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画地成川
几人寒暄过后，九叔想令大家先吃午饭。没想到戏法书上来了好奇心。老头子非要现在就去看看现场。正好时间也早所以一帮人就奔着出事的码头而去。大家的好奇心也勾起来了。
来到码头边，大家才发现，白天仔细看才会发现这是一个废旧的码头。旁边的干道行人不多，这个码头里市中心不算远。但是还是经营不过市中心的大码头，所以便慢慢废弃了。
戏法书在来的路上听了这个戏法的过程之后便一言不发陷入了沉思。他让众人先站在堤坝上面不要下去。他需要空间自己探查。
不一会他又上来叫一些年轻人下去帮他抬东西。锁侠和小猎手自告奋勇。堤坝上就剩下了九叔和阿龙。
“九叔，这个何叔叔为什么百行会没人知道他的信息呢？”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你这个何叔叔虽然也不算是什么戏法大家，但是祖上一直传承古戏法。他这个人虽然喜好专研这些东西，但是他不善表达。所以表演上一直没有什么成绩。还好家里面还能对付。但是就在清朝末年因为得罪京城的权贵只好逃往南方。在南方不知道一个什么地方活了很多年。然后清政府倒台之后，你何叔叔呀脑回路简单了，他以为朝廷不在了权贵们也不在了。他又十分想回来家乡看一眼自己的故乡。
可是回来哪里是那么容易的。没办法是你的父亲和百行会想办法救济了他。你父亲为了防止权贵找到他，所以就给他安排了秘密的身份。他在我们当中只有一个代号叫戏法书。但是除了我和你父亲没人能找到他。这样也算保证他的安全吧。”
阿龙点点头。他算是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但是显然对话没有结束。
“阿龙你这些天做的不错。”九叔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九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指的你和锁风的聊天。你表现的很好，学会团结这些人了。你知道这些人都算是一些“奇人异士”吧， 是一群很不好相处的人。但是你做的不错已经有你父亲当年的风范了。”九叔轻声说道。
“谢谢九叔夸奖。”阿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记得接下的担子更重了。”
阿龙知道他指的是悬天。
“来吧，请看我这里！”堤坝下戏法书声音洪亮的说道。“戏法，戏法，戏无论怎么眼花缭乱，都逃不出这个法字。它不能违背世间规律。” 阿龙看过去此刻戏法书正站在码头上挥舞着手。
“您想说什么？”
“我站的位置是昨天那些变戏法的人站的位置么？”戏法书
阿龙等人看向他的方向。阿龙仔细想了想，“好像不是。”他不太敢确定。但是他知道大脑和视觉正在替他还原一切，此刻他只需要信任自己的大脑就好。“需要再远点。”
戏法书点点头。然后他又往后退了两步，“这样呢？”
“好像还需要再远点！”
“这样呢？！”戏法书从容的退后了一步。
“不行，还要再远。”
戏法书再一次向后伸出退去。
“别，在走要掉下去了！”站在旁边的锁侠高喊了一声。
“这就对了！”戏法书拍手。“戏法，本质还是障眼法。”
阿龙和九叔对视一眼。然后两个人赶紧下到码头上。
戏法书看着周遭的环境，感慨道，“设计的并不太精妙。但是总体来讲是这个意思。”
其他人围拢到戏法书身边。即表示没懂戏法书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戏法书点点头，“那我就给你们从头讲来。”
“戏法的原理，有时候复杂，有时候只是看起来复杂其实简单的可笑。对面想法也很简单。画地为川，目的就是让水从土地里流出来，然后形成水泡。那么布置戏法的人想的也很简单。他不可能让土地里冒出水来。但是他可以吧一部分土地建立在水上。”戏法书走到岸边。
“眼前这是你们看到的现在的岸边。可是当天晚上。这个岸边的位置不在我脚下这个位置。而要大概还要向外延伸个一段距离。”戏法书伸手一比划。而众人也在仔细思考昨晚看见的情景是不是真的如此。
