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连屋外可能制止这事的因素也离开了, 卫司渊已是猴急地就要解去衣衫。
方舒窈的确感觉有暖流自腹下散开,但这感觉却有些不太对劲。
直到小腹开始一抽一抽地发起疼来,她骤然从令人迷蒙的□□中回过神, 难受地皱起了眉头,手也不自觉地捂在了肚子上。
身下人的动静很快就被卫司渊注意到。
起初他还以为她又在使什么把戏要拒绝他,但箭在弦上了, 也已是软磨硬泡了这么久,他当真就蹭蹭,不会再犯进更多的。
可很快, 卫司渊发觉方舒窈似乎当真不对劲。
连忙退开身来, 询问道:“怎么了?哪不舒服?”
上方的压制退开后让方舒窈得以喘息一瞬, 但小腹仍是疼痛难忍,却又在心里生出一丝窃喜, 忙告诉他:“我好似来葵水了, 你快让开。”
卫司渊一愣,第一时间还没能反应过来是什么。
可很快, 他脸色一沉, 视线往她下身看去,便见刚才被他误以为是情动的表现竟根本不是那个。
“你别乱看, 你、你让开!”方舒窈注意到卫司渊的视线忙慌乱着夹紧了腿。
遮挡住那些污秽,脸上还是烧得厉害,忍着不适和疼痛就要起身,只怕是裤子也已弄脏了, 必须得换。
卫司渊被她一脚踢开,本不想让, 但也是头一次碰上这种事,以往身边也从未有过别的女人, 一时间令她有些手足无措。
直到方舒窈立不直腰地站到地上,卫司渊这才回过神来,忙上前一把将人扶着拉了回来。
“你坐着,我去给你拿。”
和衣服一同拿来的还有一盆清洗的温水,给她准备好后,他便又转身去桌前看是否还有热水,嘴里却朝被床幔遮挡的人里头道:“换下的裤子拿给我,这水已经不热了,我再去给你弄些热水来。”
方舒窈一惊,忍着不适斥道:“你疯了,我自己洗便是,你要不先出去吧。”
卫司渊放下已经凉了的水壶走回床边来,连个声也没出就一把拉开了床幔,惊得里头惊呼一阵,拿着手里刚换下的沾了血污的裤子都不知要往哪里藏。
“老子是你男人,给你洗个裤子怎就疯了,难不成你还想让别人给你洗。”说着,卫司渊一把抢过方舒窈手中藏不住的裤子,像是生怕她自己当真要起身自己洗了一般。
方舒窈自然不是男人的对手,都还没来得及抓紧,手里的裤子就被抢了个措手不及。
“你还给我!这怎可以!我又不是动弹不得,没这么精贵,我自己能洗,你快还给我!”
卫司渊似是不太理解方舒窈这般激烈的反应,人都疼成那样了,他洗个裤子怎么了。
“老子乐意给你洗,老实待着,别犟了。”
方舒窈的确没力气和卫司渊犟了,看着他攥着自己贴身的裤子往外走去,只觉得整张脸都要烧着了。
他怎么能帮她洗那个。
方舒窈难受地皱着眉头,又羞耻地将自己蒙进被子里。
最终,到底还是月事的疼痛令她没了多余的心思再去想别的,蜷缩着身子躺在被褥里,也仍觉得有些发冷。
没多会,卫司渊从屋外回来。
他手里已经没了那条沾了污秽的裤子,转而代之的是一壶热水,和一个汤婆子。
卫司渊坐到床边来给她递去热水,方舒窈抱着汤婆子就不想撒手,浅浅喝了几口,便又躺了回去。
过了一会,卫司渊守在床边仍不见方舒窈神情舒缓,不由心急焦躁起来:“还有什么能够缓解的吗,怎疼得这么厉害,可需要让御医来看看?”
