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他被下药

青阳钊现在怒到了极点,恨不能一剑杀了面前的女人。

周妙玉还不知廉耻地说:“你看,你的身体是有欲望的,大人。”

可那又怎样?

青阳钊要什么女人没有?何种大风大浪没见多?爬床的女人更是屡见不鲜。

可这些人只会令他内心感到恶心。

触碰别人一下,就仿佛是对自己灵魂的玷污,对他对卿卿感情的亵渎。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能控制兽欲,禁欲一事于他而言,远不比下地府以后让卿卿失望来得痛苦。

如今比较难办的,不过是碍于周妙玉的身份,若非顾念与周也的情谊,换个人,他早一剑赐死。

想到派小寿去查的事,他心里稳了稳,镇定下来,眸光一狠,“既然你找死,本官自不会委屈自己的眼睛。”

随后,他将匕首贴往前直直一刺,声音刺骨:“穿好,否则,死。”

“你要杀我?”周妙玉哆嗦了一下,难以置信道。

回答她的是男人溢满杀意的眼睛,冰凉冷漠。

她呜咽道:“你宁可伤你自己,宁可杀掉我,都要为她守身如玉吗?”

门外,传来脚步声,叶可卿寻来了。

她压低了声音喊着青阳钊的名字。

青阳钊缓和了两分神色,回答周妙玉的话:“是。”

随后踉跄着,把匕首又往前递了两分,催促道:“赶快。”

——他不想叶可卿见到产生什么误会。

他的匕首险些刺到了周妙玉,吓得她后退两步,发出惊悚的尖叫。

叶可卿在宴席上久等不到人,心中不妙,特意来寻青阳尘璧。

蓦然听见一道女子尖叫的声音,她的心直往下坠,拍响房门叫道:“青阳,你在吗?”

“我来救你。”

在她眼里,青阳尘璧才是那块唐僧肉,吃亏的那一方。

里面断断续续的女声传来,叶可卿的脸色倏地变得苍白,又惊又怒,赶紧找来一块石头,砸掉门上的锁。

待她推门而入之,发现里面并不是脑补的活色生香。

周妙玉穿戴完整地站在一旁,若不是她脸上还挂着泪痕,看上去并无什么异常。

倒是青阳钊,脸色一片潮红,大腿上淌下的血流到地面,着实扎眼。

叶可卿咬了咬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上前几步,走到周妙玉的跟前,举起手,一巴掌扇在对方脸上。

周妙玉的哭声戛然而止,呆楞了一瞬,随后愤恨地看向叶可卿。

叶可卿甩完这一巴掌,就不再理她,回身去搀扶青阳钊,

青阳钊松了口气,依靠在她的身上,喘息道:“卿卿,我没有。”

话里还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

“我知道。”

酒席什么的,没心情再吃了,叶可卿扶着青阳尘璧上马离开。

周妙玉这边也没有脸回到正席。

若是今天事成了还好,如今没有成事还被青阳尘璧如此拒绝,她一点也不想让人知道,灰溜溜的回了周府。

周也听说周妙玉早早回去了,察觉到不对劲,酒也没喝就回家去,妙玉人是回来了,却是哭着回来的,现今还把自己关在闺房里哭。

得知此事,周也顿时火冒三丈,强压着怒火在门外哄了好久,才哄得周妙玉开了门。

乖女儿脸上那鲜红的巴掌印看起来触目惊心,他当场就发飙,逼问了周妙玉一番。

周妙玉自然不敢说真话,被问得躲不过去了,支支吾吾把脏水泼到青阳钊和叶可卿身上。

“是……是叶可卿打的。”

“她为何动手打你?”周也怒问。

周妙玉顶着肿眼泡,想起今日之事,又要哭了出来。

周也忙哄,“乖女儿不哭不哭,告诉爹爹,爹爹替你做主。”

周妙玉不想说,偏偏周也一直逼问,她抹着眼泪道:“我……我也不知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周也听了更加怒发冲冠,自然要去找人讨回公道,“你娘若是知道你被欺负成这样,那不得心痛死了,你是她拿命生下来的宝贝,也是爹爹的宝贝,我们决不允许你受到如此欺辱,我现在就去替你讨回公道。”

周妙玉哪敢让他去,扯住周也。

“爹,叶姑娘不是有心的,她……她已经同我认过错了。”

周也见自家女儿被打了还替对方说话,只觉得女儿良善好欺,越加心疼得紧。

“今日观叶姑娘行事,还以为是个懂道理的,竟没想到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竟然敢动手打你,那青阳钊就没拦着?”

