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河东狮斗
来自两个房间的口供材料不时进行汇总交流,经过梳理后又发挥出更大的力量。张北和老郭等人努力了两天两夜,将蒲承德的面纱一层层揭开,折腾了一年多的案件正一步步地接近真相。
齐隆尧眨眼的频率低了,诸赤城的颈椎腰椎恢复得很快。领导听了秘书小童的汇报后,像是服了神药仙丹,嚷着要去金家庄,几次都被护士劝住了。
蒲承德的秘密,几乎都集中在阎乐亭身上。根据她的交代,近年来蒲承德为了达到和阎乐亭共同生活、一起学佛念佛的目的,不仅给她买了房,还给她账上打了巨款,准备退休后用这笔巨款干一番事业。
尽管蒲承德的秘书和司机都不相信他们的老板会和这个巫婆似的大师有一腿,可阎乐亭的交代证实,他们之间确实属于情人关系,蒲承德对这个长得有些邪乎的女人显得特别痴情,就连办案人员也觉得难以置信。
阎乐亭还住在文化宫大殿时,蒲承德就经过摸到她房间里来找她,以学佛为名进行骚扰。在旁人眼里丑陋得像个花脸媒婆的女人,身为省部级高官的蒲承德居然把她当作天仙来追求。
有一天,在文化宫送走客人的阎乐亭回到房间休息,看到蒲承德正躺在她的**睡觉。见她进来,蒲承德坐了起来,又躺下了,然后用手摸了摸裤腰带。
阎乐亭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他说差不多了。阎乐亭说想出去办点事,蒲承德就说:“我今天有点特殊,你过来一下。”
阎乐亭不知他有什么特殊,就走到了他身边。孰料,蒲承德一把就将她搂了过来,抱放到**。然后,他就迅速地爬到了她的身上,决心跟她认真耍一把。阎乐亭说:“今天来例假,不行。”蒲承德不管,剥了她衣裤就上,可在上面爬了几下,便起来了,说:“唉,今天真失望。”
不久,夏天到了,蒲承德在秦山岛开会,就打电话让阎乐亭过来,然后让江涞源给开个房间,说有客人要来。两人见面后,蒲承德说:“我很想念你,你别走了,在这儿陪我两天。”阎乐亭说:“这两天真不巧,又来例假了,不能在这儿陪你。”蒲承德听后,火冒三丈,怒道:“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巧?!明明知道自己来例假了,那你还来这里干什么?你这算是怎么回事啊?你这个人啊,不会生活,你走吧!”
阎乐亭无奈,只好让那个十六七岁的男服务员重新背起铁锅等厨具,回了北京。
不过,阎乐亭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他,毕竟人家是个常务副省长,那么大的官看上她,已经是佛祖保佑了,她不能再摆架子。于是,她答应他等房子买来后,好好侍候他,让他过得快活。
房子装修好后,阎乐亭拿到钥匙,开心得不得了,像个大姑娘似地,决定在新房里把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献给蒲承德。
因为以前每次都拒绝,这次太顺从了,面子上又过不去。于是,她开始玩起老猫玩死老鼠的游戏,故意在**把蒲承德折腾了一会儿,让他玩得不太顺利。
蒲承德说:“在这里你不要挣扎了,这儿不像在大殿和宾馆,旁边有人,你就顺从了吧。”
听了这话,阎乐亭才喜滋滋地顺从他,打开了自己的那扇门窗。结果,蒲承德那个枪头突然成了近火的蜡烛,软得不行,就埋怨道:“你看你把我气的,我这玩意儿都起不来了。”
常给人看病的阎乐亭当然不愿揽下责任,马上想到老中医的经典诊断,说:“这怎么是我气的,你那叫**不举。”
蒲承德听了很生气,怒道:“你再不听我的话,就宰了你。”
这次不怎么成功,可他们毕竟有了自己的爱巢,每天在一起互相操练,倒也找到了不少乐趣。
让蒲承德失望的是,以前在北京没有自己固定的住处时,那玩意儿比年轻时还坚挺。一旦有了着落,天天和阎乐亭在一起了,小弟弟又不怎么听使唤了。
既然气功大师兼中医师说他是**不举,蒲承德便给她下任务,要她治好这病。阎乐亭没办法,便到处给他找治病良方,后来经人推荐,买了不少鹿鞭放在屋子里煮给他吃。同时,她又拿出大师的派头,装模作样地在他下身摸啊摸抓啊抓,让他有了好转。
刀枪入库易生锈,见天就使刀刃卷。在慧德苑九楼刚享了段时间的福,有一天早上,蒲承德突然发现自己睪丸上长了个红包包,当场把他吓得面无人色。
“报应啊,报应!”蒲承德叹道:“这回玩完了。”
阎乐亭见他有病,便借机考察道:“这个病很麻烦,你老实说,是不是在外面玩女人玩多了?”
