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 姐

（组诗）

交 易

她们卖十次**

才能去安一次处女膜

记 账

她们每做一次

就划一道杠杠

做了五次

就能划成一个“正”字

我记得

我们那里选村主任

和人大代表的时候

也是这么干的

为人民服务

局长叫马人民

每次去的时候

妈子都大声喊

姐妹们，来来来

为人民服务！！！

中央一套

最近，她们开始

使用新套子

我问是什么牌子的

她们说

商品名叫

中央一套

听这么一说

我一个激灵

刚才还套不上的

现在立马就套上了

条件反射

几天不见

她们的裙子

又一次缩水了

说是生意难做了

不短不行

说完就坐在我大腿上

然后报价:

按摩幺零

打炮五十

后插幺洞洞

口活儿幺二五

全套二百五

做会计的我

立马就把账算清了

我一个月的工资

刚好可以

按摩一百次

打炮二十次

后插十次

口活儿八次

全套四次

想到这些

我立马就软了

快点还是慢点

按次的时候

她们就叫我快点

包夜的时候

她们又叫我慢点

我一直不知道

她们到底是想快点

还是慢点

调节生活

她们平均接待了十次

左右的官

就想接待一次

饥饿的民工

她们一直

用这种节奏

来调节生活

2009.1.3

晾 晒

在春天的阳光下

我把竹椅搬出来，晒暖

把棉被放在竹椅上，晒暖

把你，安置在棉被里，晒暖

把记忆，粘在你身上，晒暖

这样，你的身体成了竹质的

我希望，竹子能发出芽儿

长出一颗小小的竹笋

我希望你跟竹笋一样

我会用剪刀，最温柔地

减去你长长的头发

我甚至想，剪去你

体内积郁多年的疾病

我无处下手，我不知道

怎样才能剪去我们全家的苦难

我没有剪出奇迹

而岁月剪去了你

今天，我把竹椅搬出来

搬到春天的阳光下面

我不知道晒什么

只好一遍又一遍地

擦去上面的灰尘

2009.1.6

春天不会迷路

母亲，请相信我

春天不会迷路，不会把

我们这么好的孩子遗忘

有一天，你推开窗子的时候

一定会听到花草的喘息

你会看到阳光一大朵一大朵地盛开

温暖麦垛一样地码成堆

太阳会变得猫一样温顺

那些一再推迟的幸福

总会清晰明朗起来

就像是雪儿融化着，融化着

然后**出

春天的肌肤……

2009.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