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我去你的

七点钟,晨阳刚起。雷落背着熟睡的崖雅领着梵音往军政部走去。梵音没走两步便瘫软在地。雷落背上背着崖雅,身前扛着梵音,进了军政部高厦大门。正面便碰见了天阔。天阔见崖雅也是酒醉不行,立马着慌道:“崖雅怎么了,还没醒,酒醉的厉害吗?”

“小丫头不能喝酒,昨天还陪了我两杯,现在睡熟了。”雷落道,“你是北唐的弟弟北唐天阔?”

“是。”

“崖雅房间在哪里,我送她回去休息。”

“你把她给我。”天阔张手就拿,几步擒拿,崖雅已经半躺在他怀里。

“北唐家的人没一个简单的!”雷落心道。“给你?”雷落忽然出口,却未阻拦,“你和小丫头什么关系?”

“朋友!”天阔见崖雅醉成这样便不乐意,不愿多说转身带着崖雅离开,“梵音的房间在最上面,你也赶紧送她回去休息吧!”

这时的北冥正躺在**彻夜未眠,翘个二郎腿,一脸不悦。昨天晚上他追了出去,看见梵音和雷落正在崖边叙旧,一个轻依,一个拥紧,他心中的怒火登时冒了出来,恨不能冲上去把两人拆开。然而心中已行,脚下未动。

北冥自是知道雷落对梵音的重要,当年雷落那双断臂便是他帮梵音埋下的,想起她少时的苦楚,北冥怎不心痛。挚友重逢,本是天大的喜事,北冥自然应该为她高兴,然而自打雷落出现的第一面,北冥便知此人“来者不善”!雷落看梵音的眼神早就超过了竹马之情,加之那封信的“叮嘱”,他要能认为雷落对梵音仅仅是青梅之意那才见了鬼了呢!

可他二人正在情绪激**时,北冥此时出手怎么都说不过去。在雷落跟前,北冥破天荒的觉得自己“矮了一截”!那十几年的两小无猜,他插不进去,追赶不及,怎能比得。北冥眼看着两人在他面前互诉情意,他却不可阻止,心下着火,无所适从。本想用藏身术看看二人说些什么,可却非君子所为,而且那更是梵音与雷落的私事,他怎能如此。北冥咬定牙关,返回军政部,关上房门,不再出去!

清早,天阔传信给北冥,说要去崖边接崖雅回来,其实是为了叮嘱他:“哥,来者是客,雷落与梵音十年重逢想必有很多话说,你别太往心里去。哥,来者是客,为了梵音咱也得好生招待不是。我现在去接他们回来,以尽地主之谊。”

北冥看着天阔的信卡,嘴中念道:“十年重逢,地主之谊……”忽然,一阵浓烈的酒气飘过北冥房门,北冥噌的从**蹿了起来!一夜未眠,他连军装都没脱,夺门而出。只听咔哒一声,梵音的房门关上了!关上前他看到一个虚影,雷落抱着酒醉的梵音!

北冥嗖的来到梵音房门前,只听里面有人说道:“雷……落……你去里面洗澡,我的浴室在里面……你,你先洗……我……”扑通,梵音倒在了**。

“你等一会儿小音,我马上洗完,很快,你再忍忍。”嘁里喀嚓!雷落在脱衣服!浴室的龙头被打开了,花洒在喷水!北冥的灵感力全开,五感激增!浑身上下的汗毛如刺猬一般根根乍起。北冥气的暴跳如雷,七窍生烟,理智全无,对着房门抬脚踹去,嘴中怨愤咒骂道:“我去你的!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两小无猜!什么十年重逢!我管你是他妈什么东西!雷落!我要是再忍你一次我他妈就不姓北唐!”