“是啊,我媳妇不在身边,找你玩你又老拒绝我,男人这点事不解决,不是要命吗?”蒲承德坦白道。“以前我是玩了不少女人,找到你以后,刚发愿要收心,没想就遭报应了。”
“你这是自作自受。”阎乐亭责怪道。
“恐怕我活不了了,这回,你高兴了吧?”蒲承德说。
“性病也能治,除非是爱滋病。”阎乐亭又心疼地劝道:“对了,你还是抓紧去医院查一查吧,看看是不是艾滋病?”
“你不是大师,能看病会预测吗?你给测测吧。”
“哪有那么神?”阎乐亭笑道。然后,她还真装作一副预测的样子来。“据我预测和诊断,你这不算什么爱滋。不过,和乱搞女人确实有关系。”
“那该怎么办?”
“要想活命,以后就得听我的。”阎乐亭说得咬牙切齿,真拿出了巫婆的狠劲儿。“从今往后,你绝不能再外面玩女人了。不管人家是明星还是婊子,长得再漂亮,都不能碰。告诉你,越是脸蛋长得漂亮的,底下那玩意儿越脏,你碰了,病就会越重。”
“越漂亮的越脏?我听着怎么有些不科学?”
“谁说不科学?这是最科学的论断。”阎乐亭扳着指头给他讲道理。“你想啊,你好色,别人也好色,男人都好色吧?”
蒲承德点点头。
“既然男人都好色,那漂亮的女人是不是被男人玩的机会多?”阎乐亭道:“就拿现在一些休闲美容店来说吧,凡长得漂亮的,生意都好,男人抢着要上。你想,是不是上面长得越漂亮的,下面越脏?”
“以前我就看人家上面,忘了下面了。”蒲承德委屈地说。“我就是那无知少年,犯了罪错,你就原谅我吧。以后,我就死心塌地跟你一个,决不去碰别的女人。”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没逼你啊?”阎乐亭道:“不光休店美容店的不能碰,别的女人也一样,都不能碰。还有,你工作期间,经常接触女干部吧?那些狐狸精,一个个打扮得妖艳得很。她们为了让你帮助她们升官发财,就千方百计地想迷住你,你得当心,今后都要离她们远一点。”
“好,我一定离她们远远的。”
“这些话对我说没用,得跟菩萨说。”阎乐亭把他领到房间里自设的佛堂,指着菩萨说。
只见蒲承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菩萨又拜又念,发誓从此远离别的女人,一心一意跟着莲友阎乐亭,一起拜佛敬佛,请佛祖保佑身体平安健康。
跪也跪了,拜也拜了,誓也发了。可事与愿违,一段时间后,蒲承德下身那东西不见好转,反而慢慢长大了。
不仅变大,而且还生疼。有一次,疼得他大叫,躺在**打滚。
“我要死了,就要死了。”疼痛一阵接着一阵,一歇下来,蒲承德就对着阎乐亭哀叹。“佛祖保佑啊,你快去跟佛祖说,让他老人家保佑啊!”
阎乐亭劝道:“你的病很严重,赶快去医院看吧,得把东西除掉才行。”
蒲承协摇了摇头,道:“去医院得开刀,这种东西见不得人啊,传出去更不得了啊!”
“你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阎乐亭道:“这是在北京,又不是在金家庄,人家又不认识你,你怕什么?”
“反正我不去。”蒲承德铁了心道:“要死就死吧,死也不能去。你不是有名的大师,挺会看病的吗?就由你来给我治吧。”
见他这副样子实在可怜,阎乐亭便答应试试看。她仔细地给他作了检查,推断出可能主要是炎症引起的疾患,并非严重的性病。于是,她到药店配了些消炎的药,然后时常给他抓摸,隔着一定的距离发功治疗。
过了段时间,那玩意儿果真消失了。
“大师就是大师,还真是神了啊!”蒲承德表扬道:“连性病都能治好,真不简单!”
阎乐亭担心他好了伤疤忘了痛,马上提醒道:“你要吸取教训啊?再不能到外面乱搞女人了啊?要是再得病,我可决不会再给你治。就是我答应,老佛爷也不答应。”
“好好好,我保证,绝不再到外面找女人。”
一提起老佛爷,阎乐亭马上想到了一件事,说:“你不是在菩萨面前许过愿吗?让他保佑你健康平安吗?其实,你的病能治好,全是靠菩萨保佑的结果。你得去谢谢人家。还有,今后要更加诚心诚意地拜佛念佛,别干那些惹菩萨不高兴的事了。”
蒲承德便乖乖地来到佛堂,感谢佛祖庇佑。
据阎乐亭交代,在与蒲承德相处的那两年时间里,她最担心两件事:一是蒲承德老想去美国,一想到美国就乐得屁颠屁颠的,让阎乐亭心里不舒服;二是蒲承德政治上不得志,就老怪河东省的领导没支持他,他要和他们作窝里斗。阎乐亭认为这不是信徒所为,可蒲承德就是劝不听。
有一次,蒲承德跑到慧德苑九楼的房间里,对阎乐亭说:“我要去美国招商了,哈,又能去美国玩了!”
