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梨花坳又战
这边,黎妙容等几人在啥啥宫内呆了好几日。姚老头是早早已经回来了的,说是没找到珠儿,玉橖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她的职责便是保护他们,如果需要,她会出去找她。
姚老头道,“不会,她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你们只管侍奉好老爷就行了”的确,小老翁也想着,朱棣的人并不认识珠儿,应该不会对她有什么威胁,反而跟着他们是更危险,也就不去多想了。
几日里,众人被迫困在这里不能出去,心情自然不佳,而他可能是在扶藜谷中一个人玩多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两样,只是在洞内蹦来蹦去,活跃气氛。
而玉橖,一直在心中默演着那日从章继黎妙容等人身上看到的几招身法,她要保护老爷也要保护自己,她要为天苏门做事也要为父亲报仇,只是靠读几本书是不够的。
后有一天,她忍不住问了黎妙容几句,没想到黎妙容也没什么忸怩为难,无一不应了。于是,她便在这不算宽敞的室内,一本正经地练了起来。这一日,众人正百无聊奈地坐着,想着什么时候出去最合适。而玉橖,恳得了黎妙容几句指点,正练着武功,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来来去去,一招一式,舞得甚是流畅准确。章继看着,不禁道,“李姑娘真是聪明,看一遍就会了,才几日功夫,进步这么快!”困在这个洞窟内,大家也算是亲密相处了几日,对于各人的一言一行,宛卿都听在心里,当下接着道了,“再聪明又如何,终究逃不过‘凡夫俗子’四个字”她说这话并不曾藏着掖着,又是在这样的室内,玉橖当然听见了,但只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小老翁听了这话,道,“宛卿姑娘是眼瞎心不瞎呀”有一种人,温谨恭和,举止言语都恰到好处,你说不出她那里不好,但就是不愿意和她深交。玉橖在小老翁心里便是这样的。
宛卿道,“你知道什么是瞎什么是不瞎?”她对这个老是嘻嘻哈哈,说话絮絮叨叨,颠三倒四的老头并无好意。
小老翁笑着,道,“看清别人容易,看清自己才是最难的。”
宛卿道,“你们看不清自己,是因为你们长了一双只能看别人的眼睛。”
“那还人人都长了一张叫别人名字的嘴巴呢。”
宛卿不作声,小老翁接着道,“活在世上,谁又不是凡夫俗子呢?”
“那是你们自甘沉溺,无法自拔就安慰自己,‘我又不是圣人,为何非要做到这般那般,没有什么是不可原谅的’。”
“哈哈哈”小老翁笑起来,道,“宛卿姑娘果然不是凡品啊。”
“我是不是凡品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这时,外面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了进来,是谁把洞口堆的石块推倒了吗?众人心中一紧。
黎妙容对了章继道,“你出去看看,小心行事。”
章继回道,“是。”
玉橖道,“我也去”对于宛卿的话,她心里还是有些在意的,心下便是有心了离她远点。当下,两人便一起出了来,还未到洞口,只见那石块散了一地,而几日不曾会面的阳光照了进来,拓出一个修长飘逸的身影,旁边还有好几位像是小厮的,正搬着那余下的石块。那人看见他们,急忙一脚跨了过来,几步就到了跟前,原来是朱俶,他欣喜不已,道,“原来你们在这里,找得我好苦。”
章继道,“怎么是你?”
“梨花坳大火,心中担心,便来找你们了”原来那日,朱俶远远见了梨花坳的大火,心中惊得不行,赶紧领了人来灭火,却处处不见梨花坳中人,更是不见宛卿。应该是逃到别处去了吧,他想,便派了人在外面去寻,寻了四五天,却是一个人的踪影都没见着,他心急如焚。这日,他不死心,又领了人返回到这梨花坳,督促至极,“一定要仔细地找!一个地方都不能放过!”众小厮答应,一根草一根草地翻来,终于,他们找到了。朱俶又问道,“宛卿呢?”
“在里面呢。”
玉橖是不认得他的,听是自己人,便就安了心,当下欲将他引入。却听得外面又是一声,“躲得好紧呀,若不是那小子,差点就把我们骗过去了。”
玉橖眼光一闪,一剑架上朱俶的脖子,“是你把他们引来的?”
