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三合一
虞图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边翻微博边听里面的声音。
约是她的无视给了陆子野和季湛一点动力，陆子野房间里的动静明显大了起来，
虞图南没动。
朋友间嘛, 不打不相识。
她继续翻微博。
文娱热搜榜单里，与“迷影之夜”有关的词条占据了大半江山。
在一众夸明星红毯造型、赞美今晚表演节目的热搜里，#许独行忽悠陆子野季湛？#的词条，显得有点异类。
词条里的置顶微博在解释“许独行化身许饼饼，隐瞒真相忽悠陆子野和季湛”的前因后果。
虞图南看到这条总结微博时，评论数量还在哐哐上涨。
【哈哈哈哈敢在陆子野、季湛面前披马甲，没有好下场】
【许独行：？之前我被欺负的时候，不都在安慰我吗？】
【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本吃瓜群众很着急, 强烈要求虞图南整个直播，让我们看看他们三兄弟怎么解决这件事的】
【第三期综艺快开始了叭，希望到时候, 叛逆三兄弟还没和好】
【你们好损, 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快乐，不顾许独行的死活！（干得漂亮】
...
虞图南退出微博, 在网友的提醒下看了眼备忘录上的综艺录制时间。
这一次不用收拾行李外出去别的地方
录制内容跟第一次差不多, 展现生活即可。
导演组分析过第一期、第二期的数据变化, 原以为第二期大家聚在一起有利于诞生节目组的团粉，但似乎定位出了点问题。
观众依然只想看每组嘉宾兄妹间的、姐弟间的内部互动，对其他的不感兴趣。
再加之观众在评论区呼吁别再把几组嘉宾凑到一起, 明显不熟悉的几组人尴尬得要死，拒绝流量飞行嘉宾, 让他们自娱自乐。
导演组很听话，忍痛放弃已经踩好的点、准备好的酒店和一些列户外游戏, 连夜想新方案。
改行程耽误了些时间，第三期的直播录制时间推后，直到七月初才开启第三期以及第四期的直播录制。
节目组这次将两期综艺放在一起，一是为了赶进度，二是考虑到三伏天太热，摄影老师们搬着机器来回跑受不了，便赶在天气尚可、还没那么热的七月初录制第三期和第四期一共两期综艺。
恰好如今南北影视最重要的内容问题解决，可以安心上综艺。
虞图南懒懒地歪着身子倚在沙发上小憩，察觉到背后“乒铃乓啷”的动静声消失，往斜后方瞧了眼。
紧闭的房门被人打开。
稍许，门边出现一张格外愉悦又神清气爽的脸，看到她，扬眉一笑：“姐。”
陆子野转头走到冰箱处拿了两瓶冰水。
随即，季湛也出现在门边，看到客厅里的虞图南，脚步定住，礼貌朝她点头：“图南姐。”
两位小拽爷表现得非常有礼貌。
陆子野顺手将另外一瓶水给季湛，季湛接过，顿了两秒小声问：“不给饼饼喝水？”
“他只是被打，没有出力。只有出力的人需要累到喝水。”陆子野理直气壮。
揍人很累的。
被揍的人只需要抱着脑壳躺着。
许独行：....
好有道理。
“我姐之前就是这样。”陆子野在沙发上坐下，漫不经心地道。
简单九个字，再配上他随意懒散的语调，无意间展现出多少不为人知的“血与泪”。
许独行和季湛下意识看向虞图南，眼神复杂。
——你怎么这样对我们大哥。
——当然。
——不这样对我就可以。
虞图南：.....
许独行心情逐渐平和。
在陆子野面前，他的那点“委屈”不值得一提。
....
