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张 酒香

“我们能做的事?呵呵,我们老了。”神不觉嘴上这么说着。

“老吗?”枫叶红微笑着抿了一口酒。

看上去正值壮年啊。

“很老了,这个临黎应该是知道我们的,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老了啊,咳咳~咳!咳!咳!”

神不觉刻意地咳嗽了两声。

“别装了,我们几人之间唯有你的身体状况是最好的。”

枫红叶微笑着道。

临黎感受了两人的身体情况,好吧,真如枫红叶所言的。

不过,神不觉真实的身体年龄肯定不是如同现在的这样的壮年。

而是风烛残年。

不过,这种风烛残年都是相对的。

“其实,责任与义务是一个人自我认知的相互体现,正如同这杯酒。”

临黎举起酒杯。

“有的人尝出是绝对的苦涩,有的人能够品尝出灵泉的甘甜,有的人呡出酸与色,又有的人啊。则是能够品出先涩苦后回甘,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无关乎你觉得对的事情,就是对于他人而言可能是觉得错误的,将自己认定的事情强加于他人身上,很容易使人觉得你是在折磨他。”

临黎说得是折中的说法,他没有得罪任何一方。

“嗯~好吧,看来我们得没,慢慢讨论一下,看看谁才是对的。”

“只有方向正确,问题是越辩越明的。”

聪明人就是理智,简单的话语就能够明白。

临黎一句话就是说明白了。

三人随意地先聊着。

因为某些关系,三人之间有着不一样的战友关系。

所以都能够聊得开,神不觉知道了临黎是怎样的存在,临黎也知道了神不觉与那个神不悦之间的微妙关系。

“是说,明天可以延请你下山吗?”

三方,不对,应该说是两方半的会谈结束后,枫红叶依旧不愿意放弃,想要让神不悦出山,更何况,监控凌枫羽,这个自己的徒儿的时候遇到了临黎,实力很强的存在,自己又一定的信心来做当时未尽的事情。

“吾徒在忙于当时我们未曾完成的事情了,遗留的簋族,王朝的内忧外患,而我们这种长辈的,不应该成为先行的榜样吗?”

“你还说簋族,若不是你当时不注意自己的伤势,害得我强行打晕你强行带你离开,也不至于也不至于搞成现在这一模样,让簋族苟延残喘至今,这么多年了,因为你害死了多少人?”

他们为了守某些规矩,而不能够现在直接对簋族出手。

也因为如此一种名叫悔恨的感觉压制在心里,凌枫羽的主动对上簋族,让枫叶红燃起了些许希望,所以此时的枫红叶是十分有动力的。

“不行!你看你。”

神不觉倏然出手将枫红叶的袖口撩起,结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类似被火烧伤后然后被拔了皮后的扭曲的伤痕。

这只是一部分,还有更多的地方。

几乎是除了露出的部分外全部都是这样的伤痕了。

“这有什么?”

枫红叶收手然后将伤痕覆盖住。

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平淡。

凌枫羽的冷淡的味道应该就是这么来的吧。

现在的凌枫羽多得是模仿,他需要一个进化的契机。

或许等身上的伤势彻底消失才能够彻底的变化吧。

“枫叶红,你自身功元这段时间内应当是没有任何的精进。而且现在能够调动的内元不过是丝毫,因为其余产生的内元都是保持自身不会崩溃,我说得没错吧。”

临黎微笑着说着。

是啊。

的确是这么个情况。

所以枫叶红的强是相对的,没有觉得是多强。

“你看看,就凭你现在的身躯和力量,别说仇敌了,现在恐怕连你自己的徒儿都能和你过上几招。”

连凌枫羽都能够和他打打?

那这个残年伤势的确是有得说了,严重地都不知该用怎样的形容词了。

“你这个样子,能让你独自行走已经是我们最大的宽心了,真是,还想搞事?”

神不觉翻了个白眼。

“哈哈哈,还是有交心的朋友好啊,能够有人为你烦恼,为你担忧为你想办法,不像我,古往今来一直是一个人。”

这就尴尬了。

因为孤单一人,所以很多事情都会是想当然,没有考虑完备。

就让这些跟不上时代的老家伙在这里好好讨论吧,真是,还是看点年轻人该看的。

这一日。

云海深慢凌枫羽一步来到凌烟山。

而今日却是有人了。

不过,是敌人。

当云海深缓步走上凌烟山后。

等待他的是星月寒。

“是你,星月寒!”

云海深直接抽出月影剑。

根本没有任何的其他言语上的想法。

“你们,是算好的吗?”

