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花魁被嫌弃了?

张洞庭负手而立,不言不语,讥讽的看着六皇子。

他赌六皇子不敢出手,若是敢出手那正好,甭管六皇子在害他一事中到底占了几分,都趁这个机会将他打压下去。

也好震慑那些宵小收起心思,他张洞庭可不再是以前的他!

众人眼观鼻鼻关心,大气不敢喘,心中都好奇今夜是钟贵妃的什么日子?

不是生辰,也没听说最近宫里要举办什么宴会啊?

“好!好!好!”

倏地,六皇子乍然一笑,只是这笑容阴冷无比。

“本皇子记住你了,张洞庭!”

“走!”

说罢,六皇子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侍卫见此跃身而下紧步跟上。

众人傻眼了,堂堂六皇子被啪啪打脸,不找回场子就算了,就这样捂着脸走了?

想到这,众人再看向张洞庭的神色变了。

这个纨绔不一般!

别的纨绔还知道忌惮皇家,张洞庭这厮简直是不知死活,皇子都敢威胁!

果然是京都第一纨绔!!

“童六。”

“世子!”

童六擦了一把脸上不存在的汗,长舒一口气后怕的转过身来,看的张洞庭真想一巴掌呼上去。

都是千年老狐狸,玩什么聊斋?

耳语一番,张洞庭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起绮罗的手。

“绮罗姑娘,现在你是本世子的人了,下一步该去你的闺帐了吧?”

“固所愿也!”

面对张洞庭痞里痞气表现出的**靡神情,绮罗想到什么羞红了脸。

在众人惋惜声中,张洞庭爽朗大笑拽着绮罗上楼,脚步匆匆,已是急不可耐。

“唉,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惜!可惜!”

“京都第一花魁竟被京都第一纨绔祸害,造孽啊!”

童六面无表情的走到陈妈妈凑近耳语,接着陈妈妈眼前一亮,不顾形象提起裙摆冲下高台。

所有人诧异中时,陈妈妈已经抓起桌上清平调返回高台。

“各位恩客老爷们,绮罗姑娘的入幕之宾是没了,但咱今个还有一喜,各位……”

与此同时,张洞庭与绮罗迈进屋内,关门隔绝了楼下因拍卖清平调而又起的喧闹。

进了屋,绮罗快走几步又慢下来,张洞庭则是打量着屋内摆设。

红木桌椅青瓷器,屏风隔开女儿帐,入目可见皆是一片素雅清淡,作为花魁来说布置简陋了些,但想到绮罗温婉淡雅的性子又觉得很正常。

“世子在看什么?”

绮罗回过头来,露出她从不在外示人的真容。

张洞庭闻言望去,紧接着愣住。

出水芙蓉,天然去雕饰等一系列赞美之词划过他的脑海,却不及绮罗昳丽三分。

在现代他也见过不少美女,财阀家的大小姐,职场自信女强人,书香世家清冷御姐,刚入职的天真小萝莉,前凸后翘大洋马……

但那些女子难有能与绮罗相媲美的容貌、气质。

不过也是,现代的人节奏太快,被生活推着往前走,哪有闲暇去钻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本世子第二次来你闺房,第一次没看清楚,自然是要好好看看,毕竟现在你是本世子的人,要多了解了解你嘛。”

说着,张洞庭来到昨日坠楼窗前,被原主一剑削下的窗棂还没有修复,痕迹难掩。

“昨日世子可是吓坏了绮罗,好在老天爷保佑世子无恙。”

“詹志胜那厮竟闯你闺房,本世子岂能饶他?”

张洞庭一巴掌拍在窗棂上,一脸薄怒。

绮罗闻言美眸染上一丝笑意,她看着张洞庭的手抿了抿了唇,尔后伸出手覆在张洞庭手背上。

“以后绮罗就是世子的人,还望世子日后凡事多为绮罗想一想,绮罗就无憾了。”

闻声,张洞庭刚转身,暖香温玉倒来。

“奴家以后就要仰仗世子了。”

柔软触感浸满全身,张洞庭浑身一个激灵,如此佳人在怀,他又不是柳下惠!

“咳咳,放心,本世子既入了你的阁,日后谁敢欺你那就是和本世子作对,是和定远公府作对!”

软玉温香在怀,不占便宜王八旦,花了钱总得讨回点利益。

张洞庭不老实的咸猪手描绘着波澜起伏的人形舆图,即便绮罗是红楼女子,可花魁身份在那,平日不近男色,还是个黄花小闺女,哪受得了这些?

“世子……”

“你……你……你好坏……”

浑身上下被触览,绮罗心中难耐扭动身姿,羞耻之间却不得法。

酥胸滚动间张洞庭微不可察的咽了咽喉咙,心中大大弹幕滚过。

码垛!

太嫩了!

太翘了!