半小时后。
小助理站在小区对面的停车位旁边揪心等待，远远看见许独行的身影，赶忙小跑过去。
“您解决了？”
“比我想象中待的久一点。”
“他们听了您的解释？”
助理问题一股脑地丢出来，没等许独行的回答，自顾自地说：“虞总在，陆子野和季湛想来会听您的解释。”
“不听解释，也没有在上面待这么久的理由，总不能真揍一顿，还揍那么久吧。”助理小声嘀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察觉身边许独行忽然僵硬的步伐。
坐车离开前，许独行降下车窗扫了眼虞图南、陆子野、季湛住的那栋楼。
就在小区最外面的一栋楼，一眼就能看见。
鬼知道——
他真的被抱枕打了好多下。
***
次日，南北影视办公区。
虞图南从门口下车，陆子野和季湛去停车场停车，她等电梯时，恰好碰到几位南北影视的员工。
经过长时间相处，大家都知道虞总的严厉都留给了小陆总，对待员工和其他人时友好又贴心。
在电梯口看见虞图南时，跟吃瓜群众看到“又大又甜”的瓜一样兴奋，什么都敢说。
“虞总，许饼饼真的是许独行？”
“许独行确定倒贴来我们公司啦？”
有人调侃着说：“不付版权费，会不会显得他很不值钱。”
“你怎么跟网上网友说的一样，昨晚许饼饼被调侃了一晚上，连他爸妈都被夸可爱，给他取了一个这么可爱好笑的名字。”
“饼饼的不值钱，已经在他沦为小陆总和季湛跟班的时候，就体现出来啦。”
虞图南淡淡一笑：“在公司外面打趣，在许独行面前，还是得给他点面子。”
“当然当然。陆氏、季氏还有幻远三家大厂估计怎么都没想到，最后赢家会是我们。”
“我在陆氏上班的同学可羡慕我了。”
别说影视圈里的三大巨头，这座大厦其它层的影视小公司看南北影视的目光里，都带着无尽的羡慕与期盼。
据人事透露，自许独行公开宣布要跟南北影视合作后，南北影视在网上的搜索量暴增，且得到的简历也比平常多了很多。
不仅如此，虞图南昨晚收到了好几条表达想跟南北影视合作的短信，微信里，来加她的人明显增多，一改之前没人敢跟南北影视合作的“凄凉”状况。
这种改变不仅仅是许独行带来的。
昨晚迷影之夜上，在场的投资商、编剧、导演、演员、明星都见识到了虞图南被季文柏、姜清、许威严围在中间的震惊画面。
季文柏、姜清以及许威严无疑是昨晚在迷影之夜里地位最高、最有话语权的三个人。他们都在好声好气地跟虞图南说话，影视圈里想抵制虞图南的那些投资商们，还能抵制个什么出来？
投资商们能打败季文柏的陆氏集团吗？
无论是演员还是明星，能不在乎姜清的时尚帝国吗？
导演们能不看许威严的脸色吗？
都不能。
到最后，由于虞图南动了他们的利益蛋糕，气愤下想抵制她的人默默发现——
他们抵制了个寂寞。
最有钱的投资商、在演艺界极有影响力的巨星、明星演员包括他们的工作室争相巴结的品牌老板，都站在虞图南那边。
虞图南在意他们吗？
她一点都不在意。
在她眼里，他们就是一群跳梁小丑。
其实很多人知道虞图南跟三巨佬关系不错。
之前隐约传过，许威严还在姜清举办的时尚晚宴上找虞图南聊天，还被虞图南拒绝了；再有，季文柏和姜清曾经在虞图南微博下留过言。
不过，大部分人都把这理解成长辈对年轻一辈的偏袒，再加之季湛在虞图南那生活得不多，季文柏对虞图南好点非常正常。
季文柏不是一个会因私事影响公事的人，他有他的原则，大家都知道，但...
在见识了昨晚直播里的季文柏，大家忽地又不确定起来。
除了三位巨佬带给投资商的打击外，许独行助阵南北影视，让他们看到了不可逆转的趋势——
不管南北影视出品的影视剧能不能回本赚到钱，他们的口碑一定不会差，只要配置好，三大电视剧奖项少不了。
到时候，其他公司出品的粗制滥造影视剧，必将成为南北影视的对照组，被观众嘲讽。
最最重要的是：
他们听说嘲笑过虞图南的幻远CEO谢董宇谢总，已经下台。
抵制虞图南的一些人，还处于要巴结谢董宇的状态。相当于一个抵制团队里，虞图南一上来就干翻了他们的领头人物，群龙无首，还抵制个屁啊。
秉持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之前抵制虞图南的一小部分人，舔着脸跑去加虞图南的微信，给她发消息。
虞图南都没回。
她很忙。
忙着快乐。
许独行脱掉马甲上班的第一天，带来了一份新合同以及一本古装权谋剧的剧本。
项目二部连忙开会，商量投资份额。
本来这种会她也得在场，陆子野非抓着她不让她走，季湛在一旁连连补充：“陆子野有事要说。”
陆子野皱眉，郑重道：
“叫大哥。”
季湛：...
