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王恭厂大爆炸
天启六年五月初六日巳时(上午九点钟),在首都西侧的王恭厂火药库,突发爆炸,这次爆炸破坏力极强,损毁的面积达到 2.23平方公里,一共造成约2万余人死伤。
这次爆炸原因到现在一直都是一个迷,现象奇特、灾祸巨大,直到现在还困扰着无数历史学家。
据一些流传下来的书籍记载,爆炸发生的1625年前,曾经出现了许多反常的前兆,1624年出现了大旱。到天气五年的时候又是干旱,爆炸前一个月的样子,鬼车鸟在京城的观景台乱叫,爆炸前半个月气候又变得非常冷,霜凝挂在树枝上。爆炸的前几天,天空中的云朵颜色变换剧烈,由白变红到紫。不得不提的是,五月初一那天,山东济南知府大人前去城隍庙烧香,才进门,就莫名其妙的昏倒了。诸如此类的传闻现象还有东城墓地响起震声。乱云横飞,一个大的火球在空中滚动等等。
最后造成的后果就是巨大的人员伤亡,死伤者近2万人,房屋倒塌数万间,损坏面积2.25公里。
更为奇怪的是,这次大爆炸发生后,爆炸点周边范围所有的人,无论是死亡还是活着的人,都一丝不挂,变成了赤身**,事后,有人发现衣服被裹挟一空,全部都飘到了西边的山上去了,还有的人莫名其妙就躺在别人家里,爆炸的力量很大,连石驸马街上重达 5000斤的石狮子飞出顺成门外,树木则飞到了密云。当时明朝的官方报纸《邸报》还开辟专版《天变邸抄》记载了很多人失踪的事件,说震后“长安街一带,时从空中堕人头,或眉毛或鼻,或连一额,纷纷而下”。“德胜门外,坠落人臂人腿更多”。
“宣府新推总兵拜客至元宏寿大街,一响和马同长班七人并无踪迹”。
“粤西会馆路有慕师开学,童子三十二人,一响之后,先生学生俱无踪迹”。“承恩寺街有女轿八肩过,震后,只见轿打坏在街心,女客轿夫俱不见”。
这场大爆炸有很多人推测成因,可爆炸中心却 "不焚寸木,无焚烧之迹" ,因此用地震或者失火引起的灾祸都无法解释这个事情的发生。
明朝发生的大爆炸和印度的死丘事件,以及发生在俄罗斯西伯利亚的“通古斯大爆炸”并称为世界三大自然之谜。
大爆炸发生的时候,天启皇帝正在宫中吃早饭,突然感觉天崩地裂,他觉得不对,马上起身冲出宫门,跑到交太殿,因为震动太大,瓦砾横飞,当场就把一个太监给砸死了。天启皇帝吓得不轻,蜷缩躲在一个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皇宫经此大爆炸,狼藉一片,物件东倒西歪,之前在皇宫顶上修缮的工匠也摔落下来,丢掉性命,爆炸声让全明朝震动不已,鬼神论流言四起,朝中有同情正直忠良大臣遭遇借此来上疏皇帝,批评阉党的作为。天启皇帝觉得这可能是上天警示,于是要求众位大臣一定要洗心革面,对照自身,反省自己的行为,此外还特地拨了一笔银两用于死者的抚恤。
朝中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场特大灾害中去了,救助伤员,重建家园,一大堆事情忙得手忙脚乱,加上天启皇帝说过暂时不予处理,因此魏忠贤也没有怎么管关在牢狱中的五个人。
缇骑们也有些慌乱,有人就放出话来说是作恶前的警告,胆小的缇骑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劝自己能少做坏事的就尽量少做,否则会遭报应。
周宗建等五人在牢中稍微歇息了一阵,直到一个月以后,天启皇帝才想起他们,因为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回过头来,便继续处理他们,要求相关部门要追赃。
许显纯得了圣旨,马上就对几人开始拷打,周顺昌属于急性子,且性格刚烈,每次被打之前都要大声辱骂魏忠贤,魏忠贤的耳目很多,许显纯担心周顺昌乱说传到魏公公那里会怪罪自己,于是就命人打他的嘴巴。
周顺昌被打之后,骂的更厉害,许显纯一怒之下把他的牙齿给打掉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牢狱中骂人的事情很快就传到魏忠贤的耳朵里去了,他直接下令,在十七号的晚上,直接派人弄死了周顺昌。
第二天,许显纯将周顺昌的死报告天启皇帝,皇帝同意安葬。周顺昌的家人很快就接到通知,前来认领遗体,他们到的时候,看到周顺昌倒在地上,死亡多时,皮肤已经开裂,死状凄惨。目睹此情此景,莫不垂泪。
而七君子之中的周宗建因为说魏公公的做法是祸乱朝政,为魏忠贤所厌恶,许显纯为了讨好上级,对他下手也狠。
周宗建被毒打几次,身体扛不住。半死不活,伤痕累累,痛的不能说一句话,但许显纯还是不依不饶,大声叱骂:还敢说魏公公的坏话?
