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应对男孩的暴力行为

男孩在少年时代是浸入在暴力环境中的。不管是以打架和霸凌这样明显的形式,还是更隐蔽的幕后霸凌,威胁和武力是一直存在的。几乎每一次男孩之间的互动背后都隐藏着一种真实的可能性,那就是他可能会被认为不在“男性行为框架”之内,或者不属于某个团体或俱乐部;或者被认为违反了公认的男性行为准则;并且成为霸凌目标的风险也会增大。最终,潜在的羞耻、威胁、监控和暴力会不知不觉间成为男孩生活的一部分。他们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什么是可以接受并有价值的,什么是不能接受的,这些都来自他们童年的经历。一个害怕因为脱离男性群体而被羞辱的男孩很快就会因为同样的原因去监督其他的男孩。

面对持续不断的男性暴力和恐吓,公开的敌意、侵略和伤害等行为代表着怒气的突然爆发,是在持续的小火慢炖中沸腾的。纽约城市大学的社会科学家布莱特·斯托特对一所高中的男生进行了深入研究。他发现,面对长期羞辱的大多数年轻人不得不屈从于被人评判,并发现自己总是有所欠缺,最后逆来顺受,屈从于社会等级的存在,而不受限制的竞争和公开的威胁又强化了社会等级。他总结道:“学校里每天都会发生正常形式的男性暴力,这成了一种连续统一体,而暴力可以被认为是这个连续统一体最明显和不常见的终结。”

反暴力项目的目标通常是帮助特定的高危人群。但是,只要童年时期每天都有关于谁“进”谁“出”的监督管制,暴力就不可避免地会在某个地方爆发,以某种方式感染几乎所有人。比如研究人员斯托特发现,任何一个中学生的父母都能切身了解:更极端的暴力行为爆发的背后潜伏的是每个男孩在童年时承受的无数伤口。正如Promundo-US研究机构的报告所指出的那样,“男性规范导致了男生或男人有可能遭受暴力或实施暴力”。

好消息是,大多数男孩长大后不再有暴力倾向或反社会倾向。尽管男孩的侵略行为很普遍,但是一项积极的研究发现,只有35%的男孩一年前曾参与侵略攻击,对大多数男孩来说,参与侵略攻击的频率则越来越小。但坏消息是,对一些人来说,侵略行为并不会减少。有一小部分人,大约5%几乎都是男性,他们和一半的严重暴力行为有关。

社区和政府要应对男性暴力激增,有帮助的做法是把这种情形看成一种公共卫生流行病。情形是如此严重,以至于有人要提出一种医疗模式。这一模式包含三个级别:一级、二级和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