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韩老板一看之下,猜想也许就是“馄饨”,不敢耽搁,打起精神,匆匆跑到厨房,下了一锅皮薄肉多的白面馄饨,煮好后分装几碗,小心翼翼地端上饭厅。
其实,饂飩(うどん)并不是中国的“馄饨”,而是日本京都地区很受欢迎的一种面条,其制作方法是先将面粉、甘薯等混合物加水调成糊状,然后辗平,切成细条。这种面条的起源可以追溯到日本奈良时代,是由中国唐朝传入的。
寺田见端来的不是他们喜欢吃的关西面条,而是馄饨,大怒之下,吼道:“你这个混蛋居然敢糊弄皇军,死有余辜!”抄起一碗馄饨砸向韩老板。
韩老板吓呆了,直到热腾腾的汤水浇了他一头一身,他才在火辣辣的刺痛下醒过神来,顾不得脸上的疼痛,跪到地上,磕头如捣葱,连声求饶。
躲在后厅的韩老太太听见大厅的动静,出来一看,见韩老板脸上被碎瓷片划出了血痕,心疼之下,也跪了下来,一边用手绢给儿子擦拭伤口,一边流泪说:“老总们,你们有什么吩咐我们都照办,可我这孩儿从小就胆小,你们千万别吓着他,打要骂冲我老婆子来好了。”
寺田还要挥拳打人,竹崎见这母子俩哭哭啼啼,觉得冲贱如蝼蚁般的人发怒没多大意思,摇手制止了他,拿起调羹尝了尝,觉得馄饨倒也鲜美可口,不禁点了点头。
这时门口又进来几个士兵,见竹崎这几个士官坐在一起吃馄饨,士兵们只有站在一边看的份儿。韩老板这会脑子灵了起来,不等吩咐,赶紧爬起身来跑到厨房,又下了一锅上好的馄饨。
等韩老板把第二锅馄饨端上桌时,竹崎等人已经吃完。在寒冷的天气里吃完馄饨后全身都有暖洋洋的感觉,十分**,竹崎满意地拍了拍韩老板的肩膀,不知道中文“好”怎么发音,只好说了句“哟西”,觉得不能表达自己的意思,又用英语说了句“OK”。
尽管听不懂对方的话,但语气的好恶还是能分辨出来的,韩老板和韩老太太都舒了口气,恭恭敬敬地将竹崎等人送出门外。
桌子上放着几张法币,是竹崎留下的。韩老板根本没想到日本兵吃饭后还会付钱,回过身来才发现,一数之下,居然有三十元!当时法币发行不久,尚未出现大贬值,在南京一斤猪肉只卖三毛钱,三十元足够摆一桌上等酒席。韩老板哪里知道,日军占领南京后,许多官兵不明白法币的价值,以为战败国的货币已经一钱不值了,将掠夺而来的大捆法币地当成废纸烧火做饭或取暖,其实当时法币在国际市场价值甚至还略高于日元。给店主几张法币,在日本人看来,不过是随意施舍,意思一下而已。
韩老板母子感激之下,并没有把这些钱收下。韩老太太对儿子说:“几碗馄饨哪里要得了这么多钱?我们做小本生意的,诚信最要紧,就算日本人不晓得价钱,我们也不能贪这个便宜。阿德,你脚快,追上去还给人家。”说着把钱递到儿子手里。
韩老板出了门后,韩老太太看见那几个后进门的日军士兵正围坐在桌子旁稀里呼噜地喝汤。这几个士兵年纪都不大,经历过长时间的行军作战,军装军靴都有些破烂。其中一个士兵年纪最小,看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满脸稚气,只顾低头喝汤,一只大碗几乎将他的脸全部遮住,显然是饿坏了,他军装领口的纽扣已经脱落,挂着线晃**。
韩老太太心想:“这么小的娃娃也出来当兵打仗,受苦受累,真是作孽。”回到里屋,拿了一根缝衣针和一团线,走到那个小兵身边,要帮他缝扣子。
那个日本兵见这个中国老太太拿着一根寒光闪闪的针凑到身前,警觉之下立刻抓住了身边搁着的步枪,但是老人慈祥和善的面容打消了他的疑虑,无须过多的言语,人类的表情都是相通的。这个小兵顺从地坐在板凳上,低头看着韩老太太一针一针地替自己缝纽扣,他的目光渐渐柔和起来,莫非也想起了故乡的慈母?