被打得这样凄惨让御史王心有些于心不忍,他之前就听到传闻说了这些人受到了冤屈。出于对他们的同情,他给冯铨提了一个建议,希望他能出手救救这帮人,冯铨掂量后果之后,婉拒了他的请求,惹到魏公公身上的事情谁摸到谁倒霉,王心没得办法,只好干着急。
周宗建遭受了拷打,身体吃不消,陷入昏死状态,许显纯拷打之后不解气,就用一种铁钉身体的酷刑对他,钉子用锤子直接敲进肉里,然后又用烧开的沸水直接泼到他身上,周宗建本来已经处于半死状态,经过这么一弄,挨到十七日慢慢死去。
另外一个人黄尊素,在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因此没有报任何希望能够生存,周宗建死掉以后,活着的人就只剩下他和李应升了,黄尊素受了酷刑身体还能承受得住,李应升因为身体比较弱,用刑之后伤势较重,黄遵素看到他的日子难受,为了减轻李应升的痛苦,他把自己家人凑来的银两,转到了李应升的名字下面,希望这样可以减轻他的酷刑。
而他自己因为拿不出钱,被狱卒下重手处理,接连遭受了追比毒打,第二天,他就气绝而亡。
最后剩下李应升,他自知活着无望,便在死之前赋诗一首表面自己的心迹,自言从来没有忘记朝廷,剩下的一颗赤诚的丹心还想回报祖国,可惜自己不能为国建功立业了。死前的一天,他把遗书写好,在信中,他对年幼的儿子说,如果以后你运气好,可以做官,一定要好好善待你们的祖母,如果当不了官,那么一定要争取考个秀才,将你父亲我的文章等收集好。我现在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能力尽孝,所以我走之后,你一定要把我和驾鹤西去的祖父母葬在一起,也好有个念想。
遗书写好以后他交给狱卒,请求他一定转交给家人,然后向朝廷的方向跪拜磕头,陈述自己没有机会再报效国家,只有用死来回报了,随后又朝家的方向叩了几个响头,当天就在监狱里面选择自尽。
自此,周起元被押送到京城的时候,其他几人已经死去。
按理老说,周起元是七君子的领头人,因为他的缘故,其他六个人的案子才串到一起的。王化贞在奏折上给六君子定的账款数额很大,周起元被栽赃银两,达到十万两之多,魏公公做了批示,按照这个钱追比,没有说其他什么重话,由此揣测,魏忠贤的意思也不一定是要杀了他,而只想诈钱。
这个天价银两让周家家破人亡,即便是所有的家产都被充公,但还是杯水车薪,无数的亲朋好友都借尽了,都没办法凑够,就这样一直到九月份离凑齐的数额还有巨大的差距,周起元自知生还无望,便动了寻死的决心。在九月份的选择自尽而亡。
从天启皇帝即位的五年时间里,阉党掀起了两次大狱,把东林党的势力从头到脚杀了个精光,经过严刑峻法和强化思想控制之后,所有的朝中正直的大臣基本上被阉党清洗了一遍,一些趋炎附势的大臣纷纷选择投靠阉党,剩下为数不多中立大臣选择明哲保身。不在轻易议论,言官的活跃度也大为降低,阉党取得了最大的胜利。
随着魏忠贤势力做大,他的个人威望和崇拜之风也达到了顶点,全国出现了很多关于他的生祠,颂扬他的德行之风,朝廷吏治腐败,天启皇帝沉浸在阉党编织的美好谎言当中。觉得在自己的英明领导下,明朝形势一片大好,而没看到明朝表面之下岌岌可危的局面。
魏忠贤血洗朝廷正直人士的政策,使得明朝千疮百孔。
阉党的倒行逆施带来了不可挽回恶果,明朝最后的结局就证明了这一点。
魏忠贤把古代的特务制度推到了极致,锦衣卫,东厂,编织出了紧密的罗网。用于监视官员和人民,以至于到现在,人们一说到明朝就首先想到的现象就是特务横行。魏忠贤在明朝大力实施特务控制,全国无论是城镇还是农村,到处都有眼线,人数之多让人咋舌,对于提供有效情报的,一律给赏钱。这些所谓的特务,有相当一部分属于社会闲散人员,他们整天无所事事,就喜欢到处打听消息。
