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城故事1

话说廖猜被河内警方捉走审讯,不久后,地下黑势力王国亦随之覆灭。铁山、夫莱一行也与萨卡握手言和,双方把直升机交换了一百万美元。

东方猎人战队顺利完成了这次重任,回到西南总部报道。方中将、王中校得知甚喜,又为众人添了一笔功劳簿。

光阴似箭,转眼到了十一月深冬。当日上午十点,众人聚在飞燕的桃梦别居饮酒闲谈,论说中外风景秀丽。甄萍问道:“飞燕,你们家乡都有哪些名胜古迹,几时带我们去那观赏一回?”飞燕道:“我老家住在湖南宁远,县里有座文庙,下辖附近有座九嶷山,那是一处美景胜地。很值得大家去游览观光。”甄萍笑道:“早闻九疑山大名,却一直忘了去。听说那里是舜帝与娥皇、女英的长眠圣山,对吗?”飞燕点头:“记得毛主席还有一首七绝,赋诗赞美九嶷山,叫做《七律.答友人》。”古蜜笑道:“飞燕姐姐能把诗念出来不?”飞燕朗读:“

九嶷山上白云飞,帝子乘风下翠微。斑竹一枝千滴泪,红霞万朵百重衣。洞庭波涌连天雪,长岛人歌动地诗。我欲因之梦寥廓,芙蓉国度尽朝晖。”众人鼓掌喝采。

甄萍笑道:“毛主席笔下的诗词,一向都很大气磅礴,优雅醉人,堪胜古人文笔。我最喜欢他那首《沁园春.长沙》: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廖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众人又一片声鼓掌。

飞燕一时起兴,就从书房里找出墨水毛笔,几卷白幅面纸,铺平在桌上。众人起身去看。飞燕把笔蘸墨,递来询问:“约翰会写诗词吗?约翰挥手发笑:“我这一介武夫,哪里会写诗词?不过我喜欢汉字,龙飞凤舞,书法很有艺术。”飞燕看问众人:“你们有谁会写诗作词,快请挥毫一试,给大伙露露文采。”众人你推我挤,相互谦让。

古蜜道:“萍姐,你是见多识广,高等学历。就请你来做一首诗词怎么样呢!”飞燕也道:“就请萍姐来写一首词赋,看看她文笔到底如何。”甄萍挥手:“临时起意,那太麻烦了,很消磨大家的耐性。”飞燕笑道:“不看文采,看看文笔,那该总可以吧!”甄萍见盛情难却,只得当仁不让,说道:“那我就献丑了。”就拿过笔杆,当即挥笔一首《沁园春.雪》: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众人见甄萍笔走龙蛇,手法大气干练,又是掌声赞扬。古蜜笑道:“萍姐,你可真是文武双全,字写得忒好看,书法家也不如你。”甄萍把手指笑她。飞燕问道:“荒木兄弟,你会不会写汉字?”荒木道:“在日本国,能学会华夏文化,那就是上层人物。”飞燕道:“那你学到没有呢!”荒木笑道:“我对华夏文化一直很有兴趣,也来写我一首心爱的唐诗瞧瞧。”就提笔蘸墨,写了一首《枫桥夜泊》: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众人一片鼓掌。古蜜指笑:“侦探先生,轮到你了。平日就你夸夸其谈,卖弄才华,现在看你如何大显身手。”伊利亚挥手:“我不适合写诗歌。虽然我的文笔一直很棒,但是这个我还真不会写。”古蜜乐呵呵:“你又瞎吹牛了,当心我又扁你。”伊利亚道:“我不吹牛,改日再让你见识一回。”

众人正说着话,门外有人按铃,飞燕打开门看,见是伯父与警卫员小张,手里各提一个袋子。飞燕连忙迎请进来。众人看到将军突然到访,无不走来相迎。

方中将笑道:“你们这群猎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实了,竟然会在家里待着,真是意想不到。”飞燕笑道:“我们正在作写诗歌,消遣娱乐。伯父来了我这,还要带这么多礼物,真是太麻烦您了。”接过手来一看,袋子里却是一些青菜生肉。飞燕苦脸:“我还以为伯父带来了好礼物,结果有点小小失望。”方中将笑道:“你先别失望,我这有一瓶五百年红酒,大伙想不想尝尝美酒?”众人无不欢笑。

飞燕是个爱好美酒的人,把酒接过手看,即刻开启酒封,请约翰过来验证。约翰是个品酒高手,一闻便知好酒,连连点头称赞。方中将道:“这是一个法国朋友赠送的礼物,五百年历史,市场价值不菲,可以说是滴酒如金。”众人面色惊喜,个个嘴馋。