之前一直看着冰泉湖的星月寒转过身来。

“什么算好的?”云海深不解。

“凌枫羽刚走没多久,你就来了,还让不让人好好静心修炼了。”

星月寒有些不耐烦地道。

“哦豁,看来咱家的凌枫羽啊真是与我心灵相通呢。”

云海深此刻却是松了口气,你想想,凌枫羽是说出那句诗句的人,肯定是因为凌烟山而有感而发。

所以能够来调查倒也说的通,只是云海深还不知道凌枫羽来此地到底是为了什么。

肯定不是和云海深一样的心思啦。

“你这样的微笑。是想打架吗?”星月寒也是取出了自己的剑。

“原来呢,是不想打的,但是看到你举起了剑,那我还真想再与你比划比划。”

“哦?有趣。”

好吧,江湖中人就喜欢一言不合就抽刀拔剑的来上几招。

两人的内元已经是灌注到剑里面了,就差短兵相接了。

此时。

“你们要打要闹还真就不要在凌烟山。”

没离开多久的凌枫羽几步飞舞傲然立在了众人面前。

“凌枫羽?”一者惊喜,一者惊讶。但是都是在说凌枫羽的名字。

“好了,好了,两位,各自收剑,可以吗?”

凌枫羽双手出力,各自的两根手指握住了两边每个人的剑。

力量的输出主要是对着星月寒的,因为另一边是云海深啊,自家人。

一方面,云海深在凌枫羽出现后就已经在逐步收力了,另一方面星月寒却是对凌枫羽有些,怎么说呢,就是一种不服气的感觉。

所以一直都没有收力,更有甚者,在暗地里又多输出了一些力道。

只是,凌枫羽不以为意,他仅仅是微微动了动,便是迫使星月寒将剑缓缓回收。

“你们两个可以离开凌烟山么?”凌枫羽问道?

“哦?为何?这凌烟山可不是什么有主之地啊~”星月寒说着。

“哦~是嘛?”

凌枫羽脚步微动,一股天然的风起了,只见冰泉湖一侧的泥水被分开了,如同是有人用高压水枪喷射了一样。

露出的里面的真容是一块不知被泥水污染了多少年的界碑。

“陈立灰石镌豪书于冰湖朝阳左侧黑枯树六尺以记烟雨成界碑。时有候鸟凌空于秋后,临黎紫烟前新旸,顾山名凌烟山。湖水如碧翡,冷冽如寒风,顾水为冰泉。”

好吧,这么看来现在的凌烟山和冰泉湖是有主之物了。

“你怎知这些的?”

云海深问道。

“因为啊。这些字是我小时候写的。可以说,我就是这个凌烟山的主人了。当然了,我也是看在寒玉被全部开采完后这才立下来的,这些年就算不来看着也鲜少有人上来玩耍,今天也是很有缘分,一下子来了你们两个。”

。。。

好吧,云海深还真不知道这一点。

所以当时的话语不过是有感而发?

不是什么有深层次的意味在里面?

是我多想了?

云海深此刻不由得挠了挠头。

“既然是你的所有地,那么,能否让我在这里修炼一段时间?我需要借助此地的寒气进行境界的稳定。”

星月寒没了脾气,因为他也是理智的,知道什么时候该闹,什么时候不该闹。

“这里的寒气不适合绝大多数人的体质。”凌枫羽并非好心提醒,而是说出了实话。

“无碍。这是我自己要求的。”星月寒不以为意。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其寒气已经侵入体内了。

“也行,反正我只是在撇清我关系罢了,别到时候出了问题又牵扯到我身上。”凌枫羽耸了耸肩,“但是,今日不能够让你们呆在这里,我还有事要做,明日此时你可以来,还有小海参,你若是有事也要等到明日。”

凌枫羽的语气不容拒绝。

丝毫没有商量的意味。

“好的。”云海深自然是不会反驳,这种一看就知道对方的心情很是不好,就不要人去打扰他了。

星月寒深深地看了凌枫羽一眼后也是缓步离开了。

唯有凌枫羽留下了。

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

只是因为星月寒在,有外人,不能够说实话,而又不能让星月寒看出到底有什么事情。

只好以自己在这里还有事情把两人都给弄走了。

“好吧好吧。”

凌枫羽连说几次。

也不知从哪里翻来的酒壶。

酒壶里是高度的烈酒,是凌枫羽不想品尝的珍宝。

“当年师门规矩不可饮酒,我与你,一老一少,一酒一酢浆,我一葫芦你一坛,忘年之交而怡然自得,而现在,看来你是喝不到你心心念念的酒咯。”

凌枫羽仅仅是喝了一口。

剩下所有的酒液都是倒在了界碑上。

然后点燃了,酒精的火焰不是那么美丽,只是摇曳着,提供着多余的,没用的温度。

“你喜欢这里,你的孩子也因为你喜欢这里,你孩子的徒儿却不是。”凌枫羽呢喃着。

“实在是抱歉啊。”凌枫羽长出一口气,“因为我让你死了。”

看来凌枫羽还是有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