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儿童展厅的意义:儿童对科学博物馆发展的影响

安娜·邦尼

多年以来,儿童逐渐成为科学博物馆观众的主要人群。据统计,1949年,儿童大约占到所有观众数量的25%~30%;1951年,这个数字已达到40%;1999年,16岁以下的观众所占比例已经上升到48%。[1]科学博物馆通常会为他们提供一些特别的展厅。儿童展厅开放于1931年,于1995年关闭,在1986年逐渐被互动展厅(如“发射台”)所取代。

尽管科学博物馆面向许多儿童观众开放,也常常被人们称为“儿童游乐场”,但科学博物馆很少将自己定义为一个专为儿童成立的机构。[1]与许多机构博物馆的历史不同,儿童这一群体已经被科学博物馆和其他科学与技术博物馆的历史学家们所考虑到,只不过大部分是通过引用或者暗示提到的。[2]儿童展厅自1931年开放以来,经常被人们提到,而这往往是和科学博物馆的受欢迎程度相关联的。威廉·斯特恩(William Stean)在谈及伦敦自然博物馆历史时提到了儿童,该馆的儿童中心开放于1948年。[2]虽然有人声称,展览工作能够使科学博物馆的观众感到快乐的同时激发他们的好奇心,但这些观众中是否包括儿童却很少有明确的说明。[3]

那么,为什么科学博物馆史中要包括儿童部分呢?原因之一是,作为博物馆观众数量以及博物馆经费的主要来源,他们理应得到考虑。另一个原因是,科学史家在研究儿童这一群体时,提出了一个有趣的问题,即人们是如何通过社会、性别和阶层看待和传播科学的。[4]

本章主要研究针对儿童群体的特殊规定,以及怎样充分理解科学博物馆针对儿童观众采取的方式以及将他们与科学博物馆其他区域隔离开来的行为。本章将讨论儿童展览的展品和玩具与它们自身所具有的教育价值之间的联系。专为儿童设计的展览将以现实世界中的情境为中心,特别是充分利用科学史元素。由于这些展品也有利于成年人参观学习,因此它们可以被看作是帮助公众理解科学的物品。也正是通过儿童这一群体,现实和历史得以同时在科学博物馆的展品中展现出来。

儿童展厅特殊规定颁布前后都有儿童参观科学博物馆,本章考察的正是这些儿童。我重点关注的是那些“不在学校的儿童,这些儿童观众人数高于在校的儿童观众人数,比例约为5∶1”。[3]这种说法从1955年就有,但一直到最近,上学的儿童观众仍只占了儿童观众中很小的一部分。不过,在近期博物馆的观众中,学生观众的数量有了一定程度的上涨,这是因为20世纪80年代英国在学校中开始实施相关的国民教育课程战略。[5]科学博物馆本身作为一个国家机构,也应该考虑如何发挥自身的作用来指导学校制定相关规定。例如,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弗朗西斯·奥格尔维撰写了一份关于博物馆和学校之间的联系的报告。但他认为,作为国家博物馆,科学博物馆不应该仅仅专门为学校和儿童提供相关设施和服务。[4]然而,我认为,无论是否在学校接受教育,博物馆都应该平等地对待每一名儿童。

“通常是年轻人的涌入”

虽然南肯辛顿博物馆以及之后的科学博物馆都不再仅仅只针对儿童而设立,它们宣称的目的是教育成年人。但相关证据表明,从这些博物馆成立之初起,儿童就开始参观这些博物馆。“晚上,上班族在妻子和孩子的陪同下去了南肯辛顿博物馆。”[6]尽管1858年的这份年度报告是整个19世纪南肯辛顿博物馆的官方报道中唯一一篇涉及儿童的,但是,孩子们参观科学博物馆的事实在当时还是引起了广泛的评论。例如,1857年,《建筑新闻》(Building News)认为观众数量可能被夸大了,原因是“儿童的课外娱乐时间被跑进跑出科学博物馆所占据,所以,科学博物馆更多的是统计十字转门的转动次数而并不是准确记录儿童的参观次数”。[5]

