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凶迷踪
“胡说！你不可能是警察！”女护士恨恨地看着欧阳凯。
“所以，你也不可能是护士。”欧阳凯冷冷地回视着女护士。
“欧阳警官！”这时，常汉修打断了两人，欠起身来，面带惊异地问道，“这人是谁呀？她要杀了我灭口吗？”
“她是来救你的。”欧阳凯微笑着看着他，“你没看见她挟持了一个医生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一定是计划把那个医生弄躺下，然后让你换上医生的衣服跟她混出去，哪儿想到屋子里还有我呢？”
“你……你简直是一派胡言！”常汉修的面色瞬间变了，冷冷地看着欧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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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文英没有说假话。”欧阳凯听完文英的口供，点着头说道，“可是，现在文英的证词里我们还有几个谜团没有解开。
“第一，何全杀何晓斌、策划杀李兰，包括企图用邮包炸弹杀文英，我们都可以理解为是为了灭口，可还是那个问题，马银平和何全胁迫常玉馨得到那么大一笔财富，还策划劫持宝石案做什么？难道仅仅是要借机杀了何力灭口吗？他能制造车祸杀李兰，当然也能杀何力，何必去策划那个惊天大案呢？
“第二，杀死李兰的车祸和企图杀死文英的邮包，证明何全他们有帮手，我不认为这是马银平所为，因为他不会蠢到亲自下手做这种事，而且他并不是专业杀手，但是结合宝石劫案可以得出结论，这一系列事件全是一伙专业人士所为，那么这些人在哪里？还有，既然有这些人在，何全为什么会置监视常汉修于不顾，亲自跑出来杀何晓斌呢？
第三，何全怎么会死？郎中的检测结果说，造成何全死亡的是一种化学毒素，这种毒素无色无味，入口几分钟后便会导致人精神错乱，接着毒发身亡。郎中还特意说明，入口到毒发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而我和兽夹从进入常汉修的住所到何全毒发前后足有十几分钟，期间何全始终在我们的目光范围之内，他是什么时候服的毒？同样，如果是自杀，他为什么会自杀？难道只是因为阴谋被我们揭穿吗？根据我的了解，这种性格的人往往心理承受能力都很强，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会低头，更何况是畏罪自杀呢？如果是他杀，谁又是凶手呢？
“最后一点，兽夹在常汉修的住所探测到，所谓威胁常汉修的炸弹分为四组，分别藏在何全的腰带夹层、两双鞋的鞋底和玉石茶海的夹层里。可是炸弹拆解之后，兽夹发现那炸弹有药没雷管儿，就是样子货！我们就要问为什么了，是原本如此，马银平和何全使了个空城计，还是那炸弹被人动过手脚了？如果是后者，这个人是谁？综合以上分析，我觉得这案子还有隐情！”
付晓峰和罗红听着欧阳凯的分析，不约而同地点点头，这时罗红说道：“猎枪，你觉得我们下一步的突破口是哪里呢？现在马银平抓不到，何全又死了！”
欧阳凯笑道：“我在听到文英的供词之前，其实已经跟猎犬在天台讨论过了，这个案子自始至终都有一个人在装傻，一开始我俩还在怀疑，现在我想应该可以肯定了！”
“你是说常汉修？”罗红睁大了眼睛，问道。
“回答正确！”付晓峰笑着表示赞同。
“没错！”欧阳凯也起身说道，“从头到尾，我们怀疑了好多人，唯独没有怀疑常汉修。我让技术处的渔夫有针对性地查了资料，最终他从一些边角资料中发现一件重要的事：常汉修这个人除了做生意和鉴定翡翠外，还有两个小特长：第一，他年轻的时候好赌，曾经跟一个澳门来的赌博高手学过出老千，而且技法熟练；第二，常汉修在中缅边境经营的时候，曾经雇用过一些雇佣兵做保镖，在长达几年的时间内这些人全都被常汉修重金养着，与他形影不离。”
“我明白了！”听到这，罗红兴奋地跳起来，迫不及待地说道，“常汉修会出老千，而出老千的技术最关键的就是障眼法，手得快，如果何全是被人毒杀的，那么能在你们眼皮底下给他下毒的人很可能就是常汉修！而和雇佣兵们有过亲密接触的他，很可能懂得爆炸物。还有，如果这次劫案是专业武装人士所为的话，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怀疑那些雇佣兵呢？”