朱俶惴惴,道,“不是”。
玉橖正欲说什么,外面的声音又响起了,“我劝你们还是赶紧出来吧,不然等我的小伙伴们进去了,你们想出来就难了,哈哈哈”声音怪诞婉转,不是天蝎老怪又是谁?
接着另一个声音道,“真是可怜啊,想做缩头乌龟都做不成。”
接着又有一个声音,“放天蝎和赤厉鸟进去,我们坐收现成不是更好吗?”
又是一个声音,“老钱啊,你是怕打不赢他们吗?”
“哈哈哈……别怕,你要是打不赢他们,还有我们呢。”
“谁说我打不赢的,我是怕你那日被欧阳如是打成的重伤今日还没好。”
“哼,我再重的伤也无碍,不像你,摔一下就爬不起来了”……外面的吵闹还在继续,玉橖等听着,心中惶恐,这时,在里面守候的黎妙容等听见了异响也出来了,章继看向黎妙容,黎妙容道,“我们出去,你在里面看着宛卿和小老翁”章继答应了,玉橖盯了朱俶一眼,道,“看好这个人”,便跟了黎妙容等出去。
几人出来一看,原来来的人真是不少,正是那日跟在李惟仁身后绑了欧阳如是等的那几位。
“黎妙容,好久不见了,原来你在这里!”吴媚之抱着手臂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天蝎老怪道,“怎么不见欧阳如是,是不是做了缩头乌龟啊?”上次来就没见他,这次是该问问了,不仅仅是因为玉决,还因为他尚记着那日用璟仁威胁他时所受的侮辱。
黎妙容道,“对付你们这些毛头鼠辈何须我师兄出手!”王耿大笑起来,“你师兄没和你说过那日被我们打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吗?”
人总是愿意提起打别人,而自动忽略被打,幸而杨文骢提醒了他,道,“那是因为我师兄被你们这些卑鄙小人下了药,可尽管是下了药,你还是打不赢他,你也还是趴在了地上,血吐了几升吧!”杨文骢将脸上的笑容扬得更灿烂了些,继续道,“还有你,你,你……我师兄一只手就把你们扔起来,摔个狗啃屎。”
众怒很快被激起来了,特别是王耿,气急火大,一只大锤就向杨文骢扔了过来,杨文骢一闪,便躲了过去,而王耿追着大锤而来,已到了文骢跟前,另一只大锤便也不闲着,砸向了他。文骢又是一躲,而黎妙容一掌送了来,王耿没注意到,随即被打出去。吴媚之见此便攻了上来,女将总是好斗女将的。
两人左掌右掌,左腿右腿,往来回翔,婀娜多姿,像是表演般舞了几回合。突然吴媚之一掌送出,黎妙容也出来一掌欲去对上,却是一条银索从对方袖中飞出,黎妙容赶紧收掌,侧身一闪,吴媚之曲臂动指,那条银索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从黎妙容身旁飞过而又折了回来,径冲黎妙容面门而来,黎妙容一把抓住,转身立下马步,与吴媚之对峙住了。
吴媚之见银索扯不回,手腕一转,银索呼呼啦啦响了,黎妙容手抓住的银索处就迅速地旋转了起来,如此便是抓不住,当下松了,那银索就挣脱掉,向着她的颊部甩来。黎妙容纤腰一折,往后仆去,那银索竟就又是迅速地改变了方向向下,冲了黎妙容的腹部击来。
多年不曾与她交手,这银索竟就挥得如此灵活熟练了。黎妙容侧身飞去躲开,但很快又飞了回来,一只梨枝挑住银索,银索扭转,如盘龙一般与梨枝击打起来,左右上下攻击,看来竟不只一条链子了,这便是“烛开并蒂摇金屋”了。
