河南情况则较为特殊,是四等人都有贡士员额的惟一考区,其中蒙古、色目和汉人名额大致相当,而南人稍低。[17]可见员额的分配比例,基本取决于各考区应试的主要士人群体。如大都、岭北等第一类地区,大体是都城和西部、北部边疆行省,蒙古、色目考生相对集中;真定、东平等第二类地区,多是原金统辖区,以汉人为应试主体;江浙等第三类地区,属南士群体为主的原南宋地区;而河南,则原金、宋统辖区兼而有之,考生亦以汉人和南人为主。由于各考区应试的主要士人群体有所不同,其身份资质和面临的问题也自然有别,从而导致乡试策问呈现差异,尤以大都路与江浙行省最为鲜明。

大都作为元朝京城,是蒙古、色目人聚居的中心,也是蒙古、色目科举考生最为集中的区域。因而大都路乡试蒙古、色目员额最多,冠于全国。在每届35名贡士中,蒙古15名,色目10名,所占比例高达5/7。与此相似的还有上都路,每届14名贡士中,蒙古6名,色目4名,也占到5/7。鉴于考选对象以蒙古、色目人为主,所以大都、上都乡试,往往关注蒙古、色目的特有问题。如天历二年(1329)大都乡试策问:

诵《唐风》者,慕尧之遗俗;歌《豳》《雅》者,念周之初基:载籍可稽也。国家龙兴朔方,浑厚之风,雄武之气,所以度越百王,奄有四海者也。当是时,国人忠君亲上之诚,一出天性。既而高昌亲附,乾竺、大夏诸国景从,域葱岭,民流沙,碣石以北,祁连以西,皆隶职方。收其豪杰而用之,亦既尊尚国人之习,而服被其风矣。承平既久,散处宇内,名爵之所砥砺,才谞之所滋演,捷出百家,未有纪极。虽风气大开,文治加盛,势有然者,然而黜浮而崇雅,去漓而还淳,岂无其道欤?亲笔札者兼弓矢之艺,饫膏粱者知稼穑之难,其教当何先欤?别氏族以明本原,同风俗以表归会,其政有当讲者欤?才谞既培养矣,名爵既锡予矣,其所以图报称者以何事欤?愿悉以对。[18]

策问含蓄地指出,蒙古初起朔方,国人风气浑厚,出于天性。其后征服西域诸国及东北,色目豪杰亦能尊尚蒙古风习。迨灭金平宋,天下一统,蒙古、色目人散居宇内,朝廷锡予名爵,培养才谞,待遇优渥,反有浮华之风,浇漓之俗。因此,策试考问蒙古、色目人别氏族、同风俗、黜浮华、崇教化的措施,以及如何报效国家等问题。策问作者欧阳玄(1283~1357),字原功,号圭斋,湖广行省湖南道浏阳州(湖南浏阳)人。延祐二年(1315)进士,先后任平江州同知、芜湖州尹、武冈县尹等地方官。泰定中,入朝为国子博士,升国子监丞、翰林待制,兼国史院编修官,曾摄行院事,“日直内廷,参决机务”,[19]对大都蒙古、色目贵族重臣贪**奢华风尚,有较多地了解。欧阳玄赞成元代大一统。杨维桢《正统辨》力辟元承辽、金之统,极论元当承宋统。此论一出,玄即允为“百年公论”。[20]然元代蒙古、色目人渐失淳朴旧俗,放纵无度,无疑成为危及社会稳定的灾难。欧阳玄能在蒙古、色目考生会集的大都路乡试中,针对二者的危害,提出挽救之策,亦非偶然。

如果说大都为蒙古贵族集中之区,江浙经济文化最为发达,则是汉族文人荟萃之地。与蒙古、色目考生相较,汉人、南人要面对的问题显然不同。延祐元年(1314)江浙乡试的南人策问,是一道《经史时务策问》。其命题背景,是上年仁宗颁行的元朝科举程式规定,科举中的策试,蒙古、色目只考时务,汉人、南人则不仅考问时务,还应远溯时政的经史背景来命题,意在增加汉人、南人的考试难度,既保证科举对蒙古、色目人的优待,也便于在考生云集的汉人和南人中鉴拔人才。策问开宗明义,指出“经史所载,皆时务也”。后世政治衰颓,正是由于统治者只“知为务以救时,而不知稽经以为务”。仁宗皇帝首开“科举取士”,并非“徒务以经术变前代设科之陋”,而是“务得真儒而用,使风移俗易”,以臻于至治。策问列举官冗、吏污、民嚣、俗敝等当朝面临的四大弊端,要求考生借鉴经史,寻求拯救时弊的措施。策问又特举唐代为例:“魏征论五帝三王不易民而化,封德彝非之曰:‘魏征书生,岂识时务!’彼不知教化乃时务也。魏征言焉,太宗纳焉,是以有贞观之治。”指出阐明经史的教化功能,才是真正的时务之所在。[21]这道专对南人的策问,意在向应考的南士强调时务与经史之间密不可分的关系,以证明经史时务策的合理性。徽州休宁朱学学者陈栎的对策,根据策问思路,详细论述经因载道而为本,时务只是道之运用,很好辨析了两者的关系。[22]陈氏亦通过此次乡试中选举人。