方中将道:“我一个人喝也没意思,又怕总部那群酒鬼,心里都在惦记着它。我看咱们还是趁早喝了,省得他们问来问去。”众人鼓掌:“将军真够意思,那就快动手吧!”飞燕均匀倒下十一杯酒,互相品饮笑谈美酒。

方中将走去桌边,看着荒木、甄萍写下的诗赋文字,点头赞许。指问:“你们谁会煮菜,快去帮忙动手。我这几日有空,要来蹭饭。”除金虎外,甄萍、古蜜、伊利亚等都是厨房低手,平时懒于接触,只会吃现成的。这次见将军来了,便要献出殷勤,举手道:“我会,我会。”飞燕指笑:“好啊!你们这些懒人滑头,可真会挑时候,一个个都是擦汗仔。”古蜜问道:“飞燕姐姐,什么叫作擦汗仔?”飞燕道:“这是广东一句俗语,就是马屁精咯!”古蜜、甄萍听得抓狂大叫,都把手来掐飞燕的脖子。

方中将笑道:“看来我还得点将才行,免得你们把饭菜烧糊了。金虎是个大厨,你们都是他的副手。”众人便各自分工做事,煮饭调料,洗菜切肉,忙得不亦乐乎。

约翰岁年与将军相仿,彼此都是平辈,因此不必恪守那些晚辈礼节。众人把酒对饮,吃些开胃果食。荒木笑道:“将军拿这等好酒来给我们喝,不知道该怎么回报才行。”方中将摆手:“大家都是好朋友,不必说什么报答。我与约翰一样,退休年日眼看就快来了。到时候晚景落魄,还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来看我才行。”荒木笑道:“这是自然的。”

方中将指道:“飞燕这个姑娘,其实我是不支持她去冒险的。但是她生来性格刚烈,是个花木兰,所以我才会尊重她的选择。她有你们几位勇士保护,我很放心。”飞燕脑海突生一股茫然之意,说道:“如果伯父退休了,那我也会选择退役,不想再去执行这些特殊任务。”荒木道:“如果东方猎人解散了,那我也会彻底退出猎人生涯,回去过一种平静的生活。”

方中将道:“这都随你们心愿决定,大家来自世界各国,却能聚在一起,这是前世的因缘。只要东方猎人这个名号还在,那你们就还在一起。我能做的,就是尽量给你们带来方便。”飞燕笑道:“伯父这话说得太美妙了。既然您亲自登门了,那就请您吩咐任务吧!”方中将笑道:“其实这个任务有些古怪,本来也是不必派你们去的。”飞燕道:“伯父说说看,那是什么古怪任务?”方中将道:“是我有个朋友,名叫冯满山,被派调去月城分区当了警局局长。上任未久,那管辖区内出了一些顽疾问题,很是让他头疼。”飞燕道:“什么顽疾问题?”方中将道:“月城南湖大道有家酒吧,老板名叫周兀海,是个顽固又恶劣的人物。不但私开地下赌场,还敢涉嫌敲诈勒索、贩卖违法禁品,公然与国家法律作对。此人手段奸诈,常年游走在边缘地带。冯局长对此也是十分头痛。他在与我聊天中说了这事,我认为对付这群地霸流氓,必须得用铁碗手段才能威慑。你们认为这事如何?”飞燕等人皆点头赞成。

方中将道:“你们都是特警精英,能力强,胆子大,有谋略。要对付周兀海这个流氓头,那是绰绰有余了。所以我想你们几个商议一下,过一队人去月城帮忙。我会提前告知冯局长,让他给你们批发警员证件,你们可以便衣行事,好好整治这股歪风邪气。不然这些烂人将会越来越猖狂,会给社会带来负面影响。”众人纷纷点头。

甄萍纳闷:“为什么冯局长不能用铁腕手段,狠狠打掉这个流氓组织呢!难道周兀海很厉害吗?”方中将道:“我也曾这么问过,老冯却告诉我说,警员大都是外地人,拖家带口,心里对这个老地痞犯怵,怕他在背后玩弄阴谋,从事都有顾虑。听说周兀海在背后组织了一个枪手协会,犯了好几条人命官司。我看,若不是好好整治这些蠢人,不让他们知道法律威严,那他可真就无法无天了。”甄萍道:“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一个地霸也敢这么嚣张。冯局长也太懦弱了,竟然整治不了一介流氓地痞,真是不可思议。”方中将道:“冯局长也有难处,他也是上任不久。看着有些警员懒散,出工不出力,他一时也奈何不得,所以才有这个烦恼。如果你们愿意,就去帮他一把,立个功劳瞧瞧。”甄萍道:“我们几个去走一趟,不怕这个地霸敢翻天。若是让我捉住把柄,一次就操翻了他。”众人听到这话,眼睛齐看甄萍,一阵哈哈大笑。甄萍也自知说了一句粗鄙言语,低头羞笑一声。

