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老赵的质疑
而我这一个小时左右的去向，也是他比较关心的。
想了想后，我回答道：“这一个小时左右，我确实去见了一个人。不过这个人，和开阳镇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一些私人上的事情。”
“私事……感情上的问题吗？”老赵吐着烟，一脸好奇地问。
“这事我不太想说，不是心虚，说不清楚，而是和事情本身没有任何关联，说了也没有半点意义。当然，你要是非要想听的话，我说一说也无所谓。”介于说的都是实话，所以我也比较理直气壮，没什么好怕的。
“那就不用了，还是那句话，我相信你，不想说，就不说了吧。”老赵笑着连连摆头，一脸他懂的表情。
“那我还需要交代什么吗？”我问。
老赵摇头道：“暂时没了，而且这也不是什么交代，只是配合我们的工作。”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走？”我追问。
老赵微微一怔：“呃，你很忙吗？”
“这和忙不忙没有关系吧，没事谁愿意在这里待着。”我道：“而且我确实也挺忙的，毕竟马上就要过年了，店里赶着装修，还有一些事情，也需要在年前办完。”
“能理解，能理解，谁都想过一个好年。”老赵点了点头，然后笑道：“那基本的情况了解完了，现在让我们把时间抓紧一点吧。”
“你们还想问什么？不是说暂时已经没了吗。”我皱皱眉，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的了。
“不要那么紧张嘛，方老弟，这真的不是什么审讯，除了从开阳镇回来后，你的动向我们需要了解一下以外，别的，真的只是我想借这个机会认识你，和你好好聊聊而已。”老赵咧嘴一笑，然后指了指身后的天花板：“不信你可以看看，这地方连那个唯一的摄像头都没开，更不存在其它监听设备。”
由于从头上垂下的吊灯，只照亮了小长桌的范围，四周的一切，可以说几乎都隐藏的阴影中。不过刚才一进来，我还是发现了老赵身后天花板上，有一个摄像头，正对着我坐的位置。
老赵刚进来的时候，摄像头还开着，此时经他一提醒，我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掉了。
“好吧，那你想聊什么呢？”这人敏锐的洞察力，和看起来没有固定目的，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令人难以捉摸的言行，注定了他无论表现得多大大咧咧，人畜无害，我都不敢掉以轻心。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是出不去，也只好见招拆招了。
“随便聊呗，聊到哪是哪。”再度挠着头嘿嘿笑了笑，老赵完全像是临时才想起似的道：“对了，我听说你身边的小女孩，就是你昨晚为了她在医院打人的那个。据我了解，你们本来不认识，是因为她好像是和男朋友，为了什么事情去找你，当天晚上，她那个小男朋友，在离你不远的一家宾馆坠楼死亡才认识，而且她还指证过你是杀人凶手，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们怎么会走在一起呢？我有点想不通。”
“因为按照正常的心理逻辑，就算最后证明了，你不是杀人凶手，她也应该会对你有所畏惧才对。但事实上并没有，从行为上来看，她对你非常信任，甚至是……”
“这和你们把我叫来的事情没关系吧。”不等他说完，我淡淡地打断。
“老弟，这不是聊天么，说到哪是哪，和事情本来就没关系，当然，你要是不想说的话，我们就聊聊别的。”老赵嘿嘿一笑，说着，
再次从皱巴巴的烟盒里往外取烟，首先递了一支给我，挤眉弄眼的样子，甚至像是在讨好。
看了他几秒后，我没有再拒绝。
又起身隔着桌子，让他帮我点了烟，坐回椅子深吸了一口后，我开口道：“你们应该清楚，我从事的是什么职业，你们说这是封建迷信也好，坑蒙拐骗也罢，总之存在即是理，我想我们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就此争论。”
“对的，存在即是理。只要不影响社会治安，别有明显的违法行为，我们就不会过多干涉。换句话说，有人为相信这些的人，提供一些信仰方面的帮助，形成一定的市场，对社会安定也是一件好事。”老赵笑着点头，然后示意我继续。
我接着道：“首先，那个坠楼而死的男孩，不是她的男朋友，而是同村一起长大的朋友。如果没发生这样的事，以后确实可能会成为青梅竹马的恋人，但出事的时候还不是。”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出事前，他们一起去了医院……”
我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自知失言拉偏了话题，老赵及时收住，面带歉意的笑了笑。
“在你们的调查中，那个男孩属于意外死亡，但亲眼目睹了惨剧发生的女孩，相信她的朋友，是死于超自然事件，她想查清真相，而我刚好又是从业者，所以才走到了一起，就是这么简单。”经过他这一带偏，我也不想说太多了。
“哦？那你也相信她朋友的死亡，不是简单的意外事件吗？”老赵顿时来了兴趣。
“不知道，我只是相信她的坚定不是毫无缘由。”我自然不会告诉他，张茜亲眼看到另一个“我”，将杨天推下楼的细节。
这人太捉摸不透了，被他知道这一点，指不准会不会带来什么麻烦。就算不会，又要花时间解释一通，同样也是个麻烦。
然而我却忽略掉了一个事实：女孩的口供。以及这样一个不容易对付的人，既然会聊天一样说起，又怎么可能事先，不对我进行足够的了解。
果不其然，保持着神秘的笑容，盯着我看了一会后，这个难缠的人，轻轻发话了。
“根据女孩的口供记录，当时，她看到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把她朋友开膛破肚推下了楼，因此，才指认你为杀人凶手。”
“后来修改口供，是因为她回忆起，那个人脸上有疤，就像现在的你一样，只是很瘦很憔悴，有明显的不同，加上现场也没有检测出任何第三者的痕迹，你才洗脱了嫌疑。做为一个你说的从业者，对这样一份口供，你是什么看法呢？你之所以相信她的朋友死得蹊跷，是否正是因为这份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