“哐当!”“哎!”北冥一脚踹了个空!房门被打开了。梵音穿着碎花短裙睡衣歪歪斜斜地站在那里,木讷地看着门外。还好北冥收腿及时,不然铁定伤到梵音。只听梵音奶声奶气道:“北,北,北……我想去……你……”

不等梵音把话说完,北冥二话不说,抱起梵音就跑,回到自己房间狠狠把梵音反锁在自己房间内。北冥只觉梵音身子软绵,隔着丝薄的睡衣,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柔滑的肌肤和温热的体温。北冥心跳加速,脸色涨红,忍不住向怀里抢来的梵音看去。只见她脸色桃红,樱唇如血,杏眼朦胧,北冥只觉自己的理智在一点点丧失。

“北……北……北冥……我想……我想去你的房间……洗澡。”只听梵音含糊不清道。

“什,什么?”北冥的理智在疯狂的边缘回应道。

“我想……我想……找你……洗澡……”

北冥的耳朵登时炸开!梵音这个时候和他说这种话,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北冥的眼睛放出炽烈的目光,紧盯着梵音的脸庞无法移开。忽而,梵音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强烈的酒意让她燥热难耐,深深吸了口气。一丝让她依恋的味道涌进她的鼻尖,梵音轻呢一声骄纵地往北冥怀里又蜷了一寸。北冥只觉自己抱着他那心爱的跳耀在阳光下的小小梅花鹿,柔软而轻盈,美丽而沁甜。北冥身体僵硬,全身发麻,一动不能动。梵音贴着他的军装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本就微醺的脸此刻已彻底变成桃花。

“音,音儿……”这是北冥最后的理智,已唤出他日夜想对她说的爱称。

“嗯?”谁料梵音竟应了他!

北冥一口长气提上来,热血上涌,冲着梵音的樱唇吻去。“嗯!”梵音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冲自己袭过来,下意识地醒了过来,惊慌地看着北冥,无法聚焦,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不要!”梵音害怕道,小脸儿嗖地闷到北冥怀里,躲了起来,发出不乐意的吭唧声。北冥一时卡在半中央,看着怀里的梵音,发现自己刚刚的冲动吓到了她,此时的梵音像只受惊的小鹿躲在他怀里不敢出来。

北冥登时在心里抽了自己两个巴掌:“北唐!你在干什么!你吓到梵音了!”北冥缓了缓神,抱着梵音往浴室走去,只听梵音道:“北冥……我想洗澡。”大约是北冥把自己掠夺的气焰强行压制住了,梵音醒了过来,不再害怕。

“你醒了?”北冥柔声道。

“嗯……北冥,我想借你的房间洗个澡可以吗?”梵音懵然道,“雷落在用我的浴室,不太方便……”

“可,可以啊,我送你进去。不是,那个,你自己可以吗?”

“我可以。”

北冥愣了一下,道:“哦!”赶忙把梵音放下。

梵音摇摇晃晃站直了身子,傻傻问道:“在哪边?”

“那边!”北冥慌忙抬手指道。

“哦。”梵音转过身,忽然翘起小脚甩了鞋子,啪嗒啪嗒往浴室走去。临进去之前,身子一歪,险些摔倒。北冥赶忙冲过去扶住她。北冥不放心,干脆扶着梵音进了浴室。

“梵音,你自己真的可以吗?你确定你醒了吗?”

“我?”梵音双眼涣散,看着北冥大声保证道,“可以!”说着她便要脱去自己的衣服。“哎!”北冥赶忙摁住她的手道,“我先出去!我先出去!你自己慢点!”“好的!”梵音精神道。北冥关上浴室的门,站在那里深深出了一口气,心想,真是考验他的定力啊!

就在这时,只听“咣当”一声!北冥的房门被踹开了!

“小音!你在哪!”

只见雷落光着健壮的上身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古铜色的皮肤显得他格外性感。北冥登时恼火,大战一触即发,雷落在北冥房间扫了一圈,只见梵音的小鞋乱摆地脱在北冥床前,二人齐声喝道:“混账!”“你说什么!”接着又是异口同声。

“你敢让小音在你房间脱衣服!”

“你敢穿成这个德行在梵音面前招摇!”

“混蛋!”二人齐声骂着冲对方打了过去。突然,又听“咣当!”一声从浴室传来,两人愣住,紧接着两人齐往浴室奔去,梵音摔倒了。就在二人一同拧向门把手时,停住了。梵音在里面洗澡,两个人反应过来都不敢冒失闯入。

“砰!”一声顿响。“呃!”北冥和雷落两人同时被打飞了出去,只听一个冷的要宰人的声音道:“混蛋!你们两个白痴要对我妹妹做什么!”冷羿一个箭步扯下北冥**的被单闪身进了浴室。下一刻,他把梵音包裹的严严实实从浴室扛了出来,他看着北冥和雷落道:“再有下一次!我把你们俩一起宰了!混蛋!”

