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问题与文献

逻辑经验主义对事实与价值及其之间关系的判断基本上是以事实判断为尺度来衡量价值判断，因而造成价值判断的严重危机：或者彻底取消价值判断，或者把价值判断局限在与事实无关的某一思想空间，或者用事实判断重建价值判断。

我们的问题并不在于评价逻辑经验主义在事实判断与价值判断问题上的是是非非，而在于关注逻辑经验主义在这个问题上的一个前提性的思考：逻辑经验主义在事实与价值及其关系问题上的思考是完全处于或主要出于“逻辑的分析”，与历史上的任何形而上学都没有瓜葛。

这就带来了两个问题：其一，在事实与价值及其之间的关系问题上，思想史在逻辑经验主义时期是否处于中断状态；其二，逻辑经验主义关于事实与价值及其之间关系问题的判断是否具有超历史的意义。

由于事实与价值问题对西方学术思想具有重要地位，因此国外有关“事实与价值”问题的文献为数众多。从笔者有查询权限的墨尔本大学图书馆看，以“fact”和“value”为联合关键词的各种文献，有274921条之多（截至2013年3月13日），国家图书馆包含“事实与价值”书名的馆藏有16种，在“en.bookfi.org”可以免费下载的有3种。按照学术影响力，我们对如下几种文献进行译介：

杜泽尔（M.C.Doeser）编辑的《事实与价值：西方和非西方不同视野的哲学反思》（Facts and Values：Philosophical Reflections from Western and Non-Western Perspectives ,Dordrecht；Boston：M.Nijhoff，1986）[1]是一部从不同的角度展现事实与价值问题各种研究的文集。在这部著述中，Marinus C.Doser认为：“在西方文明中，事实与价值的划分就像哲学一样古老。但发现二者的区分不过几个世纪。一旦发现二者之间的裂痕，许多哲学家认为不可能跨越二者的鸿沟。近年来的探索倾向于构建二者的沟通以实现二者的无缝对接。在本书的导言中，我希望帮助读者找到跨越事实与价值二分的路径，为此就需要一个视点。但我并不想从中立视点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为了尽可能地避免这种中立视点，我尽量展示有关事实与价值问题的多种视野。”（M.C.Doeser，1986：1）杜泽尔所说的多种视野，既包括心身、理论与实践、分析与综合等各种范畴，也包括不同文化透视如中国的、印度的、以色列的甚至非洲的视野。

尽管有人认为事实与价值二分问题与哲学一样古老，但正式提出并讨论这个问题的应属大卫·休谟（David Hume），因此我们不能不提休谟专门讨论这个问题的两本书：《人性论》（A Treatise of Human Nature ,1739~1740）和《人类理解研究》（An Enquiry Concerning Human Understanding）。对这两部著述所提及的事实与价值二分问题进行研究或评论的代表性著述，主要有：《休谟的知识论和道德论》（David Hume：His Theory of Knowledge and Morality ,by D.G.C.MacNabb,Oxford：Blackwell，1966）；《休谟的理性》（Hume’s Reason ,by David Owen,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9）；《劳特雷奇哲学手册休谟篇》（David Hume Routledge Philosophy Companions,Abingdon，Oxon；New York ：The Routledge Companion to Epistemology，2011）以及《事实、价值和心理学中的自然主义谬误》（Facts，Values，and the Naturalistic Fallacy in Psychology ,By Svend Brinkmann，New Ideas in Psychology,Apr.2009，Vol.27 Issue 1：1-17）

维也纳学派无疑把事实与价值的二分法推向了至极，其代表性作品如莫里斯·石里克（Moritz Schlick）的《伦理学中的问题》（Fragen der Ethik /von Moritz Schlick,By Moritz Schlick，Wien：Springer，1930）等[2]。后来经过史蒂文森（Charles L.Stevenson）的折中调理，事实与价值区分的分析哲学路径日趋完善，参见其《伦理与语言》（Ethics and Language ，New Haven and London：Yale University Press，1944）以及《事实与价值：基于伦理分析的研究》（Facts and Values：Studies in Ethical Analysis，New Haven：Yale University Press，c1963）。

