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怪神祇

要不是这一段时间经得多见得广,我肯定会吓得大喊大叫,因为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

真不知道何寡﹣妇生前是不是广场舞跳得走火入魔了,一有动静就再也闲不住了。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转身追上了正在装模作样一间房一间房认真检查的那几位。

我发现,义庄的房间都很宽阔,随便哪一间装个三十几口子人都绝对不成问题。

再有就是,每间屋里都设有神龛,前边摆着香烛,上边挂着紧紧拉着的帷幕。

张胖子倒也没闲着,每次进屋都会撩起神龛上的帷幕看看,我估计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职业病吧!

趁着姐夫吸引了中年人视线的机会,我把刚才十四号发生的一幕告诉了张胖子。

张胖子眯缝着小眼睛回答说:“不是我爱说废话,这里的房间和神像我基本上都看过了,不会有问题啊?”

在走到十四号隔壁十三号的时候儿,张胖子看神像的时候被中年人看见了,他陪着笑没话找话的问:“怎么,这位老师傅对神像挺感兴趣?”

张胖子笑嘻嘻的回答说:“没啥,我年轻的时候当过泥神匠,见了神像总是爱看上两眼……”

中年人笑了:“难怪,这么说咱们还算是半个同行呢!”

说着话,大家来到了十四号门前,中年人打开门上的铜锁说:“大伙儿有个心理准备哈,这里边还停着一具尸……”

尸体的体字还没出口,中年人脸上就变了颜色,望着屋里木板上空****的木板叫道:“妈呀,那个何寡﹣妇呢?”

几个人冲进屋里一看,除了地上扔着的一块白床单,哪儿还有什么何寡﹣妇的影子?

张胖子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在说,没听说过人刚死就会飞呀?

就在这时,满囤忽然指着我的背后大声叫道:“她在那儿呢!”

我扭头一看,何寡﹣妇的尸体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后,正瞪着眼睛站在那里,完全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架势。

我们倒没怎么着,那个负责义庄的中年人却给吓坏了,一边倒退着一边哆里哆嗦的念叨:“妈呀,今天这已经是第七回了……”

说时迟那时快,门后的何寡﹣妇突然面目狰狞的扑了上来,一双手死死的掐住了中年人的脖子,好像准备彻底要了他的命。

我们几个跑过去拉扯,不想何寡﹣妇的双手跟铁钳一般根本掰不动。

中年人舌头吐出老长,出气儿多进气儿少,眼瞅着就要一命归西了。

张胖子掏出一张符,猛然出手贴在了何寡﹣妇的脑门上。

这张符一贴上去,何寡﹣妇的手一下子就松了,整个人也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望着苟延残喘的中年人,张胖子微微一笑镇定的说:“不是我爱说废话,赶紧起来吧,大天白日出不了什么大事儿!”

中年人战战兢兢的站起来,在我们的帮助下重新把何寡﹣妇给安置在了木板上。

张胖子掀起了这间屋神龛上的帷幔,刚看了一眼就吃惊地叫道:“不是我爱说废话,你这供得是什么神呀?”

我们顺着他的声音一看,顿时也吃了一惊。

只见神龛里坐着一位深蓝色皮肤的神祇,浑身上下只披着一束绸子勉强遮住了下身,脑门上比别人多长着一只眼,两边的耳朵却是两只振翅欲飞的黑蝙蝠。

凝神细看,这尊不知名的神祇脸上带着极其诡异的表情。随便变换一个角度,他的表情就会发生明显的变化,刚才明明看着像哭,这一会儿却又成了笑模样儿。

张胖子放下身向前的帷幔,看着中年人笑着问道:“不是我爱说废话,你这尊神到底是怎么来的?”

中年人愣愣的看着张胖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老师傅,你是说这尊神像有问题?”

张胖子嘿嘿一笑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中年人欲言又止,张胖子冷笑着说道:“不是我爱说废话,你要不说我也不问了!可是有一条儿,我一走**那位准得要了你的命!”

中年人低着头一言不发,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才叹了口气说:“各位,咱们还是到我的办公室去说吧……”

张胖子笑着摆了摆手:“不是我爱说废话,咱们就在这儿说吧!”

说完他还有意无意的瞟了木板上的何寡﹣妇一眼,坏笑着加了一句:“正好她也听着呢!”

以下是那个叫周德才的中年人的讲述:

我原本是市里上清观的道士,后来因为遇见了一位女施主,跟她干了一些不该干的事儿,被师父知道后就给赶出了山门。

至于周德才和女施主之间发生了什么他没细说,我们也很识趣的没问。

失去了道士的身份之后,只会烧香拜神的周德才就没了饭碗,只得垂头丧气的下了山到处转悠。

他没想到是,那位女施主又找到了他,还给了他一笔钱。

开车带着周德才来到了越城,女施主还通过关系把他介绍到了正准备重新启用的义庄。

当天晚上,这位女施主又跑到义庄来找他,两个人再一次重温了害得他被赶下山的那种错误。

完事儿之后,女施主把这尊神像给了他,还交给了他一个特殊的任务。

在张胖子的追问下,周德才终于又张开了嘴,说出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件事真是闻所未闻,以至于周德才刚说了个开头儿我们就全都惊呆,没想到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