“我同意你的分析，虽然我不愿意承认第一条，因为那样就证明我和兽夹丢人了。”欧阳凯笑道，“现在，咱们必须找他继续为我们解密了！”
“那还等什么？走吧！”罗红起身就要走。
激烈的枪声突然响起，接着是一声巨响，整栋大楼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刚走到门口的罗红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欧阳凯和付晓峰同时站起身来，拔出手枪！
S市第一医院顷刻间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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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大楼外，十几名特警依然保持着防御队形，枪口在纷乱的人群中紧张地搜索着。不远处，一辆医院的救护车已经支离破碎，一个脱离车体的轮胎在旁边剧烈燃烧着，冒出刺鼻的烟雾。
罗红和付晓峰快速跑到近前，紧急询问情况。
“报告！刚才有一伙歹徒开一辆黑色帕萨特轿车，用手雷炸毁了救护车！六中队带人追上去了！”一名特警组长急急地汇报。
“炸了车就跑了？”罗红皱着眉头问。
“是的！”特警组长点点头。
“猎枪！我是猎刀！刚才有一伙匪徒用手雷炸毁了一辆救护车，之后逃窜！”罗红连忙向欧阳凯报告了情况。
“声东击西！告诉特警，留下几个人原地警戒，其余人进楼，清查所有楼内人员！”欧阳凯毫不迟疑地回应。
“这些人是要做什么啊？”病**，听到动静的常汉修虚弱地说着。
“谁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呢？”欧阳凯微笑着走到常汉修近前，与他对视着，“大概他们也想杀了您灭口吧！”
闻言，常汉修愣了一下，微微地闭上眼睛：“要他们杀吧！我真的是累了！”
“那可不行，您要是死了，我们的任务就永远完不成了。”欧阳凯笑着说。
“要我说，欧阳警官，你们还是别再破案了。”常汉修慢慢睁开眼睛，望着欧阳凯，缓缓地说，“那些宝石我全不要了，其他人丢的那些我也全赔，至于那些牺牲的武警战士，所有的安抚金都由我加倍赔偿给他们的家属……我不为别的，就是不想再这样闹下去了，再闹下去，指不定还会出多少人命呢！”
“您真是个善良的人。”欧阳凯话里有话地说道，“我也同意您的观点，所以劝您还是不要再闹下去了，再闹下去的话，真的会再出更多人命的。”
“你说什么？”常汉修被欧阳凯的话惊着了，睁大眼睛看着他，“你是说我……”
“不是您还会是谁呢？”说着，欧阳凯的脸上顿时没了笑容，代之以凌厉的目光，“您给何力……不，应该是何全吧？您给他下毒的手法真是快捷，连我都没看出来，可见您手上的功夫不一般，这似乎与您的身体状况不太相符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常汉修避开了欧阳凯的目光，再次闭上了眼睛。
“没关系，我马上就会给您找一个地方，在那儿您一定可以听得懂我的话。”欧阳凯不动声色地说着。
“咚咚咚”，身后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欧阳凯回头一看，是病房的医生，他冲那医生点点头，病房门缓缓地打开，医生走了进来，他的身后，一名戴着口罩的女护士推着一辆治疗车跟进来。
“警官，请您暂时回避一下，我们要给病人打针。”医生轻声说道。
“我是男性，打针这样的事情我就不用回避了吧？”欧阳凯笑着拒绝了。
“那……好吧！”医生有些迟疑地示意女护士。
女护士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推车走到常汉修病床前，从治疗车上拿起一次性注射器，又打开一盒注射液，将注射器吸满了药液……
欧阳凯站在她的身后，冷冷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旁边，那医生的嘴角微微**了一下，把目光转向欧阳凯，欧阳凯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漠然地站立着。
女护士忽然一个急转身，手中的注射器直冲欧阳凯心脏的部位猛刺过去。
