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章 又披龙袍

翌日此时人走茶凉酒壶空。

星月寒来了后只能够看到被重新立起来的界碑,以及一个倒在一旁的酒壶。

星月寒望着湖面。

“哈~”清脆的,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文字来描述这个笑声,因为组成笑声的成分有些复杂。

些许的羡慕,又有着嘲弄。

或许,唯有星月寒自己才明白想什么吧。

也不对,有的人啊,对自己产生的情感也是说不清楚的。

因为这个笑的成分太复杂了。

不是一两个字能够表述清楚的。

“修炼吧,不管这些事了。”

只见星月寒双眼盯视着湖面,隐约间,看见了淡淡的雾气凝聚在湖面上,随即,一次淡淡的光芒自雾气中随意生成,最后飞入其嘴中。

寒意在那么一瞬在星月寒周身上散发出来。

这就是寒邪之毒。

正如六气之辩,阴阳风雨晦明,六种邪气,寒邪也是一种令人身体不舒服的病气。

不过,星月寒并不在意,他自认自己的力量能够让这些寒气最后得到化解。

嗯~好吧,这就是凌枫羽不想承担责任的问题。

而且凌枫羽也已经是提及了。

责任是需要自己去承担的。

就像是这锥心刺骨的寒邪之气。

到时候有得星月寒好受的。

不过,这个与早已经离开的凌枫羽无关了。

凌枫羽去忙碌烟雨和嫋烟的事情前,先是找到了云海深。

问及为何云海深会来凌烟山时。

云海深将诗句的事情说出来。

“如果,我想得没错的话,是因为鬼雀去找了小倩后,因为没有完成某件事然后说得吧。”

凌枫羽以叹气的形式说出了这些话语。

“是的,你竟然能够猜的出来?”

云海深点头间,开始佩服起凌枫羽来。

“因为除了这方面,我还真想不起来你能够从哪里知道凌烟山的事情。说说看,”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哈哈,原来,所以鬼雀也开始调查起自己的生世了么?”凌枫羽面无表情地毫无感情地笑。若是不认识肯定会以为凌枫羽在阴阳怪气呢。

云海深是知道的,凌枫羽不过是在感叹而已,

“其实,鬼雀一直没有展现出来最真实的一面,当然了,面对我们是真的,情感也是真的,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可以介入的。”凌枫羽道,“难道,你没有发现吗?鬼雀一直在隐藏,如同名字一样。”

“鬼雀,槐雀啊。”云海深联想到什么,“其实我想到了什么。”

乾王朝,枫家,是风,楼家是娄,桃家为兆,林家为木,诸如此类的,去掉偏旁,都可以组成一个本来就已经存在了的名字。

说到这个,凌枫羽想到了枫家。

“小海参,我想到了一个问题,乾王朝的枫家是不是和风家有着什么关系?”

“是的,最为偏远的支脉而已。”

那就对了。

也难怪当时与枫家之人接触时,有着和与风扶摇接触时那样一丝微妙的感觉。

当然了,是先接触过风扶摇,所以这才有这样的感觉。

一种属性上的吸引力。

好吧,这两人又把话题扯远了。

这就是为何这两人不会轻易讲明一件事情的原因。

“不对,我们两个又扯远了。”

“是啊,哈哈哈~”

两人相视然后大声傻笑。

“好了,我接下来要去寻找两人,你呢?”

凌枫羽问道,一边问着,一边将手伸入云海深的胸襟里将包裹地好好的残片取了出来,然后放在了自己身上。

身上的淡淡的香水味再也无法阻止那聚集后浓郁的烟酒味。

是时候寻找新的香料来掩盖身上的味道了。

“残片不在我身上了,我少了些危机,但是坤王朝方面需要强力的援助,所以我准备自己一人独身过去,斩首敌对方的首领之类的,虽然觉得不是凡人得到的胜利果实会对未来王朝的根基产生影响,但是我还是决定介入。”

云海深做出如此考量。

“其实,听你说完后,我还是有个想法。王朝的产生是基于分开九婴踏炎图的八份残图,所以既然,东域的残图现如今都是在我手上了,那么,是不是说两个分开的王朝的使命就已经算是结束了,所以,溪海王朝的话~”