“我们什么都没干!”北冥和雷落鬼使神差的一同道,两人被冷羿踹翻在地,捂着肚子,难掩尴尬。

“你们!”冷羿被气得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我!”二人又同喝道,着急辩解。

“滚蛋!”冷羿破门而出,“小雀儿!到我房间,帮忙照顾梵音!”小雀儿守在北冥房门口听见冷羿命令急忙小跑着跟上,“来了!冷队长!”

“下手真狠啊!”雷落道。这时屋子里只剩下北冥雷落两人,两人相视一眼,就听两声暴怒:“去你的!”二人打了起来!

第二日清晨,梵音躺在冷羿的房间悠悠转醒,溜溜睡了一天的她头痛欲裂。只见一个纤小的人影在梵音眼前晃动。

“醒了?醉猫?”崖雅调皮道。

“怎么回事,我在哪啊?”梵音哑着嗓子道。

“你在冷羿房间。”

“我哥?我哥呢?”梵音抓了抓**的被子,确定不是自己的。

“一大早就出去了,没看见。”

“我怎么在这?”

“前天晚上你喝醉了,听说是雷落扛我们两个回来的。雷落和你回了你们两个的房间,他去洗澡,你去了北冥房间洗澡,然后冷羿把他们两个揍了,然后他就带你到这儿了。”

“什么!你说什么!”梵音噌的从**弹了起来,大喊道。崖雅吓了一跳道,“哎呀,我也是听小雀儿说的。”

“小雀儿!怎么还有小雀儿!你呢?你干嘛去了?”

“我,我也喝多了。”崖雅忽然脸红起来。

“你脸红什么!你怎么了?”梵音压制不住的大声嚷嚷道。

“你喊什么!你小点声!”崖雅害羞道。

“我!啊!没有!没事!”梵音难掩慌张。

“我也喝醉了,然后,然后,天阔把我送回了房间……”崖雅攥着小手指道,眼睛不停翻转。

“这样啊,嗯,好,好的,”梵音假装咳嗽道,“那我呢,我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也喝断片了?你自己不记得吗?不知道你怎么从自己房间去了北冥那里,然后雷落也去了,然后听说冷羿发了火,把你带过来了。”

“我当时在干什么?”

“小雀儿说,你在洗澡。”

“啊!”梵音抱着脑袋尖叫起来,“为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了!啊!”

“那衣服谁给你脱得?你记得吗?”崖雅道。

“什,什么!我脱了衣服!我脱了衣服吗!我!啊!”梵音哀嚎起来。梵音一上午在冷羿的房间里面乱窜,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却不敢出门,她努力回想着一切,却在雷落扛着自己回军政部的一刹那彻底断片了。“我到底干了什么!”梵音发狠攥着自己的头发,一刻不得轻松。

“小音,你放松点,放松点。可能你也没干什么,只是去北冥房间洗了个澡而已,就这样。”崖雅安慰道,一杯一杯给她冲着解酒茶,此时的梵音早就清醒无比,像个受了惊吓的兔子,耳朵绷的老直。“你能干什么呢?你不能。就算你喝糊涂了,还有北冥和雷落在呢呀,他俩也不能看你胡作非为啊,你说是不是。”

“这样吗?”梵音眼睛直不楞登道。

“肯定的。”

“雷落呢?他人呢?”梵音忽然道。

“得知你睡得安稳,他就先去国正厅和他们主将会合了。”列国豪宴,所有贵宾亲眷全都住在国正厅,国正厅豪华礼待,以示尊重。

“怎么走了!”梵音听雷落不在,立刻急道。

“你别急,雷落留了信卡给你,说你一醒,他就过来看你。”崖雅赶快把雷落的信卡递给梵音。梵音二话不说,对着信卡道:“雷落你去哪了!你在哪呢?”下一刻,信卡卷成了筒状,雷落的声音传了过来:“小音,我在国正厅忙些事情。我们晚上国正厅见。我哪都没去,你别急,安心在部里缓缓,你的酒喝得太多了,我真是抱歉,让你这么难受,真该死,你现在好点了?”梵音听不到,崖雅给她复述着。