在南肯辛顿博物馆的教育收藏区域,前来参观的儿童已经被各种各样的展品所吸引,如地球仪和各种样式的工作模型。1863年,一位富有的权威人士亚历山大·贝雷斯福德·霍普(Alexander Beresford Hope)指出:“在我周围,我看到的是一群快乐的孩子。在老师的指导下,他们期盼与渴望的眼神一直盯着放在玻璃橱窗里面的各种宝藏。”[6]这意味着,儿童是因为接受教育,才来科学博物馆参观。然而,其他的一些关于儿童观众的评论认为,科学博物馆是儿童的乐园。例如,1883年威廉·斯坦利·杰文斯(William Stanley Jevons)表示:“邻近的富有居民有个习惯——在阴雨潮湿天会把孩子们送到布朗普顿锅炉博物馆,以便他们能够在博物馆的展馆中快乐穿行。”[7]

杰文斯并不赞同“邻近的富有居民”把孩子放在科学博物馆里,同时有其他迹象表明,下层阶级的那些孩子更不受欢迎。[8]从1888年开始,这种情况被总结为一个案例,但是这个案例还没有得到证实——“欧文爵士正努力制定一个长期规则,即儿童必须在成年人的陪同下才能进入馆内参观,否则不允许进入。南肯辛顿牧师利用这个规则区分了那些有保姆陪伴的富裕阶层的孩子和那些不具备这些条件的贫穷阶层的孩子。”[9]这个案例经常用来提醒那些不守规矩的观众:

物品要排列整齐以方便全面检查。而这些用于检查的设施也被禁止随便触碰。

尤其是男孩子们被警告——喧哗吵闹或者乱跑乱跳,甚至是仅仅出于学习的目的而摆弄、触摸展品等行为,在这里都不会被允许。任何扰乱科学博物馆正常运行秩序的观众都将被要求离开博物馆。[10]

从1911年贝尔实验室的报告到19世纪20年代末,科学博物馆中无人陪伴的儿童观众数量迅速增加,而且并没有很明显的预兆。贝尔实验室的报告指出,科学博物馆针对学校相关活动提供直接指导的作用(如演示科学仪器和资金筹措)在降低;也指出学校获得贷款得以发展,学校进行展示的新方法也得到更好的宣传。[11]1912年,奥格尔维指出,当年小学的假期让许多年轻人来参观博物馆。[12]但是一些儿童观众并没有来这里参观。里昂描述道:“衣衫褴褛而且不太整洁的儿童或许会给博物馆带来一些困扰和麻烦,而那些试图把科学博物馆当作游乐场的男孩们就更让人烦恼。”[13]首席监察员乔治·邦尼曼(George Bonnyman)在给奥格尔维的报告中写道:“从贫困地区来到科学博物馆的各个年龄段的儿童,通常由一个或两个带头,其他的则跟在他们身后,科学博物馆也适当地为那些有个人缺陷的儿童做讲解。”他同时还表明,那些陪同孩子来科学博物馆的成年人也许会认为那些粗暴的儿童应该被禁止进入。[14]

1925年,科学博物馆年度报告指出:

有大量的学龄男孩和女孩来参观科学博物馆的藏品。尽管其中一些参观的孩子因为年龄太小并不能明白其中蕴含的丰富知识,但这增加了他们对藏品的熟悉程度。而现在许多抱着认真学习的态度来参观的人还是会被科学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认为仅仅是为了娱乐而来的。[15]

1927年和1928年的年度报告[7]宣称:“1928年10月月末的两天是伦敦学校的放假时间,这两天科学博物馆的参观人数分别是7000和6000。人数增长主要是由大量平时上学的儿童在放假的时候来参观藏品引起的。”[22]官方声称,从1929年开始,“有更多的儿童参观科学博物馆以及伦敦的其他博物馆”。[16]

相对于参观德意志博物馆的儿童而言,参观科学博物馆的儿童表现得有些不尽如人意。咨询委员会的不同成员在1929年访问德国时特别注意到了这一点。[17]20世纪五六十年代,儿童在参观科学博物馆时的不良行为被不停地指出。1958年,儿童展厅在周日下午禁止那些无人陪同的儿童进入,这是由于科学博物馆接到了其他观众对孩子们在儿童展厅一些不文明行为的投诉。[18]1969年,博物馆的值班员斯坦利·詹森(Stanley Janson)讲述了一个男孩和其父亲之间因为如何使用潜望镜而发生争吵的故事。[19]