人民在这种禁锢的环境下,生活胆战心惊,稍有不慎,就会被逮捕,判刑,这个时候处理的方式有两个,要么给钱贿赂,买条性命,要么就遭受刑法,这样一来势必会造成不少的冤假错案,在这种高压的控制下,百姓颤颤微微,敢怒不敢言。
除了监视天下的百姓,他对朝中的官员也施行了严密的监视,魏忠贤当权实行的就是“座记”制度,所谓“座记”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派出一批人手,通过抽签的方式到各个官府衙门去探查具体情况,尤其是与官员相关的事情,无论大事小事,都要事无巨细的报上来,通过这样的方式,官员做的任何事情,包括芝麻小事,很快就会被魏阉掌握。
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中书舍人吴怀贤在家里读到了奏疏,读到高兴的时候,忍不住为文采所惊讶,便拍了一下大腿说,写得很好,因为这篇奏疏是关于魏忠贤乱作为的陈述,被身边的奴仆知晓以后就去告发,结果吴怀贤马上就被阉党的爪牙逮捕了,入狱之后,施以刑法,结果被活活打死。
吴怀贤被打死以后,朝廷的东林党人大吃一惊,他们第一次目睹了对手的凶残,魏忠贤施行的特务统治对自己人也不放过,一旦阉党里面的人物有对自己不敬,同样是严加处理,熟知的例子就是,当初缪昌期被处死之后,作为内阁阉党臣子的丁绍轼深表同情,因为他和缪昌期的关系还不错,算是比较好的朋友,就因为听说其死了以后叹了几口气,东厂的眼线马上就把情况报告给了魏忠贤,魏忠贤的处理方式就是直接矫诏赐死。
魏忠贤把社会围得像一个铁桶一样,官员和百姓都苦不堪言,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战战兢兢,生怕把自己给牵连进去了,对于民间的百姓和官员来说,自由纯属是一种奢望。
阉党对社会无孔不入,已经对社会形成了恐慌,流传下来的历史典籍《幸存录》还记载了民间人士因为乱说话而遭屠戮的故事,说的是明朝天启年间,某城的旅店,有五六人喝酒打发时间,其中一人大说:当今社会如此这般就是阉党作恶多端,特别是魏忠贤,我想,他肯定撑不过好久,必定倒台。话这么一说出,其他四人不知道如何回答,面面相觑,毕竟到处都是阉党的耳目,万一被发现举报就完了,几人没有附和他,那人讲到动情处,不由得沾沾自喜,有人劝他小心,万一有人传出去就不好了。
那人喝了点酒,此刻正酣。不仅没有听人劝告,反而还大声说,就算魏忠贤再厉害,最多我就一死,留个全尸,又不能将我剥皮拆骨。
吃完之后,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众人才渐渐放下提心吊胆。相伴回家去了,可到了半夜的时候,门却轰的一声被撞开,大批缇骑涌入,为首的举着火把,对了对几人的样子,确认是之后。不由分说,下令带走,最先被逮捕的就是白天那人,其余几人见只抓了一个,还暗自庆幸,不料过了一阵子,就有人传话过来,将其他几人带到衙门,白天大发议论的人此时全身**,手足被木钉钉在门板上,堂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权倾天下的魏忠贤魏公公。魏忠贤说:你们几个人白天喝酒,堂下之人说我作恶多端,不能剥他的皮,我今日倒要试一试,看能不能剥开。