“我没事了雷落,你放心吧。你有事的话,你先忙,我晚上去看你。”梵音道。结束了对话,梵音长长出了口气,这两天真的过得大悲大喜、鬼哭狼嚎、昏天暗地,梵音护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喜悦和平静。“好了,我回房间看看,不知道弄成什么样子了。”

“我陪你过去,不过小雀儿已经帮你整理好了,你放心吧。”

“真是个乖巧的孩子。”梵音夸赞道。

两人回了房间,整理了一下,屋子里早就没了酒气,换成了雨露花香。梵音两天没去部里照面,今晚又要去参加国宴,她打算先去部里看看。出了房门,迎面走来一人。

“北冥!”梵音心中莫名一惊,不知为何咚咚咚的跳了起来,一股沁冽冲进她的鼻尖,好像是北冥的味道,他明明离自己还有些距离,怎么好像自己闻到了他的味道一般,怎么会这样。北冥看见梵音也是一怔,脚下迟疑,但很快便向她走来。梵音觉得心跳加速,想要逃跑!

“啊!”两人一同开口,听见对方的声音后便都僵住了。“那个……”梵音努力呼吸着,眼睛已不敢直视北冥。

“你醒了?”北冥主动道,语气听上去很冷静。

“嗯。”梵音含糊回道。

“还难受吗?头痛吗?”

梵音吱了一声,声音发飘。北冥不知梵音所以。崖雅碰了一下梵音道:“北冥问你话呢,你干嘛呢?”

“我没事了,没事了。”梵音逼着自己抬头看着北冥,努力道,脸上憋出微笑。忽然,梵音定睛一看,冲到北冥面前道:“你脸怎么了?”只见北冥唇角有一小片淤青。梵音不由分说,手已抚了上去。“怎么受伤了?”梵音蹙眉道。

北冥半个身子登时麻了,刚才强装的冷静瞬间崩散:“没,没事。”他紧张道。“怎么没事!都伤着了还说没事?怎么了?”梵音急道。

北冥见梵音着急,他不会撒谎道:“和雷落切磋了一下。”想起雷落,北冥心中又不爽起来。

“雷落把你打了?”梵音惊道。

北冥这么一听可就不乐意了,俊眉一挑,攥住梵音的手道:“是我把他揍了!”

“啊?你,你打他干什么?”梵音道。

“看他不顺眼。”

“嗯?”梵音忽然皱起眉头,道,“他是我的好朋友,你怎么可以打他?”

“我……”北冥被质问住了。

“你把他打伤了?”梵音继续道。

“没有啊。”北冥被训斥般乖乖回答道。

“你为什么打我的朋友,讨厌。”梵音不太开心,脱口而出道。

北冥忽然觉得自己受到了暴击,梵音为了别的男人责怪他,关键这个人还是他目前为止碰到的最强大的情敌!雷落出现以前,北冥从没把任何男人放在眼里过,唯独这个雷落!让他决不能任其发展,掉以轻心!

“他也打我了呀。”北冥忽而道,说话的语气听上去竟有说不出的委屈!崖雅呆呆地看着眼前两个人,一向壮悍、一向凌厉的两个人,今日怎么这般说话。“讨厌,梵音在和北冥说讨厌!”崖雅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至于北冥就更奇怪了!他说有人打了他!东菱军政部的主将,何时何地都没示过弱的北冥,连中了狼毒都要窜起来跟人干仗的北冥,今天当着梵音的面对她说“他被人打了!他被人打了!”他还委屈了!崖雅觉得自己是不是瞎了!

北冥忽闪着眼睛看着梵音,梵音突然住了嘴,好像也觉得自己的语气重了些,委婉道:“那你把他打的重吗?”

这个时候了,她还在关心他!北冥顿时觉得自己邪火外冒,可他不能对梵音发脾气!他只能咬牙道:“没有!我手里有分寸!”北冥气的调头就走。“他打了我,也没看你紧张,你只紧张他!你都不管我!”

