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心理与免疫

心理因素对人体免疫系统影响的研究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蓬勃发展，成为健康心理学研究的一个新课题。有三方面因素影响它的兴起与发展。

随着现代免疫学研究的发展，人们发现许多过去病因不明的疾病与免疫反应有密切关系，如关节炎、糖尿病、甲状腺功能亢进、各种硬化症、癌症、艾滋病等。人们希望心理因素对人体免疫影响的研究能对免疫系统介导疾病的病理及其治疗方面有所启发。

健康心理学以往在这个方面的研究比较薄弱，所以免疫系统作为心理与生理的一个纽带，有望通过对它的研究探知生理与心理间因果性的联系。目前，现代医学已从生物医学模式向社会一心理一生物医学模式转变，心理因素在疾病发生中的作用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重视。

以动物为对象的有关研究取得的成果引发心理学家的进一步以人为对象进行研究的兴趣。研究表明：动物的免疫系统改变可以由经典性的条件刺激引发。只是在研究人的免疫系统时，更注重的是心理因素对免疫系统的影响。

据统计，近10年来，约有数百篇论文从不同角度探讨了心理因素对免疫系统的影响。涉及的心理因素主要有应激、情绪、人际关系等。

近年来，科学家们对人脑与人体免疫系统之间的相互作用，及其对全身健康状况的影响，进行了广泛深入地研究。关于心理压力容易导致疾病的学说，终于开始受到普遍重视，“心理免疫学”这门新兴学科也由此获得了迅速的发展。

如前所述，人类的免疫系统就像一个国家的国防系统，能够识别并抵抗细菌和病毒等侵入体内的异物，所以说人体对于各种疾病的感受性和抵御能力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免疫系统的功能是否健全。科学家们原先以为免疫系统是一种自我调节的孤立系统，但是最近的研究证明，人脑能够影响免疫系统的功能。这就意味着，人体对各种病症的抵抗力，将会受到心理因素的影日向。

心理免疫学与人们平常所说的“心身医学”有所不同。心身医学的论及对象是一些完全由心理因素而非生理原因引起的疾病。心理免疫学的基本概念是：人脑会影响免疫系统，因而也会影响人们对疾病的抵抗力。

1．心理压力影响免疫力

(1)西点军校中的“腺体热”

在过去10年中，许多专家研究结果证明，人的精神状态与人对疾病的感受性之间的确存在着某些联系。美国耶鲁大学的凯斯尔等人曾对“腺体热”（传染性单核白细胞增多症）在西点军校1400名学员中的传播情况做过研究。他们发现，200多名发病者大多是志向远大但学业欠佳的人，他们的父辈又大多是社会公认的成功者。这就意味着：疾病的侵袭对象正是那些在军校生涯中心理压力最大的学员。

(2)-项颇有争议的研究课题

关于疾病与“生活事件”之间的联系，是一项颇有争议的研究课题。所谓“生活事件”，是指那些迫使人们改变现成行为方式的环境条件变化，如新婚、得子、居丧、解职等等。

研究结果证明，生活事件总分的高低同伤风、流行性感冒、结核及各类过敏性疾病的发生次数、症状轻重及病程长短存在着具有统计学意义的联系。专家注意到，人在居丧期间远比平时容易得病、甚至死亡。为了弄清这是否确系免疫系统的功能失常所致，澳洲新南威尔士大学的巴特维帕等人曾对丧偶不久的26名实验对象进行了免疫功能的测定。结果发现，实验对象在居丧两个月之后，体内淋巴细胞的活性便明显降低。这就是说，心理的极大压力和情感的极度压抑会对人体免疫系统造成损害。

(3)考试中的学生

科学家们近来还研究了各种紧张因素对于常人免疫系统的影响。美国俄亥俄州州立大学的格拉泽等人曾对参加重要考试的75名医科学生进行了调查。他们发现，在考试的当天，学生体内“天然杀伤细胞”的活力比一个月前大为降低。另外，在考前复习的紧张阶段，学生唾液中所含的抗体数量也会有所减少，这些现象都说明学生的免疫系统受到了紧张因素的不良影响。