“因人而异的体质所致罢了,你别瞎折腾了,过些时候便好了,每月都是如此的。”
卫司渊眉宇皱起,他总是不愿看到她这般虚弱无力的模样,仍是想想些法子让她舒坦些。
见卫司渊好似有什么想法似的,方舒窈忙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忍着不适急促道:“我说真的,我自己会医术还能不知道吗,你让御医来也没法子的,这事可使不得到处和旁人说,你可千万别到处瞎说,不然我……不然……”
方舒窈压根就不会威胁人,不然了半天,竟也不知要如何制止这个一向我行我素的男人,只一张脸涨得绯红,像是生怕他去了一般。
卫司渊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一下笑出了声,总算收回了将要离去的身子,把她的被子掖了掖,又忍不住去捏她柔嫩的脸蛋:“怎么这么可爱,威胁人都不会,放心吧,我不去找那些老东西,你好好躺着,实在难受就睡一会。”
被他笑话了方舒窈也没太在意,总归他是不去向别人胡说八道了,这才微微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卫司渊就静静待在她身边,但看着她即使想要入睡休息一会,疼痛却侵扰得她难以入睡的样子,心里又心疼得紧。
怎会疼成这样,难不成那汤婆子不管用?
卫司渊想了想,微微掀开被子从底下把手掌探了进去。
“你干什么!”方舒窈一惊,登时睁开了眼,男人的手掌便已经贴上了她的腹部。
“我看看这汤婆子是不是不热了,不然怎不管用。”
方舒窈不适地动了动,手也伸下去想要将他的手扒开,嘴里解释道:“已经好受不少了,要是没这汤婆子得更难受,你别**。”
“没**。”卫司渊不愿撤开,试探性地在她腹部揉了揉,低声问她,“这样给你揉揉可会好受一点,你这样疼着也不是个办法。”
方舒窈当然知道揉揉肚子会好上许多,可她自己没了力气揉,又哪敢让这个极易擦枪走火的男人胡乱碰她,所以方才也没提及这事。
可这会,被一只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小腹,她当下想拒绝,身子却难耐地贴近了那大掌,在几下力道适中的搓揉下,连拒绝也没能说得出口。
床榻上的娇人儿乖顺地任由他搓揉她的小腹,卫司渊心里有些开心。
见她很快又缓缓阖上了眼帘,手上动作又更卖力了些。
她的肚子看着平坦,揉上去却是一手的软嫩,令他不禁想着,怎么能有人全身都是这么软的,就连她那颗心,本以为坚硬得不行,实则也是柔软一片。
卫司渊唇角含了笑意,就这么静静给她揉着肚子看着她的睡颜
。
没过多会,那拧起的一双黛眉逐渐舒展了开来,她好似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睡着了。
心底有一瞬柔软。
卫司渊伸出另一只手,将她垂落脸颊的一缕发丝轻绕到耳后,恬静的睡颜映入眸间,像是一块清透无暇的美玉。
真是该死的漂亮。
但好在,这么漂亮的,是他的,独一人占有。
方舒窈在朦胧间还一直能感觉到那只大掌柔和均匀地为自己搓了许久的肚子,直到她沉沉睡去,也不知那只大掌究竟帮她揉了多久。
再醒来时,屋外阳光在竹帘的遮挡下显得有些慵懒,令人一时间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腹下的疼痛好似缓解了不少,但身子仍是软得厉害。
方舒窈微微一动,发现怀里的汤婆子似乎换了一个新的,但身边却不见卫司渊的身影。
床头放有盛满水的水杯,探了探温度,竟还是温热的。
方舒窈口干一饮而尽,又起身解决了一下身下。
待到做完这些刚回到床榻边坐下时,房门忽的被推开,卫司渊端着一个托盘进来。
一看到方舒窈,他忙加快了步子:“什么时候醒的,怎么坐起来了?”
方舒窈这才瞧见他手中托盘上是一盅冒着热气的盅罐,自他走近便有香甜的气息飘来,却又叫人一时间没能分辨出里头是什么。
“这是什么?”
卫司渊把小桌板拿出来,又将盅罐端着往上放:“去**躺着,刚抽空给你熬了点红糖银耳羹,听说对身子好,女人葵水期间吃了也能舒坦些,过来趁热尝尝。”
方舒窈有些无措地在床边挪动着,就看见卫司渊把那盅罐的盖子打开,显露出了里头所谓的红糖银耳羹。
“你做的?”
听出她话语里的惊讶,卫司渊有些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不然呢?”
俨然炫耀的语气,好似自己做出了一桌满汉全席似的,方舒窈闻言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操,笑什么,这回瞧着不是像那回事了?”
本以为又是怎样一个不能瞧不能看的卖相,却没曾想打开来看,竟还真像那么回事。
但这个的确也很难有机会让他做得完全不像样。
方舒窈没答话,拿起勺子很给面子地吃了一大口,刚一抬头就对上了一旁带着几分期待的目光。
“如何?”