虞图南无奈：“好好好，小大哥，我听。”
她在办公桌前坐下，原以为陆子野是想增加零花钱，或者忽悠她，把卡拿走给他的游戏充钱，但陆子野这次一反常态，说了件正事。
“我想做一个APP，跟公司有关，能让观众玩养成游戏，兼顾影视板块、资讯的APP。”
虞图南微愣，随即来了点兴趣，坐好，认真听陆子野说。
陆子野想做的APP，可以说是养成游戏和视频网站的结合体。
由于南北影视现阶段体量、规模太小，他们制作的影视剧只能交给季氏集团旗下的视频网站上线。
可是虞图南目标定的很高，想改变影视圈陆氏、季氏两分天下的局面，想在某天跟陆氏对上，那么有自己的视频网站，不受第三方约束，是必然的事。
这就需要她向其他公司投资影视，购买经典老剧版权，不断在APP里上新影视剧等等，一步步抢占用户，有自己坚实的观众群。
南北影视现在没有做自己视频网站的资金，但他们有粉丝、有观众，推出“养成南北影视”APP，可以让这一部分粉丝成为公司以后的坚实力量。
APP暂时只有一个模糊设定，但大致框架跟养成游戏类似，强调粉丝的话语权。虞图南、季湛、许独行等有职位的人，分为SSR、SR、R卡出现在卡牌池里，粉丝签到、参与公司管理、打开今日公司项目进度等都可以获得抽卡机会，抽到某张卡则可以扩展地图，让卡牌人的办公区域出现在游戏画面里。
而且为了让粉丝的体验感更真实，画面、办公室等都在现实的基础上加以设计。暂时定下的游戏剧情是，南北影视还处于由陆子野管的闲散公司里，每日工作环境很少，在历经“几次签到”，抽到SSR卡——虞图南之后，即可让她管理公司，再一步步完成《四季》的上映，解决保镖、编剧等问题，将现实经历戏剧化为APP剧情，可以让粉丝清晰地了解南北影视的发展与成长。
至于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模样，游戏剧情走向如何，陆子野不知道。
他不擅长写内容。
除了养成南北影视的板块，影视板块更为重要，预计将在这个板块播放南北影视所投资的影视剧的独家花絮、未播放片段、采访以及其他视频。
等后期，公司规模扩大有钱卖海量视频版权、承担市场风险后，再一步步强调这个板块的作用。
陆子野在虞图南说想让粉丝“养成”南北影视时，就产生过这个想法。
虞图南认真听完了全程。
她想到很久之前陆子野说的，想跟她一起勇闯事业的话。
虞图南清晰记得这句话，所以她怕陆子野无聊，给他安排了一个直播涨粉的活，但陆子野显然比她想得更主动。
“好，按照你的想法来，设计、美工那一块，你看着找人。”
陆子野弯唇，朝季湛得意一笑。
接下来两天，陆子野忙着做他的APP。
二弟季湛帮他打下手，两个人一直在陆子野的办公室里忙忙碌碌，三弟许独行白天修改剧本，晚上跟虞图南、陆子野、季湛一起回他们家，熬夜帮大哥、二哥写剧情，为了不让讨论声和时不时的吵架声影响到他们的大姐大——虞图南，陆子野晚上都抱着电脑轻手轻脚去季湛那。
三个人直接坐在印花地毯上，用茶几当桌子，一起工作。
季湛主要负责跟美工、设计接洽，传达陆子野和许独行的要求，有时候因为他们俩的要求难度太高，吐槽两句会被陆子野怼：“他们能力太差，你在哪找的这么些人？”
季湛沉默。
许独行有心想帮季湛，但想起他的弟位，默默无言，继续写剧情，心里偷偷期待虞图南的出现。
虞图南顺应他的期盼，如神明一般端着一盘水果出现，想看看他们的工作进度，也想观察三个人的状态如何。
为了目标工作固然重要，但身体更重要。
进门时，陆子野正因为一个小剧情跟许独行battle，气焰嚣张，如火一般。
虞图南收敛笑容，面无表情地走近：“我们的陆小野现在越来越有大哥风范了。”
一句话，陆子野气势全无，一个字不敢说，挪动电脑耷拉着脑袋怂兮兮地乖巧敲键盘。
一连串的动作活灵活现地陈述着一句话——
我装的，别打我。
虞图南把切好的西瓜和哈密瓜放在他们面前，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等他们吃了几块，起身准备离开。
陆子野：“姐，你这就走？”
虞图南回头：“我今天还有三个小时没播。”