而梨枝上抵下挡,左闪右现,柔木之躯,也不差似银索之坚了。这时葛嫩快手奉上,每次和吴媚之一起打架的时候他就觉得特别得心应手,因此积极赶来,只见他两只快手轮的呼呼生风,然,只是表演了一回,劲道还未落下,黎妙容一个凯风将吟式,穿过他,已到了他后面,正是一梨枝点去,而银索那时亦是随她飞来了,挑开了梨枝,黎妙容见此便是一脚接着了踢向葛嫩,而葛嫩此时已反应过来,侧身一转,躲过直踢,旋而快手忽闪直逼黎妙容当前,此时银索亦是亮晃晃地直冲了过来,两面夹击,危急之时,黎妙容迅捷又是一个凯风将吟式,闪躲两边。
柳如剑法虽然只有三式,但表面上愈是简单的东西实际上愈是复杂,柳如剑法每一式都蕴含着千万种变化,至于怎么去发现这些变化,怎么去运用这些变化,就看习练者道行的深浅了。只见黎妙容倏忽梭去了葛嫩后边,这回她不再举起梨枝,而是抓紧时间,将及未及之时便抬起右腿一个横扫,这一刻便是谁也没有反应过来。葛嫩腰部中击,仆身飞了出去,这下可不能再轻易献丑了。
而这边黎妙容并没有停歇,一手抓住银索,脚尖轻点,转眼间欺身到了吴媚之身前,一掌送去,吴媚之躲之不及,一掌接去,当下即和即离,她发劲尚未及时,因此被黎妙容击飞。而片刻不曾停顿,接之而来了深山老魅的障天起,黎妙容眼前霎时似有万里风沙起来,使她看哪里都不是,正欲举起梨枝去将它挥散,深山老魅一只手从中窜入,当首向着黎妙容劈来,黎妙容看不甚清,耳听来只觉有异动,便向那个方向一梨枝挥去,却是落空。
应该是他避开了,想来必有后招的,黎妙容一边竖起耳朵细听,一边起劲发功,抬起右手连续几掌打向深山老魅设的障天起,看来是空掌,其实不是空掌,深山老魅自然知道,抓紧了时间又是几掌劈向黎妙容,黎妙容只凭耳朵听来,左手执了梨枝去接,使其每一掌都没有得逞。而这时,障天起“pong”了一声被黎妙容打散了,她眼前瞬时清明,然,她没有停留,径直向了深山老魅的方向一梨枝刺去,深山老魅反应还算快,当下及时躲开了去。黎妙容一个侧身旋转,亦是跟了去,又是一梨枝刺了,深山老魅又是一躲,黎妙容紧追,身轻似燕,跃到了他前面,也没落到很远,就在跟前便是一脚临腰横踢,正中。
先时葛嫩那一脚是使了凯风将吟式的,所以劲道并未起足,而这一脚不一样,故比起那一脚要重上许多了。当下只见深山老魅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又急急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当前衣襟。而后,忙忙赶来的长枪钱益本欲是来解深山老魅之危的,却是不及,只是在这时到了,一杆长枪挑来,黎妙容柳腰一侧便已躲过。她眼看着那红缨枪头,又拨又掠,还引还刺,只是使了灵活的身段,偏来侧去。间隙,耳畔一阵银索声响来了,是吴媚之息养了一会儿伤又攻上,大概因了黎妙容是女人,她不肯轻易向她服输。
当下黎妙容便不再与钱益纠缠,凯风将吟式使出,柔弱无骨的身体竟就缠上了那杆长枪,素衣翻飞,侔若一枝缘木开放的花朵。钱益手持长枪,一时不知作何是好,然,她已到了眼前,一手抓住钱益的手臂作为依持,另一掌已然使出,钱益欲躲,然,一只手却是早已被她抓住令他躲闪不得。同时黎妙容需要抓住他作为依持,所以并没有让他飞出去,使得这一掌更是受得结结实实的。他一口鲜血喷出,黎妙容躲过,而凯风将吟式也并没有结束,黎妙容缘了他的身体向上梭去,因为此时吴媚之的银索已飞了来,谁知黎妙容躲了过去,竟就“哗啦”一下击在了钱益身上,其手臂上立时现出一道血痕。吴媚之没去多管,直追了黎妙容而来,同时,葛嫩亦跟上,脚尖一掂,竟是也踏上了钱益的肩膀,黎妙容如他所愿,退了下去。
