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工人们下岗, 不仅是工人们在积极想办法，国家也下达了一系列政策，让他们自己做生意变得更加顺利, 如此一段时间下来，下岗浪潮渐渐平息。
与此同时, 大批外企也开始入驻, 他们资本雄厚, 并没有本土工厂的困境, 它们的到来减缓了本土工厂的一定压力，可也加快了许多国企产业私有化的速度。
“外企的到来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正好可以让我们浑水摸鱼。”玉青禾道。
“这方面我不怎么懂，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账面上的钱你可以随意用。”钟莲叹道，跟他们的计划比起来, 账面上现在的钱只是杯水车薪。
好在玉青禾还有别的办法。
“大妮, 你再过一段时间是不是就该上大学了？”
钟莲一愣，“是快要上大学了。”
他们重生回来的时候是八零年，现在已经九几年, 钟莲也从小学生变成高中生，马上就要步入大学。
“怎么了？”看到父母欲言又止，钟莲问道。
“大妮，咱们县城没有大学, 你要是想上大学，就得去外地才行，可你要是一个人去, 我们怎么放心的下啊，你说我们要不要跟着你一块去市里？”钟昌明和王金花道。
“这……要只是我的学业, 那你们自然不用过去，可是去市里能让咱们的生意进一步扩展，你们就非去不可了。”钟莲沉思道。
“你还想把生意做到市里？”钟昌明和王金花惊讶，他们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下意识想陪女儿。
“是啊，市里的空间更大，有更多我们发挥的余地，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很需要钱。”钟莲道。
“咱们挣的钱还不够多吗？”钟昌明和王金花纳闷，现在他们的身家早就超过上一辈子，在他们看来，已经很多了。
钟莲没告诉他们收购工厂的事，收购工厂是为了更好的圆百货系统的谎，她不想让父母跟着一块操心。
“咱们要是去市里，县城的莲花超市该交给谁管理啊？”钟昌明和王金花发愁道。
“钟翠姐怎么样？”钟莲道。
“翠翠年纪还不是很大，能行吗？”王金花犹豫道。
“市里距离咱们县城并不远，真要遇上钟翠姐不能处理的事，咱们很快就能赶过来，按照目前的发展，只要不是遇上像上次抢劫那样的大事，钟翠姐基本都能应付。”钟莲道。
“既然这样，那就让翠翠试试，希望收到消息后大哥大嫂别找过来。”对于钟翠，王金花没什么意见，对于钟昌雄夫妇就不行了。
“咱们可以把这个消息隐瞒下去，别告诉他们就行，毕竟县城这么远，他们一般不会过来。”钟昌明道。
别看他们现在出行方便，可对大部分村里人来说，县城可是很远的。
“行，去跟翠翠商量一下吧。”
“二叔二婶你们要去市里？还要把县城这边交给我，我能行吗？”钟翠咬唇，心里不是非常自信。
“别担心，市里距离县城，比县城到村里近的多，我们就是过去那边先安顿好，等安顿好以后就有空了，到时候估计会县城、市里两边跑。”钟昌明道。
毕竟生意都到这规模了，也不需要他们夫妻两个长时间坐镇。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想试试。”钟翠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好，你了店长以后，工资翻倍。”毕竟钟翠花的精力比以前多，工资自然也得跟上。
“不用了叔婶。”钟翠下意识就想拒绝。
钟昌明和王金花跟她道：“翠翠，你要知道这笔钱对于叔婶来说可能没什么，可是它对于你来说却是至关重要，你手上的钱越多，以后才能越自由。”
他们毕竟只是叔婶，大义上根本越不会钟翠的亲生父母，钟翠以后要是再跟自己的亲生父母有冲突，他们能帮到的实在有限，只有钟翠自立起来才是最好的。
听他们这么推心置腹，钟翠心里酸涩，不再推辞，“好，我会把这些钱好好的攒起来的。”
那些钱将是她的底气，因为它们，哪怕她跟亲生父母翻脸，心里也不用很担心以后，要不然她现在心里还不知道有多惶恐。
“到时候我们会隐瞒你爸妈你是县城店长的事，这样一来大部分的工资就能到你手上了。”说起这个，王金花叹道。
“好，这样也省得麻烦，我爸妈要是知道我能挣这么多钱，肯定会让我给弟弟攒彩礼。”钟翠低头，忍不住酸涩、不忿。
爸妈生养了她，她对工资交给父母一部分没有意见，可是凭什么弟弟也需要她负责？
“去市里之前，咱们会回一趟村，翠翠你要一起回去吗？”王金花问钟翠。
钟翠想了一下，摇头道：“我还是不回去了，不过我会准备一些东西，劳烦叔婶把东西带给我爸妈，还有爷爷奶奶。”