(4)同伴哪去了

大多数动物实验的结果也都表明，处于紧张状态的动物同样比较容易得病，甚至某些环境条件的变化也会对其产生相应的影响。一个有趣的实验：研究人员将在一起生活很长时间的小老鼠中的几只拿走，而剩下的小老鼠则没有活多长时间就死掉了。为什么？因为它们不知道什么原因失去了同伴，于是就很焦躁，从而导致免疫力下降，最终因患病而过早死亡。

近年来，世界各国的医学专家不断向人们发出警告，随着生活节奏的加快和工作竞争力的加大，由心理压力引起的身心疾病已呈大幅度上升趋势。这种状况应引起各界人士的关注，如何引导人们自我减压也势在必行。

(5)“好人”易患各种疾病

心理因素对免疫系统影响的详细机理仍在深入的研究之中，一般认为是通过心理一神经一内分泌一免疫的复杂网络而产生作用。从初步的研究结果来看，为维护、改善我们免疫系统的功能，有必要对我们的个性、心理状态做适当地调整。资料显示，“好人”易患各种疾病。有这么一个病例：一个家庭和睦、亲邻友好、同事称道的中年男子突患癌症，人们大惑不解。其实原因很简单，原来他为了做个好父亲、好丈夫、好儿子，在家里四面受气而不发，到了单位为了搞好同事关系、上下关系，也宁可委屈自己，在亲友邻里间仍是如此。他为了适应周围环境长期过度压抑自己而从不表露出来。由于内心的抑郁长期得不到宣泄，致使机体免疫力下降，对付不了病魔才患病症。当然除了内心压抑，其他如精神高度紧张、生活遭受重大挫折（如人生三大不幸——少年丧父、中年丧偶、老年丧子）等均可致免疫力低下，易患疾病。所谓“百病皆生于气”即含此意。

2．应激对免疫系统的影响

应激对免疫系统影响的研究在两种不同状态下进行，一是自然应激状态，二是实验应激状态。

(1)自然应激状态

自然应激状态下的研究，主要以生活中的压力事件为变量。有人研究了专业考试对医学院学生免疫细胞功能的影响。结果表明：面对考试的压力，学生的各项免疫细胞应答指标均有下降，如NK细胞的活性、淋巴细胞的增殖能力下降，而疱疹病毒的抗体数增加。

至于积极生活事件与消极生活事件对免疫力影响的对比研究则显示：积极生活事件会导致免疫球蛋白IgA的增加，而消极生活事件会减少免疫球蛋白IgA。并且，受积极生活事件影响的这种抗体增加会持续两天时间。这项研究证实了日常生活事件对免疫系统的调节作用，并且提示人们积极的生活事件有助于疾病的康复。

(2)实验室的短暂应激状态

由实验情境引发的短暂应激（持续5~20分钟）也会影响人体的免疫应答，主要表现为NK细胞与T细胞的数量变化。有一个研究结果还显示，免疫应答的变化在应激状态出现后的5分钟表现出来，约在应激状态消失后的1小时回复原状。

3．情绪影响人的免疫力

美国科学家最新研究发现，情绪积极或消极会使人的免疫力产生强弱之别。这一研究给“积极心态有益健康”的说法提供了科学解释。

大脑额前皮层活动与人的情绪存在着关联。人越消极，额前皮层右侧就越活跃；人越积极，额前皮层左侧越活跃。

威斯康星一麦迪逊大学的戴维森和同事们在新研究中共选取了52名年龄在57~60岁之间的志愿者。志愿者们都接种了预防流感病毒的疫苗，并且在接种之前按照要求回忆并写下让他们非常高兴或极端忧伤、恐惧和愤怒的经历。与此同时，科学家们利用专门仪器对其大脑额前皮层左右两侧的活动进行了分析。

在接下来的6个月中，科学家们分3次采集了他们的血清样本，并检测其中流感病毒抗体的含量。结果发现，那些大脑额前皮层左侧活跃程度超过右侧或者说情绪更为乐观的研究对象，其体内产生了更多流感病毒抗体。

这个新研究表明，那些大脑活动模式与积极情绪相关的人能够对流感疫苗做出最佳的免疫反应。戴维森认为，这作为一种机理，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情绪更积极的人也更健康”。