方舒窈不吝夸赞,点了点头,暖流已顺着食道滑入了腹中:“很甜。”
卫司渊得到正向的回答嘴角已经忍不住上扬了。
方舒窈忽然又想到什么,惊愣抬头,还没问出口,卫司渊便又先一步道:“放心,没和别人说,我自己翻书看的,喝了再躺会,我让人备些吃的,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方舒窈的话语被噎住了,好半晌才嘟囔一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卫司渊轻笑一声,也不知自己怎么一看她的小表情,就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什么都猜到了。
方舒窈垂眸又吃了几口,甜腻的香气绽放在味蕾,本也缓解了不少的不适这会就像是烟消云散了一般。
“这会什么时辰了?”
“快酉时了,这一天都给你这么睡过去了。”
方舒窈想起这两日便要出发的远行,动了动唇,又道:“那这回外出,我要不就不与你们同行了,出行也不太方便,我正好就在此等着父亲的消息,说不定……”
“我延迟了。”卫司渊开口打断她,“刚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待七日后再出发,不差这几天,还有咱爹的事,你别老惦记着忧心了自己,既是去查了,便总会有消息带回来的,这事我一直有在盯着,不会出差错的,消息也没那么快传回,你总该出去放松一下心情的。”
“你、你延迟了?”
卫司渊点点头:“嗯,我说我身子不舒服,推迟几天,不碍事。”
让这么一大帮子人就这么多干等了几天,方舒窈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
待到出发这日,本对这事并没有什么兴趣的她,倒也起了个大早,早早将自己收拾了妥当。
众人在城门前汇合,到了地方,方舒窈瞧见除了认识的戎止和孟语芊,还有见过一次的百里澄,以及其他两名男子。
孟语芊一见方舒窈便欣喜地跑了过来:“窈窈,好久不见啦。”
一见到孟语芊,方舒窈就不由想到那日险些被她撞见的羞恼的场面,脸上一热,有些不自然地回应她:“等很久了吗?”
孟语芊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没有,我们也刚到。”
说罢,她带着几分暧昧的目光就朝几步外的戎止看去一眼,而后满面春光地又看了回来。
方舒窈一愣,她很想自己没注意这个小细节,甚至根本不会明白其中含义,却没曾想自己竟一下子就想到了某个不可言说的方向去,霎时明白了什么。
孟语芊抬眸一看,甚比方舒窈懂得更快,却也一点不羞涩,捂着嘴笑起来,在她耳边低声道:“无妨,这不是这么多日了,今夜在那温泉池,更别有一番情调,到时候……”
女儿家自然比旁人懂得快一些,这几日耽搁了,想来便是方舒窈身子不便,不便泡温泉,自然也不便干别的事了。
方舒窈当即瞪大了眼,连忙伸手去捂孟语芊的嘴:“你快别说了!”
“聊什么这么开心呢,大嫂,又见面了,今日终于能好好和你说话了。”正慌乱着,不远处走来百里澄的身影,一见方舒窈,眼睛都笑弯成了月牙。
方舒窈见他走近来,下意识就去看了眼正在一旁被戎止拉着说着什么的卫司渊。
但他注意力似乎不在这边,她又收回眼神来朝百里澄点了点:“嗯,又见面了。”
刚和方舒窈在一块还没来得及说闺房秘话就被人打搅了,孟语芊不满地嘟着嘴,朝百里澄摆了摆手:“你一边儿去,女儿家说话你来凑什么热闹。”
百里澄眉头一皱,嘴也撇了下去:“怎哪都嫌弃我,当真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你们也太过分了。”
他那模样实在可爱,白白净净的青年五官都快皱一块儿去了。
两名女子忍俊不禁,一旁另几人也发出了嘲笑声。
一行人就这么说说笑笑启程了。
方舒窈骑在卫司渊为她准备的一匹白马上。
白马温顺,个头却不小,但她骑得熟练,没多久便熟悉了白马的性子。
马儿踏着马蹄带动她前行,风吹拂她的发丝,衣摆也在晃动中飘散。
一切都好似变得自由肆意起来,所有沉重的心事也都好像被这辽阔的草原抚平。
午后时分,他们便已离开都城一大段距离了。
穿越一片丛林,在一条清澈流淌的小河边停歇下来。
“嘿,来搭把手!”随行的一人率先下了马,撩起裤腿便拿着渔网到了河流边。
孟语芊栓好马便来找到了方舒窈:“走吧窈窈,今儿个中午吃鱼,咱们去捡些柴火回来。”
捕鱼的事交给了男人,两个女人挽着手一路顺着河流往上,捡些干燥的柴火。
一路上,孟语芊兴致勃勃地和方舒窈说着好多往前外出游玩时的趣事。
听着这些,方舒窈大抵也知晓了为何身为朝阳国子民的孟语芊,如今会这般喜欢辽疆这片土地。
说着说着,话题不知何时偏移了方向,聊天的内容也越发不对劲。
直到孟语芊微微压低了声音,一脸认真转头来看她:“这么些日子了,你们应该也融洽了吧,王那方面如何,瞧你们现在感情越发好了,你也被滋润得越发红光满面的,应当很对味吧!”