让孩子们待在儿童展厅

科学博物馆专门为孩子们提供了一个展厅。[20]儿童展厅于1931年12月开放,其展示了蕴含科学原理的工作模型,如时间测量模型和起重装置,还展示了运输和照明发展历史的实体模型。其他展品包括一个巴特西电站模型和人造彩虹模型。[21](图9-1)

图9-1 1931年儿童展厅开放时的概况

这个展厅自开放起便获得了成功。仅1932年1月,就有171263人参观了科学博物馆,比上年全年增长80652人。科学博物馆参观人数的激增被普遍认为是儿童展厅开放引起的。儿童展厅也被媒体接受。很受欢迎的科学杂志《发现》将其称为“光明的博物馆”。《观察家》(Observer)称其为“一个真正为儿童设计的展厅,且不再是‘禁止触摸’的”。[22]

新增展品是从1932年“光电电池及其应用”的临时展览中转移过来的,这其中包括自动门和一台分离彩色弹珠的机器。[23]两年后,儿童展厅的规模扩大了一倍,观众的数量也增加了近一倍。[24]

儿童展厅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第一批重新开放的展厅之一。在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期间,展厅持续受到关注,而且其中的展品也得到充分的利用。1956年的科学博物馆年度报告提到,新型金属制造的立体模型必须使用福米卡,因为它是唯一足够坚硬的材料。1957年,新的环绕立体模型“浅色塑料薄膜”被证明是不易受攻击的物体。[25]1961年,在“消失的金球”展览上的计数器显示结果为450万次。[26](图9-2)

图9-2 儿童展厅中一些男生在驻足观看时间测量展品

1969年,尽管媒体一再宣称需要新的红色、粉红色和橙色的墙壁,但是儿童展厅还是有一部分被重新安置在地下室的中心区域,这样或多或少地保留了其原始形式。[27]20世纪60年代,新的展品包括街道实景模型和潜望镜。观众可以利用潜望镜观看上面的墙壁。开幕式得到了媒体的广泛报道,几乎所有的媒体都提到了新的“布伦特交叉立交桥”立体模型。[28]儿童展厅完全开放是在1971年,而且仍然是科学博物馆中最拥挤的展厅之一。[29]

人们通常认为,儿童展厅存在的意义就是专门给儿童提供参观的场所。1963年,展厅因其展品对儿童有特殊的吸引力,而被形容为“阿拉丁的洞穴奇观和科学奇迹”。随着参观的次数增多,一提到“科学”这个词,孩子们就会变得兴奋起来。[30]1931年的科学博物馆年度报告写道:“儿童展厅毫无疑问是以激发年轻观众的科学兴趣为目的的,同时也会鼓励他们去科学博物馆的其他展区参观。”[31]

然而,大量证据表明,儿童展厅的重要功能就是要保证孩子们不去参观科学博物馆的其他区域,从而能够保障更多的观众享受安静的参观环境的权利。1922年,里昂曾表示:“儿童展厅会将孩子们从主展馆吸引过来,因为孩子们在主展馆参观有时是一件很麻烦的事。”[32]伴随儿童展厅的开放,有关隔离的话题仍然存在。例如,《学校科学评论》(School Science Review)称赞儿童展厅“将主展馆中大部分的儿童吸引过来”的行为,因为主展馆中的展品对于孩子们来说不仅数量多而且难以区别,这容易让孩子们感到困惑不解。[33]

支持针对儿童和其他观众分别举办展览的观点来自“针对不同的读者提供单独合适的展览”这个政策。里昂尝试将科学博物馆的观众按重要性升序排序,即“①普通的观众,②技术观众,③学生,④专家”,这里的分类没有直接涉及儿童。[34]1933年的科学博物馆年度报告建议,针对不同观众的独立展厅应尽快落实下来。这个建议在1949年展览座谈小组的报告中被反复提到。该座谈是由负责儿童展厅的弗雷德里克·哈特利主持的。[35]1949年,赫尔曼·肖将实现“把孩子们和他们自身有活力的行为从科学博物馆的其他区域移除”这个目标概括为设立儿童展厅,并声称,应为了其他观众而设立不同的展厅。[36]

