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做好我国海外留学人员群体中华文化传承与传播工作的价值思辨与路径选择[1]

李诠林

进入21世纪以来，随着经济全球化进程的加速，中国出国留学人数迅速增加，与21世纪初相比，2012年出国留学总人数增长了近10倍。已回国或仍在海外的近300万中国留学人员，在各个领域发挥着重要作用，为推动中国经济社会的发展，实现科技进步、科教兴国和人才强国战略做出了积极的贡献。我国加入WTO后，高等教育市场进入了自由竞争时代，教育服务业的开放成为必然趋势，许多政治、经济效益借助教育的直接接触得以实现，但与之俱来的自由、对等、开放的精神，以及更加频繁的国际交流，在教育理念和体制上也对我国的海外留学生工作造成了较大的冲击。在这种形势下，创新我国的海外留学生工作，已成当务之急。

一、新时代做好海外留学人员群体的中华文化传承和传播工作的价值与意义

提升国家软实力的国家要求和国家“走出去”战略的实施，以及国家关于高等教育“大力推进文化传承与创新”的要求，为我国的留学事业发展提出了新的目标。完成传统使命的同时，承担起新使命，把中国传统文化和当代中国的发展介绍给世界，是我国海外留学人员中华文化传承与传播事业发展面临的挑战。

通过出国留学人才群体的成长历程、时代特征及相关数据的研究，可以看出，中国出国留学活动已经进入一个“繁荣发展期”，相关的留学政策也与之相应地面临着一个新的调整期。海外留学人员中高级知识分子相对集中，做好海外留学人员的中华文化传承和传播工作，对巩固和壮大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具有重要意义。

做好海外留学人员的中华文化传承和传播工作，是统战工作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障。加强与海外留学人员联系合作，对于推进国家改革、发展和稳定，对于构建和谐社会，具有重要意义。

做好海外留学人员的中华文化传承和传播工作，是创新统战理论政策研究的要求。新形势下统战工作的实际要求我们必须重视整合资源，着眼时代发展全局，立足海外留学人员的学习工作实践，围绕国家中心工作，结合新形势下的新情况和新问题，加强统战理论和政策的研究工作和创新，为决策咨询服务。只有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对涉及价值观问题的领域进行引导，注意把关，才能保住底线，确保正确的政治方向。

二、海外留学人员群体中华文化传承与传播过程中存在的问题

海外留学人员团体及海外华侨华人是有着传承与传播中华文化的意愿与要求的，以其为媒介开展中华文化的传承与传播活动也具备基本的条件，并已有成功的先例可循。但总体来看，目前海外留学人员群体中的中华文化传承与传播工作也存在着如下问题。

第一，中华文化的传承与传播没有长效化的机制。许多留学人员多以短期参访活动为主轴，在参访期间也大多走马观花，对于交流对象的政经、文化背景因碍于时间限制不能深入探索，未能增进国际了解与文化认识，当然也就无法将参访国文化与本国文化进行比较，进行批判或自省，自然也就无法深入广泛地传承与传播中华文化。

第二，没有专门负责的机构，行政效能不突出。目前我国负责在海外管理海外留学人员团体的是各驻外使领馆的教育组或教育参赞，但中华文化的传承与传播已远远超出了教育的范畴。

第三，误解中华文化的内涵，文化传播工作局限于语言学习层面。许多海外留学人员和海外华侨华人大多把传承与传播中华文化片面理解为学习汉语，未能深入认知、了解中华文化的深层内涵，这种误解造成了中华文化传承与传播的浅表化、概念化。推动中华传统文化的传承与传播必须具备语文、信息科技运用能力，多元文化观及批判思考能力等关键条件。共通的语文是沟通的基础，也是搜集、解读、研判资料的工具，而信息运用能力则能使人有效地搜集资料。根据泰费尔（Tajfel，1971）的社会认同理论（Social Identity Theory），人们会透过自我分类（self-categorization）将个人归类于群体，并通过社会比较对自己所属的群体产生认同与偏好，而对其他群体产生偏见。所以，仅有共通的语文是不够的，对于交流对象所呈现的信息，必须考虑其特有的文化、教育等背景因素。这就要求我国海外留学人员既要学习和推广汉语，同时也必须从自身的实际条件出发，多方位地传承和传播中华传统文化。

经济全球化的世界发展趋势，及其带来的文化多样化使我国海外留学生教育管理面临许多新的情况，全面、科学地分析这些新情况和新问题，才能在新形势下的国家软实力的竞争中争取主动，占取先机。

三、组织实施海外留学人员中华文化传承与传播工作的路径

因应社会变迁与需求，海外留学生工作发展的方向，除了顾及学术交流、科学研究以外，通过各种方式来推动海外留学人员对中华文化的传承与传播，也应成为留学生管理政策的重点。