方中将道:“一来,是要举证坐实周兀海犯罪的事实。二来,是要打掉这股流氓势力。中国法制社会,绝不姑息养奸。”飞燕等人狠狠点头。

金虎等人在厨房里一番辛勤忙活,把各类菜肴做得美满。虽不是山珍海味,却胜过任何华丽大宴。众人陪着方中将吃罢午饭,烧一壶茶,坐在沙发上聊天。说不一会,又说到了周兀海话题。方中将道:“这次不是打击境外犯罪行动,只是治理一些社会顽疾,杀鸡不必用宰牛刀。所以约翰、伊利亚、荒木、夫莱就不必去了,让飞燕他们去就足够了。”约翰四人无不赞同。

方中将商议定了此事,为飞燕、甄萍等人在总部批了一段公事假期。数日后,飞燕等人理备一切事物,驱车前往月城报名。方中将早已通知冯局长,让他做好接应安排。飞燕五人驾驶两辆轿车,路上行驶一天,当夜到了月城警局。局长冯满山,与两个刑事科组长站在门口相迎,一个名叫马任,一个名叫雷沙。彼此相见后,飞燕五人态度恭敬,愿意听从警局安排任务。

冯局长年过五十,为人和气,心善仁慈。调任月城警部分局不久,却整日被周兀海一伙不法流氓扰得疲惫不堪,因此一心想要打掉这个街头霸王,维护城市治安管理。

翌日上午,冯局长在警局附近一家酒楼摆宴接风。一行八人吃罢宴席,便说起城中治安情况。冯局长道:“我这辖区管内,盘踞一伙流氓刺头,都是一伙无业青年组成的团伙,周兀海便是这个团伙的主谋。这些流氓打架斗殴、强买强卖、放高利贷,卖违禁品,行为十分恶劣。他们以经营酒吧和娱乐场所为幌子,聚众赌博、贩卖毒粉、逼良为娼。所谓黄赌色毒,他是一样不落。”飞燕气愤:“这种烂人,早晚要送他进牢房里去过年。”冯局长道:“他们平日匿得很深,行事诡诈,很难让警局抓到把柄,让我非常头疼。”飞燕道:“不知冯局长最近对这个流氓团伙,采取了哪些行动措施,又有多少斩获?”冯局长道:“只是抓了一些小鱼虾,都是那种社会青年。还有一些追债党、浪仔、打手。这些人很难教化,一贯钻取法律空子,有时候还敢公然挑衅警察,气焰嚣张。”众人听得苦笑。

冯局长叹息:“这也怪我为人不忍,警员也是训练不足,一时难以根治这些顽疾。这些浪仔都是一根筋,发起狂来,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又臭又倔犟。警局按照法律规定,一般打架闹事者,都是教导或拘留关押,治不了重罪。这样治标不治本,确实很难从根本上遏止。”

甄萍问道:“局长有没有想过擒贼先擒王?只要将幕后主犯周兀海拿了,解决了这个周扒皮,那些小扒皮没了靠山,也就手到擒来了。”冯局长道:“那周兀海比狐狸还要狡诈,犯的事也很让人头痛。等你抓他,也只是高利贷、流氓罪名,最多也就是罚款或拘留十几天,他出来后照样我行我素。而且他手下那些人,都是老流氓,气焰嚣张,态度蛮横,压根就不怕执法人员。警局目前也没有拿到足够证据起诉他,所以只能等待机会。”

飞燕道:“局长不必着急,他们只是一个流氓团伙,小打小闹,翻不了天。对付这种屡教不改的人,多用些铁腕手段,他们也就老实了。”冯局长道:“就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警局有几个同事,就在回家的路上,挨了流氓的拳脚闷棍。不用说,就是周兀海那个老流氓干的好事。”众人听得面面相觑,颇为惊讶。

飞燕道:“对付这种敢于袭警的流氓,有两种方法。第一,以狠制狠,以牙还牙。第二,是收集足够的证据,当庭起诉他们。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引蛇出洞,然后斩掉蛇头,那蛇的下半身也就会慢慢死去。”冯局长点头:“那周兀海常年与警局打交道,都已经摸清了警局里的各种流程。他在本城还真有一点影响力,不知道你们几位怕不怕他?”金虎、铁山等人嘴里不禁扑哧一声,强忍住笑。

飞燕乐道:“局长不必为我们担心,如果连这么一个恶霸都让我们感到害怕,那我们还要千里迢迢赶来帮忙?”甄萍笑道:“越听局长这么说,我就越想早点会会这个周兀海。除非他是哪吒,有三头六臂。不然的话,他早晚是我们的下酒菜。”金虎也道:“局长放心,我也在境外打过几场恶战,枪炮我都挨过几次,没什么好怕的。一群小小流氓,我是一点都不放在眼里。”那两个刑事科组长听了都笑。