梵音见北冥这般赶忙收了态度,快步跟上道:“我哪里不管你了,我就是怕你伤到雷落而已,你手下没轻重,万一过了怎么好。”梵音解释道。

“我手下没轻重?我俩半斤八两,你就不怕他伤到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梵音说不清楚了。北冥赌气,不高兴起来。

“那个,哎,你们俩,”崖雅开了口,“干嘛呢?”

“什么?”梵音茫然回头看向崖雅。

“雷落没什么事,临走前他还给我信卡呢,你忘了。他和北冥一样,就是嘴角挂了点彩,我一副药的事。他逞强,不让我管,我就让他走了。”听了崖雅的话梵音才明白过来,刚才她有点昏头了,一想到雷落她的神经就不免紧张,现下放心了。她又看了看北冥,北冥还是不愿理她。梵音对崖雅道:“那你把药给我吧,我给北冥敷上。”

“我不要!”北冥背过身道。

“给我拿点过来吧。”梵音道。崖雅听梵音的话,往楼下走去。身后只听梵音对北冥道:“喂,你别生气了。我刚才没搞清楚状况嘛。待会崖雅把药拿过来,我给你敷上好不好?”

“不要。”

崖雅再也忍不住了,惊恐地看着北冥,“他在闹脾气吗?”“那个,北冥,你没事吧?我看你的伤和雷落差不多,其实治不治都不要紧,就是今天参加晚宴不好看而已。你不用着急,我这就去给你拿药。你确定不用让我看看别处?”崖雅歪着头看着北冥。北冥的脸登时红了,嗖地跑回房间,砰的关上了房门。“他没事吧!”崖雅看着梵音道,“该不会是伤到脑子了吧!”

“崖雅!”梵音瞪了崖雅一眼。

“他一直在说他被人打了,他被人打了!你信吗!”崖雅咬着嘴唇道,“是不是不小心磕到脑袋了!我赶紧给他熬点安神药去吧还是!真吓人!”一溜烟跑了。

“喂,你把门开开,崖雅把药拿来了,我给你敷上。”梵音在北冥门外道。崖雅在她身旁挤眉弄眼:“他是不是伤到脑子了?他为什么闹脾气!他明明没事!你相信我!”梵音扒拉开崖雅,让她快去忙别的。“你也是!北冥他明明没事,你紧张什么?他身上那大伤小伤的,净是窟窿,还在乎这蚊子叮的一下?”崖雅唇语道。“哎呀,你快忙你的去吧,小婆婆嘴。”梵音道。崖雅嘟起嘴,转身离开,忽而她转头道:“你们以后都少喝酒吧,我看那个什么熊骨酒是不是伤身啊。”“快走!”梵音跺脚。

崖雅离开半晌,也不见北冥开门。心想,定是北冥挂彩心里不痛快了,以前他没遇见过什么对手,现在雷落来了,他可不是好惹的。两人交手完,大概心里横着气呢。想到这,梵音有敲门道:“北冥,你开门啊,我在外面等你呢。”军政部十六层,长长的走廊尽头把守着八名士兵,他们的余光看见副将在主将门前摩挲,不知道说些什么,主将一直不开门,都有些好奇。

“我听不到,你到底有没有理我啊?”梵音示弱道。此话一出,还不直戳北冥的心尖尖,房门登时打开。“快让我进去!那几个小子都偷看我呢!弄得我好没面子!”梵音推开北冥道。“让我看看你的伤,晚上还要见人呢,你要真想这么出去,我可不管你了啊。”梵音威胁道。北冥横着气,还不愿说话。

“到时候,会有人看你笑话哦。东菱主将不知何故脸上挂彩了。哈!”梵音自说自话,北冥在她面前不吭声。“这家伙!怎么还小心眼了呢!打架不能输是吧!”梵音心里道。她不管他了,拿起药膏往他嘴角摸去。北冥一愣,唇角轻起,正好碰到梵音指尖。梵音手上一停,眼神慌张,“给你,你自己弄吧,我走了。”转身跑了出去。

北冥看着手里的药盒,嘴角一抿,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