周妙玉只能答:“拦了拦了,他说他会训斥叶姑娘。”

“那你看见他训了?”周也哼一声,“青阳钊如今色令智昏,那还得了,明日我便参他一本。”

眼见着事情望周妙玉控制不住的方向发展,她也无能无力,只能心不在焉地劝着,心里也生出许多悔意来。

马车内。

青阳钊靠着车壁,眼睛半睁半阖,望向叶可卿的目光淬满情欲,眼尾飞起一抹绯红,似勾人夺魄的魅惑书生。

见他忍得难受,叶可卿拿出绢帕替他擦拭额头的细汗。

一只滚烫的手牢牢握住她的手腕。

她对上青阳钊的眼睛,他的瞳孔里似乎关押着一头猛兽,狂躁不安,横冲直撞。

“忍得难受就别忍了。”

别忍了?怎么个别忍法。

青阳钊不敢细想,听到她的话滚了滚喉结,牙关咬得更紧。

他强忍住身下的热火,几乎是一字一句地拒绝:“不可。”

叶可卿听见这话,顺着他拉拽的手,跌坐进男人的怀抱,引得对方一个难耐的闷哼。

少女的柔荑软弱无骨,攀附在烙铁一样焯烫的男人胸膛,她总算问出了口:“青阳,你不会是不行吧?”

不过是不想在婚前破她身子,这番苦心在她看来竟成了“不行”。

青阳尘璧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随着马车颠簸,怀里的人在他身上颠来颠去,忽近忽远地折磨他。

他再也按耐不住,双手一提,分开叶可卿的双腿,让她跨坐在身前,随后又捏住她精致的下巴,抬起来她的目光,带着几分凶悍地问:“你说我不行?”

这样的姿势,叶可卿立刻感受到了那份滚烫和坚毅,顿时羞得没边,结结巴巴半天,话不成调。

那样陌生的感觉让她本能的感到害怕,想往后退。

可越是挣扎,青阳钊越觉得自己在饮鸩止渴。

马车骑过路上的小石,一阵令人血气上涌的颠簸,引得青阳钊一个浅吟。

那声音,说不出的诱人。

“你这是要折磨死我?”他按住乱动的小姑娘,暗哑命令:“别动。”

偏偏叶可卿不知厉害,羞答答地钻进他的怀里,将他的腰捆得如铜墙铁壁。

“我是你的。”

听见这声细弱罔闻的呢喃,青阳钊的眸光暗了暗,按住她纤细的后颈,燥热的掌心来回摩挲,犹如野兽叼着乖巧的猎物,下一秒就要刺破动脉。

既然如此,只能束身就缚。

他对车外命令:“回朱雀街。”

这是决定把人带回他府上,叶可卿的头埋得更深。

下一瞬,后颈处的那只手提起她的脖子,在她懵懂的注视下,两个人越来越近。

那人喘息的热气直直喷洒在她的面颊,有一种直面烈火的炙烤,烤得她那颗心化成一滩不成气候的春水。

那近在眼前的唇始终不落下来,他的痛苦也并不是一个吻就能解决的。

叶可卿觉得,平日里傲雪凌霜的男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了欲说还休的勾惹。

她倒先破功了。

于是,她轻柔地吻在男人的唇角,眼看着男人那双挣扎的眸子为她沉沦,她越发主动,檀口笨拙地贴合上男人冷峻的唇,滑嫩的小舌轻舔,她感受到心爱之人的唇热,一股酥麻从此处传遍四肢百骸,连灵魂都感到惬意舒爽。

她娇喘着嘤咛一声。

青阳钊好不容易筑起的攻防被破坏,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要命。

他无奈叹息一声,闭上眼,狠狠将人摁进怀里,虔诚地吮吸、辗转。就像大旱一场,总算等到点滴雨露,暂解他的性命之忧。

不够,还不够,他想要的越来越多……

马车一到,他颠手抱起被他吻得软弱无力的姑娘,在府中下人一道道不敢直视的惊诧目光中,把人抱回房。

他斜睨着跪地的众人,冷声下令:“今日之事,不许泄露一个字。”

门一关上,他捧着怀里的人边吻边往里走,那大敞的床榻就是他的战场。

裂帛之声在烛火摇曳的室内响起,娇嫩白皙的玉臂被掐出暧昧的痕迹,皮肤一接触到空气,叶可卿便生出许多紧张。

她颤着调儿唤了一声“青阳”。

青阳尘璧现在可不给她退缩的机会,放轻了手中的动作,一边吻着她的脖子往下,一边嗓音浓醇地安抚道:“乖,别怕。”

那吻带着克制,不似刚才要吃人一样凶猛,叶可卿放松了些,慢慢投入到温水沐浴般的享受中。

她的腿被屈起分到两侧,青阳钊的眼睛已经猩红,仿若快要爆体而亡,随后,有什么东西缓缓推进,浅试了几次,除了有些胀,便如挠痒一般,让她彻底放下心来。

不期然间,青阳钊猛地一挺。

——好痛!

她倏地在他背上划出血痕。

男人舒服的闷哼一声,停下来,俯下身子,一遍遍吻她……

直到她缓过劲来。

窗外已是薄暮,赤金色的云层渐染上粉色的烟霞,在云蒸霞蔚中显得娇羞可人。

叶可卿就像在湍流中的一叶兰舟,随着时急时缓的浪涛,沉浮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