（一）指导思想和总体战略

1.指导思想

以习近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和教育管理理念，坚持改革创新精神，深化体制机制改革，确立中华文化传承和传播在留学生工作中的重要地位，推动留学事业内涵式发展，民主协商，依法管理，主动服务国家发展战略，主动服务国家经济社会发展。

2.总体目标

在“十三五”规划期内把海外留学人员团体和相关机构建设成为增强国家软实力，提升国家影响力的重要载体。

3.工作理念

重视留学人员统战工作，落实“广泛团结，热情服务，积极引导，发挥作用”的留学人员统战工作基本方针政策，注意研究和反映留学人员建议、意见，培养和举荐海外留学人员中的代表人士。加强与海外教育界华侨华人的联系，增强海外台港澳同胞的祖国观念和民族意识；贯彻“和平统一、一国两制”的基本方针，关心和开展对台湾在海外就读学生的工作，促进两岸关系和平发展。

（二）工作思路和具体措施

第一，坚持满足国家需求，服务国家发展的特色发展战略，抓住“中国文化走出去”和“公共外交与区域问题”的战略重点，推动整体建设。打造国际化建设平台，提升文化传播的国际水准。紧抓发展契机，以实施哲学社会科学繁荣计划（2011—2020年）为着力点，突出优势，彰显特色，促进留学人员归国服务精神和创新能力的全面提升。整合国内外专家学者的力量，大力开展公共外交研究、中国文化“走出去”的路径研究。

第二，牢固确立人才培养的中心地位，结合国家发展战略与社会需求，不断探索教育教学与社会实践的有机结合，注重中华文化修养和跨文化交流的方法创新，为国家培养复合型、复语型、高层次、具有良好思想品质的国际化人才。抓紧制定适应国际规则和国际交流、符合国家发展战略的留学人才战略，为我国海外留学事业的自身定位和制定发展目标提供重要依据。全面启动“海外留学人才中华传统文化培养计划”，加强思想素质、意志品质、理想信念、爱国主义教育和国防教育，主动占领网络思想政治教育阵地。努力形成各方力量共同参与的“大宣教”格局，通过社会实践、校园文化、教会团体活动等多种渠道加强中华传统文化教育。深入开展心理健康教育和个别心理危机的干预。输出和翻译一批中国传统文化经典丛书，加强人文与艺术教育，提高海外留学人员的中华人文艺术素养和综合素质。

第三，优化管理队伍结构，提升管理者中华文化素养。建设一支博雅通达、兼具国学素养和国际视野的高水平海外留学人员管理队伍，在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文化传承和创新水平上达到新的高度。加强对管理人才的组织保障和条件保障，经过五至十年的努力，使具有较高中华文化素养的管理人才覆盖所有国家和地区的海外留学人员，布局更加合理，规模适当扩大，成效更为显著。加强与海外留学人员有关的统战队伍建设。要重视对相关统战干部的培养、教育和使用；统战干部要加强文化理论、留学政策的学习，努力提高统战工作水平。

第四，设立专门的海外留学生管理机构，建立海外留学人员综合服务中心，实现海外留学人员的相关事务办理和文化、教育交流等的一体化办公。加强对学校、个人的访学计划、访学评估和中华文化传播工作的追踪。尝试与海外高水平科研机构合作建立中华传统文化国际比较研究中心，构建以国家级项目和标志性成果为核心的文化传承与传播平台，在相关学术领域中开展前沿问题研究，掌握学术话语权，提升中华文化表达力。可尝试拓宽孔子学院的功能，将其建设成为具有汉学教学和留学生管理双重功能的办事机构。

第五，提高孔子学院建设质量，发挥海外建设基地作用。加快科研成果转化，加大中国文化经典译介、孔子学院汉语教材等出版力度，同时，积极推动传统艺术的教学研究与传播实践，为增强中国文化软实力和中华文化国际影响力做出积极贡献。健全孔子学院制度建设、队伍建设和教材建设，完善国际汉语教育人才培养和就业机制，在五年内把孔子学院扩展至国际上所有与中国有外交关系的国家和地区。把孔子学院建设为国际交流合作的重要平台，成为践行“把世界介绍给中国”和“把中国介绍给世界”使命的重要窗口。

第六，发挥留学生团体在国际化人才培养、外国语言文化研究、文化传承与传播等方面的优势，做好与国家和地方政府部门的对接工作，提升中国的国际影响力和竞争力。要及时宣传报道海外留学生团体的重要会议活动，适当增加对海外留学团体负责人及其代表人士发言内容的报道。加大对海外留学人士的宣传力度，在宣传报道中应按规定注明其海外留学团体职务或身份。