冯局长笑道:“对了,我听老方说过,你们几位都是缉毒特警,来历不凡,执行过许多危险艰难的任务,对付这种流氓是最有威慑力了。我上了年纪,为人和气,执法不严,是有点失职了。我虽然没有好办法把他们一网打尽,但是一定会支持你们的铁腕行动。我对周兀海这个老流氓忍耐多时了,是该用铁腕手段来治治他。”甄萍道:“局长是该用铁腕手段。不然他以为你是吃素的,不敢与他斗一斗。”众人都笑。

飞燕看着窗外,说道:“就今天晚上,我们五个分头出班巡逻,若有突**况,我们会自行解决。还请局长为我们办理好入警手续才行,不然就是异地执法,师出无名了。”冯局长早有准备,便将五张特别警员证件分一一发,支持众人行动。

众人谈了许久,大致了解了所辖区域情况。到了晚上,冯局长让马任与雷沙,分别为五名西南缉毒特警分派任务,划分几条街道区域。若遇突发的事,可自行解决。执法警员一共分成四组:飞燕与吴警员、甄萍与孙警员、马组长与古蜜、雷沙与金虎、毛警员。

四组警员各往划分的区域进行巡逻执法,调查周兀海一伙流氓的犯罪把柄。众人吃罢晚饭、一身便衣。等到八点后,各自携带对讲机,拿着执法记录仪,配着警枪,并肩去往街道上走动巡查。

雷组长挥舞手中一根橡棍,带着金虎与小毛警员,慢悠悠走在一条热闹街道上。他从冯局长口中听说,金虎原是从散打学院特招入警,在西南边境执行过不少缉毒行动任务,杀人如麻,颇有功勋,便问:“金虎兄弟,我听局长说,你在特警队里专攻狙击,打过很多中外毒梟,是这样吗?”金虎左手按着警棍,昂步巡视,听得问话,回道:“差不多吧!”雷组长惊奇:“真了不起,听说你还是一位散打运动员出身,应该很有实力。我想知道,你一个人可以对付几个人?”金虎道:“那得看是什么人才行。”雷组长把手比划:“如果是普通人呢!”金虎道:“也就十几个左右。”雷组长与小毛听得一脸惊讶,追问:“那要是浪仔呢!”金虎问道:“什么叫作浪仔?”雷组长道:“就是那种辍学少年,街头混混。专爱耀武扬威,找茬弄事,大都在十五六岁年纪。”金虎道:“这种毛头少年,细皮嫩肉的,挨不起重拳。左右开弓,一拳一个,来二十个也不要紧。”两人见他说能打二十个人,脸面忍不住笑,说道:“这个恐怕就有点难了。”金虎见他们不信,自个也不多作解释。

三人闲聊着天,沿着街道巡视一个小时,走到一处红灯路口。雷组长指着对面街边一条烧烤夜摊,说道:“咱们也走累了,坐下来吃个夜宵,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就收工了。”金虎见无事发生,就与两位警员坐下身来,吃些烧烤,喝罐啤酒。

雷组长道:“今夜应该没什么事。以前这个地方有点乱,到处有人都有打架斗殴。警局都被这些流氓搅得东奔西走,想好好睡个觉都不行。”金虎道:“要让幕后领头人受到教训,这样才能让他们害怕。”雷组长道:“警局也这样想过,但是手续很麻烦。这个周兀海是个老地霸,在这一带很有势力。”小毛道:“现在可能只是表面平静,等会就不一样了。”金虎道:“有什么不一样?”小毛摇头叹息一声。

金虎环视大街左右,见到几个少年手持棍棒,穿得花红柳绿,大摇大摆,贼溜溜眼睛打量行人,似要去找人打架一样。

小毛道:“我们警局有两位同事,晚上回家的时候,结果在路上被一伙蒙面人打得头破血流,那叫一个吓人。这些流氓居然敢来袭警,太猖狂了。”金虎道:“那还不是你们惯出来的。”小毛道:“老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咱们这里是一个小城,警力人手不够调用。这些地头蛇,也就只敢在家乡附近闹鬼。去了大城市,分分钟就得被拿下。”金虎道:“如果是严打那个年代,有流氓敢这样闹事,怎么死的他们都不知道。”两人点头应可。

金虎坐了一会,抬腕看表,才十点钟,街道两边已有摊主进行收摊。不禁疑惑:“才十点钟,怎么就有人要收摊了?”小毛道:“小城都是这样的。”金虎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在我们家乡,可不会这样。”小毛道:“收了也好,可以早点回去睡觉。”

