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销银铺

回到洛阳王府后,与福王叙过离情,又要了人和钱之后,朱由崧知趣的把空间留给了父母,自己一个人回到了居处,等重新坐在自己那张椅子上后,他做了几个决定。

第一,给所有伴读放了五天的假,让他们回去看自己的爹娘;第二,通知之前没有随同北上的经师张桂沁可以重新上班了;第三,新一批伴读招募工作可以展开了,同时在蒙师陶博成之外,再聘请一位新的蒙师,以及另外一些老师,以便教授这第二批的伴读。

等交代完这三条之后,朱由崧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便打起了瞌睡,等一觉醒来,金乌已然西垂,华灯开始初上,朱由崧便重新出现在福王夫妇面前。

此时再看福王和姚妃,气色又各不一样,显然是干柴烈火了一番,所以,朱由崧一边暗笑,一边只当不知的照常行礼。

福王夫妇当然不知道朱由崧已经窥破了机密,所以还试图保持着父母的尊严,拉着朱由崧谆谆教诲一番,大意是,福王答应给了钱,但并没答应撒手不管朱由崧,朱由崧得好自为之,不然,到封爵之前,就别再想自行其是了云云。

朱由崧唯唯诺诺了应承了一番,等陪着父母吃过了晚饭,再次回到自己小屋时,朱由崧交代道:“李伴伴,明天去一趟赵鲁那边,把钱拿过来······”

第二天一早,李谙奉命去内奉承赵鲁那边交接银子了,朱由崧则重新拟定了自己的每日行程。

原先朱由崧早上是卯时三刻(早上6:00~6:30之间)起床,现在提早了30分钟,卯正起床;起床后洗漱,洗漱后练习书法至辰正(早上8:00)去给福王夫妇晨省,并陪福王夫妇早餐;吃过早餐,辰末(早上8:30~9:00)与伴读们一起上蒙学课程。

蒙学课程上至午时二刻(早上11:30~12:00之间)暂停,然后朱由崧与伴读们一起吃午饭;午饭后,朱由崧午睡一个小时,未时初刻(下午13:00~13:30)起床,然后去学习射箭,并维持原有疾走的习惯。

等完成一个小时的训练后,朱由崧会再去洗澡,等到了申时初科(下午15:00~15:30)与第一批伴读中读书最好的几个一起,上张经师的《五经·春秋》课。

张经师的课程一共2个小时,所以,申末结束,酉时初科(下午17:00~17:30),朱由崧会去福王夫妇那里昏定,等陪福王夫妇吃完了晚餐回来,朱由崧会利用半个小时至1个小时的时间处理杂物,即他谋划的商业事务,但无论如何戌时初刻(晚上19:00~19:30)前后一定会准时睡觉······

当然,朱由崧的日常安排有了变化,伴读的日程安排自然也有了变化。

其中,伴读们的起床时间不变,还是寅时三刻起床(早上4:00~4:30)起床,接着进行体育锻炼,即跑步和石锁训练;然后到卯时三刻时进行洗漱,然后去吃早饭。

大约辰初(早上7:00~7:30)时分,所有孩子去上蒙学,前面半个时辰上的是手工课,便朱由崧能挑出一些手工能力强的来成为自己的技术助手。

等朱由崧来了,再一起上蒙学课程,当然,根据学习程度不同,有些人还在学《三百千》和《孝经》呢,有些人已经跟朱由崧一起在学习《四书》的部分内容了。

中午,伴读们陪同朱由崧用过餐后,伴读们也有半个时辰的午休时间,一般要求他们都去午睡;等到末时初科后,所有伴读会安排上一个半小时的数学课和实务课程。

所谓实务课,就是田亩测量、记账查账,以及了解大明律等偏向于实用的课程。

读完了数学课和实务课,读书(特指四书五经读的最好)的孩子,会被选去与朱由崧一起上张经师的《五经·春秋》课程,其余的,则会安排他们去篮球队当小工,帮着篮球队捡球,清理地面,当然,篮球队休息的时候,他们也可以拿毬玩闹一番。

酉时初科,朱由崧吃晚饭的时候,伴读们也会吃晚饭,吃完饭后,所有人集体去洗澡,洗澡之后,由于王府只给半个时辰的油灯,所以读书什么的就只能利用这半个时辰进行,等到了酉时末(晚上18:30~19:00)必须准时睡觉······

朱由崧还在试着修订自己和伴读们的每日行程,李谙指挥小火者搬了四口箱子进来。

明代一斤十六两,一千两就是六十二斤半,原本一口箱子也是够放的了,无非是重一点而已,但问题是,赵鲁这边给准备的都是五十两的足色金花银,而且都是大元宝,所以整整二十枚五十两的大元宝,一口箱子无论如何是放不下的,所以便以五枚一箱,装了四箱。

看着面前的明晃晃的大银锭,朱由崧想了想决定道:“银子就先搁李伴伴你那,眼下,李伴伴帮我做两件事情,第一,去城内盘一家铺面来,第二,想办法请几位掌眼老师傅来,我们做销银铺的生意。”

所谓销银铺就是用钱换银子,用银子换钱的银钱兑换买卖,这是因为普遍实施一条鞭法后,老百姓交税都需要银子,而老百姓手中多半只有铜钱,所以产生了用铜钱换白银的需求,也就催生了销银铺的存在。

而且对朱由崧来说,他做销银铺这行有个好处,那就是,虽然他手中的银子不多,但整个福王府就是他背后的靠山,没银子了,找福王府周转一下,相信张鲁绝对不敢说个不字的。

当然,话又说回来,朱由崧做销银铺的目的也不单纯是为了赚银钱兑换的差价、手续费,而是还有更大野心,譬如在搞出畜力压印机之后,铸造福王府赏玩银币,赚给铸币税什么的,且不是来钱更快一点。

由于朱由崧并没有跟李谙交流过怎么赚钱,所以之前李谙还一直为朱由崧担心呢,现在听说朱由崧稳扎稳打搞什么销银铺,当即就松了口气:“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还有,上次死在北京那个伴读叫成大路是吧,应该是洛阳的城廓户吧,把地址找出来,明天陪我去看看他家。”

“这,这不安全吧!”

朱由崧摆摆手:“不安全,就多带几个护卫,毕竟现在国泰民安,没那么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