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水中的格桑梅朵」02

“有什么不可以？你出去吧，有什么事情和管家商量，让我和格桑梅朵在一起。”

曲珍姑娘退出房间，她对站在门外的管家说：“孩子要吃奶的，我先抱回家去吧，这样方便些。”

管家同意了，给了曲珍一些钱，就让她抱着孩子离开了。

11

这个没有在土司官寨里长大的孩子就是我的阿爸，他在十五岁的时候随过路的军队到了拉萨。

嫫拉死后的故事，扎西巴杂给我讲过很多次——那些故事的主人公只有波拉，故事发生的地点就在月亮措。

我开车送扎西巴杂回到月亮措的时候，扎西巴杂特地带我去看了波拉当年掉进月亮措的地方，去看了天葬台，也去看了那座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倒塌了的官寨……

不过，最后，扎西巴杂还是找到了仲肯多吉的家，告诉我，曲珍姑娘带着我的阿爸在这里长大，拉珍姑娘和银匠也在这里生活。然后，他坐在这座现在和官寨一样破落的石堆旁晒太阳。等我转了一圈，拍了些照片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他微笑着，以坐着的方式，去了天堂……

九

仓央嘉措预言自己将在理塘转生。

Oh you white crane

Please lend me your power to fly

I will not linger at far away places

But shall make a trip to Litang and come back

白色的野鹤啊

请将飞的本领借我一用

我不到远处去耽搁

到理塘去一遭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