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孩子的治疗计划与素娥挨打4

班车鸣叫着驶进栗店小街，素娥踏上回家的路，聪聪和敏敏在等着她！

忠祖在这边车站接素娥已等候多时了。班车晚点两个小时，要是往常忠祖已经气呼呼等的不耐烦了，可今天他战战兢兢地总是忐忑不安，生怕素娥今天不回来。素娥从车窗里看见了忠祖，心中不由地又凄凉恼恨起来。忠祖看到素娥从车门走下，莞尔一笑，赶紧接过妻子手中的包。站在一旁闲看班车下人的一位熟人伸出大拇指对俩人说：“对！正是这个样子。就是要这个样子。”他是指忠祖来接素娥。素娥出于礼貌对那人微微一笑，忠祖则笑说：“ 我每一集把人家接送着，还伺候不到人家心事上。” 另外一个中年女人朝忠祖的背影说：“哼！听听，把你说的多良善，人歹毒着呢，你打那么个婆娘能下得了手。”素娥觉得忠祖没听见，否则这强盗定会翻脸的。她今天不愿意坐忠祖的自行车，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她坐上了自行车，只想着赶紧钻进家里，避免让大家关注和议论，昨天挨打已是街道里的头号新闻，自己不愿意见人。

走进家门素娥明显感觉到和往常不一样，平日里凌乱的东西今天都摆放整齐，院里屋里打扫干净了，在家里玩耍的两个儿女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小脸蛋洗得白白净净，十分可爱。素娥心中有了几分安静，疲劳忽然向她袭来，只觉双腿沉重并隐隐作痛。她后悔今天不该去赶集，应休息一天。她倒在炕上，拉过枕头睡下。忠祖从厨房端来了饭，并说：“中午等不见你，我们吃过了，到现在太多时候了，我怕凉了盖在锅里，还热着呢，你吃吧。” 素娥不由得委屈的眼泪又一次流下来。忠祖则唉唉连声，似乎很后悔的样子，并拿过已开了洞的毛巾为素娥擦眼泪，素娥生气躲开他，聪聪和敏敏看见妈妈哭，争着为妈妈伸手擦眼泪，素娥终于破涕为笑了。饥肠辘辘的素娥趴在炕上吃了饭，然后整理拾掇她接来的布料。完了铺开一块料子在案上划线裁剪起来。种麦子近十天没有缝制衣服无收入，再加上买化肥，手上已没钱可花了。和绝大多数的母亲一样，为了孩子素娥犯下了优柔寡断的错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那些强盗正是利用了母性最善良的一面，自以为有恃无恐，于是恣意妄为肆无忌惮颐指气使，以为家里就我为王，因此一手遮天，压根不考虑家还有其他成员，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自己称王称霸也就十几年，不上二十年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意识和思考，日积月累中，知道该尊重什么，不尊重什么。那时强盗恶霸威风扫地便怨不得谁了，都是咎由自取。家是大家的家，需要每个人认真来经营，而不是任意践踏。

谁知忠祖自此倒曲意殷勤，帮助素娥做衣服、干家务，也教聪聪学说话，使素娥觉得轻松了许多，便渐渐淡忘了那些委屈和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