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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煦大厦内,王振焕刚刚挨了一顿骂,秦易峰再三强调不要去得罪其他势力,只要安静地除掉柳亚子,陈晨和风子期三人就好。
“秦董你放心,未来我一定谨慎行事,决不再出差错。”王振焕左臂裹着绷带,咬牙鞠躬道。
“好了,你毕竟是我的老部下了,有些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你。”秦易峰取下银色高仕笔帽,流利地签下了帝豪庄园的合同书。
座上的复古式固定电话响了,秦易峰按下液晶屏查看,他顿时皱紧了眉头:“是北城监狱的老吴。”
“不会是陈萌出问题了吧?刚刚马潮说他才到那里。”王振焕瞅了一眼短信,就在一分钟前。”
“快接,看看老吴到底说什么。”秦易峰说。
王振焕拿起了听筒,听了两句后他递给了秦易峰:“情况有变,老吴想听您的指示。”
“怎么了,老吴?”秦易峰问。
“秦总,你们的人刚到,本来一切都在计划中。可是十五分钟前监狱里突然传真来一份国家安全局的协查通告,说是陈萌涉及到危害国家安全的问题,要交由他们带走,现在该怎么办?”
“文件你发给毛局长看了吗?”秦易峰的眉头皱成了三字纹。
“发了,毛局长无法判断真假,因为安全局隶属于国防部,我们执法部门平时几乎接触不到。通告里说他们的人随后就到,负责人是安全局一位上校处长,名叫向少英,现在该怎么办?”
“你有没有让毛局长找上峰来查证此人的真实身份。”秦易峰询问道。
“我说了,毛局长他正在查,很快就会有结果。等等,短信来了。老吴搁置了电话,念出了短信:“国防部的系统显示此人身份属实,月初刚从东非外勤归来,因为涉及到安全局机密,所以无法继续查证了。”
秦易峰犹豫了会,他说道:“你让马潮装成狱警,看守在陈萌身边,若是情况有变随时处理掉他们。”
“秦总,那可是安全局的人诶,得罪了他们我两条命都不够死的。”吴宝贵顿时慌了。
“我懂,可陈萌他一个富家公子怎么可能涉及到国家机密呢,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蹊跷。”秦易峰纳闷道。
“秦董,陈萌的死活我管不着,但我事先声明,如果你的人干涉或者伤害了安全局要员,我会毫不犹豫地制止他们,毕竟他们我们谁都得罪不起的。”吴宝贵的态度很明朗。
“让马潮随机应变,他会有分寸的,你马上打给安全局的官方电话,再次查证此事的真实性。”秦易峰继而转移了话锋:“听说老吴你儿子刚刚考了驾照,下个月他会收到一辆崭新的保时捷作为礼物。”
“那真是多谢秦总费心了,此事我定当尽力。“吴宝贵挂断了电话。
“秦总,这事怎么办?”王振焕滑开了手机。
“你现在立刻打电话给马潮,让他尽量接近陈萌,探听出安全局专员的身份真假,可以使用点非常手段,但是一定不要得罪他们,否则他必须以死谢罪。”
秦易峰倒了一杯Inniskillin冰酒,推到王振焕前说:“这是镇海历二十九试制的第一批冰酒,当时酒庄老板Donald Ziraldo在十二英亩的土地上培育小规模雷司令和当地野生葡萄的杂交品种,当年霜害后收获的葡萄酿制完后,他发现杂交品种制成的冰酒味谱广泛而品质出众。于是下令销毁了其他所有的酒只留下了那一批佳酿,才有了现在这支酒惊人的价格和好评。
“秦董,你的意思是?”王振焕揣度到了潜台词。
“告诉马潮,化装成狱警寸步不离地跟着陈萌,如果有人要提走他,立即开枪击毙他,绝不能留活口,人如果到了安全局手里,就不可能轻易除掉了。”
“可这样一来,马潮就很危险了。”王振焕说。
“好酒是要用牺牲换来的,如果他死了,这些事的秘密,岂不是更加安全了吗?”秦易峰阴冷而笑,端起高脚杯浅啜了口。
王振焕拨通了马潮的电话,他的后脊一阵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