希拉里·普特南（Hilary Putnam）的《消弭事实与价值二分法》（The Collapse of the Fact/Value Dichotomy and Other Essays ，by Hilary Putnam，MA SS：Harvard University Press，2002）无疑是对《休谟难题》给予否定性回答的代表作。自然，对这一著述的评论为数众多，但较为集中的评论有《最后的崩塌？评普特南的事实与价值二分法的崩塌及其相关论文》[3]（The Last Collapse？An Essay Review of Hilary Putnam’s The Collapse of the Fact/Value Dichotomy and Other Essays，by Alexei Angelides，In Philosophy of Science，July 2004，Vol.71，Issue 3：402-411）以及《蒯因、普特南和“蒯因-普特南”的必要性论证》（Quine，Putnam，and the “Quine-Putnam” Indispensability Argument ，By D.Liggins，ERKENNTNIS;JAN，2008;68;1：113-127）。

Lars Bergstrm在《普特南的事实与价值二分法》（Putnam on the Fact-Value Dichotomy ，Croatian Journal of philosophy，Vol 5，2002）主要论述了普特南对事实与价值二分法中五个命题的批判：“没有任何陈述既是评价性的又是事实性的”（No statement is both evaluative and factual）、“事实陈述与价值陈述之间没有逻辑关系”（There is no logical connection between evaluative and factual statements）、“事实可以被证实，而价值不能被证实”（Facts can，and values cannot，be established beyond controversy）、“事实陈述的真假不依赖于任何价值判断”（Factual statements are true or false independently of any value judgments）、“价值判断没有真假”（Evaluative statements are neither true nor false）。作者认为，尽管事实与价值有所差别，而从哲学的角度看对这种区别的哲学理解是不同的。普特南在他的几部著述中严格地批判了这种区分。但在这篇论文中，作者认为事实与价值的二分法尚有保留的必要。

20世纪90年代，英美学界事实与价值问题进行了整合性的研究，代表性的作品主要有：《事实、价值与德行》（Facts，Values，and Morality ,By Richard B.Brandt,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6）[4]R．布兰特（Richard Brandt）是20世纪50年代以来最有影响的道德哲学家，他的最重要的工作主要是对功利主义所做的清晰而系统的阐述。本著的核心理念是价值判断和道德信念都是可以证明的（The focus of the book is how value judgments and moral belief can be justified）。《事实、价值与方法论：对伦理学的新研究》（Facts，Values，and Methodology：A New Approach to Ethics [5]，By Wim J.vander Steen，Amsterdam：GA，Rodopi，c1995）也是这个方面的重要著述，斯泰因（Wim J.Vander Steen）认为，“伦理学和科学不应被看做是流行观点所说的那样。”（Ethics and science should not be as different as they are now ，Wim J.vander Steen，1995：5）“有关事实与价值不同的假设绝不意味着伦理学和科学是不同的。伦理学无非研究价值，但并非与事实无关；科学无非研究事实，但也并非与价值无关。”（The assumption that facts and values are different by no means implies that ethics and science are different.Ethics is not exclusively concerned with values;it is not fact-free.Science is not exclusively concerned with facts;it is not value-free.Wim J.vander Steen，1995：9）

进入21世纪，英美学界对事实与价值之间关系问题的探索又有了新的进展。克里斯汀弗儒（Loucas G.Christophorou）在《科学在解决事实与价值问题中的地位》（Place of Science in a World of Values and Facts，New York：Kluwer Academic/Plenum Publishers，c2001）[6]中主要描述科学及科学家、科学在我们生活中的作用、重大科学成果的本质等。这部为数不多的著述消除了科学文化及其所在的宽广社会之间的关联。这部出自科学家之手的著述意在通过事关科学的社会及哲学问题来沟通科学和非科学共同体之间的关联，把科学及其方法同当代人类社会联系起来。