这里要说明的是,讨论经史与时务关系的策问出现于江浙行省,实非偶然。江浙是原南宋都城所在地,人文荟萃,也是科举与试者最为密集的行省。延祐元年首科乡试,江浙应试者“一千二百有奇”。[23]至正元年顺帝复行科举以后,每科“应诏而起者不下三四千人”。[24]所以,江浙乡试在元代十七考区中员额独多,每届贡士43名,甚至超过大都路。其中除蒙古5人、色目10人外,南人贡士28名,在可以考选南士的江浙、江西、湖广、河南四省中,也是名额最多者。这道元朝首次乡试的策问,探讨汉人、南人最为敏感的经史时务策,显然考虑到江浙乡试的主要对象,是儒学和科举水平最高、参加者最多的南士群体。

上述两问,就是根据不同的考生群体而设计策试命题的突出例证,体现了元代科举应试者的多样性,以及乡试的地域特点。

[1] 宋濂等:《元史》卷93《食货志一·海运》,北京,中华书局,1976,第8册,第2364页。

[2] 袁桷:《大都乡试策问》,见《清容居士集》卷42,上海,商务印书馆《四部丛刊》影印元刊本,1929,第1~2页。

[3] 陈旅:《至正元年大都乡试策题》,见《陈众仲文集》卷13,元至正刊明修本;今见李修生主编:《全元文》,南京,凤凰出版社,2004,第37册,第296~297页。柱后、惠文,古代御史所戴冠名,亦指代担任弹纠之职的御史等官员。

[4] 参见班固:《汉书》卷76《赵广汉传》《张敞传》《王尊传》《王章传》,卷72《王骏传》,卷71《隽不疑传》,卷89《循吏列传·黄霸传》,卷77《孙宝传》,北京,中华书局,1962,第10册,第3199、3216、3226、3238页,第3066页,第3035页,第3628页,第3257页。

[5] 陈旅:《至正元年大都乡试策题》,见《陈众仲文集》卷13,元至正刊明修本;今见李修生主编:《全元文》,南京,凤凰出版社,2004,第37册,第296~297页。

[6] 冯勉:《解试策》,见管森:《建德县志》卷19,清道光刊本,1825,第1页。

[7] 宋濂等:《元史》卷65《河渠志二·吴松江》,北京,中华书局,1976,第6册,第1636页。

[8] 冯勉:《解试策》,见管森:《建德县志》卷19,清道光刊本,1825,第1页。

[9] 宋濂等:《元史》卷94《食货志二·盐法》,北京,中华书局,1976,第8册,第2386页。

[10] 冯勉:《解试策》,见管森:《建德县志》卷19,清道光刊本,1825,第1~2页。

[11] 黄溍:《江浙乡试蒙古色目人策问》,见《金华黄先生文集》卷20,上海,商务印书馆《四部丛刊》影印元刊本,1929,第2页。

[12] 黄宗羲、全祖望:《宋元学案》卷1《安定学案》,北京,中华书局,1986,第1册,第24页。

[13] 宋濂等:《元史》卷65《河渠志二·吴松江》,北京,中华书局,1976,第6册,第1635~1637页。

[14] 宋濂等:《元史》卷130《彻里传》,北京,中华书局,1976,第10册,第3163页。

[15] 宋濂等:《元史》卷65《河渠志二·吴松江》,北京,中华书局,1976,第6册,第1635~1637页。

[16] 宋濂等:《元史》卷31《选举志一·科目》,北京,中华书局,1976,第7册,第2018、2023页;又见《元典章》卷31《科举程式目》,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87;《通制条格》卷5《学令·科举》,北京,中华书局,2001。

[17] 参见本书附录五《元代乡试考区与贡士员额表》。

[18] 欧阳玄:《乡试策问》,见苏天爵:《国朝文类》卷47,上海,商务印书馆《四部丛刊》影印元至正西湖书院刊本,1929,第4~5页。

[19] 危素:《大元故翰林学士承旨光禄大夫知制诰兼修国史圭斋先生欧阳公行状》,见《危太朴文续集》卷7,吴兴,刘氏嘉业堂刊本,1913,第7页。

[20] 张廷玉等:《明史》卷285《文苑列传一·杨维桢传》,北京,中华书局,1974,第24册,第7308页。

[21] 无名氏:《经史时务策问》,见陈栎:《陈定宇先生文集》卷13,清康熙陈嘉基刊本,1696,第21~22页。

[22] 陈栎:《经史时务策》,见《陈定宇先生文集》卷13,清康熙陈嘉基刊本,1696,第22~25页。参见本书第四章第三节二《时务源于经史》。

[23] 参见胡长孺:《送忻都朱卢饶诸生会试京师诗序》,见叶盛:《水东日记》卷12,北京,中华书局《元明史料笔记丛刊》本,1980,第127页。

[24] 程端礼:《江浙进士乡会小录序》,见《畏斋集》卷3,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影印清乾隆文渊阁《四库全书》本,1986,第1199册,第65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