缝完扣子后,小兵看了看,缝得很结实,他感激地站起来,向韩老太太鞠了一躬。
士兵们吃完馄饨后,用筷子敲着空碗,示意还要一碗。
韩老太太的心情也宽松了许多,中国人和日本人的相貌本来就像,在她眼里看来,这些年轻士兵就跟街坊邻居家的小伙子差不多,心想:“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心,我们对得住他们,他们也不会害我们。”见儿子还没回来,自己迈着小脚又不方便,就把儿媳妇韩林氏从里屋叫出来,帮着做馄饨。
过了一会儿韩老板回来了,寺田带着几个人也进来了。当时日本军人步快,去得远了,韩老板追了好一会儿才赶上,拿着钞票比划了好一阵子,竹崎等人才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寺田想不到支那人居然会安这等好心,反而觉得蹊跷,于是又和几个同伴跟着韩老板回来看个究竟。竹崎和其余几人则根本没把这当回事,闲聊着继续往军营而去。
一进门,寺田眼里顿时冒出一道**光,眼前的韩林氏容貌端庄清秀,虽然穿着厚厚的衣服,却掩盖不住身上成**性的迷人气息。残酷的战争极大麻痹了日本军人对死亡的感觉,却充分刺激了他们对女性最原始的欲望。在日本国内,寺田是妓院的常客,但玩弄的都是没有羞耻感的妓女,以他那点微薄的薪金,也尝不到什么上等货色,他到中国参战后也干过**女人的事,但那些女人都是脸上涂锅底灰、衣服肮脏的村妇,哪里有眼前这个少妇的诱人风韵?
不用抬头仅以女性的**,韩林氏也能察觉到这几个日本军人野兽般的目光,她一颗心“突突”乱跳,匆匆转进里屋。但是,没等她进里屋,寺田已经张开双臂拦住了她,说:“来吧!”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韩林氏大声尖叫,拼命挣扎,但这完全是徒劳的。几个日本军人狂笑着将桌子上的碗碟扫到地上,七手八脚地将韩林氏四肢拉开,呈“大”字形仰面按倒在桌子上,他们干这个是驾轻就熟的了。寺田吞了一口唾沫,骑在韩林氏身上,一把撕开了她胸前的衣襟,双手使劲地把捏着那对**的**。
韩老板一见之下,全身瘫软,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连声求饶。这种求饶只能激起日本兵更狂热的**。一个日本兵狂笑着将他从地上拖起,用手扳住他的脑袋,对着正在受虐的韩林氏,要让这个中国男人亲眼目睹自己的妻子被轮番**。
韩老太太早已经魂飞魄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跪在地上,用一只手死命拽着寺田的腿。
韩林氏全身都被剥光,雪白**的胴体使得每个日本军人血脉贲张,兽性大发。寺田拉下裤子,一面猛力侵犯身下的女人,一面用脚狠踹韩老太太:“急什么,老家伙,马上就轮到你啦!”又冲着韩林氏狂笑:“我跟你丈夫比怎么样?”
几个日本兵等不急了,将地上的韩老太太拉起来扛到另一张桌子上,剥光她的衣服,也要如法炮制。韩老太太老泪纵横,连声哀求:“我这么大年纪了,能做你们的娘啊。”兽兵们哪里管她说什么,抡起巴掌将她打得满嘴是血。一个兽兵叫道:“老家伙的那玩意儿太干瘪了!”寺田喊:“笨蛋,用皮带抽几下,肿了就好办了!”
那个让韩老太太缝过衣扣的小兵看到这一切,站在门边的角落,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头,额头上渗出了一层汗水。一个军曹骂道:“喂,你小子愣着干什么?到门口站岗去,看看有没有宪兵。”
寺田完事后,裤子也不提起来,就**着**坐在板凳上,津津有味地看着同伴逐个的无耻表演,他**笑着对那个小兵说:“要想成为真正的男人,成为支那的真正征服者,就必须把象征大和男儿的旗帜插到支那妇女的身体上!你这家伙学着点,马上就轮到你‘突击’了,哈哈哈……”
那个小兵拿着枪逃也似的出了门。
韩老板的哭腔变成了干嚎,干嚎又变成了有气无力的哀鸣,开始他还极力低头或是转头,不忍看这灭绝人性的一幕,但抓着他的日本兵用力将他的头固定住,渐渐的他再也不动弹了,呆呆地看着这一切……整个大厅变成了魔鬼们寻欢作恶的地狱,它们享用美餐的****狂笑压倒了绝望的惨叫和痛苦的**。
突然,寺田欣喜若狂地叫道:“还有个小女孩!”跳了起来,奔进了里屋。原来韩小慧正藏在里屋的壁橱里,听到大厅里妈妈和奶奶的惨叫,吓得瑟瑟发抖,终于还是挂念亲人的安危,不顾大人们先前的告诫,偷偷跑出来,只掀开厅旁小门帘布的一角,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还没等她缓过神来,一个**着**的男人就扑到了身前。
韩小慧从未见过这等恶魔,隔了片刻才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跑进里屋。寺田乍见这个俏美可爱的小丫头,仿佛无数宝贝从天落在眼前,**笑着说:“小孩子,别怕,别怕,等会儿让你妈妈给你生个**。”摇摇摆摆地跟进里屋。韩小慧又尖叫着跑进菜园,大喊:“小五叔叔,救命啊!”
寺田不懂她嘴里喊的是什么,反正这个小姑娘绝对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抱着猫玩老鼠的心态有意戏弄她一番,然后下手才够刺激,所以不紧不慢地跟到菜园里,嘴里不停地说着**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