雷尔顿（Peter Railton）在《事实、价值与规范》（Facts，Values，and Norms，Essays toward a Morality of Consequence，New Yor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3）[7]中指出，伦理学的目的和科学的目的是不同的，道德给出实践的引导，其目的并不是事实如何，而是我们应该如何（Peter Railton，2003，xi）。在这部文集中，雷尔顿以相当冷峻的自然主义世界观论证了整合客观价值和道德知识的可能性（Railton shows how a fairly sober，naturalistically informed view of the world might nonetheless incorporate objective values and moral knowledge）[8]。

《情感中的事实与价值》（Fact and Value in Emotion [9]，edited by Louis C.Charland，Peter Zachar，Amsterdam：Philadelphia，John Benjamins Pub.Co.，c2008）一书以为，对情感及其他情感状态进行客观的研究是可能的（it is possible to study emotions and other affective stats objectively.Review to this BOOK）。该著给出了四点重要思考：第一，对心理学的理解必须解释情感问题，这种要求考量价值问题（A.An adequate understanding of psychology must take emotion into account，and doing so requires considering values）；第二，对情绪的考量必须诉诸事实性的评价（B.Claims about emotion are also subject to factual evaluation.）；第三，情感具有事实性和评价性的双重性，尽管二者不可或缺，但应做适当划分（C.Emotion has both factual and evaluative aspects.Although neither can be eliminated，it is still important to try to make some distinction between the two）；第四，哲学分析能够较好地理解情感因素在界定心理错乱中的作用问题（D.Philosophical analysis can contribute to a better understanding of the role of emotional factors in defining the nature of psychiatric disorders）。[10]

另一篇类似主题的论文《实证主义最后的教条：历史主义的自然主义和事实与价值的二分法》（The “Last Dogma” of Positivism：Historicist Naturalism and the Fact/Value Dichotomy ，Zammito，JH.Journal of The Philosophy of History,2012）强调指出，科学哲学将事实与价值的二分依然置于核心地位，即使科学哲学中的革命依然未能触动这种划分。后实证主义与自然主义的结合将引导我思考这一最后的实证主义教条。本文的首要之点就是迫使后实证的科学哲学认识到：必须消解科学知识的纯洁性观念，接下来转向伦理学的自主性的内涵问题，包括科学还原主义的新花样。

相比之下，国内方面的研究也具有相当的水准，而且视域更为宽广，包括马克思主义哲学、西方现代哲学、伦理学和科学哲学等领域都有相关著述，甚至中国哲学也有涉猎。

孙伟平的《事实与价值：休谟问题及其解决尝试》（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以实践唯物主义为基础，从探讨事实与价值、认知与评价的内在关联出发，系统研究了沟通事实与价值的理论与实践途径，给出了解决古老的休谟问题的一个新尝试。作者认为，“是”或事实维度所指向的，是关于“是什么”以及“如何是”的反思，而“应该”或价值的维度所指向的，是关于“应如何”“怎么办”的反思。这两个维度具有很不相同的特征与功能。前者给予我们关于世界的总体印象，告诉我们关于对象的事实情况，告诉我们“变革”对象的方法，至少是探讨如何达致这些事实，形成世界总体印象的方法；后者告诉我们依据什么而行动，是否应该去行动，以及应该如何去行动。例如说，在人类的重大决策活动中，总是包含着两类要素：事实要素是我们决策的外在依据，价值要素是我们决策的内在动力和目的。[11]

陈亚军先生的《从分析哲学走向实用主义——普特南哲学研究》（东方出版社，2002），主要从其内在实在论的角度来解决事实与价值的二分法问题，认为普特南关于事实/价值、科学/伦理学关系的论述是他整个内在实在论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与他关于指称/意义的主张、关于真理/合理性的学说、关于道德哲学的思考等构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笔者认为，普特南的论述既着眼于“大的哲学问题”，又注重细致入微的剖析，相当有力。普特南的立场明显地表现出他由科学主义向生活实践的转变，表现出他超越绝对主义/相对主义对立的努力，这一点也受到了哈贝马斯的好评。然而，普特南的内在实在论是在传统二元论的舞台上演出的一台叛逆的剧目，他对于二元分割的否定是用传统二元分割的语言说出的，先承认了内在心灵和外在事物的存在，再来否定用它们之间的关系解释事实、真理、客观性等的合法性，其困难是一目了然的。如果说事实只能在文化内部确认，那么究竟还有没有非相对的事实，有没有脱离文化价值的真理，有没有不同于认识论的本体论问题？应该说，普特南对这些难题的解决还不能令人满意，罗蒂对于他的责备不是没有道理的。[12]