“我猜想，他们大概是准备了一个舢板跟岸边用绳索固定，然后上面铺上船用帆布，然后撒上浮土。当对方掏出背后背着的巨大的毛笔的时候。他的笔头当中一定藏了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割断绳索，划开帆布。”说到这戏法书大手一挥，仿佛昨晚的场景他又再一次浮现了一样。
“水就蔓延了上来。”
戏法书顿了顿，走到了一旁。那正是他需要锁侠和小猎手掰动的木杆子。木杆子上面订了一个煤油灯。但是显然已经损坏了。“当然那一夜之所以会让你们产生误判的还有这盏灯。它的光线和角度是经过特别调整的。让你们看起来整个场景不那么清晰真实。这才是障眼法的核心技术。怎么利用光线欺骗人的眼睛。所以当你们再一次回到码头的时候不会觉得海岸线有什么问题。”戏法书摸了摸那盏损坏的煤油灯。他居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但是他的话没有停，在煤油灯这里转了一圈之后，就走向了阿龙。“当然你知道么，这个戏法里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砍。我们在戏法表演中，总需要一些……我说术语你们也不懂，但是大概的意思就是需要一些反对者，提问者，质疑者。需要他们推动戏法的进行。从而展现出精妙来。所以所这个关键就是你。”他伸出手指向阿龙。大家都很惊讶。没明白戏法书的意思，
“ 变戏法的人显然很了解你，知道你上过大学，是个无神论者，更是对什么奇门遁甲有本能的不信任。所以你会冲上去抓人，因为在你的心目中那是假的，是戏法变出来的。可是你从未想过其实这就是真的海河，所以你掉了进去。而你掉进了海河才算是真正完成了这个戏法，因为大家都来想办法救你。就没人注意敌人的动向。然后这些人在舢板上罩上一块黑布，就彻底消失了。”说完他拍拍阿龙肩膀。“大家走吧，我们找个船看能不能找到这个舢板。”
大家都没想到九叔在捞尸队里面还有情报源，这些常年在海河上混的，当然知道哪里多了奇怪的船。哪里少了东西。他们很快就确定了舢板的坐标。路上，九叔悄悄的告诉阿龙，那天就阿龙一命的河神并不在海河捞尸队里。看来这里面有的是蹊跷。
大家很快找到了舢板。这时候九叔看向了阿龙。
洛必达法则，阿龙说过的证据交换法。阿龙点点头，然后开始指导大家寻找线索。
“仔细，所有不应该出现在这个舢板上的东西都有嫌疑。”阿龙将找到了所谓线索一条条在石头上摊开，来判断哪个更有价值。不一会他就兴奋的跳起来。
“找到了！”
大家围拢过来。阿龙举着手里的玻璃瓶。里面是一块细小的布料。这块布料虽然已经浸水，但是还是柔软透亮。阿龙看了一眼众人。
“这就是昨天潇秘书衣服上的布料。”
大家的判断是一致的。
“你们谁懂女人的东西？”小猎手拍着脑门问道。一帮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来吧。”阿龙将玻璃并揣进怀里。
“好”九叔点点头，“这么安排吧，现在先回去吃饭。如果晚上悬天回来了。明天就是悬天陪着阿龙一起去。要是悬天没回来。那就锁风贤侄你陪着。”
“明白！”锁风点点头。
“其他人明天去跟我去码头会会船老大，我到底要看看这个舢板是谁家的东西。”
年轻人们一听说吃饭，都兴高采烈地向前走，年轻人有说有笑的。好不热闹。
但是戏法书眉头紧锁，走在后面。好像在琢么着什么，脸上的逐渐浮现起了阴云。
九叔，慢下脚步，走过去。“有什么问题？我感觉你心不在焉，是刚才的勘察看出什么奇怪啊的门道了么？”
戏法书点点头，“我之所以你能轻松的破解这个戏法，并不是因为我这个人有多么见多识广，而是这个戏法是我亲自设计的。”
九叔的脸上色也变了。这个东西就像是你去大海里捞针，结果你随便顺手一淘，这针就扎在你的手上。你可以说这是幸运，也可以说这是厄运。
“你确定？”九叔只感觉到脊背发凉。他行走江湖日子不短了，这种看似巧合的事情，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虽然看着不停，但是，这个戏法的核心原理是我设计的，即使看起来，有很多地方不一样，但是核心的原理是不会变的。”戏法书絮絮叨叨的说着。
“你这东西是你自己会变，还是曾经传授给别人过？？”九叔脑子反应快，立刻就想到了问题所在。
“我确实教过一些人。”戏法书跺了跺脚。
“那是在南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