1955年的一项心理学研究将儿童展厅描述为一个充分吸引孩子的地方,并以此减少他们可能给展厅中其他更多认真的学生带来的影响。[37]舍伍德·泰勒重申这个观点:“许多年龄较小的孩子来到科学博物馆参观可能会使年长的观众分心,因此可以将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到儿童展厅,从而给其他观众留下科学博物馆的大部分区域。”[38]

儿童展厅有一部分是位于地下室的。这块空间最初并不是打算用于展览的,而是用另一种方式表达了打算将儿童与其他观众分开的想法。儿童展厅将儿童和其他观众分开的做法是备受争议的。科学博物馆年度报告经常提及儿童欣赏展品的行为。1957年的年度报告指出:“男孩子对操作广播电台很感兴趣。”[39]

在科学博物馆内,儿童展厅通常被认为是一种创新。戴维·福利特形容道:“对于科学博物馆来说,这是一个创举。”[40]然而,在当代关于儿童的一些规定下,如在南肯辛顿地区其他的博物馆,以及国内外关于博物馆中儿童的辩论中,科学博物馆这样的行为被认为是与时代相悖的。《博物馆杂志》对1930年的儿童展厅进行了批判性评估,认为“男孩和女孩应该自己独立制作模型,美国儿童博物馆的组织者已经通过这种教育方法取得了显著成效”。[41]

孩子们还参观了伦敦其他的博物馆。1893年的“教育指导儿童”和1903年的“引导和陪伴年轻人”的记录表明了儿童也在自然博物馆的观众中。[8]1893年,女性先驱讲师协会在英国国家博物馆、自然博物馆和国家肖像馆都举行了“教育指导儿童”的活动。[9]1915年,维多利亚和艾伯特博物馆组织了一些圣诞节假期活动。[42]20世纪30年代末,杰夫瑞博物馆为无人陪伴的儿童观众举办了一些参与性活动,如模型制作。[43]

工程模型

孩子们被科学博物馆所吸引的一个原因是他们对机车、飞机、轮船等模型感兴趣。“虽然孩子们并不理解怎样制作这些模型,但是因为这些模型可以运动,所以,吸引了大量的孩子前来参观。”[44]奥格尔维评论说,孩子们参观科学博物馆,其中大多数都有机会亲自操作和看到一些东西,如观看活鱼或者把玩一块科学博物馆提供的磁铁。[10]

目前尚不清楚科学博物馆何时开始展示它们的移动模型和机器,这些内容只是在1869年的科学和艺术年度报告中提到过。1891年,用来操纵模型的压缩空气设备已经到位,比如纽科门机。[45]工程机的数量快速增加,截至1919年已有219个“运动模型”,1929年这个数字增加到300个。[46]1924年,科学博物馆任命了一位讲解员,同时有许多观众从学校来科学博物馆参观。[47]无线展览大约始于1925年。1926年,科学博物馆添加了自动电话交换机。

虽然人们普遍认为孩子们“并不理解”这类工程模型的工作原理,然而科学博物馆仍然在儿童展厅提供了很多工程模型。[48]这些模型和玩具有明显的联系。例如,1931年,《每日电讯报》的一篇文章用“玩具飞机”这个词来形容风洞模型。[11]科学博物馆制作玩具最直接的参考就是广告中玩具商店里玩具的外观和在儿童展厅中展出的模型,尽管科学博物馆方面很担心因展品和展品指南所包含的商业活动引起不必要的困扰。这些广告出现在20世纪30年代到50年代,它们被用于模型制作、玩具、糖果公司以及书籍等方面。1946年,哈姆利玩具店的广告明确了这种联系:

在您参观科学博物馆后,我们建议您来位于摄政街的哈姆利玩具店参观,保证您会对这里流连忘返。在这里,您会发现很多模型或工具,新的或者旧的东西都会激发您对科学发明的热情,提高您参观儿童展厅的意愿。[49]

