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众人应邀去听戏
“啊!”
“呕!”
“嗷呜...”
跆拳道教室的一块练习场地上,频频传来钱莽莽的痛呼声,以及被摔打在地的阵阵闷响,看得围观社员皱眉蹙额,纷纷替他捏把汗,生怕他这一跤摔下去,就爬不起来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在钱莽莽一声似狼嚎似猪叫的哀鸣中,李明明停下动作,结束了今日的练习。
“莽莽,你还好吗?还活着吗?”
张仪赶紧上前,将倒地不起的钱莽莽扶起,炎椒椒则扶额摇头,嗟叹不已。
“这孩子可真不经打呀!”
“喂..咳咳!炎椒椒同学,钱学弟怎么突然想通了?他不是很抗拒来学习跆拳道吗?”
林木森瞟了一眼斜靠在张仪怀里,翻着白眼儿猛喘粗气的钱莽莽,而后坐到炎椒椒身旁,向其好奇打问。
“想知道?”
炎椒椒挑眉睨向他。
“你不想说,我不问就是。”
林木森见状,随即起身,打算离去。
“来来来!我告诉你。”
炎椒椒急忙拽住他的手腕,将他拖回来重新坐下,笑眯眯地说道:“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呗!”
“那..你说吧。”
瞅了一眼炎椒椒笑靥如花的脸庞,林木森咽了口唾沫,故作淡定地目视前方,待其下文。
“我们昨晚联手抓了三个流氓,但说联手呢,倒也不全是,毕竟,那仨全是我一人打倒的,莽莽赶来的时候,那三个泼皮已经毫无还手之力。所以,此事对莽莽而言,颇感挫败吧。”炎椒椒说道。
“呵呵..不至于吧,钱学弟不是一直由你罩着吗?你抓流氓,他没出力,这不挺正常吗?”林木森笑道。
“那要看流氓当时在做啥?”炎椒椒故作高深道。
“在做啥?不就是干坏事吗?”林木森疑惑道。
“在欺负他家租客。”
随后,炎椒椒便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向林木森详尽道来,听得他瞠目结舌。
“你..你就拿根棒子便把三个流氓给打倒了?”
“那可不是普通的棍棒,而是钱叔叔在英国定制的狼牙棒,打人可疼啦!要不是靠着那根狼牙棒,我也不会一击即中,再怎么也要和他们来个三五回合才能将其一网打尽。”炎椒椒抬手比划道。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林木森失笑道。
“是呀!要不是我有自知之明,开学第一天,我就会在校门口揍趴你。”炎椒椒觑着他,嗔道。
“然后,你就被开除了。”
林木森咧嘴一笑,洁白的牙齿被射进玻璃窗的余晖一照,频闪暖光,更衬其眉目清秀,气度儒雅。
啧!这口白牙倒是整齐。
炎椒椒撇撇嘴,随即移开了视线,抬头望向窗外的落日......
“哎哟...”
“走慢些。”
炎椒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钱莽莽,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才走下十八梯,回到善果巷。
“这又是咋了?”
当炎九凤看到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钱莽莽后,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查看其伤情。
“不是我打的。”炎椒椒连忙道。
“是..是我练习的时候摔出来的伤。”钱莽莽随即解释。
“练习?什么练习?”炎九凤诧异。
“外婆,莽莽和我一块儿在学跆拳道,只不过,他底子差,所以磕磕巴巴在所难免。”炎椒椒进一步解释。
“学跆拳道?好呀好呀!我孙子总算有出息了。”
钱进来老远听到这话后,就一路小跑过来,大喜过望,兴奋不已。
“爷爷,我一定会好好学习,日后,我就可以保护你,以及我们院里的租客了。”
钱莽莽忍住疼痛,说得胸有成竹。
“好!好!”
钱进来笑着点头,险些喜极而泣。
“对了!”
少顷,他这才想起正事来,“小赵说明天请咱们去梨园茶社听戏,说是有戏班子过来表演。”
“哪个戏班子?”炎九凤激动问道。
“好像是成都来的川剧团,明天早上8点开唱,10点结束,你们要听戏的话,明儿个打早哟!”钱进来说道。
“好嘞!”
炎九凤笑着应下,拉着炎椒椒,问道:“椒椒妹儿,你想听戏吗?”
“我...”
她原想说“没兴趣”,不过,在看到炎九凤脸上的期待表情后,转而点头道:“想。”
“好,那我们一家人明天起早些,去抢个好位置。”
炎九凤点点头,莞尔道:“你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爱跟着我去听戏,那会儿呀...”
而后,炎九凤便向炎椒椒回忆起过往听戏的趣闻轶事,让原本对听戏无甚兴趣的炎椒椒兴致大增,开始对明早的川剧表演延颈鹤望。
“好奇才呀!口吐珠玑,满腹经纶怀大志。劝君休忧虑,勿为家贫累,君家莫辞推......”
第二天清早,当炎家老小赶到梨园茶社时,这出名为《彩楼记》的川剧高腔已然唱响,不过,他们来得不算晚,刚好碰见第一场戏“彩楼”。
在抛完绣球后,女主刘翠屏面对众人的质疑,将自己选择吕蒙正的缘由坦**唱出,其音色宛转悠扬,声动梁尘,朗如珠玉,感染着在场众人的情绪,让他们身临其境地参与进这场彩球招婿,并对刘吕二人之间的坎坷爱情感同身受。
“外婆,真的有回音耶,跟音响的效果差不多。”炎椒椒小声道。
“咱们十八梯的这个桥洞就是一个天然音响。”炎九凤解颐。
炎椒椒点点头,心觉钱莽莽之前说得并不夸张,在这儿听戏绝对巴适,天然音响外加自然凉风,悦耳又舒心。
“莽莽呢?”
她朝周围看了看,才发现钱莽莽和钱进来坐在斜下方,而钱莽莽正像模像样地用茶盖搅动着茶叶,其动作娴熟老练,一看就是老茶民。
炎椒椒依瓢画葫芦,也用茶盖轻轻搅动茶叶,并很快发现茶香味愈渐浓郁,沁人心脾。
“真香!”
她吸了吸鼻子,而后拿起茶盏轻抿一口,顿觉茶味刚好,香而不涩,浓而不腻。
半盏茶下肚后,她又偷瞄了钱莽莽一眼,恰见他将茶盖朝下,靠向茶杯边,而后便继续端坐,目不斜视地认真听戏。
“这又是在干嘛?”
炎椒椒一头雾水。
“咦?我儿子的水壶呢?”
正当一名茶馆伙计拎着茶壶向钱莽莽走去时,忽被身后传来的惊呼声打断,而听戏的茶客也陆续寻声望去。
“林木头?”
同样扭头打望的炎椒椒,居然在人堆里看到了林木森,当即大吃一惊。
“炎椒椒?”
与炎椒椒隔空相望后,林木森更是舌挢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