此时,吴媚之是已经腾跃起来的,见她退去下首了,就是一个“银河捶地”使了出来。只见那细细的银索当时竟就宽了,肥了,如一条大银蟒蛇一般,呼啸着向了黎妙容而来,黎妙容翻身躲去,那银莽又是亮煌煌地向了她的方向扫过来,身躯越来越肥,光亮越来越刺眼,黎妙容又是一个翻身躲去,竟就有王耿迎此而来了,一只大锤毫不客气向她挥下,黎妙容一时又躲,而后的银莽却已至跟前。再躲不及了,凯风将吟式使出,如同先时对钱益的长枪那般,黎妙容缠上了银莽,此回把握并不是很大,是不得已使出的,因为它的光亮太骇人。果然,不如先前那么简单,银莽左右摆动,磷光闪闪,黎妙容在空中上颠下倒,素衣嘶嘶,与银莽融为了一体,果不愧为“银河垂地”,霎时那就是一条银河啊!然而,功力不会一直持续太久,吴媚之看着就要支持不住了。这边天蝎老怪抓紧时间,飞身去迎战,他这一生并没有习什么别的武功,独独笃于轻功,因此,一身“云中行”甚是了得,当下,正是他施展的好机会了。
只见他并不需要任何依持,在空中,在黎妙容和银莽中间,窜来窜去。而光亮太强,以至于在下面的人能看到的,也仅仅只是一个黑影倏忽来去而已。谁强谁弱,谁能胜谁会败,不到结果,没有人知道。因此当下众人都只是紧张地观察着过程。两边斗了有半刻钟,只见黑影又是一个闪掠,而后,黎妙容的素衣渐渐现出在人们的视线中,那是她缓缓落下了。
在空中,她的确不及银莽和天蝎老怪,因此退了下来。妩月教的人都看明白了,黎妙容落了下势,彼此颔首,一涌而上。吴媚之见她落势更是得意,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使出绝招,喊道,“杨柳之水,一滴千条”,只见银莽震颤起来,抖散出千万点光芒,似雪刀,似冰剑,点点都向黎妙容飞来。黎妙容尚自在空中还未落下,为了躲避银点,急速翻飞起来,衣衫啾啾,恰如起舞的白海棠,加之旁有银光点点,一时人们眼中出现的是人间少有的奇观,火树银花尚不足以描写其一。
待气势稍弱,黎妙容落了地,一边冲上流星锤王耿和酒葫芦马蘅攻她上三路,一边冲上贼喇嘛张维则和深山老魅姚思志攻她下三路,而葛嫩,一掌接上吴媚之的后背,以助她继续使那水千条。这边玉橖等见势也上来了,她与韦佺拦住了那马蘅。她使剑,韦佺使大刀,两人一左一右,时挑时劈,马蘅也不慌乱,躲闪攻击间一只酒葫芦左手送到右手,右手送到左手,时而一倒,倾进嘴里。
玉橖时时盯着,欲寻着他的空隙偷袭。终于,马蘅闪过一刀,举起酒葫芦就往嘴里倒,还做出很享受的表情。玉橖急速一个突刺,眼看马上就要得偿所愿了,马蘅手中的酒葫芦竟就径直砸向了玉橖的脑袋,玉橖料之不及,躲之不及,硬生生地就被他砸得向后飞去了。
脑里轰隆隆一片,不知今夕何夕,而那酒葫芦竟就是没有破,砸了玉橖又回转到了马蘅手中,韦佺见状,在酒葫芦还未回来之前就秉着大刀冲了上去,左劈右砍,马蘅似是喝醉了般,脚步飘忽,躲来闪去,韦佺见他这般,一时不知作何打法是好。突然手腕一紧,被他抓住了,随后看到马蘅另一只手伸出,正接住了回来的酒葫芦,然后一下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韦佺亦是晕得瘫坐在了地上,但很快他又爬了起来,振作意气,大刀拖割,赤拳勾摆,如此也就相持住。
这时,玉橖爬了起来,继续战斗,一剑刺来,而这边的韦佺也是一刀砍去,没想到中间的马蘅在将及未及之时竟是一下抽身而去,玉橖经验不足,始料未及,韦佺是凭了莽气打斗的,更是收不回来,因此两下,玉橖的剑是冲了韦佺而去的,韦佺的大刀是冲了玉橖而来的,心急急地要跳到嗓子眼,然还未到嗓子眼,黎妙容一梨枝挑来,两下分开。他们安全了,可寻了空隙追黎妙容而来的银点使黎妙容避之一二不及,插进了她的臂膀,血色渗染。