张华夏先生在《休谟问题和逻辑经验主义的第三个教条》（第十三届全国科学哲学学术研讨会论文，2007）中运用整体论观点解释了事实与价值的缠结关系，提出“厚事实概念”来补充普特南等人的“厚伦理概念”，由此证明从厚事实判断可以逻辑地推出价值判断，并从厚伦理判断可以推出事实判断，以这种方式反驳事实与价值二分的观点。李醒民在《价值的定义及其特性》（《哲学动态》2006年第1期）中评价普特南时指出：“没有价值，我们就没有世界。虽然工具论否认这一点，但是工具论本身也是一个价值系统，尽管是一个病态的价值系统。不管你同意还是反对这段话中的某些提法，但是其主旨恐怕大家都会接受。这就是对人类而言，价值是无比重要的。”

万俊人的《科学·逻辑·道德——现代西方元伦理学纵观》一文，虽然不是论述事实与价值问题的专文，但却从元伦理学的视角全面地考察了分析伦理学（强调事实判断及其科学分析）和规范伦理学（强调价值判断及其情感分析）的大致走向，从而在更深的层次上讨论了事实与价值及其关系问题。该文发现，从直觉主义-情感主义-规定主义的三步流变脉络中，现代西方元伦理学的发展遵循着一个认识主义-非认识主义-认识主义的基本逻辑，与这一逻辑主线相平行的是另外两条线索：（1）事实与价值的分离-两者的对立-两者的靠拢；（2）非规范性-反规范性-有限制的规范性。

陈真的《事实与价值之间——论史蒂文森的情感表达主义》认为，史蒂文森从日常道德论说（moral discourse）的语义分析入手，通过对道德论证中事实信念与道德判断关系的考察，得出结论：道德分歧与科学分歧、道德论证与科学证明、伦理学与科学、价值问题与事实问题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前者无法还原为后者。虽然如此，他认为道德论证依然有着重要的作用，道德论证中的事实信念依然可以给道德判断提供支持，尽管他将这种支持最终归结为一种非理性的心理上的联系。[13]

综上所述，在事实与价值及其关系问题上，从中西学者的各种探索中我们不难发现，事实与价值问题及其探索源远流长，不仅深受各种哲学研究纲领的影响，也影响了各种哲学社会科学的探索。但就大势而论，对事实与价值问题的思想探索既不能使二者的划界更为清晰，也未必能使二者之间的关系趋于融合，而是对这对范畴的关系结构的认识更为深刻细致。

[1] 该文集主要有如下篇目构成：Marinus C.Doeser的“事实与价值二分能否站得住？概述”（can the dichotomy of fact and value be maintained？）；J.R.Lucas的“疑点重重”（Dubious doubts）；G.H.von Wright的“是与应该”（Is and ought）；W.H.Walsh的“历史中的事实与价值”（fact and value in history）；Johan Degenaar的“事实神话的历史话语”（Historical discourse as fact-bound fiction）；Hermann Lubbe的“科学实践及其责任”（scientific practice and responsibility）；Artschil Begiaschwili的“哲学命题的规范的和评价的维度”（normative and evaluative aspects of philosophical propositions）；Emmanuel Levinas的“现象学与非理论的东西”（phenomenology and the non-theoretical ）；Paul Ricaeur的“生活：一种亲历者的故事”（life：a story in search of a narrator）；Walter Biemel的“论艺术与哲学之间的关系”（On the relation of art and philosophy）；Tomonlbu Imamichi的“模仿与表达：一种美学的比较研究”（mimesis and expression：a comparative study in Aesthetics）；Bong-Ho Son的“知识与行动：新儒学中的事实与价值”（knowledge and action：facts and values in Neo-Confucianism）；Hanafi的“以色列对事实与价值的研究”（facts and values：an Islamic approach）；Alassane Ndaw的“非洲思想中的统一与价值”（unity and value in African thought）；Margaret Chatterjee的“达摩的观念”（the concept of Dharma）；Bithika Mukerji的“价值作为事实：一种印度的视野”（values as facts：a Hindu perspective）；S.Takdir Alisjahbana的“关键时期的动态人类学”（A dynamic anthropology in a decisive epoch）。