由于陆子野在忙APP的事，没播完的直播时长，只能由虞图南亲自上。
但月初不努力，月末徒伤悲。
怎么播，都来不及，
虞图南便跟河豚直播APP的负责人谈了一下，询问能不能延迟两天，对方友好的同意了，在她的努力下，还剩最后三个小时。
陆子野：“我下个月一定努力播完。”
虞图南只笑了笑：“还是专心你的APP吧。”
**
虞图南回房打开直播时，照例涌出来一堆观众。
【呜呜呜虞总！！再次见到你啦，好开心】
【虞总今天要当哄睡主播吗（脸红红】
【首先我很喜欢图南，但是我就想问问，陆小野那三兄弟去哪啦？最近一直没见到他们】
距离许独行加入南北影视，已经过去三天。
这几天，网上讨论不断，观众包括一些专门影评人都在期待许独行跟南北影视合作后能闹出什么动静来。
一连过去三天，南北影视的官博一反常态地什么都没有发，非常低调。
低调得让人担心，是不是许独行还没处理好跟他大哥、二哥的关系，“叛逆三兄弟”关系还僵硬着。
担心了两人，也压抑了两天，今天虞图南一开直播，就有大批关心“叛逆三兄弟”的人过来问。
【他们不会在公司天天打架叭，虞总！】
【图南好辛苦喔，明明开的是公司，却仿佛在当幼儿园园长】
虞图南莞尔：“还没有到幼儿园园长的难度，只要管住陆子野，就能管住季湛和许独行。而管教陆子野是我最擅长的事，比赚钱还擅长。”
【陆小野：原来我当大哥，也能为姐姐减轻负担（骄傲】
【我还以为陆野野最近飘了，敢让亲姐姐帮他直播】
“直播原本是我的事，后来交给他了。”虞图南想了想，继续说：“最近他跟季湛、许独行在做一款养成南北影视的娱乐APP，三个人齐心协力在忙，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期待一下。”
三位弟弟工作得如此认真，虞图南自然得趁此机会帮他们宣传一下，算是提前预热。
【？？养成南北影视？听着有点意思诶】
【快快快，快点出来】
【小陆总亲自制作的APP！！！绝杀全场】
虞图南跟粉丝们聊了整整三个小时，从陆子野、季湛和许独行，聊到最近看的几部剧。她态度很认真，没有划水，认真得让粉丝连连催她去休息，放《四季》给他们看就行。
他们是合格的粉丝，懂得怎么陪虞图南水直播。
十一点。
虞图南疲惫关了电脑，洗了个脸，回到客厅给陆子野倒牛奶时又看了眼时间。
十一点十五分。
陆子野还没回来。
她顿了顿，往对门季湛的家走，用密码锁打开季湛的家，扑面迎来的冷意让她打了个寒颤。
这起码是十九度的空调温度。
虞图南皱眉往里走，正想说他们把空调开得太低，小心感冒之类的话，看到客厅的画面，脚步顿了顿。
约是这几天熬得太累，他们已经睡着了。
三个人都睡在不同方位的沙发上。
陆子野脸贴着沙发垫，背对着虞图南睡意深沉，靠近外侧的手里搭着一个抱枕，可能是太冷，无意间被他用来挡往沙发方向吹的空调冷风。
季湛睡双手握着平板，因为温度太低，蜷缩成了一团，许独行睡姿正经，双手交握于腹前。
虞图南无奈，轻手轻脚地拿起遥控器调节温度，降低风速，调整出风的角度，又从家里拿来空调被，给他们盖上。
离开时，她关了其他灯。
独留一盏晕黄的小挂灯，站在客厅处看了两眼，心满意足地离开。
恭喜她的弟弟。
在这个世界，找到能并肩而行的朋友了。
**
第二天，第三期、第四期直播录制日。
虞图南和陆子野、季湛、许独行到公司时，节目组的人正在她的办公室和陆子野、季湛的办公室安装摄像头。
季湛犹豫：“我这次不是飞行嘉宾。”
不用直播。
“这是虞图南说的。”节目组笑着。
季湛“哦”了一声。
“许独行的办公室有没有？”
“虞图南说许独行正忙着修改剧本，不适合直播，所以这次没有。”
意思是下次有？
季湛有点不确定。
九点直播正式开启，现在距离直播还有半小时。
第三期跟第二期直播间隔太久，很多观众等不及，已经提前在直播间等候了，与《如此可爱的我们》综艺相关的热搜，也飙升到了话题榜。
【啊啊啊啊终于可以看虞图南爆锤小陆总了】
【我的快乐它回来啦！！】
【怎么能只爆锤小陆总呢？现在虞总明显能爆锤三兄弟吧，姐妹，目光放长远一点】
【许独行是他们好不容易抢来的人，虞总应该会对他好一点叭】
...