(1)消极情绪影响健康

消极情绪影响健康，这是已被科学所证实了的。你想知道为什么吗？研究发现它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对神经系统的影响

不良情绪直接影响神经系统的功能，重者甚至可导致精神错乱和行为失常。我们都听过范进中举的故事吧，范进屡考不中，年近半百之后，突然中了举人，于是欢喜过度，突然昏倒，而后到处乱跑，狂呼乱叫。

·对心血管系统的影响

我们都有这样的体验，惊慌时会感到心脏怦怦乱跳，愤怒时热血冲头。血压升高是很多不良情绪的表现。科学实验发现，惊恐导致的血压升高大多表现为收缩压的升高，其主要机理是心脏搏出的血量增加；而痛苦和愤怒引起的是舒张压的变化，其机理是小动脉的**收缩，使血流通过时阻力增大。研究还表明，盛怒之下可以引起心肌细胞受损，从而可能导致猝死。

·对消化系统的影响

消化系统对情绪的反应很敏感。忧愁、悲哀、痛苦、焦虑时，胃肠蠕动减慢，胃液分泌减少，胃肠功能受到严重干扰，使人不思饮食。

早在19世纪，有位叫奥尔夫的医生发现，胃的功能每时每刻都受到情绪的影响。他报告了一个典型的实例：一个9岁的孩子食管严重烫伤，瘢痕收缩堵住了食管，于是在腹壁开口将食物经漏斗送人胃中。医生借助仪器观察情绪对胃的影响。结果发现，病儿发怒时胃粘膜充血发红，胃的运动加强，胃酸分泌增多。当他忧愁悲痛时，胃粘膜变得苍白，胃的运动减弱，胃酸分泌减少。如果通过安慰改善他的情绪，则胃内的情况会好转起来。

喜怒哀乐乃人之常情，任何人都无法避免，但是我们一定要通过理智使自己的情绪维持适度，增加积极情绪，减少消极情绪，避免因情绪不佳影响健康。

(2)情绪对免疫系统的影响机理

人体是一个整体，人的健康与情绪有密切关系。人的情绪是一种心理现象。健康可以影响人的情绪，反之，情绪也可以影响健康。我国古代医学中把人的十分复杂而又多种多样的情绪活动概括为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并认为七情与人体脏腑功能密切相关，脏腑功能强弱皆引起一定的情绪变化，而七情过度又可影响脏腑功能而致病，甚至提出运用不同的情绪互相制约来治疗某些疾病。古人的这些见解已被现代医学所证实。这是因为人的情绪活动也是脑的功能，总是与神经系统的多种水平功能相联系的。情绪状态与植物性神经系统的联系尤为密切，在一定的情绪状态下可表现出许多生理反应。呼吸、循环系统、肌肉组织、腺体和内分泌以及代谢过程的活动，在强烈的情绪状态中都可发生变化。

生物学家Selye通过多年的研究指出，在强烈的外部环境刺激下，躯体会产生一系列的应激变化，引起一系列的植物神经系统、生理生化方面的改变和心理方面的反应，称为全身性适应综合征。这是一种保护机制，但是应激状态的延续会击溃人的这种保护机制，而导致疾病。

在日常生活中，心理矛盾和冲突是普遍存在的，如亲人的亡故、工作中的挫折、生活环境的显著变化、人际关系的紧张等等。一般说来超强度的或不可忍受的刺激，或者刺激尽管不算强烈但长期持续作用于人，都会明显影响健康。强烈的或持续的不良情绪状态和个人素质结合，往往是某些精神疾病或心理疾病的直接的或主要的诱因，对于一些心身疾病，如高血压、冠心病、溃疡病、支气管哮喘症等则会起到促发作用。

(3)抑郁情绪对免疫系统的影响

最近，有关抑郁症患者的免疫应答研究表明：与健康组相比，抑郁症患者的各项免疫指标均偏低，包括NK细胞的活性以及淋巴B细胞、T细胞的数量等。跟踪研究则显示：抑郁症痊愈后其NK细胞活性偏低的现象不复存在。另一研究结果显示：抑郁症与免疫系统的关系在老年患者、住院病人那里表现得最为明显。至于原因尚不清楚，也许是这些病人的抑郁症更严重，也许是住院因素或年龄因素本身在起作用。