“动作挺快啊！”欧阳凯低吼一声，身体猛地一闪，躲过女护士刺过来的注射器，一只手随即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向上一掰，伴随着关节折裂的声音，女护士惨叫一声，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欧阳凯。
“警察同志！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男医生彻底清醒过来，急急地向外跑去，在楼道中大喊起来，“来人啊！来人啊！”
常汉修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你……你是什么人？”女护士被欧阳凯反拧着腕部，关节断裂的疼痛折磨得她脸色苍白，只得咬着牙问道。
“刚才那医生不是说过了，我是警察。”欧阳凯冷笑着回答。
“胡说！你不可能是警察！”女护士恨恨地看着欧阳凯。
“所以，你也不可能是护士。”欧阳凯冷冷地回视着女护士。
“欧阳警官！”这时，常汉修打断了两人，欠起身来，面带惊异地问道，“这人是谁呀？她要杀了我灭口吗？”
“她是来救你的。”欧阳凯微笑着看着他，“你没看见她挟持了一个医生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一定是计划把那个医生弄躺下，然后让你换上医生的衣服跟她混出去，哪儿想到屋子里还有我呢？”
“你……你简直是一派胡言！”常汉修的面色瞬间变了，冷冷地看着欧阳修。
“首长，怎么回事？”这时，门外的两名特警跟着男医生急急地冲进来，看到欧阳凯制住了一名女护士，不禁愕然，但旋即就明白了，尴尬地低下了头。
“没你们的事儿，这家伙是个高手！”欧阳凯朝两名自责的特警挥了挥手，以示安慰，“她刚才那一下比眼镜蛇出击慢不了多少，你们要是拦了她，难保不出事。”
后面，罗红和付晓峰跟着走进来，付晓峰见欧阳凯拧着那女护士，上去笑嘻嘻地一把扯下女护士的口罩，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注射器，对欧阳凯笑道：“枪哥，你又惊险了一回？”
“外面情况如何？”欧阳凯没接他的茬，将女护士交给付晓峰，付晓峰忙拿出钢丝线将女护士捆了个结实，再扯下一块床单塞进她嘴里。
“抓了一个，被猎犬打死一个。”罗红看了女护士一眼，对欧阳凯汇报着，“追出去的特警报告说，那辆帕萨特被遗弃在街头，里面的人消失了。”
“行啊，有两个活的就好办了。”欧阳凯如释重负，把目光转向常汉修，“常先生，跟我们走吧？”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常汉修目光闪烁，身体下意识地往床角缩了缩。
“带你去个环境更好的地方，便于养病，您不是喜欢聊天吗？那儿有人专门跟你聊。”欧阳修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常汉修没有吭声，右手微微动了动。
欧阳凯的眼中突然精光一闪，猛地拔枪，指向了他的右手：“常先生，把你右手食指上那个扳指拿下来吧，在翡翠大厦我已经输给过你一回了，这次绝不会马虎了！”
此时，常汉修微微抬起的右手定格在半空中，罗红冷冷地走过去，将那扳指摘下来，翻转，翡翠扳指的背面显出一个细如发丝的小槽，隐隐可见白色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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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总部，木匠阴沉着脸从审讯室走出来，冲望眼欲穿的欧阳凯三个人郑重地摇了摇头。
“木匠，你啥意思？卡壳了？”付晓峰不安地问道，“一个常汉修不至于让你阴沟里翻船吧？”
“翻了！确实翻了！”木匠烦闷地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点着猛吸了好几口，哭丧着脸说，“这阴沟儿比他娘的太平洋还大！”
“常汉修有那么厉害？”罗红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木匠。