微博已经开始了讨论。
半小时后，虞图南、陆子野和季湛出现在南北影视的小会议室里，坐在导演对面，听他们讲游戏规则。
“我们这次录制两期，一共六天，主要以展现‘嘉宾们的日常’生活为主，当然，为了增加一点趣味性，这次有一个要求”，导演笑了笑：“每位嘉宾每天生活费六十，六十块钱包含你们的三餐，一天所有花销以及出行的打车费，总之，就是你们一天的所有开支。”
“也就是说，你们的钱包、银行卡、车钥匙等物品，都禁止使用。”
【一天六十块钱，还包括上下班的打车费...】
【导演，你在玩火！！！】
虞图南：“不能使用私家车，那我们出行只能坐公共交通？”
“是的。”
【你们的任务...绝】
【哈哈哈哈其实我很想看他们受苦诶（感觉很搞笑】
【家人们看另外一个视角，我看到导演在偷笑】
虞图南想了想，说：“让许独行过来吧。”
“导演，我们加他一个，麻烦给我两百四十。”
【哈哈哈注意，虞图南说的是给我！！】
【这算什么，人头越多，我虞总依然能保持快乐生活？】
【虞总：弟弟们苦点就苦点吧，不能苦了自己】
陆子野自然知道自家姐姐想的什么，他凑近小声问：“姐，我去把许独行叫来，你能不能到时候让我吃个泡面？”
顿了顿，补充说：“袋装的就可以。”
“可以。”
【陆·自知之明·子野】
【救命，他太懂自家大姐大了，吃泡面就算了，还是袋装泡面！！！】
季湛插话：“陆子野一个人绑来有点难，我可以跟他一起。”
“把许独行叫来，你们俩都能吃桶装泡面。”虞图南大方道。
陆子野&季湛：！！！
——姐姐/图南姐世界第一好！
【震惊，一袋泡面让两位小拽爷喜极而泣】
【还是虞总会做人，一袋泡面就能收买人心】
【他们得到了泡面，只有饼饼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等陆子野、季湛离开，虞图南一脸真诚地问导演：“是不是我再加两个人，我的生活费还能涨？”
导演沉默。
——你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涨生活费小天才。
让虞图南无限制涨生活费是不可能的。
导演谨慎道：“毕竟是综艺嘉宾，需要有一定的知名度，你想涨生活费当然可以。但起码需要像许独行这样，知名度超一流的人。”
【像许独行这样的嘉宾，哪有那么简单请到！】
【就是就是！】
【算了，两百四已经够虞总用啦，就让叛逆三兄弟吃苦去叭！】
导演知道不会有名气很高的人出现，讪讪一笑：“图南，两百四十够你用了。”
话音刚落，宋特助推开会议室的门，他应该是小跑过来的，呼吸不定，着急道：“虞总，IVA的姜清，姜总来了。”
虞图南微愣。
【姜清？？就是那个奢侈品牌女王？】
【我知道她，她好像很喜欢图南】
【啊啊啊啊跟着虞总一起见见世面】
节目组自然知道这是一个好话题，跟着虞图南走了两步，“我们就隔着远远的拍一拍姜总，绝对不会打扰你们谈工作。”
虞图南不知道姜清过来是为了什么，才走两步，姜清和人事一起朝她走了过来。
看到虞图南，姜清笑了笑：“听说你们公司正在招聘做造型工作的实习生，我今天给你带了一个人。”
虞图南感觉有点不妙。
下一秒——
姜清拉着姜朝暮出现在她面前。
姜朝暮穿着奶白色长裙，可爱又好看，看到虞图南，凶巴巴地瞪了她一眼。
她跟虞图南在时尚晚宴上闹得很不愉快。
“我女儿就交给你了。”
虞图南：....