阎乐亭不喜欢出国,怕他一去不回,便拿出村妇骂街的手法对付他:“你别这么乐,小心从飞机上掉下来!”
听了这话,蒲承德吓坏了,道:“哟,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呀?我以前还没发现你这么坏呢。”
阎乐亭拿腔拿调地道:“你是个党员,我奉劝你一句:共产党员不要那么崇洋媚外,作为中国人,要有骨气。特别是你要听中央的话,一定要讲政治!”
这些话恰是蒲承德平时爱挂在嘴边的。一听阎乐亭活学活用了,便笑了起来,出门了。
到了上飞机前,他还在机场候机室给阎乐亭打电话。闲扯了几句后,他开玩笑道:“大师呀,你给预测一下,今天的飞机到底会不会有事?”
阎乐亭没敢再说咒他的话,便随便应付道:“你托了别人的福了,这次不会有事。但是要注意身体,容易得感冒。”
阎乐亭总是以这种大师的口吻和他说话,对他的那份关心和爱意自然隐在其中。毕竟,她已经逐渐把自己的幸福寄托在了蒲承德的身上,她不希望他出事。
但是,最让阎乐亭担心和恐怖的,还是蒲承德与河东省领导之间的明争暗斗。
高邑任省委书记、宋行唐任省长时,似乎都没有推荐蒲承德这个常务副省长继任省长,因此,在高邑退任省人大主任,宋行唐接任省委书记后,省长并没有在班子内部产生,而是由中央空降,由时任中央某部部长的纳兰武安接任河东省长。这一来,蒲承德盼望了多年的省长职位,就脱空了。为此,他对高邑和宋行唐都咬牙切齿,恨他们毁了他的前途,恨他们没把他放在眼里。
要知道,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省长这个职位会与他无缘。自从调任河东任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后,他就把自己的命运与省长职位死死地锁在了一起。甚至,他给自己制订了一个宏伟的目标:升任省领导,进入党中央。
江涞源也介绍说,蒲承德刚到河东时,暂住在河东宾馆,每天都要工作到后半夜才休息。第二年事务管理局分给他房子后,每天下班还让秘书把要批的文件和要看的材料给他装到文件袋里,回家后继续工作。
后来认识了阎乐亭并经她介绍认识了隆吉法师。法师早就揣摩透了他的心理,打着佛祖的旗号给他预测,说他在仕途上还有三步,第一步是当省长,第二步是当省委书记,第三步是升到党中央。
法师只不过把蒲承德心里想的话明明白白说出来而已,但法师的金口毕竟不同,这种一箭中的的佛门预测,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心。同时,他对法师也更加崇敬甚至顺从,几乎是有求必应。正因为这样,他这个堂堂副省长才甘当白岩寺的佛门弟子,不但替师傅买手机、买轿车,还帮她拉了大量的善款。白岩寺的十余处建筑,几乎有一半是蒲承德的功劳。
后来河东省领导班子人事变动,他的职位并没有调整。时间再拖下去,这辈子很可能就在副省岗位上退休了。几十年来习惯于每隔两三年动一动、升一升的他,突然感受到了失落,觉得自己仕途不顺。于是,他开始意志消沉,情绪低落,觉得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却没有换来应得的名位和利益。从此,心中的天平完全倾向了个人,再也无心做好工作。尽管在台上还常提三个代表和执政为民,可私底下,所有的工作都围绕着个人的利益转,有利可图则为且速为,无利可图则不为或慢为。
有一次蒲承德一见到阎乐亭,就骂道:“这些家伙真不是东西。我们河东省就是姓高和姓宋的把持着。特别是姓宋的,现在做了省委书记,什么都是他说了算。你能不能向上面反映反映?”
“反映什么?”阎乐亭问。
“就说姓宋的不是什么好鸟,在河东不干正事,尽在以权谋私,替自个儿发财。”蒲承德道:“赶紧把他调离,撤了最好,省得挡着我的道。他走了,也可以腾出个位置来,说不定我就能顶上。”
“我能凭空反映人家?得有证据啊。”所谓耳濡目染,阎乐亭对官场上的事似乎也不陌生。
“好吧,下回我整些材料来,你帮我递上去试试。”蒲承德说。
不久,他真的弄了些举报宋行唐的黑材料,让阎乐亭交给高层领导的家属。
过了段时间,对方有了答复。阎乐亭转告蒲承德说:“人家说你的材料太空,没实货,不好办。”
“他姓宋的让儿子办了这么大一个公司,公家的钱经过他一折腾,全转到他儿子那公司里去了,这不都明摆着的事吗?还用什么实货?”蒲承德很生气,对上面办事很不满意。“只要中央纪委一下来,什么证据都有了。难道还要我把他们公司的账本捧到纪委去?我要把什么都查明白了,那还要纪委干什么?”