至于弟弟，钟翠提都没提。
“我去问问老三家。”决定好后，钟昌明去找钟昌远。
钟昌远惊讶，“哥，你们怎么突然决定去市里了？”
“大妮和青禾马上就要上大学了，正好市里也有高中，可以把二妮一起带上，这次回村，你跟要跟着一起吗？”
“我们……媳妇，咱们回村吗？”钟昌远看向自家媳妇。
这次正好有顺风车，要是错过，他们自己回村可就困难了。
三婶犹豫，最后咬牙道：“回去看看孩子吧，等以后咱们就好好赚钱，干个几年，手里有钱了就回去给孩子们盖婚房。”
老大家的婚房已经盖好，不像他们家的两个孩子婚房还没有着落。
钟昌远心里也紧张起来，“行，等我们回来就好好的干。”
他不如二哥也就算了，不想以后还不如大哥。
要是之前，钟昌远可能还会心安理得的摆烂，对于胜负什么的根本不放在心上，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摆摊尝到了甜头，虽然钱没在他手里，可是钟昌远觉得他们家已经比大哥家富裕。
就这样，钟昌远夫妻特地收拾好东西，搭着顺风车一块回了村。
回村后，钟老汉和老太直对二儿子一家的未来规划恍惚不已，他们忍不住道：“你们不是前段时间才去的县城吗，怎么现在又要去市里了？”
老两口不解，觉得世道变化的未免也太快了。
“爹娘，二弟跟二弟妹一家能去市里，说明他们有出息，你们应该感到骄傲才对呀，对了，我家钟翠是不是也会跟你们一起去市里？”大伯娘眼睛亮道。
“翠翠说她想留在县城里，市里太远了。”王金花假笑道。
“那没出息的死丫头！”大伯娘一拍大.腿，直对女儿恨铁不成钢，在她看来，钟翠要是去了市里，一定能挣更多的钱。
钟昌雄面色犹豫，欲言又止，钟昌明笑道：“大哥想说什么？”
“那什么老.二，你知不道外出打工的事？前几天有人过来咱们镇上，说南边的许多工厂招工，只要身体完好无损和六十岁以下就都能去，你说这事靠谱吗？”钟昌雄道。
钟昌明一愣，“大哥你具体说说。”
“他们说的南边，是几千里以外的南边，听说去了那边，一个月能挣几十块钱，一年下来能挣好几百呢，这要是真的，我想去干几年。”钟昌雄心里忐忑道。
他现在就怕这个消息是假的，到时候人财两空。
“青禾，这个消息是真的吗？”钟昌明看向玉青禾。
玉青禾笑道：“是真的，之前我爸得到消息，说过来这边招工的工厂都是私企，那些工厂大部分活都没什么危险，每月的工资的确有几十，只是去那边需要背井离乡，回来一趟不容易。”这方面他刚好了解过。
钟昌雄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笑道：“只要是真的，那我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我也不打算干多久，就干个几年，能挣到给志强买四大件的钱就行，等到时候我就回来种地抱孙子。”
他觉得到那时候，他身为父母的责任就完成了。
“要不是家里需要留人，我也想去了。”大伯娘道。
“大嫂你虽然不能去，可是志强能去啊，志强都是能结婚的人了，可不像我家俩小子年纪还小。”钟昌远过来道。
钟昌雄夫妻俩对视一眼，直有一股恍然感，“对啊，忘了志强也是半大小子，能干活挣钱了。”
“爸，妈，我想去，等我挣到了钱，我看谁敢看不起我！”一想到每个月能挣几十块钱，钟志强兴奋道。
“好，到时候咱们父子一块去。”钟昌雄忍不住笑道。
“要不是我这边生意不错，我可能也跟大哥你们一起去了。”钟昌远真真假假的叹道。
大伯娘隐晦的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他家马上也能挣钱了，她真想吐对方一口唾沫。
“听说村里其他人也想去，到时候大家可以一起结伴，相互之间也有照应。”钟昌远道。
“你从哪得来的消息？”钟昌明看他。
“听别人亲口说的呗，比如钟四，也打算去南方打工。”钟昌远随口道。
可以说几十块钱一个月的工资对村里人的吸引力是巨大的，因为跟打工一比，种地真的不挣钱，要不然大家说什么也不会离开老家。
他们之所以惶恐，是因为觉得这个馅饼太大，落到自己头上的不可思议，因为他们之前经历过招工，他们连进去当工人的资格都没有。
谁成想现在工人的标准放这么低，连他们也能进去了。
知道钟昌明家知道南方工厂的消息，村里其他人纷纷跑来询问，他们想知道这个消息的真假，以及对这个标准的忐忑。
“昌明，你说那些工厂连我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人也要？这其中是不是有问题啊？”大家心里忐忑道。
“那些工厂之所以大量要人，是因为他们的产品走量，所以才需要大量的工人，除此之外对大家的要求之所以不高，是因为那些工厂大都是流水线作业。”钟昌明道。
“什么是流水线作业？”大家不明白。