金虎正要询问情况,却听得旁边一个夜宵摊主嘴里怨言:“搞什么鬼,一点小生意都做不下去。一伙流氓都整治不了,还当什么警察,配什么枪?”金虎并不在意,雷沙?小毛听得面色羞愧,起身要离开。金虎摆手:“我们在这等到十一点钟,看看这些家伙是不是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嚣张。”雷沙看着街道两边,笑道:“今夜没什么事,还是回去算了。”金虎道:“如果你们想走,那就走吧!我留在这里看着。”小毛道:“这边很多蚊子。”金虎笑道:“这也能叫作理由?”雷组长也想见识一下这个散打特警有哪些硬实力,便也不想离开。

对面走过一对青年男女,见有佩枪的挂牌便衣在这坐着,便走来旁桌坐着,点了一些烧烤、啤酒。雷组长见那男青年眼睛不停的扫看街道左右,似乎有所担心。雷组长见了,就摆手道:“不用担心什么,有我们在这看着。”那女青年道:“有你们在这,我们吃得不舒服。”雷组长问道:“我们在这碍着你啦!”那女青年道:“反正被你们看着不舒服。”雷组长道:“警察你都看不舒服,说话这么没大没小?”那女青年道:“你们不去巡逻,想在这里坐着偷懒啊!”雷组长指笑几声。

又过一会,金虎看着手表,已到十一点整,街上又冷清了不少。听得前面一片闹声传来,三人站起身来看,见五个少年浪仔,黄毛刺青,手持木棍,追打一个青年男子,正往这边跑来。

金虎三人指手画脚,大步赶去喝止。那五个浪仔见状,停下手来,扭腰撒脚,站在一边发笑。雷组长上前询问男子:“他们为什么要打你?”那男子指道:“这些浪仔,偷拿了货店里许多零食。我就提醒了老板几句,这些家伙恼羞成怒,就来打我。”雷组长怒斥:“又是你们几条癞皮狗,好事不做,坏事成堆。给我听好了,再敢在街头乱找麻烦,我把你们家长找出来,抓进派出所去审问。”那五人哪里有半分害怕,笑嘻嘻伸手:“来啊!有本事就来抓我去坐牢。”金虎见这些辍学少年,个个耀武扬威,都才十五六岁年纪,瘦得跟顽皮猴似的,居然敢在警察面前说出这种挑衅的话,感觉不可思议。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雷组长也不是一个懦夫,听得这挑衅的话发怒,赶上前去捉住一个领头人,按跪在地下,大声呵斥:“偷了东西,还敢当街打人。你个蠢货,是真不怕死了?”那领头少年满脸无谓,丝毫不怕。金虎默不作声,眼睛像刀锋一样扫视这些读书少年。

雷组长道:“你这嚣张鬼,看我不把你丢进拘留所去。”就拿出一副铐子来锁了,从他兜里搜出一包烟,几十块钱,一些游戏币。雷组长就把钱给那名男子作补偿。那领头少年见钱被夺走了,顿时急眼起来,浑身不停的挣扎。那四个浪仔见雷组长这回发威了,脸上也有些畏惧,又见金虎在一边虎视眈眈,极有气势,便不敢乱动。

那领头少年急喊:“快去叫鼠哥过来救我。”那四个少年听了,即刻返身跑走。雷组长担心这名男子再受这些小刺头欺负,便让小毛一路送他回去。

金虎笑问:“那鼠哥是什么人,他有什么本事能把你救走?”那小刺头道:“等他来了,你们就知道错了。”金虎一阵欢笑:“那我可要好好见识一下了。”雷组长道:“这些个蠢东西,有事不好好读,尽干这些没用的事。”那小刺头道:“雷组长,你快把我放了,钱我不要了,免得大家麻烦。”雷组长呵斥:“你说放我就放,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个什么德行。”那小刺头满脸不服管教。

雷组长怕这小刺头会趁机逃跑,便手不离铐。待小毛送那人回来,看着手表,与金虎说:“下班时间到了,我们先带这个刺头回去,明天再来转转。”金虎笑道:“我还真想看看那个鼠哥,究竟是何方神圣,有些什么名堂。”雷组长道:“那只贼老鼠,是这里一个流氓青年。和这家伙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金虎道:“等他来了以后,我看看他是个什么德行。”雷组长便把那小刺头放倒在街边,与金虎、小毛坐在旁边等着。

又过了十分钟,黑巷里一片嚷嚷。前后走出十几个少年浪仔,手持棍棒,簇拥前面一个长发青年。那青年穿着皮衣,手提钢管,大步跑来三人面前停下,看着三个便衣警员咬牙敌视。雷组长把手放在枪套边,呵斥:“想干什么?想吃枪子吗?”那伙人见了枪,也不敢随便乱动。