不少研究者认为：抑郁症之所以会导致免疫系统的改变是由于行为因素的影响。这些行为因素包括：抑郁症患者睡眠、活动少、食欲减退、吸烟多、酗酒、滥用药物等等。但有些研究结果显示：与健康有关的行为因素如吸烟、喝酒、体重下降等并不会引起抑郁症患者免疫系统的改变。

(4)紧张情绪对免疫系统的影响

众多的事实使人们相信情绪障碍，特别是紧张刺激引起的负性情绪体验可以改变机体免疫功能而增加个体对疾病的易感性。

·紧张刺激的情绪与免疫

回顾情绪与免疫的历史，有三项重要研究揭示了紧张刺激过程中的情绪与免疫的关系。

1977年，Bartrop等首先报道了丧亲导致的免疫抑制。他们将29例6周前丧偶的人与未丧偶者进行对照研究，发现前者淋巴细胞分裂反应下降。另一事实是有高强紧张刺激和低弱刺激的两组医科大学学生进行IgA、人格特征及所患疾病检查对比研究，结果发现高强刺激组的大学生，他们的作为呼吸道第一道防线的IgA明显下降，并且此组有较多的人患了上呼吸道感染，他们的性格大多表现为具有高度的权力欲望，并且受到压抑。

1983年，Schleifer研究了15例男性受试者，他们的妻子因乳腺癌死亡，他们终日沉浸在妻子死后的悲伤中，其T淋巴细胞对分裂素的反应明显低于妻子去世之前。

1984年做了类似研究，他评价了受试者的情绪状态。结果发现T细胞对植物血凝素(PHA)反应迟钝的受试者，都是那些具有很高抑郁评分者。这三项著名的研究为精神免疫学提供了可靠的证据。

·80%是被吓死的

美国著名的心理学家马丁·加德纳，原来是位医生。他竭力反对把实情告诉癌症患者。他认为，在美国630万死于癌症的病人中80%是被吓死的，其余才是真正病死的。他曾做过一个著名实验：让一死囚躺在**，告之将被执行死刑，然后用木片在他的手腕上划一下，接着把预先准备好的一个水龙头打开，让它向床下的一个容器滴水，伴随着由快到慢的滴水节奏，结果那个死囚昏了过去。1988年，他把实验结果公布出来时，虽遭到司法当局的起诉，但他用事实告诉了世人：精神才是生命的真正脊梁，一个人一旦从精神上被摧垮，那么他的生命也就变形了。

·横跨两大洋的精神胜利

现在，加德纳是美国横渡大西洋3V俱乐部的心理教练。前不久，在他的指导下，一个叫伯来奥的人一举成名，这位男子去年8月乘着独木舟横跨大西洋和太平洋，历时6个半月到达澳大利亚，创造单人独舟横渡两大洋的吉尼斯纪录。有人怀疑，加德纳是不是又在拿运动员做实验。加德纳反驳说：我从没做过什么实验，我只是在证实精神的作用。从伯来奥的成功经历，我可以向世人宣布，从前横渡大西洋的人之所以失败或死亡，他们不是死于体力上的限制，而是死于精神上的崩溃，死于心理上的恐慌和绝望。加德纳的话在网上公布时，用的标题是：在这个世界上，人所处的绝境，在很多情况下，都不是生存的绝境，而是一种精神的绝境；只要你不在精神上垮下来，外界的一切都不能把你击倒。

·**是巨大的镇静剂

近代性学研究发现：**是巨大的镇静剂。研究者认为，**越完美、越兴奋，过后则越容易入睡。在对“情绪与免疫功能”项目的研究中也发现，正常**能解除紧张心理，产生积极的情绪乐趣和满足。此时，人体可释放一种叫脑内啡肽的物质，它是一种天然的镇静、镇痛剂，能给整个神经系统创造一种轻松、无虑的内环境，从而提高免疫系统功能，使抗病能力得到增加。

有人发现，妇女在达到性**时，其原来所患的慢性关节炎和外伤性头痛会明显地减轻。早在20世纪20年代，弗洛伊德便已指出：禁欲对身体是有害的，严重者男女皆可出现神经症病状（即过去所称的“神经官能症”）。表现类似心理学上“歇斯底里症”的发作（如突然抽搐、一时性意识异常或言行的失态等等）。