此外,玩具和孩子们之间的联系也是显而易见的。尽管1938年的广告(图9-3)将“阿塔兰特”风筝描述为“男孩、女孩以及成年人都适合的完美玩具”,但是在展览指南中提到的其余玩具通常都是男孩子的玩具,如铁路模型和化学设备。[50]参观儿童展厅的男孩似乎比女孩多。1955年关于展厅的心理学研究发现,在针对100个孩子(68名男孩和32名女孩)进行的问卷调查中,男孩比女孩待的时间更长,而且参观次数也比女孩多。[51]参观自然博物馆的男孩也比女孩多。自然博物馆的儿童中心于1948年开放,到1950年儿童观众中有70%是男孩,30%是女孩。[52]

从19世纪开始,科学博物馆热衷于强调工程模型的“教育价值”。[53]在展厅指南中,弗雷德里克·哈特利提道:“不要认为展品仅仅只是用来玩耍的,我们应该尝试去学习和理解它们。”[54]里昂热衷于从学校教师那里寻求建议来建立儿童展厅的教育可信度。学校教师也从1930年开始成为咨询委员会的成员。[55]1949年,肖赞成使用按钮,他认为,通过这种方式,科学博物馆可以带来“教育和娱乐”,也可以鼓励孩子们阅读标签。[56]舍伍德·泰勒在1955年继续推动这个主题发展,并强调科学博物馆的特殊功能是寓教于乐。他承认,“婴儿魔法师通过按下按钮来表演他的魔术,通过展示一系列灯光变幻和运动的魔力而受到大家的欢迎”。然而,他提出,这些孩子在以后的生活中也许会被科学激发灵感,而一些大一点的孩子会去学习魔术背后蕴含的科学道理。舍伍德·泰勒对那些污蔑这里是“游乐场”的观点表达了强烈的不满。[57]戴维·福利特还提到,这些工作模型能够鼓舞孩子们。他认为,将科学博物馆比作一个儿童游乐场,是“非常不合理的,是一个非常狭隘的观点”。他认为,如果一个孩子在接受了5分钟教育的基础上来参观,那么整个参观就是有价值的。[58](图9-4)

图9-3 儿童展厅指南的广告页面(1938年版)

图9-4 1951年,儿童展厅中女子学校的学生正在体验滑轮组

托尼·西姆科克认为,舍伍德·泰勒时期的一个政策就是“使科学博物馆变成真正有效的教育资源”。[59]他指出,舍伍德·泰勒的职业生涯是从一名化学教师开始的,在这期间他成了科学博物馆馆长,同时他也是一名科普教育工作者和科学史家。舍伍德·泰勒成立了一个咨询委员会来讨论现有的针对孩子的教育制度如何改善。[60]委员会任命了两位来自教育学院的心理学家——乔伊斯·布鲁克斯(Joyce Brooks)和菲利普·弗农,他们对儿童如何使用科学博物馆,特别是儿童展厅,进行了心理学方面的研究。在他们的报告中,布鲁克斯和弗农认为,儿童的教育设施应该基于教育心理学,科学博物馆应该“重点培养儿童的探索精神”。[12]根据这份报告的建议,虽然儿童展品的本质没有改变,但是专门为学校的服务有所改进。1956年,科学博物馆任命了一名学校联络官,随后就制订了有关学校宣传公告、电影发展和学校讲座等方面的计划,这些也是特别为中学制订的。学校讲座服务一直持续到20世纪60年代中期,直到科普类电视节目的出现,其参与人数才有所下降。[61]

展陈技艺

儿童展厅中的展陈技术和教育中的科学史,二者有很强的联系。[62]“全民科普运动”认为,历史和环境提供了一个使科学更容易被理解和更人性化的方法。威廉·霍德森·布罗克(William Hodson Brock)认为,一些支持者追求“让儿童的心理与社会文明发展相平衡”。在世界文明史上,自然和科学开始是人们出于好奇而研究的,后来因为实际运用而研究,最后为了得到知识的满足而研究。因此,科学知识首先应该通过利用儿童的好奇心来传授,然后引导他们发现科学与日常生活的联系。通常,许多儿童和成年人对科学的理解都只是停留在想象和功能上。因此,全面系统的科学课程应该建立在实际应用和科学史的基础上。[63]

