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跳蚤书市”

自从“学术着作跳蚤书市”试办以来，新闻界倒也热闹了一阵子。最近，又见了几位参与书市做过“跳蚤”的作者的几篇文章，那心情，那味道，都挺复杂，挺微妙。有毁有誉，似毁似誉，颇难“一言以蔽之”。

出版社以书代酬，强迫作者推销，无疑是不可取的，笔者也不赞成。不过，作者手头有一大堆书，究其原因，也比较复杂。有的是协议的结果，有的是自己的判断失误所致，有的是自己先提出条件让出版社考虑的，并非全部是强迫的结果。所以，不能一味从出版社方面找原因。

“跳蚤书市”，有些书不好销，也是正常现象。试想，许多名家的着作，在偌大的中国，几个月乃至一年两年也不过销几千册，“跳蚤书市”不过办在上海的一个角落，又只有几天时间，又没有广告宣传，销得不多甚至销不动，作者大可不必脸红心酸。如果能够日销十多册以上，应该是好成绩了。我看《东贩周报》的“每周畅销书”排行榜，许多书店一周也只有销出几册。“横向”一比较，不是足堪**吗。

“跳蚤书市”好不好，要不要办下去，都可以商量，但是，我以为，发行部门努力帮助销书的做法总是值得称赞的。据我所知，南京东路书店的学术书苑和胡万春先生的作家书屋都愿意代作者寄销图书，如果书好，总是多了一条路，会慢慢卖掉的。在此，我们不妨也从另一个角度想想，如果到处卖不掉，那么，书的作者是否也应该“自省”一番呢？

（1991年7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