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毒生活

玛蒂通过E-mail给我发了一份关于过无毒生活的注意事项的清单,我发誓按她的方式生活一周。下面是我第一天的笔记:

上午9点,去超市买有机草莓和有机覆盆子(价格是4.75美元)。接受玛蒂的一个建议——我不能听iPhone,因为她说它与脑癌和**数量低有关。我无聊死了。

上午10点,沐浴。我的沐浴皂是混合矿物盐和橄榄油的(配方来自一个有机网站),有一种古罗马的感觉。我的洗发水,是小苏打和苹果醋调制的。虽然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冲洗干净,但是头发会变得超柔软,而且还有类似爱因斯坦头发的反重力特性。我的体香剂是玉米淀粉和小苏打做的,有点黏糊糊的,感觉很不舒服。

上午11点,我用有机棉布盖住了满是阻燃剂Deca的家具。

中午,在厨房里寻找双酚丙基烷,找出所有塑料容器底部的回收标志编号。我还背诵了经典的双酚丙基烷的诗:“4、5、1,还有2,其他的都对你有害。”

下午1点,向朱莉解释为什么要在沙发上铺着有机棉床单。等她翻白眼。

下午2点,跟朋友罗杰见面吃午饭。他发邮件要我的手机号码。“这几天我不带手机,你可以打电话给餐厅。”他回答说:“我会发一个电报。”哈。

下午3点,用醋和小苏打清理洒在客厅里的红酒。朱莉说,这气味比洒了的红酒更难闻。

下午4点,我担心我们的宠物蜥蜴布朗尼的水碗是否含有双酚丙基烷并且会改变它的荷尔蒙。我对给绿植喷水的塑料喷壶也有同样的想法。我居然意识到了这一点,这可能并不是对我的大脑皮层的最佳用途。

简而言之,我做不到像玛蒂那样无毒的生活。从体力上或者逻辑上来说,带3个孩子以及做其他与健康相关的必须做的事情,都是不可能的。但我不想轻描淡写地忽视有毒物质的危害。有太多令人不安的数据了,美国癌症协会估计,环境中的有毒物质每年导致3.4万人死亡。2010年,曾有机构表示,这个数字可能被“严重低估”。在工业过程中,使用了8万种化学物质,而其中只有200种经过检验。那合理的中间道路是什么呢?

我给一位记者兼公共卫生的倡导者戴维·尤因·邓肯(David Ewing Duncan)打电话,他追踪了自己体内的所有毒素,并在2009年出版的《实验人》(Experimental Man)一书中对此进行了描述。

那他在所有这些研究之后,生活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呢?

“对许多毒素,我是抱着宿命论的态度。”他说,“没有人知道十亿分之几的概率也是危险的,而且就算我们知道,通常也无能为力,无法逃脱。从北极的北极熊到南极的企鹅身上,几乎所有主要的化学物质在地球上随处可见。”

这个问题他研究多年了,现在他做的事有什么改变吗?

“我改变了两种行为。”

首先,他对鱼的含汞量更关注了。他现在只吃食物链低端的海洋生物,如螃蟹和虾,因为它们吸收的汞的量要比金枪鱼和马林鱼等大型捕食者要少。

其次,他说他再也不会用微波炉来加热装在塑料容器里的食物了。

“不过你也可以说,我就是问题的一部分,而不是解决方案。我们需要有保持警惕的人,比如你姑妈这样的人。在添加新的化学品之前,我们需要多加注意。”

这都是我为了权衡利弊获取的内容。为了完全安全,我可以不用手机。但是没有手机的生活带给我的压力呢?这可能会让我早早地进入坟墓。所以,你必须选择属于你自己的“战毒”计划。

我根据毒理学家的建议和现有的最佳证据,给自己编制了一份清单,在附录G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