方舒窈心里一紧,怎觉他们这一伙人,三言两语不对话题就朝着那些方面给带了去。
还一点都不知羞的,怎的都能直接地讲出来。
孟语芊见自己不过一句话方舒窈的小脸蛋就通红了,忍不住又抿嘴笑了起来:“窈窈,你可真容易害羞,可爱得紧,难怪王这般疼爱你。”
“
没、没有的事。”孟语芊一口气说太多,叫方舒窈一时间都不知要先从那句话开始否认了,她慌乱地摆了摆手,而后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惊愣发问,“你、你从何处知晓我与他不融洽之事的?”
孟语芊一听,笑得更贼了,凑近来道:“你不知道吗,王为这事,没少来向戎止请教,一来二去,我自然也知道,怎的,可还是有些不得手的地方吗,不若我也教教你?”
方舒窈顿时脸更红了,惊愣地看着孟语芊,一时间竟有些想象不出卫司渊向戎止求教的场景,以及这会孟语芊又能教她些什么。
“这、这事还能教的?”
孟语芊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在咱们朝阳国,女子出嫁前都是会有嬷嬷教授房中之事的,不过那都只能教个皮毛,了解个大概,真到了那时候才知晓这事里头花样可多着呢。”
见方舒窈一脸惊愣得说不出话来,孟语芊有些讶异地看着她:“你和王该不会还没玩过别的花样吧,窈窈我和你说,辽疆男儿本也人高马大,那方面需求也比别的地方的男子大得多,你若是觉得承接得吃力,那真该好好了解一下的,这事儿可远比你想的要快活得多,还能增进两人的感情,让你们越发如胶似漆,不然反倒叫自个儿受罪没能痛快。”
如胶似漆这样的词落在他们二人身上,就忍不住让方舒窈身子打了个颤。
想着卫司渊那强健的体格,和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散发自己荷尔蒙的样子,方舒窈又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当真有法子能让这事好受些?”
孟语芊正色着纠正她:“这不叫好受,这叫快活,来,你听我给你说。”
待到二人捡了好些柴火回到小河边时,几个男人已捕上来不少鱼,但仍旧围在那河岸边,吵吵嚷嚷的,似是在进行什么热闹的活动。
孟语芊探着头问:“你们这是干嘛呢?”
戎止一见媳妇乐开了花,忙上前揽住她的腰把人往那头带:“芊芊,回来得正好,澄皇子和王要比试了。”
“又比?还不腻呢?”虽是这样说着,她还是兴致勃勃地围了过去。
方舒窈抬眸看去,就见卫司渊不屑地轻嗤了一声,手里拿着他的大弓和箭,满脸不耐烦,像是无可奈何又不情不愿地在陪小孩玩幼稚的游戏。
百里澄闻声回头,看到几步之外的方舒窈忙招了招手:“大嫂,快来,渊哥和我打赌了,今儿个我赢了就能独享三条大肥鱼,渊哥可就要饿肚子了!”
卫司渊也看了过来,眼眸一亮,懒得搭理百里澄似的,快步就来迎她。
方舒窈也朝河岸边去,不由问他:“这是在比什么?”
“小废物要和我比射鱼,你看我怎么收拾他的。”刚还兴致缺缺的男人,这会就像是被点燃了斗志一般,下巴一抬,挑衅地看了眼百里澄。
百里澄也不甘示弱,挺起胸膛就大声道:“我这一年可是苦练了射术,渊哥可别小瞧了我,到时候输了,可就在大嫂面前丢脸了!”
