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藩王一员
“人证物证俱在，葛亮还不从实招来？”
叶空爆喝一声，威压压在葛亮身上，毫无修为的葛亮即便有葛城升控制，也化解不了，老老实实跪下。
“大人，所谓的人证物证，时间过了这么久，他们说什么都是对的，反正对不上了。”
葛亮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叶空道，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老汉说的句句属实，半点不对天打五雷轰。”
李老汉颤抖着雪白的胡须，神情激动的说道。
“没错，大人，我们二人没有一句是胡编乱造的，当日的确是他领着家奴一起殴打李老汉，那天不止我一人看到。”
汉子急忙应声，他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民，没有这些当官的心眼子多，向来直话直说，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
“大人，小民那天也在。”
“小的也看到李老汉那次的遭遇。”
“我们都看到了。”
一群百姓见有人带头高喊，也举起手臂呐喊助威，即便是他们也晓得法不责众，况且还是说的是事实。
叶空动了，他走下位置，直径到葛城升身前，俯下身子在其耳旁低语。
“葛大人你再这样小视堂审，胡作非为，下官不得不叫柳丞相亲自前来，相信他看到这么多百姓在，一定非常热衷于为百姓翻案的，你看怎么样？”
这事葛城升相信叶空干得出来，嘴角微微抽搐，抽回在葛亮身上的那股神念，真把柳德民叫过来，今天就不是一件案子那么简单，而是全部翻案了，到时葛家就要坐连带责任，没一个人跑的了。
“叶大人说笑了，此事怎敢劳烦柳丞相，你我二人就行。”
葛城升一脸笑容的看着叶空说道。
下面的人虽然不知叶空跟葛城升的谈话，可从其服软的话中可以知道这件案子极有可能翻案成功。
没了葛城升帮助，葛亮惶恐的将头杵在地上，这些人看他的眼神不善，还有叶空给他带来的恐惧，逃避不是长久之计，叶空追问。
“葛亮你认不认罪？”
此话好似神明落下，没有修为的葛亮脑中一片混沌，下意识开口。
“认罪。”
于一旁观看的葛城升拳头紧握，然后缓缓松开，事到如今他也没办法了，人脉他运用过了，胡展堂跟他约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他在堂审时做些小动作。
事与愿违他做的够好了，没想到的是叶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原以为吃定他了，结果来了一句叫人，瞬间没了气焰。
“那就......”
“等一下。”
正要拍板定案，葛城升不宜时间的出声。
一群人望向他，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花招，叶空警惕起来，这人绝不能在面相上看他和善，实则是个笑面虎。
“别紧张，我愿意拿钱来平息此事，叶大人你看行吗？”
大梁有个规定就是没犯死罪情况下可以用钱财来减低刑罚，但这只能看受害者的意见。
叶空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李老汉无依无靠，没了一条腿日常经济来源都失去保障，要些钱财对于他来说也是好的。
“李老汉可否愿意以钱财减低葛亮处罚，这一切都掌握在你手中，由你决定。”
李老汉不知道要怎么样，陷入两难，只得求助叶空。
“叶大人，这种事我不懂，只求大人发发善心告知老汉一声。”
“那葛亮拿十两黄金给李老汉，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两个月闭门思过，要是被我知晓其在外面，那只好将你请回来坐大牢了。”
“十两黄金？”
众人无不是咋舌，十两黄金什么概念，按照李老汉完好时一年挣的钱财也不过是四五两银子，这也够他吃饱喝足，十两黄金堪比巨款，没有一个平头老百姓拿的出来。
“叶空，你未免太狮子大开口了吧？”
葛城升也是惊道，十两黄金是他几个月的俸禄了，一条腿值这么多钱？
“怎么葛大人不满意？那好钱我们也不要了，葛亮就留下吧，关他个几个月先。”
叶空故意恶狠狠看着葛亮说道。
这眼神把葛亮吓得魂飞魄散，狱牢内条件他一辈子都不要再去了，几天下来他神经衰弱，没一个晚上睡得好，老鼠蟑螂在身体上乱爬。
“不要啊，不要啊，叔父你就答应他吧，侄儿不要在牢狱中度过啊。”
无奈葛城升咬牙答应，不多时就有人手捧黄金过来，李老汉活了半辈子也没见到过黄金长啥样，今天可算见识了。
“李老汉点一下，离堂不受啊。”
叶空笑道，有了这些钱李老汉这辈子不用愁什么了，这也是叶空最后能帮他的事了。
“不用不用，多谢叶大人，多谢叶大人。”
此事告一段落，离开刑部后葛亮眼露杀意，这辈子受过的屈辱几乎在短短几天尝了遍，誓死报仇。
葛城升眉头一皱，看出葛亮心中的想法，连忙打断这个危险的念想。
“你不要去想着报复，叶空这人你玩不过他的，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到时再招惹他，我可救不了你。”
通过此事葛城升对叶空极为忌惮，这人的手段没有人看得出来，原来一手紧握胜利的牌，硬生生被叶空给重洗了，还重新制定规则。
还有这人杀伐果断，在他对葛亮时就能看出，别人或许顾及他葛城升面子不会殴打葛亮，但他叶空不会，说打就打一丝情面都不留。
“叔父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葛亮牙齿咯咯作响，双手关节用力到泛白，想他葛亮从小到大哪不是看他眼色的，而他叶空区区一个六品就敢扇他脸。
“咽不下去也得给我咽下去。”
葛城升嘶哑道，葛亮这性格他极其不放心，是个有仇必报的主，要是他稍有不注意，找上叶空，那就不是今天可以用钱财消灾，而是用命来偿还。
紧接着开口。
“现在还不是对付他的时候，帝都上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看着他，我们只要在从中推动，到时有他受的时候。”
“叔父怎么做？”
葛亮好奇道，叶空得罪什么人了，听叔父的意思好像有极多人要他死。
慢慢的葛城升把未央宫的事情说了出来，一是震慑葛亮不要让他轻举妄动，二是告知叶空的敌手有多少，要叶空死不只是他这一家。
“这叶空居然指着藩王和尚书大骂，此人简直不知好歹，即便柳德民也救不下他吧。”
“没那么简单，他背后站着女帝，虽然女帝刚登基不久，但是正统，藩王想要篡位不容易。”
听到藩王篡位时，葛亮脸都白了三分，眼睛瞪得如铜铃，谋朝篡位大逆不道，要株连九族的，听到这消息葛亮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要是酒后胡言，被人告发自己死一百次的没用。
好像瞧出侄子的担忧，葛城升安慰道。
“不必自扰，藩王行径天下皆知，不声张即可，况且我们葛家也是藩王那边的一员。”
葛城升露出一丝阴冷笑容，他们倒戈只有少数几人知晓，就是胡展堂这个刑部尚书都埋在鼓里，想不到藩王手伸到两个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