[2] See Ethics and the Will：Essays ，Friedrich Waismann，Josef Schchter，Moritz Schlick；edited，and with an introduction by Brian McGuinness and Joachim Schulte；translations by Hans Kaal.By Friedrich Waismann，.Dordrecht；Boston：Kluwer Academic Publishers，c1994.

[3] 该文认为，普特南有关“事实与价值二分的崩塌及其相关论述”用以详细说明所谓事实与价值二分的历史背景和最新争论。在这部著述中，普特南认为实证主义的影响导致了这种二分法的加大，而无助于描述与命题（descriptive sentences）和评价性命题（evaluative sentences）的区分。普特南认为这种二分法是靠不住的，因为有很多证据表明将事实与价值区分开来的努力都失败了。但在普特南的思考过程中，他忽略了许多曾支撑实证主义运动的有利动机，忽视了科学哲学有关区分描述命题和评价命题的大量深层文化。因而这部论文集的目的就是构建一种语言哲学以支撑这种二分法的崩塌，构建一种伦理学说以支撑有关二分法崩塌的讨论，这些努力尚待加强。而且，普特南致力于有关当代经济理论的哲学讨论以促进这样一种核心论题：不断加大的事实与价值之间的分离可能、且经常导致灾难性的政策后果。因此，这部论文集也反映了现实世界的某种实践及伦理的哲学及理论承诺的后果。（Alexei Angelides：“The Last Collapse？An Essay Review of Hilary Putnam’s ‘The Collapse of the Face/Value Dichotomy and Other Essays’”，Philosophy of Science，Vol.7，July 2004：402-411）

[4] 该著的主要章节如下：1.Introduction；2.What is good in itself and the theory of motivation；3.The varieties of norms for behavior；4.The justification of moral statements；5.Optimal social moralities；6.Neonaturalism；7.Utilitarianism and distributive justice；8.Ethically required charitable giving？9.Conscience-utilitarianism and the criminal law；10.Is being moral rational？

[5] 该著主要章节如下：ONE Introduction.TWO Value Freedom for Science？1.Contextual Science？2.The Issue of Trade Offs；3.Bias;4.Statistics Values and Sociology.THRE The Facts of Ethics：1.An Inventory;2.Dont Touch Facts，They Are Complex.FOUR No Theories for Ethics？1.Varieties of Generality;2.Justification;3.Hares View;4.Doing Away with Universalizability;5.Antitheorists and the Battle Against Deductivism;6.Casuistry Versus Theory.FIVE The Role of Theory in Environmental Ethics：Minimal Moderate and Extreme Pluralism;1.Pluralism and Theory Coherence;2.Trade Offs Revisited;3.Theory and Practice Revisited.Six Rationality and morality：1.Introduction;2.Moral ramifications of rationality;3.Action as a source of rational morality？4.Choosing well.SEVEN The riddle of Altruism：1.Introduction;2.Rescuing Jews：no place for self-interest？3.Methodological preliminaries;4.Expansions of ethical egoism;5.Tautologies and contradictions;6.The Relevance of Empirical Issues.EIGHT Ethics Health Care and Psychiatry：1.Testing Medical Treatments;2.Drugs and Symptoms in Schizophrenia;3.Genetic Determination;4.Bias in Perspective;5.Implications for Ethics.NINE Responsibility Causal and Moral：1.Interdisciplinarity;2.Causation;3.Causal and Moral Factors.