太有资本了!

下一秒……

“去,给本世子倒杯茶,刚才说那么多话都口渴了。”

张洞庭把人推开,大步走到桌前坐下,深吸轻呼平复情绪。

被推开的绮罗一愣,一股委屈盖过羞涩爬上心头。

她,是被嫌弃了吗?

“是!”

委屈巴巴的绮罗敛去表情,素手握起青瓷茶壶,热茶蒸蒸倒入青瓷盏中。

张洞庭看着那双洁白如玉的手微微出神,红酥手,黄藤酒……被着双手握着滋味一定非同凡响吧?

“世子,茶。”

闻声回神,清了清嗓子张洞庭接过茶盏饮一口茶,好在他脸皮够厚,不然就闹个大红脸了。

“詹志胜没再来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听说云山伯得知昨日的事,禁了他的足。”

“那就好。”

话题戛然而止,张洞庭突然不知道再说什么,就目前来看绮罗一心想和他好事成双,不像是带着别的心思。

可……

根据原主记忆,老爷子离家前千叮咛万嘱咐,玩归玩花归花,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否则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爷爷打孙子惊天动地,想到老爷子那根青铜鞭,张洞庭脑中旖旎想法瞬间消散。

“世子,奴家有一问,世子可否解答?”

“问!”

“那词是世子今天刚想到的吗?”

“清平调可不是本世子作的。”

张洞庭微微一笑,绮罗一怔。

“那是何人所作?”

“本世子三岁的侄子,说了你也不认识。”

闻言,绮罗倏地翻了个风情万种的白眼。

三岁侄子?

京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定远公膝下只余一孙,定远公虽有三子却只有长子结婚生子,次子三子还未婚配便战死沙场。

且长儿媳因思念过度成疾,在张洞庭年幼时撒手人寰。

“世子竟埋汰奴家,奴家虽鲜少出户,京都发生的一些事还是知晓的。”

“哦?你都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张洞庭原本是想看看能否从绮罗口中听到有用的线索,不曾想听到的都是家长里短,今天西市谁家丢了只鸡,明天东市哪个富商包小妾被大房发现了……

燃香过半,楼下拍卖已结束,只是人还未走。

虽然他们没能成为绮罗的入幕之宾,可隔着楼梯听个墙角也是好的,那毕竟是京都第一花魁。

不知被征伐起来,是否也能如红楼某些女子般,不堪负重而喧嚣出口呢?

“世子,夜深了。”

“嗯。”

张洞庭心不在焉,按理来说如果和绮罗有关系,今日他拔得头筹马上要把人占有了,背后人应该出现来捣乱了。

还是说不是因为绮罗……

就在这时,感知到自己的手被一双柔软小手抓住,张洞庭惊愕回神。

“世子,红烛已过半。”

绮罗低着头嗔怪道,手上动作却没有停。

她拉着张洞庭的手攀上腰间系带,强忍羞涩颤抖着循复往返。

张洞庭怔愣的被带着宽衣解带,不是他不想拒绝,是手有点不听使唤。

美人微垂首,掩不住脸上羞答答的艳红如血,蝴蝶羽颤,以及那欲语还休的娇羞靓丽。

“咕咚!”

美人主动邀请,如此盛景,除非是太监才能把持的住!

“等等!”

“世子。”

绮罗语气突然低落下去。

“世子身份高贵,奴家蒲柳之姿自是入不得世子法眼。”

“我……”

话刚冒头,薄纱去,红衣解,露出内里大红鲜艳的鸳鸯肚兜,鸳鸯活灵活现,一看就是出自女红极好的人之手,这一幕也极度的冲刷着张洞庭的视觉,不免让他双目发愣。

“如今奴家已是世子的人,世子若嫌弃,奴家也只能从此闭门不出。”

名动京都的第一花魁,若是出阁夜未被采纳,说出去名声都变了,不管绮罗愿不愿意,今夜她都是张洞庭的女人。

只有被张洞庭拿走,以后她才免得些许风波,也才能继续以贱籍身份留守红楼。

当然,如果张洞庭愿意为她赎身,哪怕是置办一处小院给她容身也比上述情况好。

可看张洞庭一副不近女色的样,哪像是写出清平调爱慕她许久的人?

又怎么可能为她赎身?

同一时间皇宫内院,养生殿内灯火通明,龙帐内身穿黄色内服的中年男子翻阅着手中书籍。

此人正是大梁当今帝王,梁安。

不一会功夫,殿外传来细微脚步声,手持拂尘的内务总管太监黄公公疾步走进来。

“奴才参见皇上。”

“嗯,何事?”

“暗卫传来消息,今儿六皇子与张世子齐去了红楼,为争花魁出阁之夜起争端……”

黄公公尖细的嗓音,低缓的将红楼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面前这个掌管大梁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