不待她去看一下,便有贼喇嘛和深山老魅亦追之而来了。那边王耿也想要和黎妙容交手,但被杨文骢缠住,当下便急急想要摆脱掉他,两只大锤只是狂舞,杨文骢几招下来,便是躲也不及,进也不及,一时一只大锤直奔面门,杨文骢迫势后仆,眼见大锤在上,就要落下,他及时使出桃花剑法第二式,“落英偏弄晴”,一个摆旋,从王耿左腋下穿过,同时左手两指点向他腋下的渊腋。正是铭语曰,“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王耿立时感到一阵刺痛自腋下漫延开来,臂膀酸麻,手不由得一松,大锤“梆”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但他很快恢复了,立马捡起大锤转过身来,继续战斗。这次杨文骢不再处于被动,见他转过身来即刻迎了上去,桃花剑法刺引回掠,王耿一闪一挥锤,彼此僵持几个回合。
最后,王耿一折腰,躲过杨文骢一剑,随即侧身一脚上摆,正中杨文骢手腕,打掉了他手中的剑。王耿以锤作衬,迅捷起身,同时,右手一只锤已至杨文骢眼前,杨文骢后仆急急躲过,又有另一只锤却已冲下首而来,杨文骢腾跃不及,两膝中击,两腿瞬时成为烂泥一般瘫软下来。
他向前仆去,两手撑地,做出痛苦的表情。而后背是**裸的呈现了在王耿身前,王耿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一锤就是砸去。而锤下了却是落空,是黎妙容及时赶来,把杨文骢抱走了。这时,那边玉橖与韦佺被马蘅一边用酒葫芦一下打飞,一边一脚踢飞,也是纷纷落在了黎妙容身边。
黎妙容放下杨文骢,转过头来,王耿、马蘅、张维则等都已立在了自己对面,振振待战,蠢蠢欲戮。练武之人最平常的不过是征服欲,所以他们都想和黎妙容打,这个她明白,当下,便低语了对玉橖等道,“我引开他们,你们带了他们快走”。说完,即是上前去一人敌七,天蝎老怪等眼见了胜利在望,就没有去管许多许多,来了就是打,来来往往,错综迷乱。而黎妙容接招送招,不慌不忙。风回雪舞,进一步,退两步,慢慢地,竟就真的把他们往坳外引去了。
杨文骢眼看着他们消失在视线里,心中有些担心,强忍着腿痛想要跟上去。被玉橖抓住,道,“黎姑娘武功高强,寻了机会自会脱身,你去了只会添加麻烦”,杨文骢想想也是,便几人相互扶着了进了那弋阳宫里去。三人才进去,便有章继迎了上来,听着外边的声响,他是里面是如坐针毡,但有宛卿等不会武功的在这里,他也不敢随便离开。见了他们伤成这样,急急扶了坐下,问道,“怎么样了?”
玉橖道,“黎姑娘引开他们去了。”
章继听了声响知道他们人数众多,道,“你们在此好好休息,我去助她”。
玉橖又拦住,道,“黎姑娘引开他们就是为了让我们离开这里,我们现在应该尽快离开。”
章继想想,道,“我们去哪里呢?”
一边的朱俶道,“去我的覃爰山庄吧。”
玉橖盯着他,道,“你把他们引来,现在又要把我们引到他们虎口中去吗?”
“不是我引来的”说着,朱俶看向宛卿,他希望宛卿不是这么想。而宛卿,没有表情,更没有言语。
章继道,“我相信不是朱公子”,前几日的水灾一同帮助百姓也算对他有所了解了,更何况有他对宛卿的情谊在,更是不会这么做。玉橖知是他们的朋友便也不再说什么。当下,众人便商议定,往覃爰山庄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