第七，激励海外留学人员承担社会责任，发挥思想库和智囊团作用，主动服务中国的文化产业发展，打造特色服务和高端服务品牌，在跨文化交流、外语培训、提升中国国家软实力的影响力和话语权的活动中扮演重要角色，发挥独特优势，全面提升海外留学人员服务国家社会的影响力和辐射力。在这方面，马来西亚华人对传承中华文化的坚持值得海外留学人员学习和借鉴。华人从中国移居到马来西亚，经过长期努力和坚持，将包含传统文化、风俗信仰和人文精神在内的中华文化注入日常生活，成为当地多元文化的一部分。马来西亚华人文化的内容形形色色，涉及传统节日、方言、华文教育、宗教、表演艺术、饮食等方方面面，充满活力，得到了很好的实践与传承。20世纪50年代至90年代，马来西亚与香港两地的文化人、作家与学者的相互往来和交流，他们的游移行动和心灵状态，也参与建构和影响了当地文学、文化的发展。马来西亚的华人文化为固有文化注入了新的养分，也丰富并创新了自身。这些创新的文化，如二十四节令鼓、高桩舞狮和文琴很快传播到国外，并获得认可。马来西亚华人文化对中华传统文化多层面的传承及文化上的创新值得海外留学人员在开展中华文化传承与传播工作时借鉴。[2]

第八，发挥海外华文媒体的重要作用。20世纪90年代以来，世界上的华文媒体（包括平面媒体和电视、网络等新媒体）全方位发展，逐渐具有了多样化、系统化的产业形态。尽管在目前的世界媒体中，英语仍处于主流地位，但在“中国热”及其随之而来的“汉语热”的大趋势下，海外华文媒体日益发挥着多重的功能和作用，成为中国人民联系世界各国人民的重要桥梁，对传播中华文化负有特殊使命，并在帮助崛起中的中国提升整体民族素质方面，与中国国内传媒一道发挥重要的合力作用。华文媒体是华人居住地多元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应属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总之，海外华文媒体将在承担以上角色的过程中展现独特的魅力，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良好发展机遇。可以鼓励海外华人留学生参与这些华文媒体的工作。

第九，加强海外留学生宣传工作。要把海外留学生宣传工作纳入宣传部门的年度工作计划，积极宣传海外留学生爱国活动，扩大海外留学生爱国活动的社会影响。可以在“文化强国”的时代背景下，通过研讨会、座谈会等多种形式，探讨海外华人留学生对中华文化的认识、传承和传播，宣传海外华人留学生在传播与弘扬中华文明、增强海外华侨华人社会的凝聚力和影响力、维护中华民族国际形象，以及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方面的重要意义。

第十，在技术层面，可以在国内建置海外留学生文化学习和生活服务综合网站，建置共同合作课程，通过网络科技进行远距离教学，共享信息，海外留学人员可以在线讨论、互通有无，既可学习和传播中华文化知识，又可开展联谊，发布生活信息，提供生活服务和帮助，乃至进行跨国经济技术合作。

第十一，随着我国国力的增强，留学人员回国或跨国服务的数量将大幅度增加，要做好暖人心的工作，使其安心为祖国服务，为提高中国的国家竞争力贡献智慧。要继续坚持“支持留学，鼓励回国，来去自由”的留学政策，采取切实措施，吸引海外优秀专家学者以各种方式为国服务，可以柔性引进的方式鼓励他们创办高新技术企业和科研机构。

第十二，发挥中国大陆在中国语言文化等学科的深厚积淀和教育费用较为低廉等优势，吸引海外留学生对中华传统文化的关注，培养其对传承与传播中华传统文化的兴趣。适应新时代中国与世界各国和地区经济、文化、科技、教育等方面的交流，在传承与传播中华传统文化的同时，开拓国际教育市场，加强招收华侨华人子女来华留学的力度。

（二）保障措施

1.体制改革

体制改革与创新是改革发展的重要内容，是国家海外留学人员管理实现战略转型和战略升级的根本动力。要以体制机制改革为重点，创新人才培养机制、人才选拔体制、管理体制，改革公派留学选拔考试和访学质量评价制度，改革管理内容、方法、手段，循序建设现代管理制度，为国家海外留学人员管理事业持续健康发展提供坚实保障。

（1）解放思想，与时俱进，创新海外留学人员管理制度。完善体制和政策，完善相关法律法规；完善海外留学人员管理事务公开制度，探索建立董事会制度；建立科学的考核评价和激励机制，完善督导制度和监督问责机制；树立科学人才观，建立以岗位职责为基础，以德才能绩为量化标准的综合性、科学化、社会化的人才评价发现机制；健全社会支持和监督海外留学人员发展的长效机制，不断扩大社会资源对海外留学人员中华传统文化传承和传播事业的投入；探索与地方、行业、企业密切合作共建的模式，发挥国内海外留学生管理机构的作用。