钟昌明几个给他们演示了一番，“在流水线这种工作下，工人们不需要多高深的技术，只需要熟能生巧就行，不过你们真要去，可一定要注意，那些工厂有许多庞大的机器，一个不小心就会受伤。”
虽然那些工厂大部分工作都没有危险，可万一要是有人倒霉的分配到危险岗位呢。
“我们知道了，我们一定会注意的。”众人凛然，心里对美好前途的幻想冷了冷。
“嗤，看钟昌明家危言耸听的，别是不想我们出去打工挣钱吧。”钟四冷笑道，觉得钟昌明家的提醒是不怀好意。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人家好心提醒还有错了，真是把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其他人看着钟四皱眉道。
钟四不愿意跟他们对上，因为他真要出去打工，还需要和这些人一起搭伙呢。
“对了，我家那丫头年纪也大了，是不是也能去打工了？”想到什么，钟四兴奋道。
要是他的两个女儿也能去打工，可能挣三份钱呢。
钟昌明抿唇，“你不觉得自己俩闺女还小吗。”
“小什么小，她们跟你家二丫头差不多大，你家二丫头可都要高中了。”钟四道。
是的，钟大丫和钟二丫和钟荷年纪差不多大，可是同样的年纪，钟荷还在学校，钟大丫和钟二丫却连学都没有上过。
钟荷再也听不下去，偷偷溜出去找钟大丫和钟二丫，“你们两个愿意出去打工吗？”
钟大丫姐妹两个互相对视一眼，“我们两个愿意出去打工，可是我们不愿意把挣到的钱给弟弟们。”
她们对于打工挣钱并不抵触，可是她们也清楚，要是跟着亲爸一块出去，她们挣钱的钱根本不可能落到自己手里。
“你们要是愿意，这次可以跟着我们一块去市里。”钟荷咬牙道。
她已经要高中了，也是时候有自己的事业了。
很久以前她就答应过钟大丫和钟二丫，本来她是打算再大一点再搞事业的，不想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们跟你们一起去市里能干什么？”钟大丫和钟二丫有些迷茫。
“准确来说是跟我，我打算涉足服装行业，你们以后就是我的助手。”钟荷道，这是她早就想好的路。
她很喜欢好看的衣服，对这行也有些了解和十分的感兴趣，所以她打算走一条和姐姐钟莲不同而又平行的.道路。
“服装，我们可以吗？我们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有几件……”钟大丫姐妹两个眸光黯然道。
从小到大，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弟弟们，衣服这种好东西自然也是，她们姐妹两个身上的衣服满是补丁，从没有过属于自己的新衣服。
听说钟荷要带她们踏入服装行业，姐妹两个的第一感想不是高兴，而是深深的自卑，她们觉得自己不配，因为她们对服装是那么的陌生。
“不会没关系，可以慢慢学，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离开家里，我们钟翠姐的事你们也知道，一旦你们年纪到了，就有可能被嫁人。”钟荷叹道。
十几岁就嫁人，这种情况离她这种身处校园的人自然很远，可是对于钟大丫等人来说却不是，她们离婚姻很近。
听到嫁人，钟大丫姐妹心中一凛，“对，我们不能再待在村里了，我们不想用自己的聘礼给两个弟弟娶媳妇！”
她们想要逃离这种命运，当即抓住钟荷的手。
“你们要是想跟我们去，还得有个计划。”钟荷悄声道。
要知道钟大丫和钟二丫虽然好，可是她们的父母却不是省油的灯。
钟荷可不想因为钟大丫姐妹而被钟四叔夫妻贴上来。
听到钟荷的计划，钟大丫姐妹连连点头，“你放心，我们会照做的。”
等到钟荷离开，回来钟四叔就跟她们说起去南方打工的事。
他们的儿子们都鼓起掌来，“好耶，让姐姐们出去打工给我们挣娶媳妇的钱！”
那么的理所当然，钟大丫和钟二丫心里别提多反胃。
不过她们并没有反驳，因为这个家里根本没有她们说话的份。
等到他们都高兴完，钟大丫和钟二丫跟四婶，也就是她们的母亲说起郑宝和丁铃铛来，“听说钟荷想带郑宝和丁铃铛两个去市里摆摊做生意。”
“切，几个小丫头片子能弄出什么名堂来。”四婶不屑道。
“你也知道钟荷家的情况，她家不差钱，钟荷会给郑宝和丁铃铛开工资。”
“什么，她才多大，居然还给人开工资，她父母同意吗？她能给人开多少工资？”四婶气愤道，觉得钟荷仗着自己家有钱，未免太不知道天高地厚。
“听说一个月能有十块。”钟大丫姐妹道。
“十块，原来才十块啊，等你们去了工厂，能挣几十块呢。”四婶突然就不气了。
钟大丫和钟二丫低头，希望钟荷那边能够顺利。
钟荷那边，钟昌明去给工厂招人的人递了几盒烟，对方就表示没问题。
等到后面想出去打工的人汇聚到镇上，钟四把两个女儿也给带上。
