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铺面盈利
杨月凝慧眼识珠,林鸢也着实机敏,并未让她失望,不消片刻便提着裙摆走进店内,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看来林小姐此次出门收获颇丰。”杨月凝眼中尽是满意,一面说着一面整理好裙摆,望着身侧的湘奈儿道:“姑娘莫要再歇,成败在此一举了。”
湘奈儿听出她话中证明,脸上神色也跟着变得严肃,“杨小姐还未说所为何事。”
“白蕊膏这样好的东西,自然该被京中众人知晓。”
话音落下,许多小姐妇人已经三两成群进入店中,将林鸢团团围住。
“林姑娘当真是在此处买的水粉?”
“这俏丽脸蛋虽说照我想必还差上三分,但也足够让人侧眸了。”
“听说这家店前些时日还传言品质不佳,毁了客人的容貌呢,如今又起什么幺蛾子。”
“王家媳妇说此前均是误会,到现在还不好意思来店里置购呢。”
湘奈儿与杨月凝对望一眼,此时才懂她话中含义,立刻站在林鸢身边招呼着进店的小姐妇人们,虽说她姿态依旧清高,但态度上明显热络许多。
杨月凝也上前寒暄客套,将最新调制好的药妆试用在她们的手背肌肤上。
眼见此物用在身上香气淡雅,又不似旁的水粉一般容易脱落或是惨白的瘆人,这名为“白蕊膏”的脂粉简直像是长在自己的肌肤上一般,众人脸上都显出惊诧表情。
“此前有人误会我店中水粉用后毁了容貌,身体脓疮尚且可以医治,但我们娇俏的容貌无药可医。”她适时开口解释道。
“月凝回去后夜不能寐,一直在思虑此问题,最终想到将药材与胭脂水粉结合在一起,既能让大家容光焕发,又能在使用水粉时调理容貌中的潜在问题,至此便出现了我手中的‘白蕊膏’。”
此时几个胆大的妇人已经将药妆用在脸上,见自己原本惨白的妆容如今变得干净自然,立刻出银两购置两盒,其他人见到效果也纷纷掏出钱袋。
湘奈儿在一旁精打细算,为了给这些小姐妇人留下些许好印象,还直接做主将后堂堆积已久的胭脂水粉赠予客人们。
此举可谓事半功倍,不消片刻她晨间熬制凝固出来的白蕊膏已经兜售一空,如今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托盘。
没买到的妇人自然不愿,湘奈儿又赔了些不值钱的唇纸,笑意盈盈告知对方下次购买药妆的时间。
杨月凝将一切收入眼底,心中暗道湘姑娘不愧是前世京中女首富,无论眼界或是头脑都比旁人精明百倍,这等人才日后自立门户着实可惜,还不如收归己用。
想到这里她已经打定主意,只等着在恰当时机打动湘姑娘。
另一端,由她亲笔所书的“蘅芜苑”三字匾额已经高高悬挂于门头之上,簪花小楷整洁娟秀,倒也符合女子常来常往的脂粉铺子。
忙绿过店中琐事后,湘奈儿将今日的账目计算出来,神色中难掩喜悦之意,缓缓出声道:“恭喜杨姑娘,白蕊膏的收效甚好,入账的利润也是自接手以来最高的一天。”
“湘姑娘巧舌如簧,的确有商贾天赋,月凝不过是从旁协助而已,林小姐之事还需姑娘多多费心才好。”杨月凝笑意盈盈客气着。
见湘奈儿与林鸢颇有相见恨晚的架势,她心中也放心许多,想到将军府内早前传话给平昭,也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
……
“小姐,老夫人平时用膳从不等您,今日怕是来者不善啊。”平昭抱着两件衣裙从金丝坊内走出来,神色中带着明显的忧心忡忡。
杨月凝这端倒是坦然,还有心调侃平昭在她身边机敏了许多,缓声开口道:“即是知道来者不善,那他们见不到我便不会善罢甘休,倒不如前去会会。”
主仆二人说话之间已经到达将军府门口,她支会平昭抱着衣裙在门外听命行事,自己则是踏进膳房中。
说是一同用膳,但看老夫人和温安雪的架势应该是早已经酒足饭饱,二姨娘在旁边眼巴巴的伺候着,三人明显是故意在等她回来才迟迟没有离开。
不等她缓缓叩礼,老夫人已经放下帕子率先开口训斥,“本想着与你一同用膳,结果你到这个时候才回来,是要气死我这个做祖母的吗?!”
“月凝今日有些事情耽搁了,看起来祖母和义妹已经用过晚膳,如此孙女也算放心。”
她话音才刚刚落下,老夫人已经扬起手边的温热汤碗,直打算将残羹汤水泼在她身上,好在她反应速度很快,那些肮脏汁水几乎擦着她的衣袖洒在地上。
老夫人见她毫发无伤,心中更加恼怒,“你还敢躲?还不赶快给我跪下!”
二姨娘也跟着阴阳怪气附和道:“老夫人教育府上人丁之时,哪一个不是乖巧听着,大小姐这是依仗着什么人,才敢这样藐视老夫人。”
杨月凝见着一家人的丑恶嘴脸,心中不由得冷笑连连,抬眸不卑不亢道:“月凝不知又错在何处?”
她故意将“又”字咬的极重。
老夫人总不能明说,是因为她得了御赐锦缎而不上奉,心里贪婪不舒服,这才故意找她的麻烦,只能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温安雪以罗帕擦拭唇角,扬着看好戏的嘴脸,故意压低声音提醒道:“祖母是担心姐姐回府太晚遇到什么危险事端,因此用膳之际都食不下咽,姐姐该向祖母认错才是。”
孙婆早已经在膳房内安排好人手,只等这一刻,见杨月凝态度顽固,毫无认错的意思,几个侍卫立刻冲进来扳住她的胳膊,将她压在冰冷的地砖上。
平昭见屋内情况不妙,也顾不得杨月凝的嘱托,将两件衣裙交给一个相对靠谱的丫鬟后,急急到书房找杨将军求助。
不料杨将军听到她为杨月凝的事情而来,竟直直命两旁守卫关严房门,甚至在她跪地磕头之时倍感烦躁,差人将她乱棍打出书房外的庭院。
“老爷,您平时最是宠爱小姐了,请您过去看看吧。”
平昭拖着受伤的身躯跪在外面声声哀嚎,屋内杨将军却不为所动,婴儿胳膊粗细的木棍一下接着一下重重砸在她的身上。
另一端,杨月凝在膳房的处境也十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