拉斐尔·塞缪尔(Raphael Samuel)指出,在20世纪20年代,结合历史场景和当代科技活动的可视化展示,对社会历史的介绍正在引入小学“最前沿”的教学过程中。他认为,通过生动的元素和模型的制作来展示物质文化——比如房屋、食物、服饰和运动等——的技术在学校中使用,能够帮助孩子们更容易理解具体而非抽象的概念。塞缪尔将这个可视化展示跟文学和公共场所中使用历史插画进行展示的行为联系在了一起。[64]

这个“全民科普运动”在儿童展厅开放之前就影响到了其他科技博物馆以及科学博物馆中的一些展陈方式,如自然博物馆的实景模型和儿童博物馆中的模型,以及在德国博物馆中逼真的“煤矿和盐矿”模型。[65]

图9-5 这张照片展示了“早期人类”和“原始人” 以及他们的运输工具的实景模型,这个模型尽可能真实地还原了当时社会的情景

科学博物馆尝试在儿童展厅中借用其历史背景展示更丰富的科学知识。弗雷德里克·哈特利认为,科学史和人类史就像一根重型电缆一样紧密地绑在一起,知识将引导人类更好地理解并且为未来的发展道路指明方向。因此,历史的发展在儿童展厅大多数的展品中得以体现。[66](图9-5)

儿童展厅一直以来的主题都是关注非专业人士和孩子,这个主题符合“全民科普”的意义。这个观点早在1915年就被提出。奥格尔维认为,提供给成年人的教育物品也可能对未成年观众非常有用,特别是在由教师或相关人士的引领之下。[67]一开始,儿童展厅展出的展品经常被认为是“入门级展品”。弗雷德里克·哈特利在1951年写的关于展厅起源的文章一再强调这个关系:

有人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来帮助门外汉和儿童把科学发展的过程看作一个连贯的整体,并且准备在1930年的儿童展厅实施以此为目的的计划。这个计划实际上包含介绍科学博物馆中的藏品和物质文化发展中的一部分理论科学与应用科学,并希望以此给门外汉和孩子们带来启发。[68]

展厅的相关报道指出,成年人也参观了儿童展厅:“儿童展厅不仅吸引来了儿童,而且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但是成年人也来参观了儿童展厅。”[69]

大众科学教育家舍伍德·泰勒与“全民科普”运动有很密切的联系。[70]他指出,最初的按钮带来的乐趣仍然存在,甚至在孩子们超过10岁或12岁都还存在,它确实进入了成人的生活。他认为,儿童展厅必须有一个系统的计划,因为科学博物馆的观众不仅有年龄大的儿童,也包括年龄小的儿童,甚至还有成年人(在科学的世界里也相当于儿童)。[71]1956年,《泰晤士报》声称:“展厅中成年观众的人数超过了儿童。其中有许多成年人都是曾经陪同孩子来参观的,现在他们都是独自来参观的。”[72]

在儿童展厅中利用现实和历史的对比来吸引孩子和非专业的成年人所取得的成功,意味着这可以应用到科学博物馆的其他领域。因此,这也为科学博物馆引入科学史作为展览主题提供了依据和动力。1931年的科学博物馆年度报告指出,在儿童展厅中,每一个船舶模型都是根据航行日志的记载来展现船舶历史演变的。一个或多个人物模型的放置是为了展示船舶的规模,也更好地展示了船舶的工作原理。这种展览方式所取得的成功经验表明,在主展厅中添加类似的模型并展示出相关的参数,使公众能够更容易欣赏到所展示的船舶的大小,并深刻地体会到建造船舶的目的。[73]

1936年,有关照明的临时展览涉及了儿童展厅。由于特殊的展览经验,这项技术的发展最初是在儿童展厅使用,在专题展览中积累经验,后来经过不断地修改以适应常设展览。这项技术的目的是使实验和展览的物品能更全面、更人性化地展示出来,并使其更吸引观众的眼球,更容易被接受。[74]这次展览由立体模型、全尺寸的复制品以及背景等组成。