(5)坏情绪是癌魔的“向导”

人们已经发现众多的环境因素与癌症的发病有关，与此同时，科学家们的研究还表明，心理因素同样可以成为癌症的诱因。

·“脑内啡肽”

情绪与癌症的关系极为密切，机理何在？据实验证实：在情绪好时，大脑的情感中枢会分泌出一种有利于健康的“脑内啡肽”物质，这种物质既可镇痛又抗衰老，且能激活免疫系统功能，抑制癌细胞和有害微生物的生长，还能调整内分泌功能，排除生理障碍，从而使人体细胞活性增强，抗病能力提高。相反，在情绪不好时，会使肾上腺素皮质酮分泌增加，这种激素进入血液后，可损害人体免疫功能，引发正常细胞癌变。

·患者的一个共同特点

20世纪50年代中期，美国著名心理学家劳伦斯·莱西曾对一组癌症患者的生活史做过调查，他发现这些患者的一个共同特点是：从童年时便留下了不同程度的心理创伤，他们或早年丧母，或青年失恋，或中年丧偶，或老年失子。所有这些精神刺激，使他们变得沉默寡言，顾影自怜，对生活失去信心，对工作缺乏热忱，进而抑郁悲伤、情绪紧张、精神压力沉重。德国科学家巴特鲁施博士在研究白血病患者的心理时发现，病情发生比较严重的10位病人中一，有9个与绝望、孤独的心情有关。美国国立癌症研究所对早期施行手术治疗的恶性黑色素瘤患者实行预后观察，结果那些对治疗效果表示怀疑、情绪压抑焦虑的患者，病情常常复发且预后不良。美国一学者曾对8000名癌症病人进行病因调查，其大多数恶性肿瘤的临床表现都发生在失望、孤独和其他沉重打击与精神压力频繁发生的时期。我国也有调查资料表明，许多癌症患者发病前半年有较大精神刺激，其比率超过50%以上。

·来自儿童时期的“我叫不紧张”

心理因素为何能引起癌症的发生呢？根据目前的研究，原因主要是不良情绪对机体免疫功能产生抑制作用，从而影响免疫系统对癌细胞的识别和消灭功能。在健康人的体内，虽然正常细胞也存在着发生突变而成为癌细胞的可能，但人体的免疫系统能在这些细胞增殖之前，及时地将它们破坏和消灭。但是，如果人的情绪或其他心理因素长期不好，则会降低免疫功能，从而对癌细胞的肆虐束手无策。

为了避免情绪不好造成疾病（特别是癌症），应尽量保持良好的情绪，做到心胸开阔、豁达，对突如其来和难以抗拒的不良精神刺激，如天灾、人祸或亲人故去等，要冷静对待，善于解脱，节制过分思虑，学会自我安慰，尽早从不良情绪的阴影中走出来。

由此可见，一个人能够经常保持豁达的性格和良好的情绪，培养和维护健全的人格及社会适应能力，对于预防癌症的发生是非常重要的。诚如美国癌症研究专家约翰·卡茨伯格所说：“如果人们从儿童时期就学会克服紧张心理的话，癌症的发生就会相应地降低。”

4．人际关系影响免疫系统

良好的人际关系有益于人的健康、长寿，已为许多研究所证实。但人际关系对免疫系统的影响长期以来鲜有研究。

积极的人际关系是否有助于免疫力的提高？Thomas对256位中老年人进行了研究，发现有亲密人际关系的人对PHA的应答能力强于那些没有亲密人际关系的人。相同的结果也从23位癌症患者的配偶身上发现。研究表明：几乎各种形式的社会支持（无论情感的还是物质的）都与NK细胞活性增强、对PHA增殖应答增强有关。有良好社会支持的医学院学生比没有良好社会支持的学生对肝炎B疫苗产生更多的抗体。

倾诉苦闷或创伤经历也对人体免疫力有影响。Pennebaker等要求50名健康的大学生在4天内每天写20分钟日记，内容为个人创伤性事件或旅游见闻。研究结果发现，写个人创伤性事件的学生，其对PHA的免疫应答增强，且在之后的6周内更少去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