于是呼唤左右侍卫,取来熔化后的沥青,沥青正是高温,魏忠贤命令将沥青直接浇泼堂下之人身上,那人呼天抢地,凄惨之声不绝入耳,过了一阵,确认沥青冷却了,再用钝器敲打,沥青和人皮一起脱下,四人见此惨景,当场吓昏过去,复用冷水泼醒。将他们放了,给了每人一点银子用作惊吓的补偿,将他们放走了。
对付民间的人士是这样,对付政治敌人东林党人更是如此,六君子自从被处理以后,阉党的耳目到处打探消息,凡是与六君子有一定关系的都受到监视。
比如之前魏大中被逮捕之后,他的儿子潜在京师,到处东躲西藏,躲避阉党人士的追踪盘查。
杨涟的岳父陈愚在杨被抓以后,竭尽所能帮助救援,也被东厂的人监视。
所谓患难见真情,在高压的危险之下,人们出于安全考虑,往往和自己的亲人划清界限。顾大章在被逮捕之后,以前的那些死党故交,都纷纷闭门不见,生怕自己被牵涉进去了。
在关键时刻,什么是真兄弟,什么是可以托付的人都可以原形毕露,同伴遇到危险的时候,喊几句嗓子,说几句慷慨激昂的话谁都会,但在关键时刻,性命攸关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是避之不及,人间冷暖在这一刻显得那么的冷漠。
这样的情形之下,那些敢于站出来救朋友的人就显得特别的可敬。
周顺昌被逮捕之后,他的同乡友人朱祖文就是这样的人,他在周被逮捕之后到京城和朋友商议办法,又为周顺昌到处筹集款项,力求使他能够洗脱罪名。
朱祖文喜欢记录,他一路北上,将沿途的所见所闻都记录下来,这也是我们能够从后世流传所见的文字中窥见当时的故事。
他写的《北行日谱》说:他和周家的两个佣人从苏州地区出发,到江边的时候,看到了很多锦衣卫聚集在那里,沿途之中还有人询问他们,在他们过扬州关卡的时候,有人说,你们来了?几人以为是过路的没有答应,那人又对两个佣人说,你们是苏州人。感觉好像对他们一清二楚。
佣人转过身来,对朱祖文陈述相关情况,朱大吃一惊。
等到达清浦江的时候,又有骑马的人走过来问,你们来了,三人没理,那人又说,你们是苏州人。
朱祖文只好呃呃的应付答应。
看来我们的行踪已经被他们知道了,朱祖文相信,这多半是苏杭的织造李实派的人马。来专门打探六君子消息的,此时,他担心自己身上的信件被人发现,想要用火烧掉,但又怕自己到京师以后没有凭证,人家会拒之门外。晚上休息的时候,心里害怕的要命。
休息的时候,有一群人马冲进旅社,朱心里暗暗吃惊,说来人必定是捉我们的。
后来才知道这伙人是县里的衙役找里长有事。
好不容易到达京师,京师却在戒严,到处都是耳目,为了找个安全的藏身之所,他来到了和祖父很有交情的宗都督家留宿,可是敲开门之后,为了安全,他对宗都督的家人说,因为有其他事情加上人生地不熟所以才到此地,请求留宿。
当时,宗都督已经去世多年,家里都是子孙辈,家里只有自己的二儿子和三儿子,大儿子正在外地任职,他们拒绝了他的请求,说现在已经和往日不同了,京城盘查严厉,如果收留了可疑的客人,是要犯十家连坐的罪。再加上周围已经有人关注,所以还是请另找住宿吧。
留宿一晚都不行,看来阉党的耳目已经遍布全城各个角落。
几人请求被拒绝之后,没有办法,只好返回,在长安道上另外寻了个住宿的地方。
本以为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找个小旅馆就安全了,可是没想到的是,连旅馆房东都是东厂的线人,他们一进去就被盯上了。
到处都是眼线,密集的恐怖监视让人防不胜防。
旅馆老板见来的这三个人说话做事都很谨慎,就揣测是可疑之人。
到了晚上,就有人来询问,可否有人住在这里,又问了几人的着装。