木匠点点头，说道：“其实也不是他有多厉害，关键是我手里那些手段能用在常汉修身上的有限。你们想啊，审问常汉修，咱没办法用对付恐怖分子那一套吧？一是猎户不允许，再说了这老小子心脏真不咋地，动不动就跟我犯抽！我还没怎么审呢，他就抽了，郎中都快烦死了！我跟他玩心理，他冷静得出奇，绝不上当。老枪，你别老闷着啊，帮我想想主意啊！”
木匠说着把目光转向一旁一直没吭声的欧阳凯，欧阳凯看了他一眼：“我也没主意，我的主意全跟你一样。世界珠宝联合会还盯着这事儿呢，咱们还没怎么着呢，人家都把谴责上升到人权的高度了。常玉馨也疯了，一会儿一个电话，就差没去中南海上访了！”
“猎枪，距离任务完成的最后期限就剩下二十六个小时了，总不能老这么耗下去吧？”罗红焦急地站起身来，“实在不行，咱就按你另外一套方案走吧！”
“走吧！”欧阳凯无奈地站起身来，看了看众人，“原本以为能省点事儿呢！”
众人彼此互视了几眼，都没有吱声，随即匆匆朝猎户的办公室走去。
审讯室内，常汉修微闭着双眼，好像只是这场审讯的看客一样，木匠推门进来时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常先生，审讯结束了。”木匠望着常汉修，心底掠过一阵无奈。
常汉修笑了笑，缓缓说道：“我早就说过，你们对我强加迫害、栽赃诬陷，这是没有用的！我常汉修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您说的有道理，我承认，我服了。”木匠对常汉修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好吧！我现在要见我的律师，还有，我必须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因为我得清楚出去以后应该控告谁。”常汉修嘴角显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容。
“我们尊重您的要求。”木匠看了看表，“但是距离您合法地提出上述要求还剩下二十八小时三十五分。”
“没关系，我等！”常汉修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中午我们管饭，您要是有忌口的可以告诉我的同事。”木匠边说边走了出去。
“我常汉修，今天不吃素！”常汉修脸上的微笑终于变成胜利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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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枪，还有没有别的方案可以选择？”猎户盯着坐在对面的欧阳凯，似乎想从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找到答案。
欧阳凯苦笑着摇了摇头：“除非您同意，让木匠把对那俩雇佣兵的手段给常汉修试一遍。”
猎户摇了摇头：“不行，总部也不同意这么做。”
“所以，不是我非得去S国冒险，而是因为总部的首长觉得，让我们这些人去冒冒险才能对得起付给我们的工资和任务津贴。”欧阳凯有些打趣地说道，“我们狼狈一下，怎么也比总部被外媒戳脊梁骨强不是？”
“我说你怎么也发起牢骚来了？传染啊！”猎户瞪了欧阳凯一眼，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女儿罗红。
“您看我干嘛？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说！”罗红撅着嘴表示自己的不满，“快点决定吧猎户大人，时间又过去五分钟啦！”
猎户皱着眉头，思索了足足一分钟，最后抬头望着欧阳凯：“就你们六个人吗？”
“对，就我们六个。”欧阳凯笃定地点点头，“人多了不见得就容易干活儿，S国那地方，挤在一起容易生痱子。”
“那好吧！”猎户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终于郑重地点了点头，拿起电话：“……我是猎户，通知强弓小组五分钟后到简报室，紧急任务！”
发布完命令，猎户看了欧阳凯一眼，起身往办公室门口走去：“猎枪，你先跟我说，你们两个三分钟以后再来！”
欧阳凯一愣，赶紧跟在猎户身后走出办公室。