[6] 该著主要内容如下：1.The World of Values and Facts.2.Modern People and the State of Their Societies.3.The Way Science Works and Evolves.4.Science：The Penetrator of the Physical Universe.5.Distinct Characteristics and Principles of Science.6.The Scientist and the Science Worker.7.From Basic Research to Applica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8.The Cultural and Educational Value of Science.9.Where Science Meets Religion.10.Limits of and to Science.11.The Future of and in Science.

[7] 该著主要内容如下：Part I Realism about Value and Morality：1.Moral Realism （1986）；2.Facts and Values （1986）；3.Non cognitivism about Rationality：Benefits，Costs，and an Alternative （1993）；4.Aesthetic Value，Moral Value，and the Ambitions of Naturalism （1997）；5.Red，Bitter，Good （1998）。Part II Normative Moral Theory：6.Alienation，Consequentialism，and the Demands of Morality （1984）；7.Locke，Stock，and Peril：Natural Property Rights，Pollution，and Risk （1985）；8.How Thinking about Character and Utilitarianism Might Lead to Rethinking the Character of Utilitarianism （1988）；9.Pluralism，Dilemma，and the Expression of Moral Conflict （1992，2001）。Part Ⅲ The Authority of Ethics and Value-The Problem of Normativity：10.On the Hypothetical and Non-Hypothetical in Reasoning about Belief and Action （1997）；11.Normative force and normative freedom：Hume and Kant，but not Hume Versus Kant （1999）；12.Morality，ideology，and reflection;or，the Duck Sits yet（2000）。

[8] Part Ⅰ.Realism about Value and Morality：1.Moral realism.2.Facts and values.3.Non-cognitivism about rationality.4.Aesthetic value，moral value，and the ambitions of naturalism.5.Red，bitter，good. Part Ⅱ. Normative Moral Theory: 6. Alienation, consequentialism, and the demands of morality.7. Locke, stock, and peril: 8. How thinking about character and utilitarianism might lead to rethinking the character of utilitarianism. 9. Pluralism, dilemma, and the expression of moral conflict. Part Ⅲ. The Authority of Ethics and Values-The Problem of Normativity: 10. On the hypothetical and non-hypothetical in reasoning about thought and action. 11. Normative force and normative freedom. 12. Morality, ideology, and reflection or, the duck sits yet.

[9] 该著的主要内容如下：Fact and value in emotion：An introduction and historical review/Peter Zachar—A moral line in the sand：Alexander Crichton and Philippe Pinel on the psychopathology of the passions/Louis C.Charland—How to evaluate the factual basis of emotional appraisals？/Mikko Salmela—The problem with too much anger：A philosophical approach to understanding anger in borderline personality disordered patients/Nancy Nyquist Potter—A confusion of pains：The sensory and affective components of pain，suffering，and hurt/Jennifer Radden—Ethical implications of emotional impairment/Abraham Rudnick—Facts and values in emotional plasticity/Luc Faucher and Christine Tappolet—Attributing aberrant emotionality to others/Nick Haslam and Stephen Loughnan—Emotion and the neural substrate of moral judgment/Anthony Landreth—The phenomenology of alexithymia as a clue to the intentionality of emotion/Ralph D.Ellis—A phenomenologist’s view of the omnipresence of the evaluative in human experience：Knowledge as a founded mode and the primacy of care.

[10] Fact and Value in Emotion,edited by Louis C.Charland，Peter Zachar,Amsterdam，Philadelphia：John Benjamins Pub.Co.，c2008：4-5.

[11] 孙伟平：《哲学之“是”与“应该”》，《学术研究》2003年第1期。类似的观点还有：杨松：《“事实-价值”问题的马克思主义解答——兼及对元伦理学的批评》，《武汉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5期等。

[12] 陈亚军：《论普特南对事实/价值、科学/伦理学二元分割的否定》，《学术月刊》2000年第12期。

[13] 陈真：《事实与价值之间——论史蒂文森的情感表达主义》，《哲学研究》2011年第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