1949年的科学博物馆年度报告描述了如何将灯光展览的经验应用到“新实验农业展厅”中。[75]这个展厅对于科学博物馆显然是一种新尝试,但年度报告也指出,这种由新的展览创造的氛围已经达到了最大的吸引力,它在书面形式的呈现中是不容易表达出来的。[76]文中提到,科学与技术在1963年开幕的航运和航空展厅中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用于航空展厅中的展示技术在科学博物馆中引发了反对无聊的争辩,甚至理所当然地出现在了《星期日泰晤士报》中,这在本书第八章中讨论过。[77]

科学博物馆出版物使用了更多的科学技术展览的内容和图像。1963年,一种新的科学博物馆的科普书籍发表。书籍的前两个系列是“船舶模型”和“计时器”,每个系列都有“20种颜色的插图”。这些书籍与那些目标读者为专业学者的书刊不同,书中的图画作品被认为能够“满足一般读者的需求”。[78]于1968年出版的科学博物馆指南——《在科学博物馆》(In The Science Museum)[79],“通过可读的文本和流程化的黑白及彩色线条勾勒出了科学博物馆展的社会历史背景”。[80]儿童展厅将人类的相关元素放在科技展中取得了很大的成功。斯特拉·巴特勒(Stella Butler)认为这种成功与科学博物馆的向导模式是有直接关系的。科学博物馆指南的作者表示,科学博物馆之所以能比伦敦其他的博物馆吸引更多的年轻观众,是因为指南变得越来越有影响力,并且逐渐接近日常生活中人们所熟悉的应用方式。科学博物馆指南的受欢迎程度表明,许多观众通过立体模型、人工矿井提升模型或等尺寸电车的展品首次对历史有了深刻的理解。他们也表达了对“全民科普”运动的观点:“即使是对那些没有科学和工程学相关知识背景的人,科学博物馆也为他们参观展览提供了更好的理解方式。”[81]

结论

在这一章里,我认为儿童需要融入科学博物馆的历史中去,因为这样可以给“科学博物馆关于如何让观众更好地理解历史”以及“观众如何影响科学博物馆的发展”的问题提供有效的解决方案。没有观众博物馆将不会存在,但在历史叙述中,观众通常没有一席之地。当人们参观博物馆时,他们常常按照自己的方式而不是博物馆规定的方式进行参观。

儿童之所以来到科学博物馆是因为科学和工业是通过工作模型展示来吸引他们的。儿童也认为这些东西是有趣的。科学博物馆不希望儿童是主要的观众。但是,正是由于儿童的到来,科学博物馆要提供展厅来展示更多儿童想要的东西——儿童展厅就诞生了。儿童展厅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以至于它的展陈技术影响了整个科学博物馆展品及展陈方式的发展,以及如何在互动性和科学史等方面进行更广泛的展示。如果没有儿童观众的影响,科学博物馆很可能以其他不同的方式发展。

最近,从“发射台”和其他互动展厅的开幕,以及科学表演和戏剧等节目表演的增加中都可以看到,在儿童展厅的背景下,工程模型的教育价值和“全民科普”运动的传统影响。“发射台”的发展受到了1969年旧金山探索博物馆开幕的影响。受“全民科普”运动的影响,由物理学家罗伯特·奥本海默(Robert Oppenheimer)的弟弟弗兰克·奥本海默(Frank Oppenheimer)创建的实践中心旨在揭开科技的神秘面纱。奥本海默写道:“加强公众对科学的理解是很有必要的……科学的基本现象不容易被直接观察到,但是它们还是像美丽的蝴蝶和花朵一样是一种美丽有趣的自然现象。”[82]

“发射台”于1986年开放,通过运用教育理论和评价方法,这种基于技术的互动性被开发出来了。早在三年以前,新展厅的愿景就是“提供一个地方,让各个年龄段的人都意识到,对于技术的探索和尝试是让人感兴趣和有意义的一段经历”。[83]教育思想和研究的应用,如多元智能的概念,会继续应用在“发射台”和其他互动展厅的开发中。[84]

科学博物馆互动表演的根源,也可以追溯到诸如指导讲座、工程模型和互动演示这些影响儿童展厅发展的元素。到20世纪70年代末,科学博物馆的互动讲座包含了能够激发儿童想象力的元素,如活鸭子和爆炸垃圾桶等。[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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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儿童游乐场”是戴维·福利特描述的一些人对科学博物馆的看法。David Follett,‘The Presentation of the Museum’s Collections’,31 January 1961,**D,Z 182/2(No.1).

