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霍乱朝纲

“好大胆子,胆敢污蔑大梁丞相。”

柳德民当真气上脑门,不顾这里是何处,浩然之气张开巨掌禁锢王守业,擅自偷拿考题,这是灭门之罪也不为过。

原先看在同朝为官份上,他未做多声述,不想招来得寸进尺的嘴脸。

被巨掌笼罩下,这位尚书大人吓的两腿打颤,他自身修为不过是四品,怎么比得上儒家一品的柳德民。

在场众人一律闭口不言,好像没看到一般,自一同为官起,也没见过发这么大火的柳德民,觉得王守业说的太过了。

其他人的为人他们不知道,可柳德民为百姓可抛头颅洒热血的人,绝不可能做出这事。

“今天诸位爱卿也未免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吧?”

皇道真气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狂风呼啸,那只巨掌崩碎散成气雾,女帝借助皇朝气运跻身武道一品,修为深不可测。

轻而易举化解,在帝都内受皇道气运加持,寻常一品伤不得。

面对暴怒的女帝,文武百官纷纷下跪,那些刚入庙堂却未立足的人,此刻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好比刚来迷茫之地,不知其规则。

“未央宫要是如你们这般,我大梁还有何天朝上国的模样,岂不是让天底下人看笑话?王守业你为何不给状元郎分封,是否存有私心?”

一番连珠下,王守业心神动**不安,额头触地打着哆嗦,这里的一切超出预期范围,他不明白女帝为何这么暴躁。

原来他和暗中人策划借叶空故意打压柳德民,看看其在女帝眼中有多少重量,来行后面棋。

却不知女的的暴怒雷霆打的他措手不及,到如今唯有乞求垂怜。

“臣怎敢有一丝私心,皆是为大梁考虑,一个毫无名声的人却借春闱一举夺魁,其中夹杂着什么,外人心中早有度量,只是碍于柳德民丞相威严不敢出言罢了。”

到如今他依旧口吐污秽,想要拉着柳德民一起,可他还是小觑柳德民在女帝心中地位。

“你一介一品尚书,还不知悔改,难道要我撸去你的乌纱帽才会说实话?”

一声冷笑,朝堂上下噤嘘,龙威大怒应当明哲保身退守一方,免得波及己身。

“既然你说的头头是道,拿出证据,有,我则褪去丞相之职,无,今日我就让你为白身,受牢狱之灾。”

顿时朝堂大惊失色,有或无大梁上下都要伤筋动骨,那些看柳德民不爽的人,此刻也是出言制止,叫他不要意气用事。

他们知道柳德民是大梁仅存的几根柱子,要是他倒了,他们也没好日子过,这个道理还是懂得。

“你!”

王守业大受震撼,没想到柳德民这般刚强,一两句话堵死一切,不给自己和他丝毫生机。

一旁叶空也是哑然,柳德民看上去温和,可对自家人来说,他不容有人被外人欺负,极其护犊子。

“有或没有?”

面对柳德民的处处紧逼,王守业头毛大汗,这人根本就是要分出个你死我活,这事以往都没出现过,实在想不通柳德民为何这般执着。

众多同僚看到王守业这番模样,知道他是诬陷,但不得不出声鼎力,他还不能被撤,场中所有人如一个链子绕起来,一环掉了,其余都动不起来。

“还望陛下宽恕王尚书。”

“求陛下宽恕。”

不管文武大臣,纷纷为王守业讨命,可他们知道王守业所做之事不可饶恕,但他们还是出声,这就是利益驱动。

“一群狼狈为奸之徒,与尔等同朝为官实在是有辱我。”

此话一出,庙堂诸公皆把矛头对准柳德民,都说不打笑脸人,他们一没得罪他,二没落井下石,他有什么资格说他们。

“此人鬼话连篇,我不信诸位看不清。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被瞧出心中所想,没有人不愤怒,当即三公指着柳德民骂,说他不顾同僚之谊,权倾朝野。

柳德民也是不服,双方指责怒骂,当朝大儒踩着台阶,怒骂不绝,那些还榜眼探花等人看的茫然,这是朝会吗?不就是街里吵架的场景吗?

一个个有名大儒气的呼呼喘气,柳德民当是了得一人舌战群儒不落下风,喷完一人接着一人,大大折损其在这些学子心目中高大形象,想不到往日谈笑风生温文儒雅的丞相居然又这么一面。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打断吵闹辩论,女帝发话了,他们只能静待。

“王守业自视权力罔顾一切,朕......”

还未说完,大殿之外传来一道声音,刻意打断女帝发话,听到这声音两人的反应各不相同,王守业双目爆发精光,长舒一口气。

柳德民则是面容肃穆,如临大敌,诸多大臣不善的看向殿门,他们已然知晓来者何人。

“侄女,有件事不知小王能否先说一下?”

身穿蟒袍的男子踱步而来,龙行虎步股股气韵流转周身,来人不仅尊贵,修为也是强的离谱,犹如狂风暴雨来临。

其身后的侍卫连忙抢先一步,将一把椅子放置在大殿中央,而此人则大大方方坐下,毫无纪律可言。

这举动无不是打女帝和文武百官的脸,视朝堂纪法无物。

“皇叔此地乃是未央宫,我乃大梁女帝,仅此一次。”

女帝严厉斥责警告,她可是大梁女帝,九五至尊,在这未央宫上便是仙人在此也要遵守她的法,何况还是一个王爷。

对于女帝的斥责这位王爷明显当作耳旁风,自顾自地开口。

“王尚书所做之事并不是无依无据,一个名声不显的人拿下状元,说出去天底下人也不会信啊,至于柳丞相有没有徇私舞弊,我等不得而知。”

这个王爷显然冲着柳德民而来,叶空只不过是其对付柳德民的工具而已。

“柳逊山,你置祖宗法典不顾擅自进都,我还未寻你,你倒是闯上门来。”

柳逊山敢朝自己泼脏水,柳德民也不会惧怕他这个挂有藩王头衔的人,他好歹也是丞相二者的气势相差不大。

况且其说的话是猜想,自己说的确有实事。

“柳德民你好大胆子,敢直呼当朝王爷名字。”

见自家主子受辱,其身后的侍卫朝柳德民发出警告。

“啪。”

巴掌声响起,这位侍卫被柳德民扇飞,一个狗一样的东西敢直呼其名,他可是大梁丞相,不输当朝王爷,二者平起平坐。

恰是这条狗怎么敢这般放肆。

不过打狗好歹看主人,柳德民这举动引来柳逊山不满,他的人他自会收拾,何须柳德民擅自做主。

“越权了。”

“越权的是你吧!柳王爷。”

二人针锋相对,眼神交汇处火花四溅,二人身前**漾着真气与浩然之气,两方相触激射出一道道雷霆。

“皇叔前来是为了乱我朝纲?”

女帝不做沉默,一道真气点出,破开二人的较量,两方闷哼一声不语,女帝一开口就把柳逊山置于死地。

霍乱朝纲就是他这个皇室宗亲也要吃上几大磨难,只比犯上作乱好上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