“你说什么，你们居然不要十八岁以下的孩子！”见自己两个女儿报不上名字，钟四忍不住道。
“国家规定十八岁以下的孩子都算童工，算犯罪，人家工厂大企业哪能知法犯法，不过你们要是出钱，我们这边也不是不能通融。”
“怎么通融？”钟四眼睛亮道。
“一个丫头五十，两个丫头一百，你给我一百，我可以把她们的年龄改到十八岁。”
钟四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哒下去，“那还是算了吧，我家哪有那么多钱啊。”
再说他们出去打工是去挣钱的，哪能还没开始就倒贴钱出去。
钟四叔不舍得，钟大丫和钟二丫自然没能报上名。
听说到嘴的鸭子飞了，四婶难受的直拍大.腿，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
两个弟弟更是对两个姐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钟大丫和钟二丫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心里默念，“明天郑宝和丁铃铛就回村了……”
郑宝和丁铃铛是钟荷叫回村的，两人过来陪钟荷演一场戏。
留意到四婶就在附近，郑宝和丁铃铛两个不经意间的高声道：“钟荷，你说的事我们回去跟父母说了，不过他们没同意，他们说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学习，至于跟你干服装什么的，等我们都毕业了再说。”
“那怎么办？你们不过来陪我，我得从哪找人啊？”钟荷着急的跺脚道。
四婶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听完钟荷说的话，她眼睛当即亮起来，赶紧出来，“哎呦，钟荷你们是在说什么事呢？”
“我们在说钟荷服装创业的事。”郑宝道。
随后她们简单一说，四婶正气凌然道：“你们长辈说的对，你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学习，等你们以后学成了，机会有的是。”
“至于你们不去，钟荷人手不够的事，钟荷，你觉得你大丫姐妹两个怎么样？”四婶露出真正意图道。
眼看几十块钱的工资是捞不到了，十块钱就更不能错过了。
“大丫和二丫能行吗？”钟荷怀疑道。
“怎么不行，你不知道那俩丫头从小就帮家里干活，特别的心灵手巧。”钟大丫和钟二丫的苦累成了她们母亲嘴里的炫耀。
“那行吧，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我可以收下她们，一个月，我给她们八块工资。”钟荷装作勉为其难道。
“什么八块，不是说好的十块吗？”四婶忍不住高声道。
“四婶，你要明白大丫和二丫两个不像宝儿、铃铛一样读书识字，文化程度不一样，工钱自然也不可能一样啊。”钟荷理直气壮道。
“那行吧，八块就八块，你把她们两个领走，今后每个月都要给我们家十六块钱。”四婶心疼的滴血，却不敢迟疑错过这个机会。
“最多每个月给你们十块钱，剩下的六块大丫和二丫还需要吃住呢。”钟荷道。
“她们吃住一个月哪能花的了那么多钱！”四婶大惊道。
“那看来咱们就是没得谈了。”钟荷脸色沉道。
四婶不愿意这个价格，可是没办法，谁让现在是买方市场，根本没有她讨价还价的余地。
郑宝和丁铃铛两个在旁边帮腔，“没事，大丫和二丫要是不愿意，咱们村里还有其他人呢。”
村里如钟大丫和钟二丫这样被重男轻女的家庭可不在少数。
四婶脸色一变，当即朝钟荷笑道：“钟荷你看你急的，我没说不同意啊，要知道咱们的关系可比村里其他人近多了，你可不能舍近求远啊。”
钟荷和郑宝、丁铃铛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成了。
等到钟昌明一家再离开时，车上多了两道身影，分别是钟大丫和钟二丫。
“你们每人的工资是一月十块，加上上交一半，留在你们手里的只有五块钱，能行吗？”钟荷问钟大丫和钟二丫。
“五块钱够了，你不是还给我们包吃包住吗，我们基本没有花钱的地方。”
“至于上交的那些钱，就当我们还父母的养育之恩吧，不过我们最多只上交到十八岁，再多就是养两个弟弟了，剩下的养育之恩，我们会等他们晚年了再报。”
钟大丫和钟二丫想的很清楚，她们不能忘恩负义，可也不能一退再退，这次离开，就是她们挣脱父母掌控的开始。
与此同时，钟荷的服装事业也开始展开。
“姐，给我一个店铺，我要卖衣服。”
“拿去。”钟莲把市里看好的店铺随手给了钟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