（2）明确责任，注重实效，做好改革试点项目。以勇于创新的探索精神，组织和实施海外留学人员中华传统文化传承和传播试点项目。成立专项领导小组和工作小组，明确各相关部门责任，加强研究、周密部署、检查指导、督促实施，做到统筹规划、循序开展、试点先行、灵活调整。注重试点项目落实推动的实际效果，发挥试点项目对其他海外留学人员的示范作用。

（3）探索促进海外留学人员成长发展的多种评价方式，改进人才评价选拔机制。根据培养目标和人才理念，建立包含中华传统文化传承和传播在内的科学、多样的评价标准，建立代表绝大多数留学人员利益的中华传统文化传承和传播质量评价体系。各级党委政府要注意从海外留学归国人员中德才兼备的优秀代表人士中选拔领导干部，并形成与其他统战团体、民主党派代表人士选拔相对等的干部选拔和任用机制。

2.经费保障

经费保障是“十三五”期间海外留学人员中华传统文化传承和传播事业发展不可或缺的环节，要优化资金支出结构，依法理财，合理安排，提高资金使用效益。

（1）为开展海外留学人员有关的统战工作提供物力、财力支持。海外留学人员统战工作经费列入国家、地方经费预算，切实为爱国爱家乡、传承与传播中华文化的海外留学团体开展工作提供方便，为海外留学人员的有益活动提供必要的物质和资金支持。

（2）优化经费投入结构。确保基本需要经费由国家财政支出的同时，以项目制形式积极争取基建项目、科研项目、文化科技创新项目和文化产业专项资金等重大项目，获得国家教育经费和外交经费投入和支持，并加快推进与地方政府和企事业单位、社会团体共建步伐，持续扩大共建项目规模和融资规模。实施品牌战略，形成具有海外留学人员管理机构和海外留学团体特色的产业模式，实现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并重和双赢。

（3）完善经费管理和使用机制。严格遵守国家财政资金管理法规和有关财经纪律。加强财务会计制度建设，提高经费使用和资产管理专业化水平。结合国家审计制度，加强经费使用监督，加大重大项目建设和经费使用的公开化力度，确保经费使用规范、透明、安全、高效。加强国有资产管理，建立健全国有资产配置、使用、处置管理制度，防止国有资产流失和浪费，提高使用效率。

（三）组织实施

第一，加强组织领导。加强规划实施的领导，把贯彻落实海外留学人员中华传统文化传承和传播事业规划作为外交部门和教育部门及统战部门年度考核的重要内容。建立专责机构，提升行政效能和服务效率。建立健全规划实施的中期考核和年度考评制度，完善监督机制和问责制度。

第二，加强对规划实施的监督检查。对规划提出的总体目标、工作思路和具体措施进行分解，明确主责职能部门和机构。建立海外留学人员中华文化传承与传播工作规划年度总结与汇报制度，除组织对规划实施的中期评估和跟踪监测外，还要定期发布工作开展的基础数据分析报告和事业发展报告，及时向社会公布规划实施的进展状况，主动接受海外留学人员、海外留学团体、留学生家长、资金支持者、媒体和留学回国人员代表人士等参与规划实施的监督。将社会各界对规划的意见和建议作为规划调整的重要依据。

第三，加强对海外留学人员中华文化传承与传播工作及其规划实施的宣传。充分发挥广播电视、报刊、互联网、手机短信等新闻媒体的作用，及时报道海外留学人员中华传统文化传承和传播事业发展的新精神、新举措，广泛宣传海外留学人员中华传统文化传承和传播事业规划的思路、举措、方案及实施情况，凝聚人心，汇聚智慧，努力营造有利于海外留学人员中华传统文化传承和传播事业改革发展的良好舆论氛围。

“十三五”期间是我国发展海外留学人员中华传统文化传承和传播事业的重要战略机遇期。坚持服务国家对外开放大局，是这项事业的根本目标。面对国内外新形势，我国的海外留学生管理工作必须抓住机遇，加快发展，深化改革，提高服务水平，为增强我国的国家文化软实力的发展，进而增强国家整体影响力做出切实有效的贡献。我们要以继往开来、开拓创新的精神，制定、实施发展海外留学人员中华传统文化传承和传播事业的五年规划，并根据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需求，适时进行规划内容的调整，推动海外留学人员中华传统文化传承和传播事业在新的历史起点上的跨越式发展。

（作者系福建师范大学教授）

[1]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编号：12BZW104）；福建省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项目（编号：JA13078S）。

[2] 李其荣、李兰珺、栗晋梅：《合作与共赢：华侨华人与中国的交流与互动——第七届海外人才与中国发展国际学术研讨会述评》，载《华人研究国际学报》，2012，第四卷第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