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判以千年刑期的杀手——路易斯·加拉维托
1999年4月,哥伦比亚维森西奥的警方抓住了一名涉嫌绑架、性侵一名12岁男孩的犯罪嫌疑人,他名叫路易斯·加拉维托。加拉维托在绑架被害人的时候正好被一个路人发现并报警。但警方并未立刻抓住加拉维托,他逃走了。几日后,警方将加拉维托抓捕归案,并在搜查加拉维托的住所时发现了一捆可疑的尼龙绳,这种绳子与之前发现的一名被害人尸体上的绳子完全相同,这让警方开始怀疑加拉维托就是凶手。
在审讯过程中,加拉维托不仅承认自己就是凶手,还对警方说在过去的7年内他先后奸杀了140名少年儿童,被害人的年龄在6岁到16岁。一个42岁的男人突然承认自己是制造上百起命案的连环杀手,而且在供述罪行时表现得十分冷静,这让警方怀疑加拉维托是否在说谎。
为了证明自己是一名儿童杀人狂,加拉维托十分配合警方的工作,带着警方找到了上百具被害人的骸骨。由于被害人大多是流浪儿童,没有牙医诊疗记录,因此警方无法确认被害人的身份。
加拉维托还向警方提供了一个皱巴巴的本子,上面有一些线条和记号,他说这是自己特殊的记录方式,记录了他杀害少年儿童的一些细节。在加拉维托刚被逮捕的时候,他出现了一些诡异的举动并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他的面部表情非常怪异,还总是手舞足蹈地比画着什么。有一次,加拉维托紧紧拿着一支铅笔,并在一张白纸上反复画着儿童的形象。
此外,警方还找到了大量物证,例如DNA化验结果、加拉维托遗留在案发现场的鞋子、眼镜、车票和旅馆收据等,这些物证均可以证明加拉维托就是杀害上百个少年儿童的凶手。警方还掌握了一条重要的线索,即加拉维托在旅馆的住宿记录。每当一个地方发生多起儿童失踪、被害案件时,加拉维托都会在附近的旅馆住下。加拉维托的左臂上有文身,在一些目击证人所描述的犯罪嫌疑人特征中,左臂上的文身也和加拉维托相符。在加拉维托承认罪行后,他一直被关押在哥伦比亚东部省城维拉维斯科的监狱中,狱警为了防止加拉维托自杀和防止他被私刑处死,一直对他严加看管。
从1992年起,哥伦比亚的街头开始出现儿童失踪案,由于失踪案是全国性的,警方一直怀疑儿童失踪案与一些秘密的巫术宗教团体有关。警方还找到了95名嫌疑人,并开始集中调查其中3个具有重大嫌疑的对象。
由于当时哥伦比亚经历了数十年的内战,许多儿童没有监护人,只能在街头流浪,所以他们失踪了也不会引起人们的重视。直到1997年,警方才开始重视频发的儿童失踪案,因为警方在郊外偶然发现了一个大型白骨坑,里面的遗骸都是少年儿童的。警方在全国范围内展开了调查,不仅没抓到凶手,反而发现了更多的少年儿童失踪案。
根据加拉维托的供述,他的足迹遍布哥伦比亚,他没有固定的职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哥伦比亚各地流浪,他至少在50多个村镇进行了谋杀。每当加拉维托流浪到某地后,他就会找一份临时的工作,然后开始寻找合适的被害人下手。
加拉维托所杀害的少年儿童,要么是无父无母的流浪儿,要么是生活贫困的农家孩子,这些孩子既容易被骗,又不会引起人们的重视。由于哥伦比亚的治安状况糟糕,再加上经济形势不好,有许多孩子都是流浪儿,所以加拉维托总是能轻易得手。有时候加拉维托也会到学校诱骗被害人。
加拉维托会用花言巧语、小礼物、小额现金或给被害人介绍合法打零工的地方等理由,将被害人骗到四处无人的野地。这时,加拉维托就会原形毕露,他会用尼龙绳将被害人绑在树上,然后开始折磨、强奸被害人,最后他会割开被害人的喉咙。杀死被害人后,加拉维托会肢解尸体,然后找地方进行掩埋。
在作案时,加拉维托总会喝得酩酊大醉,因此许多案发现场都会有加拉维托扔下的酒瓶。有时候,加拉维托也会用酒来引诱被害人。