许是怕虞图南不愿意，姜清上前，以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调温柔道：“放心，图南老师，学习班的学费我明天过来交。”
虞图南想了想：“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这种时候送到她身边来...
“不用。”姜清语气坚定。
昨晚姜朝暮又要离家出走，好不容易才被姜清在一家酒吧里找到。
虞图南只得硬着头皮点头。
等姜清离开后，她转头问导演：“姜朝暮能算一个人头，给我六十块生活费吧？”
接下来几天她肯定去哪都得带着姜朝暮，既然她会露面，自然要薅导演的羊毛。
至于节目组说的不能使用银行卡等规则，虞图南自然会遵循，也会让陆子野、季湛许独行遵循，但是....
骄纵小公主如何愿意听节目组的话，就不会被姜清送过来了。
看到姜朝暮，导演明显比虞图南还慌。
很不巧。
他们这次的独家冠名商，就是IVA旗下的美妆品牌。
导演连连点头，慌忙递给虞图南三张红钞票，将小会议室留给了她们。
陆子野、季湛抓着许独行走近会议室，看到姜朝暮时，在场的人微微一愣。
姜朝暮听得一头雾水，不过没关系，她只会在这里待一个月。
是什么都无所谓。
姜朝暮看到许独行，比之前更生气，一双杏哞亮闪闪的控诉着他：“叛徒！”
许独行想起她之前说过的要抢到家产报复他的话，沉默。
姜朝暮偏头放狠话：“我在这里待一个月，你们少管我，但凡惹恼我，哪怕一点点，我都会报复你们。我是家里的独生女，妈妈的财产都是我的，搞垮你们这公司，轻而易举。”
“听懂了吗？”姜朝暮声音微扬。
陆子野、季湛没有回答。
许独行依然沉默，很想问问姜朝暮是不是只会这一招威胁术语。
眼见着无人理会小公主，小公主气得双颊泛红，虞图南有点不忍心，无奈道：“听懂了。”
姜朝暮嘴角微抿，微微有点欢喜，正准备大摇大摆走出去，继续出门逛街时——
虞图南：“可这个威胁，没有用诶。”
“什么意思？”
姜朝暮扭头，如芭比娃娃一般精致的脸庞稍显疑惑，褪去她故作的骄纵后，整个人像小猫咪一样困惑可爱。
——这世上还有比搞垮公司还严重的威胁吗？
才不能咧。
小会议室里安静了两秒。
陆子野拍了拍自家二弟的肩膀。
“他比你少了一步。”
姜朝暮：？
“只要他愿意，季文柏会随时把他之前拒绝过的家产送过来，所以，等你继承伯母的家业时，”陆子野沉重叹气：“对我们来说，家产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姜朝暮：....
！！！！
如同炸了毛的猫咪，姜朝暮握紧拳头，就差给哐哐上来给陆子野一拳。
虞图南安慰她：“没关系，等你成长起来，伯母主动将集团交给你，到时候来搞垮我的公司也不迟。”
姜朝暮：……
我真是谢谢你。
精致的芭比娃娃脸拧成一团，她再一次因为被堵得无话可说气得想哭。
虞图南将导演给的三张钞票放进口袋里，朝姜朝暮莞尔一笑：“别生气了，我还得谢谢你。”
姜朝暮抿着嘴角，偏头躲开虞图南的目光与笑容，细软的睫毛抖了抖，不自在地问：“谢我什么？”
“谢谢你的出现。”虞图南看着她，声音轻柔又好听。
姜朝暮愣愣定在那里，藏在粉头发里的耳朵也染上了几许粉。
她那么凶，虞图南却对她说谢谢？
不..不行！
立场得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