“呵！东家什么时候学会单独训示了？”付晓峰诧异地望着罗红。
罗红茫然地摇摇头，表示不太理解。
楼道里，欧阳凯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猎户却一路疾行，率先推开简报室的门，等欧阳凯一进去就赶紧将门关上，这才严肃地说道：“欧阳凯，关于总部的调令，你是怎么想的？”
“您找我就这事儿啊？”欧阳凯一愣。
“废话！这事儿还小吗？”猎户瞪着他。
“我不是明确表态了吗？不去！”欧阳凯的语气异常干脆。
猎户叹了口气，拍了拍欧阳凯的肩膀，低声说道：“欧阳凯……关于这件事，我还是劝你好好想想吧，总参直属特别作战处一处处长，这对你来说绝对是个机会。官升两级暂且不提，单就从工作内容上来说，其实和你现在的性质差不多，只不过去了以后你不再是个执行者，而是和我现在的位置一样，是一个管理者和指挥者……怎么说呢，你的危险性会比现在小得多……”
“您终于承认自己现在比我们安全了？”猎户的话音刚落，欧阳凯就嬉皮笑脸地看着他，反问道。
“说正事儿呢！别打岔！”猎户佯装着板起脸，“我再跟你说句实话吧！以你小子现在的能力，还在301做个行动组长，屈才！”
“多谢岳父大人抬举！”欧阳凯笑着说，很快又严肃起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道理我懂，当初我从普通部队到军区特大，又到血狼，最后到301，不也是在步步往高处走吗？全系统无数人盯着那位置呢，我也知道，不用说，这次也有的是人说怪话，说我能得到总部的提拔，是因为有你这位老岳父。不过，我说不去绝对不是义气用事，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对我自己的能力很了解，我知道如果是指挥行动，我绝对可以胜任，可是您也知道，当个特别作战处处长可不仅仅需要指挥任务的能力，还需要有管理能力，我这些年一直都处于作战第一线，打仗破案我拿手，论行政管理能力，我可是一窍不通！
“还有，作为一处之长最为重要的一个能力就是要会处理上上下下的各种关系，包括人际关系、政治关系等等，这些都是我最不愿意掺和的！您说我在301屈才，说实话，我真没这么觉得过，我欧阳凯能有今天，是301培养了我、锻炼了我，我喜欢301，愿意在301一直工作下去，直到流干最后一滴血！我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可是你想过没有？你和小红，婚也结了，总不能两个人还像现在这样生活吧？我的意思，你们两个人总得有一个先稳定下来不是？”猎户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这其实就是我的私心！我真不愿意小红在自己身临险境的同时，还在为自己的丈夫担心！”
“可是您知道吗？如果我走了，小红是放心了，可我能放心她吗？”欧阳凯平静的目光中突然浮现出一片少见的柔情，“还有什么比让我陪在她身边更能让我安心的呢？”
听了这话，猎户心里顿时了然了，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欧阳凯笑了，凑过去说道：“老爷子，心意我领了，等我哪天干不动了，一定会郑重考虑给自己找个养老的地方。现在不行，一是我得保护您的宝贝闺女，再有我也舍不得您啊！求您一回，好好想个办法，帮我把总部的调令推掉吧！”
“办法你自己想吧！我没主意！”猎户故意板着脸不答应。
“好办！您就跟总部说，欧阳凯这小子哪儿都好，就是有一条儿，不好领导，谁要是想领导他，就得把自己闺女嫁给他，这太不像话了！”欧阳凯打着哈哈说。
“那我还不如干脆说，欧阳凯这小子嘴贫得冒沫子，一点儿正经没有！”猎户忍俊不禁，伸手敲了他一记。
“您随便。”欧阳凯笑了坐下来，指着门外说，“强弓来了！我跟您打赌，这小子进门儿第一句话肯定是：猎枪你个狗日的！还让不让老子消停了？”
话音还没落，强弓炸雷一般的声音就顺着猛地推开的门响起来：“猎枪你个狗日的！还让不让老子消停了？”
闻言，欧阳凯和猎户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强弓有些莫名其妙，身后，跟着走进来的响箭和兽夹也愣住了。
“强弓，废话少说！坐下！”猎户很快就收住笑容，沉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