金虎打量这个鼠哥,身材虽说彪悍了些,却也不过是个无业青年罢了,无才无德之辈,居然也敢来特警面前挑衅事端。不禁心中发笑,起身指说:“小家伙,这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鼠哥?”小刺头答道:“没错,鼠哥是我的大哥。”金虎笑道:“那你可真没眼光,竟然去拜这种人做大哥。他配得上大哥两个字吗?”小刺头道:“鼠哥很有本事的,在城里无所不能,一手遮天。”金虎欢笑:“他有什么惊天动地之才,你敢称他无所不能、一手遮天?”小刺头道:“若不放我走,你们也走不了。”金虎笑道:“记住我的话,等会你就后悔了。”小刺头问:“后悔什么?”金虎笑道:“后悔自己没见识,拜错了码头啊!”那小刺头听得一头雾水。

金虎虽然也是从少年路走过来的,但是从小家教得好,少年便有豪迈志气,从没干过这种愚蠢的事。见这小刺头是个井底之蛙,十分倔犟难驯,便想给他留个终身难忘的记忆,让他知道什么叫作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鼠哥问:“雷组长,你干什么要把事情闹这么大,有话不会好好说?”雷组长怕这些家伙犯浑来突袭,便手不离枪,呵斥:“三更半夜,一个个拿着棍棒,在刑警面前招摇卖弄,不怕我把你们抓进牢房去吗?”鼠哥指道:“雷组长,有本事你就开枪打我们,打死了人,你照样要坐牢。”众小刺头纷纷起哄,都毫无畏惧。雷组长与小毛见他们居然不怕警枪,自己又不能真的对他们开枪,面色顿时有些难堪。

金虎却是有雷厉手段的人,哪管这些愚蠢的人,上前来问:“你真的不怕吃枪子?”那鼠哥一向蛮横惯了,知道警察都不会去乱开枪杀人,就挑衅道:“我怕什么?有本事你就开枪打死我。”金虎冷笑一声,快速从腰间掏出警枪,先对天开了一枪,再把枪顶着他的脑袋,冷冷道:“再说一句?”那鼠哥被金虎这般猛烈气势惊吓住了,以为他是个特种军人。面色暗暗吃惊,嘴里的气也不敢连喘了。众人见他真敢开枪,顿时鸦雀无声。

金虎见他们怕了,便冷笑一声,缓缓把枪放落,指道:“小家伙,你那无所不能的鼠哥,就这么被吓傻了。”小刺头道:“你身上有枪,肯定是你厉害了。你要是没枪在手,鼠哥一定打得过你。”金虎笑了一声,就把枪套卸载,交与小毛拿着,拾起桌上那根警用橡皮棍,上前笑道:“鼠哥是吧!这小家伙一直夸你无所不能,一手遮天。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你要真有本事,就过来找我练练。”那鼠哥被吓呆了,当时还没缓过神来,哪里敢应战?

雷组长也怂恿他:“只要你能打得过他,我就把你这个小弟放了。我们说到做到。”那小刺头一直以为这个大哥有真本事,便也求救:“鼠哥,你要打赢他,把我救出来。”那些小刺头少年也都纷纷劝大哥出手救人,不要丢了面子。那鼠哥气势汹汹而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已经是骑虎难下了。见旁边无数民众都在看着热闹,若不出手,以后肯定就混不开了。手里拿着那根钢管,有些蠢蠢欲动。

金虎把那执法记录仪放在路边餐桌上拍摄全部过程,把手招诱:“来来,陪我玩耍一下。”那群小刺头也把话挑唆,要大哥上阵打架,亮出真本事来。那鼠哥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我们只是玩玩而已,不用当真。”金虎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们就是玩玩而已嘛!”那鼠哥禁不住小弟们劝进,只能拿着钢管与金虎比划。雷组长、小毛看得暗暗冷笑。

金虎频频挑逗,诱他出手。趁那鼠哥拿一管子打来之际,金虎先退了一步,趁他那根钢管落下,忽然身影迅速上前,狠狠一棍敲中他持械的手,钢管便落地下。金虎毫不手软,一连挥棍敲打上去,把他打得杀猪般的惨叫,抱头翻滚起来。金虎一连狠抽了十几棍,将其打得浑身都是伤肿,站都站不起来了。众多男女民众先是看得目瞪口呆,后又一片声喝采叫好。

金虎看着那小刺头冷笑:“小家伙,这就是你心目中那个大哥,无所不能、一手遮天,现在他已经原形毕露了。你看得还过瘾吗?”小刺头惊得伸出舌头来,半晌才说:“说好玩玩而已,你却不讲武德,下手这么狠毒?”金虎冷笑:“敢围堵警察,找警察单挑,我这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换成我以前的脾气,就该把他打进医院里去。”小刺头这回真被金虎吓住了,再也不敢作声。

