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拿了‘舒布斯’？”橙红色的药丸是案件的关键，这个药瓶联系上了何朝晖、唐海涛、李慧和易晓蕊四个人，而且还有死者章维冰的指纹。段云修不仅仅是一个“学心理学”的倾听者，她还是一个着制服的刑警，她需要提问。

“是的，拿回去给我先生服用，我先生是**患者。”易晓蕊没有任何的掩饰，说这话时她的脸上还是显露出了羞耻、愧疚、愤怒和释然的表情，这些表情依次出现，转瞬即逝，但段云修能敏锐地捕捉到。

“詹护士……”段云修说的詹护士是妇产科的高个护士，段云修见到了易晓蕊和她的冲突，她也盘问过了詹护士，章维冰和詹护士是有过至少半年以上的婚外性关系，所以这个“**”的说法让段云修有些诧异，之前也因为这个原因，她也没有将章维冰和这个药丸进行更紧密的联系和推理。是的，章维冰在詹护士的**说过，他和易晓蕊从来都没有过**。段云修是记录了这段话的，但她分析认为章维冰说的这些话无非是安抚被他身体压着的女人的鬼话，谁能当真？

易晓蕊突然笑了，这次她笑得很凄然：“你是用詹护士他们两个的事来嘲笑我吗？詹护士应该给你们说了很多，章维冰也应该给她讲了很多的事，是我不好！？不然詹护士哪有理由和他婚外情！当我不知道！当我不存在！竟然在我的家里！在我的房间！在我的**！两个畜生！如果他们不是在我的**，我可能现在都还会让他们继续下去，章维冰也就不会死在我的面前！”

段云修敏锐地捕捉到这句话，她保持着镇定，可眼睛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瞥了一下用作录音记录的手机。手机正常地记录着。

易晓蕊没有停下她愤怒的宣泄：“十多年，他当我不存在！我是女人，我也有需要，哪怕不是为了享受那种美好的感觉，他也应该让我感受到我是他的妻子呀！他是我的丈夫，不就应该让我怀孕，让我当妈吗？我也努力过，用过各种方法，但是章维冰就是没有办法在我面前做一个男人！”

“你知道吗？他们在我的**，我正好在洗手间，他们激动得都不知道看看房间里有没有人，我躲在里面，听他们的声音，我很高兴，我一点也不伤心，我高兴他是一个男人，不是废物！我站在卫生间里，就想象着是我躺在那张**，想象他身边的人是我……”易晓蕊终于泣不成声。

段云修给她递上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