“真不愧是你,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提议,正好在坤王朝的事情结束后,就开始,诶嘿嘿~”

挑战未知的挑战。

其实很多人都会喜欢,只不过是怕承担责任而已。

乾王朝。

其实平静了很多,当然了,这里除外。

王宫内。

木字被一步一步地抹去,仿佛这样的一个王朝已然不是乾王朝了。

因为势弱。

所以无能为力。

更是因为反抗。

木家做得尤为过火,那些原本因为强势而放在了暗地里的问题此时也是被翻涌了出来,被意外,被自尽,跌落去势等事情摆在了明面上来,没有人不希望曾经掌控木家的最高层继续留着,想看到他们终末的结局。

哪怕是有着木家王族血脉的也是,因为他们恐惧,唯恐自己一不小心就被针对,被意外。

所以啊,一股磨砂木家王族的功绩,,由非木姓王族开始。

第一个就是改姓,都是把木给去掉了。留下了右半边。

嗯~好吧,谁让木只是一个偏旁呢?

不过,他们的行事愈发极端起来,开始对木姓王孙开始被意外。

不是,更改历史进程也不是这样更改的啊。

所以,槐亲王甚至觉得,这不是复仇,而是只为了自己的私心。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自己出面已经是象征着他们那一边了,无论自己做什么在外人看来就是在那些王族说话,无论自己说了什么都是在为王族的事情做出辩解。

所以,槐亲王是有苦说不出,明明自己不过是因为手里有着换防的城防部队,有了足够的外部理由这才进入其中的。

结果呢?

其他王族虎视眈眈地盯视着他,就看他什么时候把木字给去了。

木,是生长的意思。

所以~~~

鬼字去不得,木也去不得。

“难道你是说要我和养女一个姓氏吗?鬼雀,因为本身不是我乾王朝的人,所以没有木字以作分别。而我也知道,我的身份卑微不能够与她同姓,所以,我依旧是槐柚明。”

好吧,槐柚明,花朵水果都有了。

“除非以后我女儿上位,我能够退下,那么,她让我把木字去掉,就去掉好了。”

嗯~敷衍的理由。

结果,利欲熏心的人早已经是失去了理智。

还真就找上了鬼雀。

这一日,望着所谓的无身份的平民跪拜在王府外,说是夜里梦见雀化龙凰,应当登大殿得王位成女帝。

这一手,玩得还挺溜的。

只是,鬼雀身边人有谁?

竹海清,墨茹芳,就算离得有点远了,还有弄潮生呢。那身后有谁?

明思雨,云海深。

为何不说凌枫羽?

都找不到人还说他干什么?

一封信,将现场的情况描述清楚,各自的回信也能够知道如何行动。

所以。

“那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鬼雀和善的微笑让人很难生出戒备而找理由。

众民摇头。

“稚鸟归林老鸠枭,今日至明日分别是我生母的诞辰和忌日,而且这几日都不是什么良辰吉日,还希望后日以后再来,可以吗?”

她的缓兵之计一向做的挺好的。

“这~”

“怎么?现在就不听话了吗?”微笑中将嘴角微微放下,微表情上,显示出一种接近愤怒的感觉。

“小民们自然是听王的命令了。”

借势倒转而攻其本质,一向是一种很好的手段,尤其是辅助缓兵之计的时候。

待人群纷纷起身,恋恋不舍地离开后。

鬼雀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随后关上大门。

看着屋檐上唯一的乌鸦。

她食指弯曲然后伸出手。

乌鸦‘呱呱’落下,落在其食指上。

随后又进入闺房。

之后乌鸦飞出,携带着鬼雀所要讲述的信息飞往该去的地方。

这就是凌枫羽的留手。

“不错,缓兵之计处理得不错。”

弄潮生笑着道。

“我发现在没有欠你钱的情况下,还是很好沟通的。”

这话题转得可真够生硬的。

也罢了,既然鬼雀不愿意细说,那也不必强求。

不过,鬼雀脸上的微表情的随意变化让弄潮生不得不多想几分。

因为这么熟练,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表情才是真的。

或许一切都是虚假的,唯有面对凌枫羽和云海深时才是真实的,亦或者也是假的?