金虎看着那十二个浪仔,问道:“你们还有谁想试试?”那些浪仔虽然害怕,但为了面子,又不好当面逃走,只能硬撑着场面。为江湖义气,便有两个少年麻着胆子,持械跃跃欲试。金虎毫不犹豫,更不手软,狠狠两记闷棍甩了过去。两个少年腰背上各挨了一记重棍。膝盖瘫跪在地面,捂着腰背,伸直了脖子,看着夜空里的月亮咬牙呻吟,歇斯底里般惨叫起来。众人看得大笑。

金虎道:“来啊!一群不学好的小家伙,狐假虎威,招摇撞骗。我看你们能有多大的本事。”浪仔们看见金虎这么凶猛,个个畏惧,再也不敢上前。其中一个浪仔嘴里蹦出了一声脏话,金虎瞪着眼睛,冲上前去,一手揪住他后衣领,一手拿棍子来抽,痛得那浪仔倒在地下翻滚惨叫。吓得其余浪仔一脸惊恐,似有逃走之意。

金虎摆手道:“你们先不要走,走了可就是不讲义气了。江湖上什么最重要?义气最重要啊!现在打不过就想逃跑啦!”那群浪仔果然被这话给套牢了,寻思逃走没义气,留下又打不过。为了避免像地面那四个人一样挨顿暴揍,便都自觉的扔掉手中棍棒,低着脑袋不动弹。金虎见终于驯服这群天真又野蛮的小刺头了,不禁摇头叹笑。

雷组长笑道:“金虎兄弟,你这一招下马威,真是用得厉害,以前我们都没敢用过。不愧是特警队员,有真本事。”小毛打着哈欠:“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下班回去。”金虎道:“还是先不要急着回去,就在这里等着,估计还会有人前来闹事。先让冯局长安排几辆车,多备一些警铐,把这些人全部捉回去,好好上上警课。”

雷组长两人见识过了金虎的那雷电手段,相信他有能力应付局面,遂呼叫警局办事人员,安排几辆警车过来接应。不多时,便有三辆警车开在路边等候。金虎丝毫不顾虑地面的人有任何伤损,一个个揪捉过来,全部上了镣铐。民众们看得笑歪了嘴。

正要把这群刺头带回警局,街巷里又走来七八流氓青年,满面杀气腾腾,要来解救鼠哥与小弟们。雷组长见他们人多,便道:“我们先叫人来,不要和这些流氓硬斗。”金虎指道:“他们敢来袭警,就得制服他们。我们要是离开,岂不是让他们看笑话?”二人闻听有理,便不走了。金虎扼腕等着,看着他们发笑。

那群流氓青年来得近了,满面怒气冲冲。雷组长大喝:“你们这群混蛋,想干什么,不怕抓你们进牢房去吗?”为首一名壮汉,一头黄头,浑身匪气。这个流氓在附近一带有名,绰号狗哥,专门以勒索钱财、耍酷斗狠为人生目标。他见车上绑了十几个带伤的小弟,大声指叫:“警察有什么了不起,敢这样乱打人。姓雷的,你要给我小心点,总有一天我会在路上干翻了你。”雷组长听得这些恐吓威胁的话,勃然大怒,拔出枪来指骂。那伙流氓却不害怕。

金虎抽出警枪,又朝天开了一枪,呵斥:“你有本事再说一句?”那小刺头道:“狗哥,你不要骂他,这个警察很厉害的,他真敢下毒手。”那狗哥听到这话,面上也有些怵了,嘴里只是叫喊:“今夜算你狠,明天晚上不要再让我看见,不然搞你进医院去。”金虎冷笑一声,把枪收回,拿警棍挥舞几下,说道:“你们不是喜欢用棍棒打人吗?我绝不用枪,只要你们今夜能够打赢我,那我就把他们全部放走。”

那狗哥不知死活,挥手招呼:“兄弟们,还等什么,快打倒他。”八个流氓都是一些头脑短路的货,看了几部香港犯罪电影,便盲目崇拜那些古惑仔义气,哪还顾得上什么袭警危害,都拿起棍棒来打金虎。

雷组长与小毛正要上前帮忙,金虎把手挥退他们,就挥棍去迎战。警棍落下,头破血流。拳脚到处,四肢脱臼。在金虎一顿无情爆打之下,不到一分钟,八个流氓青年全被他打翻,倒地一片鬼哭狼嚎。民众们欢呼鼓掌庆贺。

雷组长与小毛见他一人打翻八个街斗流氓,都看得呆了。金虎指道:“对付这种敢来威胁警察的流氓,就该这样下手。”他看着脚边那个狗哥,就大腿处狠狠一脚踩踏下去,痛得他厉鬼一样惨叫。雷组长鼓掌:“真想不到,金虎兄弟竟然这么厉害,不愧是散打运动员出身。换成古代,那就是武将级别了。”狗哥一伙听了这话,心头后悔莫及。