阎乐亭觉得蒲承德有些钻牛角尖,便劝道:“你会找人,人家姓宋的就不会找人?他能干上省委书记,肯定有高层的人护着他。即便是有些小问题,或者像开公司做生意这类打擦边球的事,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不是明显犯法的事,何必跟他过不去呢?我看啊,你还是省省吧,把自己手头的事干干好。”
随着交往的深入,阎乐亭越来越觉得蒲承德的可怕。这人平时看上去挺斯文的,可说变脸就变脸,经常会来一阵暴风骤雨。有时省委常委会一开完,他就跑到北京,对阎乐亭说:“这些混账东西,迟早要把他们灭了才行!”问他为什么,他说最近的常委会上,姓宋的事先就做好了副书记和其他常委的工作,想用谁就用谁,想免谁就免谁。蒲承德屡次推荐的干部,他就是不用。阎乐亭知道,蒲承德推荐的那几个,正是他的铁哥们,经常背着整麻袋的钱来孝敬他。光孝敬蒲承德当然不行,宋行唐那边的香肯定没烧过,那怎么能显灵呢?
还有一次,蒲承德和阎乐亭正躺在一个被窝里睡觉,突然,蒲承德的手机响了。对方可能是北京高层机关的领导,在电话里透露宋行唐在背后说了他的好多缺点,给某领导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蒲承德关了电话,就是一阵痛苦的咆哮:“你个姓宋的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阎乐亭以为他是气头上的话,开始还不在意。可后来发现,蒲承德居然动起真格,在给一些老板打电话,让他们派杀手把姓宋的干掉。阎乐亭一听,忙上来劝道:“老蒲,冷静一点,你是省长,可不能干这种傻事!”
蒲承德哪听得进劝,当即骂道:“你敢替姓宋的说话,我连你一块儿放血!”
阎乐亭知道决不能让他一意孤行,使抱着他的腿求道:“老蒲,我求你了,杀人要偿命的,不说你是个党员干部,你也是个佛门弟子啊,如果姓宋的有错,就让老佛爷惩罚他吧,你可不能啊,你还得替两个儿子想想,也替我们的下半辈子想想啊……”
听阎乐亭哭闹着这么一劝,蒲承德还真清醒了过来,道:“是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姓宋的坏事干绝,老天爷迟早会报应的,老佛爷迟早会替我报仇的!”
蒲承德经常这么闹,阎乐亭常这么劝,多少也能劝些进去。特别是当他想到可以通过其他途径谋得升迁时,肚量就大了好多。有一次要回河东,走到门口吻别阎乐亭,竟然像小男孩般顽皮地笑道:“还是你说得对,宋老哥对我还不错,我得赶快回去,帮他干工作去喽!”
不再想杀灭宋行唐后,他就把精力集中到跑官买官上来了。而阎乐亭,正好就是他升官发财的秘密武器。
有一天,蒲承德提了一袋的美元回来,对阎乐亭说:“你不是京城有名的大师吗?常和领导来往,你能不能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阎乐亭看着那只袋子,觉得很奇怪。
“我们河东那两个人不帮我说话,靠他们不住,我得自己往上面找找人。”蒲承德的话里显得有些无奈,因为他性格有些内向,之前一直靠组织培养上来的,没有主动找过上层领导,特别是北京的高层领导。
“让我去找人?你不是副省长吗?你认识的首长比我多呀?”阎乐亭觉得有些为难。
“我认识的当然也不少,可那都是场面上的一面之交,谈不上什么交情。”蒲承德说,“你就不一样了,人家常常是两夫妻一起来找你看病,你比我知根知底,接触也深。还有,你可以走夫人路线,帮我给他们的夫人送送礼,让他们帮我说说话。”
阎乐亭觉得这事可以试试。因为帮他办事是提着一袋袋钱去办的,不仅可以支持自己的情人高升,在办的过程中自己也可以搞些抽头,反正蒲承德也不知道究竟送了多少。
阎乐亭认识北京高层的领导还真不少。但那些领导本人通常不会收下大笔现金,夫人就不一样了。于是,她经常以看病的名义,往领导家里跑。在给领导夫人看病按摩后,不仅不收钱,还送上一袋美金,让领导夫人一个个都惊喜万分。到了晚上,领导回到家,夫人在枕头边帮助蒲承德吹了吹风。渐渐地,北京高层中说蒲承德好话的人就多了起来。
有关蒲承德将出任某省省长的传言,更是日盛一日。而且,决非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