这里需要警惕了啊。

“这个世界上,唯有自身实力才是真的,而非展现出来的一切。”

鬼雀先是斜瞄了一眼弄潮生然后道。

“那这样子活得不累吗?”

弄潮生问道。

“对比起想要活着,这样不累。”

好吧,无法反驳。

这是人家的自由。

几乎在同一时间里,竹海清,明思雨,墨茹芳收到了鬼雀的信件。

明明是不同的人,阅历思考方式都不同的人,却是在各自的思考后,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登基!

虽然考量都不尽相同。

但是计算出来的答案都是唯一的。

不过嘛,其中的细节还是需要好好商量的,比如以怎样的理由登基?当然不是人们梦见雀化龙凰这种虚假的理由了,因为这样很容易给后世留下理由。

还有就是时间点,怎样的日子去登基是最佳时间,是怎样的国体也是需要考虑的。

是如同坤王朝的推举制度,还是血脉联姻制度,是天下公选还是蛮横专治。

这些需要考虑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这一切都要推给鬼雀去考虑了。

毕竟没有人完全了解对面。

当然了,也有人是直接出面了。

琴筝鸣。

他的来信中表明,他是乾王朝出来的,自然是腰为乾王朝做考虑,并且提议了很多,有关于国体的也是说了好几种选择。

只不过,无论是独裁还是推举都是血海茫茫会死很多人。

这就是琴筝鸣,为了达到目的随意牺牲任何人的琴筝鸣。

“母亲,我从未想到我会走向这么一步。”鬼雀看着手中的簪子笑着道。

是一个小女孩的笑容。

“槐亲王是舔狗吗?不是,他是一个父亲,一个尽职尽责的父亲,但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女儿,我失踪了这些年,真心对不起他。他一心为我好,一直宠着我,可是我,算了,母亲,我不说这些丧气的话了,过几天,我就要登基成为女帝了,但是啊,女儿知道的,女儿自己不过是他们手中的傀儡,不过么,前面是傀儡,后面呢,有云哥哥呢,他可是溪海王朝的人啊。有什么是他不可以完成的呢?”

鬼雀对着拿回来的簪子说了很多。

总体上来讲,就是自己是个傀儡,不过,这不过是计划的一部分,因为生在乾王朝,这里是故乡,她想让这里变得更好,而云海深却是可以,自己只要选择好到时候秋后算账的人选就行了。

比如影厂之前的那些人浪费公共资源满足私利的那些人。

再比如不听话的宗门,乾翟宗,必然是在榜单第一位的。

她微笑着,在纸上写着,每每写完一部分呢都是要好好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尽职尽责。

除非人脑子本来就有问题,否则,没有人是笨蛋。

视线又是回到了凌枫羽身上了。

他的任务可谓是十分之重啊。

当然了,忙里偷闲的时光还是有的。

不过,他不会这么做就是了。

“烟雨,除了凌烟山外,唯有这里是你熟悉的地方,别让我失望啊。”

这里是一处断崖,有着瀑布的断崖。

周围景象与凌烟山内部里是十分相似的。

不对,应该说山洞内的景象就是此地景象的画虎类犬的复刻。

···

悬崖之下的水帘洞被石头堵上了,有阵法在上面。

需要对饮的阵法钥匙才能够打开。

看来是真出事了。

凌枫羽凝聚内元于剑指上。

在一个瞬间插入阵法的中心位置。

这就是所谓的钥匙。

翻转一刻的角度。

阵法自然解开,堵住门口的碎石随着水流落下,形成一汪泥潭。

在阵法破开的刹那,一股凝结万物的寒气油然而生。

不好,万一瀑布被冰封一段时间的话,上游就要出大问题了。

于是,内元急剧释放。

在一个瞬间挡住了寒气的外放,又分神一掌搭在石壁上,新的一批落石出现挡住了洞口,形成新的阵法。

好险,好险,差一点成了自然的罪人了。

“先行探入其中查探!”

好吧,里面就一个发着蓝光的冰球。

因为毫无杂质,所以凌枫羽看出里面是和人。

是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

没有穿衣服的女人。

除了没衣服呢?

像一个婴儿。

哦?

这又是什么说法?

双手抱着膝盖呢。

嗐~你直接说是一个没有穿着衣服像婴儿一样女孩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