[3] Eugene Ferguson,‘Technical Museums and International Exhibitions’,Technologv and Culture,6(1965),pp.30-34;Hellmut Janetschek,‘From the Imperial-Royal Collection of manufactured products to the Museum of Technology and Industry in Vienna’,History of Technology,17(1995),pp.191-213.有一个例外是芝加哥西尔斯8岁的儿子——威廉·罗森威尔德,曾经对建立科学工业博物馆做出贡献的他,也在1911年访问了德意志博物馆。Edward P.Alexander,Museum Masters.Their Museums and Their Influence(Nashville,Tennessee: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State and Local History,1983),p.356.然而,奥托·迈尔等人在慕尼黑的德意志博物馆的介绍中并没有提到儿童。The Deutsches Museum,Munich.German Museum of Masterworks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London:Scala Publications,1990).

[4] 历史和科学研究传播的例子有 James A.Secord,“Newton in the Nursery:Tom Telescope and the Philosophy of Tops and Balls,1761-1838”,History of Science23(1985),pp.127-151;Jackie Britton,“Technology in Toyland:A Study of Miniature Technology”,unpublished MSc dissertation,London Centre for the History of Science,Medicine and Technology,1995;Aileen Fyfe,“Science for Children”,in Aileen Fyfe,ed.Science for Children(London:Thoemmes Press,2003),pp.xi-xxii;and Alice R.Bell,“The Childish Nature of Science:Exploring the Child/Science Relationship in Popular Non-Fiction”,in Alice R.Bell,Sarah R.Davies and Felicity Mellor,eds Science and ItsPublics(Newcastle:Cambridge Scholars Publishing,2008),pp.79-98。

[5] Sophie Forgan,‘“A Nightmare of Incomprehensible Machines”:Science and Technology Museums in the Nineteenth and Twentieth Centuries’,in Museums and Late Twentieth Century Culture(Manchester:Manchester University Press,1996),pp.46-67,on p.66.与科学博物馆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其他地区的博物馆中,小学生在观众数中占据了很大一部分。Samuel Alberti,Nature and Culture:Objects,Disciplines and the Manchester Museum(Manchester:Manchester University Press,2009).

[6] Science Museum Annual Report for 1858,p.127.这份年度报告对科学博物馆傍晚开放期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不良行为”以及拒绝无人陪伴的儿童进入科学博物馆参观的行为提出了质疑。

[7] Science Museum Annual Report for 1927 & 1928,p.12.这两年的年度报告在同一卷中出版。

[9] 女演员讲座协会文件(1893),在自然博物馆中展出其影印版(1889-1903),见293~294页,296~298页,312页,314页,317页,336~337页。

[10] 这句话中提到的“活鱼”是在科学博物馆1868年年度报告第251页中提到的巴克兰的鱼类收藏。科学博物馆为了给工业化学创造更多的空间,在1928年处理了这些藏品。这些藏品是由威廉·巴克兰的儿子——弗兰克·巴克兰(Frank Buckland)捐赠的。

[11] 这篇文章里关于展厅的描述还有:“每个班级都有男孩和女孩,而且他们都来参观展览,却很难说出能够从中获得多么大的好处。但是,有时却可以从孩子们的发现和惊呼中判断出所谓的‘路边的野花’从兴趣共享上来说是有优势的。”

[12] Brooks and Vernon,‘A Study of Children's Interests and Comprehension at the Science Museum’.萨德·帕森斯指出,在**D会议中有几分钟的议程表明这项研究的价值和相关性在工作人员中引起了激烈讨论。

[13] 我想感谢丽贝卡·迈尔汉姆(Rebecca Mileham)和安东尼·理查兹(Anthony Richards)对本节内容的贡献。‘Hands-on at the Science Museum’,Rebecca Mileham(2006);Hilde Hein,The Exploratorium:The Museum as Laboratory(Washington:Smithsonian Institution Press,19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