有几个流氓在人群里看了,早吓得掉头逃跑。甄萍等警员也捉来三个小刺头,见金虎三人收拾了这么多违法乱纪的人,一脸惊讶。甄萍把其中一个浪仔推过去,金虎拦腰便是一棍,立刻打得那少年厉鬼般惨叫,嘴里一个劲求饶。甄萍冷笑:“现在才知道怕了?小小年纪的,毛都还没长齐,就敢出来当流氓了,真是胆大包天。以后给我好好改正。再敢欺凌街市,横行霸道,以后全部要你们坐大牢。”

雷组长见夜深了,便教散众人离开,疏通街道车辆。众警员把这群大小流氓团伙全部押上车锁走,沿着大道徐徐开着,一路巡查情况。回到警局大院后,全部押入禁闭房里。

冯局长听了雷组长上报的情况,嘴里一片声笑。众警员也都看了执法录像视频,见金虎身手勇猛,拳棍无情,无不惊讶喝采。金虎、甄萍等警员一连强硬执法数日,铁腕手段频频,把这群街头小霸王吓得缩头老实了。

却说幕后流氓帮主周兀海,见警局的人突然用上了这种严打重治法,和以前那种懒散态度大不相同了。手下一连被抓了二十多人去,心里也开始犯怵。他在大堂里徘徊思考片刻,与身边一个斯文男子商议:“白升明,看来警局这回是要动真格的了。平日一向都是好好的,怎么这回都不按套路出牌了?”那白升明名叫白升明,是个香港律师,出国留学归来未久,却是一个无良大状。多年来为虎作伥,专门替周兀海出谋划策,钻取法律的漏洞,以便做那无耻非法勾当。

周兀海又问:“莫非警局里换了一批新警员?要搞新官上任三把火?”白升明道:“我今天上午去法院听了审判结果,公检方起诉这些小弟多重罪名。包括袭警、勒索、斗殴等多重罪名。还有摄像,证据确凿,判了不少人入牢房。”周兀海唏嘘:“怎么会是这样?”白升明道:“看来老板要下个严令,吩咐小弟们最近都要规矩一点,不要在警察肃风这段时间出来玩火折腾,不然我们必受牵连。”周兀海道:“以前也没听说警局有什么厉害人物,怎么这次就雷厉风行了?难道是冯老头被调走了,来了个新局长,要来革我的命?”白升明摇头:“冯老头倒也还在,不过听说警局最近来了一批新人,都是来自大西南那边,都是一些特警。他们下手狠,不怕事,真敢舞刀弄枪,有点难对付。”

周兀海冷笑:“在这片区域,一向是我周兀海说了算,连冯老头都不敢拿我怎么样,一些特警又算得了什么?惹恼了我,别怪我对他们下黑手。”白升明问:“大哥有何打算?”周兀海道:“这些人想跟我斗,他们还嫩了点。看来我得整治一下这群新人,让他们懂些江湖规矩。”白升明道:“是应该要和他们坐下来谈谈。”周兀海冷笑一声,便与白大状商议一个报复勾当。

金虎道:“如果我们始终抓获不到贼头,这样也只会是治标不治本,很难有什么实际效果。所以我觉得还是应该主动设计引诱,把周兀海这条幕后鳄鱼给钓出来。”冯局长问:“要怎样去设计引诱呢!”飞燕道:“记得冯局长说过,周富豪手底下有个打手帮。咱们先把这群打手引诱出来,然后一网打尽。”冯局长点头:“先剪掉他的作恶爪牙,把他变成一个光杆司令,再来对付他就容易多了。”飞燕道:“我们目前虽然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起诉周兀海,但是我们只要步步引诱,让他沉不住气。等他一有动作,露出了狐狸尾巴,那我们就可以趁机收网了。”冯局长道:“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飞燕笑道:“咱们把他的流氓团伙给收拾了一通,我料他绝不会心甘情愿,肯定是想在背后报复我们。”古蜜道:“飞燕姐姐是说,他们是想召集人手来搞突袭?”飞燕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我们给周扒皮制造了这么大的损失,他岂能不派人来打听暗算我们?局长以为如何?”冯局长笑道:“我已经猜出你的计策了。明天晚上,我会亲自去安排场面,提前设伏,然后把这些流氓全部抓捕。”飞燕笑道:“只要冯局长把场面安排妥当,放出一些风声,我料想这周扒皮定会自投罗网。”冯局长笑道:“这个不难办。”当夜众人仔细商议这事,做个瓮中捉鳖之局。

第二天夜晚八点,在冯局长精心安排下,一家洞庭湖酒店已被警局租用下来,里外人手安排缜密。冯局长让线人去周兀海面前放风,就说警局要在洞庭湖酒店聚会庆功,准备下一个回合直接端掉周兀海老巢,搜集他的罪行,把他丢进监狱去过下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