卫司渊也来了劲,让方舒窈在一边站着后,大步走向他:“来,让我看看,你练了个什么?”
百里澄这副信心十足的模样还真让人觉得他当真是有了万全的把握似的,让方舒窈不禁为卫司渊捏了一把汗。
一见方舒窈那副紧张的小表情,卫司渊咧嘴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干什么,真觉得你男人会输?”
方舒窈不适应在人前做什么亲密动作,拍开卫司渊的手小声道:“不是你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万一……”
这头说着,百里澄那头已是拉开弓弦,一支箭羽瞄准河水中的鱼群蓄势待发了。
卫司渊长臂揽过她的脖颈,让她整个人一下落入怀中,低头在她耳边耳语:“那怎么说,你也和我打个赌?”
刚才这男人还嫌和百里澄的比试无趣至极似的,这会又好生来劲。
方舒窈白了他一眼,动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却没能把人给推开:“我和你赌什么,你自己的比试。”
“不是瞧不起你男人的实力,给你露一手,完了赏个吻怎么样?”
方舒窈当即就要拒绝,还来不及开口,百里澄第一箭已经射了出去。
“哎呀!”他惋惜一声,箭落了空,“就差一点。”
“行不行,小废物,完事赶紧让开,老子等着领赏呢。”
周围哄笑一堂,百里澄却是不服输:“不是说好三箭,你等会!”
方舒窈注意力被百里澄再次拉弓的动作吸引了去。
他那动作看着好似很厉害的样子,实则却有些蹩手蹩脚,好似不太适合使劲,更瞄得不准。
但方舒窈本也不会射术,见百里澄又要射出一箭,还是微微屏息了一瞬。
卫司渊这头好似压根没有紧张的情绪似的,满脑子惦记着自己的奖励:“窈窈,可说好了啊,不许赖账。”
“谁跟你说好……”
“又差一点!”
百里澄再次失手,懊恼地跺了跺脚。
其余几人的哄笑声和打趣声淹没了方舒窈的否认。
百里澄微红了脸,但还是不死心:“等等!还有最后一箭!”
最后一箭,百里澄铆足了劲,即使那姿势叫方舒窈看着越发奇怪,但咻的一箭射出,是他欣喜若狂的欢呼声:“成了!我射中了!”
显眼包似的,好不容易射中一条,便转回头来朝其余几人挤眉弄眼:“怎么样,这一射漂亮吧。”
戎止热烈拍掌鼓励着:“不错不错,大有长进啊,澄皇子。”
百里澄被夸得洋洋得意,又朝卫司渊咧嘴笑起来:“渊哥,怎么样,我厉害吧。”
卫司渊冷哼一声,似是对他很无语:“厉害,厉害死了。”
“那到你了渊哥,可别一条都……”
话音未落,卫司渊抬手拉弓,几乎都还没给百里澄反应的时间,那支箭穿过他身旁的缝隙,直冲冲朝河水里射去。
方舒窈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他都不用瞄准的吗!
水面激起一片水花,好似是鱼儿猛烈扑腾的动静。
方舒窈没能看清里头是否有射中鱼,只觉那支箭穿透的力度极大,若是朝人射去,只怕是要将五脏六腑都给射穿。
百里澄惊愣地瞪大眼了,一双眼不敢置信地盯着水里,嘴唇张了张半天没说出话来。
戎止朝那头探头看了看,看清了情况,忍不住笑道:“王今日怎么回事,一点面子不给澄皇子留,瞧把人给打击的。”
水花散去,方舒窈这才看清了水里。
三条大肥鱼整整齐齐被一支箭射穿,翻开了白肚皮,已经没了动弹的能力。
一箭三条鱼!
百里澄三支箭才射中一条,这比试已是分出了胜负。
方舒窈愣了愣,还来不及反应,卫司渊手上弓箭一落,大步走来已经抱住了她的肩头。
“那没办法了,赌注诱人,实在放不了水。”
方舒窈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刚才卫司渊自作主张定下的赌约,一抬眼就撞进了他那双泛着光亮的栗眸。
他俯身向她凑近,丝毫不给她退缩的机会,眸子里洋洋得意,满是求奖励的欣喜。
弯着眉眼向她讨赏:“窈窈,愿赌服输,该你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