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漂亮的女施主

这位女施主叫沈丹,是大款蒋总的第二任妻子,来到越城也不过才三、四年的光景。

她让周德才帮她施展邪术,偷盗别人的性命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你别以为这种事是胡说八道,其实在东南亚几个小国的边界那一带,这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在那里的热带丛林深处,有一座叫“龙崩卡”的捐棺材庙,表面上是个给穷人施舍棺材的慈善机构,其实暗地里做的就是这个营生儿。

这间阴灵庙不属于佛教也不属于道教,而是信奉当地流行的黑云教派。

他们会走村串乡大张旗鼓的宣传,说只要捐一付棺材,捐献者的文书就能跟死者一起下葬,受了恩惠的“那个人”也会在冥冥之中保佑,让捐献者心想事成无往不利。

可在寺院的后殿,就完全跟前边的慈善不沾边了。

殿里供奉着许多金身不坏的神像。

所谓金身不坏的神像,指的就是一种经过特殊处理的干尸,脱水后再经过装金粉饰,就成了法力无边的神圣。

许愿者只要连续三年供奉不俗的礼金,就可以从不坏金身前请走一尊模样古怪的神像,就跟我们面前摆着的这尊一样。

这尊神名叫普满夜叉,掌握了一定的法门后,这尊夜叉就可以帮助供养人窃取他人的生命再转嫁到自己身上了。

就好比这个何寡妇,今年才不过四十多岁,剩下的阳寿估计怎么也还剩三四十年,不想却一下子成了普满夜叉的猎物。

这种买卖已经干了好几年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却出了怪事,竟然没完没了的诈起了尸来。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愤怒的叫道:“那你也不能帮着她害人啊?”

周德才看着我嗫嚅道:“黄鳝泥鳅不长腿都知道吃饭,我也不该就这么饿死呀?”

这小子说着说着来了劲儿,很快就瞪起眼睛反击道:“我说的话你们几个虽然都听见了,但这在法律上算什么?能枪毙还是判我个无期?实在不行的话,你们就上公安局告我去吧!”

我转念一想也是,说这小子亵鬼渎神还是草菅人命?公安局还不一定会把谁给轰出来呢?

就算是有人跟他较真儿,何寡妇的死也不能作为证据,最大不过就是把我跟这小子一块送进疯人院。

我姐夫和满囤这会儿已经听傻了,因为这件事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张胖子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听着,一看周德才这么说,就走上去拍着他的肩膀儿说:“不是我爱说废话,老周啊,你跟这个女人混在一起也许不会穷困潦倒,人缘和财运也许会慢慢的好起来。但是这种逆天的把戏究竟还能玩多久?最后会不遭到反噬?其实你心里也没数儿……”

说完,张胖子找了张纸写了一个电话号码交给了周德才:“不是我爱说废话,我们这两天还在,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离开了义庄,我们几个人心事重重的回到了家。

张胖子对这件事却只字不提,还拉着姐夫喝起了酒来。

姐姐和张聪慧那边儿我们全都守口如瓶,因为就是跟他们说了也没有用。

吃完晚饭,姐夫忽然大声提议道:“对了,张叔叔不是想要洗澡吗?我看你们几个也该好好洗洗了……”

说到这儿,姐夫瞟了姐姐一眼又说:“因要不这样吧,你们几个跟我到电力局去,洗完澡在我们宿舍一躺,那比家里可要舒服多了!”

张胖子听了也不等姐姐表态,马上站起来大声的回应道:“这个主意真好,我身上现在可不舒服了!”

姐姐只好妥了协:“要不洗完澡还是回来睡吧?”

张胖子笑着摆了摆手:“不是我爱说废话,我们爷俩特别投缘,宿舍没人正好聊个通宵!”

张聪慧闹着也要去,姐姐嗔怪的看着她说:“几个大男人先洗澡后睡觉,你觉得哪样能跟着掺和?”

在姐夫和张胖子的带领下,我们几个全都变成了特种兵,很快就蹑手蹑脚的出现在义庄的附近。

姐夫的车上什么都有,拿出折叠梯子搭在后墙上,我们很快就出现在了鬼气森森的义庄里。

因为工作的原因,姐夫整天爬高上低,我和满囤自然也算得上身手矫健。

麻烦的只有张胖子,费了好大劲我们才把他从墙上接应了下来。

因为现在只有何寡妇一具尸体,义庄的大门早就关了,院子里黑沉沉的只有两个地方有光。

一是迎面的供奉王灵官的大殿,里边供桌上点着一对红色蜡烛,比小孩的胳膊还要粗,估计一个晚上也点不完。

再就是大殿左侧周德才的办公室兼卧室,估计这小子正在里边心神不宁的等着他的女施主呢。

姐夫悄声问道:“张叔,你算准那个女的今晚会来?”

张胖子诡秘的一笑说:“放心吧,你要是知道了哪儿地上有个钱包儿,会不会让它在那里放上一夜再去捡?”

话虽这么说,可时间过去了很久还是没有动静儿。

眼看着已经快要十二点了,义庄的门外才突然传来了一阵汽车的马达声。

屋里的周德才也有了动作,小跑着朝着大门奔去,忙不迭的打开了门廊里的灯,搬开了巨大的门栓。

随着一声门响,一个美女出现在我们的视线当中。

借着门廊里的光线,我清楚地看到,这个女人有着一副模特般的身材,高高的个子曲线起伏,一件桃红色的衬衣外穿着一件笔挺的女士西装。

因为风是往我们这边吹的,一股淡雅的香气隐隐的传到了我的鼻子里。

“都准备好了吗?”女施主轻声问道。

周德才忙不迭的回答说:“都准备好了,只是这个何寡妇真不消停,今天闹了十来次诈尸……”

女施主满不在乎的走到十四号门前,趴着玻璃看了一眼转身吩咐周德才:“去,把门给我打开!”

眼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十四号,我们赶紧从隐藏的地方出来,躲在院里的假山背后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讲,义庄根本就不是给活人设计的,所以也没有任何的防窥视措施。

透过宽敞的大玻璃窗,我们把屋里的一切全都看在眼里。

只见那个女人来到何寡妇的尸体前,双手合十念叨了几句,就走过去从神龛里取出了那尊模样诡异的普满金刚。

把神像安放在何寡妇的床头上之后,女施主轻解罗裳很快就变成了半裸的状态,浑身上下只剩下一套黑色的比基尼。

周德才拿出一个放音机,一阵诡异的音乐很快就响了起来。

这首曲子带有明显的异国风情,一听就是东南亚那边的路数。

女施主开始翩翩起舞,动作就跟我小时候从印度电影里看过的舞蹈大同小异。

雪白的躯体和撩人的动作,弄得我几乎要流出鼻血,心里扑通扑通的就跟上初中时躲在别人家里,偷看岛国爱情动作片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音乐的旋律一变,女施主的舞蹈也随之停止,她跪倒在地朝着普满夜叉连连叩拜,然后两腿双盘手心朝天,扬起头来闭上了眼睛。

整个过程中,周德才始终在一旁傻看着,垂涎欲滴的样子让我联想起他当初为什么会犯被师父赶下山那么严重的错误。

一看女子坐好了,周德才拿出一块黑往头上一蒙,也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

**的何寡妇的鼻子里缓缓的冒出一股白烟,像被线牵着一样飘进了普满夜叉的嘴里。

那股白烟又从夜叉的鼻子里出现,飘飘悠悠的堆积在女施主的面前。

像是一个真正的吸毒者一样,女施主用最贪婪的姿态疯狂的吸食着那股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