三人在店里住了一晚,觉得还是不太妥当,于是就准备另找一家,离开的时候,其中一个叫严秀的佣人因为费用的问题和房东老板争执起来,房东老板本来就很怀疑,于是就试探性的说狠话:如果你们不把费用交齐,我马上给官军报告。喊他们来评理,朱祖文担心因小失大,于是便把随身携带的一件上好的衣服当做费用抵给老板,并说了很多好话,老板才没有怪罪。
在京师期间,朱祖文算是领悟了世事艰辛,他去找过周顺昌的好友,可这些好友都以不方便借宿拒绝了,他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一旦出事,罪过很大,所以也不太愿意麻烦他们,但人生地不熟,总要找朋友牵线,他于是去找了和自己关系很好的朋友蒋士衡,蒋士衡悄悄对他耳语说:东厂已经派出了大批的人马正在缉拿为牢狱中跑关系的人,你们特别要注意。
朱祖文不以为然,然而,过了几天后,周顺昌的另外一个仆人却将消息证实了,他说他也打听过,确实东厂派出了几拨人马,对所有涉及到六君子的亲戚们都跟踪监视。
在这种情况下,朱祖文办事情就很老火,一些平日里的朋友因为处在风口浪尖上,出于无奈躲避都躲不赢,更何况找人,不被盯上太难了。
患难时刻见真情,也有少数朋友愿意给他们出主意,见面的方式一般都在偏僻的寺庙,他本以为这样的话估计跟踪盘查的人很少,可是出乎意料,在人迹罕至的小路上居然阉党还是派了人来设卡盘问。
有一次,朱祖文他们一行三人穿过一个偏僻的小路,预备去寺庙商量,身上揣着信件,哪知道在半路的时候被拦了下来,几人照例是搜身,眼见危险一触即发,朱祖文眼疾手快,先把行李拿给几人检查,再把信件悄悄拿给身后的一个人,使眼色告诉佣人怎么做,叫唐光的佣人很快就明白了意思,马上把信件捏成一团,藏在嘴里。一直不说话,这样才躲过了检查。
魏忠贤的严密统治之下,到处都弥漫着恐慌的气氛、他一方面专权,享受着权力带来的快感,对官员们任意进行处理,另一方面又利用手中权力给自己加官进爵,天启五年,明朝和后金的战斗中取得了宁远大捷,宁远大捷的首功之臣应当首推袁崇焕,毕竟是袁崇焕在辽东花了很大力气,苦心经营,才把岌岌可危的局面开始扭转过来。
袁崇焕在辽东的时候对练兵屯田抓得很紧,按照以台护铳、以铳护城、以城护民原则修建城堡,亲定规制,城高3丈2尺,雉高6尺,址广3丈,上广2丈4尺。通过他的一系列措施,才使得宁远城成为屏障山海关的军事重镇。
特别是宁远大捷作为明朝首次对后金的胜利,并且导致努尔哈赤受重伤最后死亡,可以说袁崇焕功不可没,可是在朝廷的表彰中,魏忠贤却恩加三等。他的弟侄担任了都指挥使,自己手下的爪牙也得到了丰厚的奖赏,反倒是明朝出力最多的将领袁崇焕只得了一些奖赏,连官职都没有升迁,辽东部队不满朝廷这样决定,迫于无奈,为了安抚部众,只得给他升了一个兵部右侍郎,相当于现在陆军副司令员。
明朝的军队高级将领很多,兵部右侍郎属于一个副职,算来算去最多是三把手,没有多大的权力。
过了不久,魏忠贤又封了宁国公,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侄孙魏良鹏才四岁就被封为平安伯,三岁的侄儿魏良栋也被封为东安候。
袁大人的封赏还没得宦官获得的好。
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卖命的武将有时候还真不如一张宦官讨喜的嘴。
宁远战役的艰苦性有必要阐述一下。
1626年的元月,山海关比以往更加寒冷,北风呼呼的刮。关内外的河流早已经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