加拉维托十分擅长伪装,他有时候会戴眼镜,有时留着胡子,有时戴着棒球帽。他会将自己装扮成不同的身份,一会儿伪装成道貌岸然的僧侣,一会儿又成了在街头闲逛的商贩。有一次,加拉维托还假扮成残疾人,甚至冒充为老人和儿童提供资助的基金会的代表。因此,加拉维托有许多绰号,比如“呆子”“教父”“疯魔”等。再加上加拉维托作案毫无规律可循,警方无法将这些失踪案和一个连环杀手联系起来。于是加拉维托到处作孽,逍遥法外7年之久。除了哥伦比亚外,加拉维托还曾在厄瓜多尔待过一段时间,可能在那里也犯下了几起命案。
1999年10月29日,哥伦比亚警方向外界宣布,他们抓住了一名杀害140名少年儿童的连环杀手,他就是加拉维托。这个消息不仅在哥伦比亚引起了轰动,还震惊了全世界,加拉维托成了全球第二大连环杀手。
全球第一大连环杀手和加拉维托一样是哥伦比亚人,被称为“安第斯山之魔”,名叫佩德罗·洛佩斯。洛佩斯曾在哥伦比亚、秘鲁和厄瓜多尔杀害了300名少女,目前还被关在厄瓜多尔的监狱中。
加拉维托的罪行被曝光之后,各大媒体都开始集中报道该事件,他也因此成了骇人听闻的妖怪、恶魔。在加拉维托的带领下,警方找到了114具少年儿童的尸体,其中在哥伦比亚的里塞拉得拉省找到了41具尸体,这是发现尸体数量最多的地方,靠近此地的考拉谷发现了27具。
在庭审中,关于如何处理加拉维托成了一个令法官头疼的难题。加拉维托已经成为哥伦比亚人心目中的噩梦,许多人都呼吁将加拉维托处死,为死去的少年儿童偿命。就连哥伦比亚的警察首脑也表示应该处死加拉维托,毕竟被害对象都是少年儿童,凶手应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但哥伦比亚已经废除了死刑,如果处死加拉维托就会违反法律。
最终法庭出于尊重法律的考虑做出了裁定,没有将加拉维托处死,而是裁定加拉维托需为138项谋杀罪负责,判处监禁1853年零9天,他成了哥伦比亚司法史上被判处刑期最长的罪犯。而这千年刑期极有可能会让加拉维托创下一项新的吉尼斯世界纪录。
不过加拉维托并不会在监狱里待多长时间,他在2021年就可以出狱了。原来哥伦比亚的法律还有一项规定,即一个人只能服30年刑期。再加上加拉维托是主动承认罪行,而且还积极配合警方寻找被害人的骸骨,他最终被判服22年刑期。据说,加拉维托在监狱里表现不错,他可能会在最后几年刑期中获得假释,在2021年之前就获得自由。
【挥之不去的童年阴影】
加拉维托为什么会犯下如此令人发指的罪行呢?心理学家认为,加拉维托的犯罪行为与他童年时期所遭受的虐待和性侵密切相关。加拉维托出生在哥伦比亚中西部的赫诺瓦,他有6个兄弟姐妹,他的父亲曾对他进行过身体上和精神上的虐待,这导致加拉维托成人后无法正常地与女**往。此外,加拉维托小时候曾被两个男人多次**过。
成年后,加拉维托的生活一直不顺,他频繁地更换工作岗位,所从事的工作报酬都很低。后来加拉维托开始买醉,他常常借喝酒来缓解自己郁闷的心情,但喝酒只会让他更加郁闷。加拉维托还曾自杀过,只是没有成功。后来,加拉维托还去看了精神医生。他的精神状态一直很不稳定。
在一个人成长的过程中,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风险因素,例如糟糕的童年经历、学业或工作上的失败等,这些风险因素有可能会导致一个人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据研究,一个人的严重犯罪行为可以从他的童年经历中找到原因。对于一些罪犯来说,他的童年经历预示着他会在成年期出现许多行为问题。例如加拉维托在童年时曾遭遇过虐待和性侵,这导致他无法与女性发生正常的两性关系,也无法保持稳定的工作,精神状态一直不稳定,需要借助喝酒和虐杀儿童来缓解内心的苦闷。
因此对于一个人来说,成长于一个健康的家庭中十分重要。在一个健康的家庭中,父母或监护者扮演着保护神的角色,保护孩子避免受到各种风险因素的影响,从而让孩子远离严重的反社会行为。当然,成长期所遇到的风险因素与反社会行为之间并不存在必然的因果联系。也就是说,一个人之所以会犯罪,甚至成为一个连环杀手,并不一定是因为他来自一个糟糕的家庭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