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052
有点不妙, 她的第一反应是白王又在发热了。
那么烫,与之前的几次都不一样,仿佛这一次更加严重。
她连忙抓起榻沿上的湿帕, 说道,“殿下,你又开始发热了,快赶紧躺下,我给你散散热。”
白王却没有如她的意, 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她, 唇边还时不时浮现出一抹奇怪的浅笑。
尹宛都要急死了, 催道, “殿下, 你快躺下啊, 为什么还不动, 发高热若是不降下来是会死人的。”
她说的确实很对。
但是,此高热非彼高热。
“宛宛。”白王轻声问道, “你是在关心我吗?”
这不是废话吗?
尹宛被他气的不轻,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问这种无关痛痒的东西。
“当然是啊。”她拧着眉道,“殿下快别磨蹭了。”
回答这话时, 她没有一丝犹豫,看来应该是发自内心的。
就算只是为了让他尽快痊愈而担心他的, 白王也觉得很满足。
他笑了笑,道, “宛宛多虑, 我这不是高热,就只是单纯的肌肤滚烫而已。”
不是高热, 只是单纯的肌肤滚烫?
尹宛听不太懂,问道,“殿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她还是头一次听到有这种说法。
刚刚摸的时候,明明感觉他身子很烫,那感觉就是高热啊,他为何要说不是高热呢?
真的好奇怪。
“宛宛,你当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白王装作十分诧异的问道。
他明知道尹宛对夫妻之事懵懂不知,还刻意如此问。
目的便是要利用她在男女之事上的单纯来哄她。
不得不说,这还得亏了婚前嬷嬷传授夫妻之事的时候她左耳进右耳出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让他下钩。
尹宛当然不知。
她反而还理直气壮的反驳他,“殿下,我想了想,觉着肌肤滚烫和发高热就是一个意思啊,你为何要那样说呢,有点强词夺理。”
他这是拿自己的命不当命吧,她不允许。
还想着若是待会儿他再犯倔,她就将人按下去好了。
软的不吃,硬的肯定吃。
就不信还治不了他。
“当然不是一个意思,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稍稍解释解释,你愿不愿意听?”白王看着她,一双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得意。
还扯呢,还再说不是一个意思。
真是倔的不行。
村里的驴都没他这么倔。
尹宛将湿帕放回在榻沿上,搓了搓有些冰凉的手,很是不乐意的道,“好,那就请殿下先解释吧。”
等他瞎扯完,她再开始行动好了。
白王清了清嗓子,“是因为我动了情,所以身子才发烫,不是生病引起的高热。”
动......动情,动情引起的高热?
这种话尹宛当真是从未听过,只觉得十分惊世骇俗。
登时就在想,他是不是在瞎说啊?
按照她理解的,动情不就是喜欢人吗,喜欢那是心的事情,跟身子有什么关系啊?
难道心里激动了,身子还要跟着表示表示啊?
就离谱。
“殿下你是不是在诓我,不想让我给你额头上放湿棉帕?你怕冷对不对?”
她看了眼那湿漉漉的棉帕,心想,那冷确实是冷,放她额头上她也会打一寒颤。
嗯,问的很好,问的非常好。
白王实在是没想到自己都这么说了,她居然还没能理解。
也是,这小姑娘是真的单纯至极,一时半会儿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倒也算正常。
罢了,今日的科普暂时就到这儿好了。
说多了她可能都记不牢。
只要她记得动情会发热这几个字就行,按照她的好奇心,一定会去翻书查阅。
这不比他告诉她来的更自然?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等你空了自己去翻书看看。不过眼下,你既然想要给我降温,我倒是有办法的,但是不是用那湿棉帕。”
他叫她去翻书?还说的如此一本正经。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尹宛有点开始动摇了。
说起来,他堂堂一个王爷,行事向来磊落,骗人肯定不会的。
细细回想过去,他好像就没有骗过她。
从来就只有她的误解而已。
要不然,就信他好了?
“殿下,那你说,不用棉帕用什么?”她问。
这不,上钩了!
白王暗笑。
“这个......”他面色依旧平稳,做出一副思考状,片刻之后,拾起榻沿上的湿棉帕道,“你先将血迹拭干净,我再与你说,这个在身上真的很不舒服。”
“好。”尹宛一口应下,接过棉帕。
她向白王那边挪了挪,将棉帕拿着从唇边开始,轻轻擦拭。
先是沿着左边的唇角开始,缓缓擦到右边,然后是下颌。
擦完之后,又转移到胸口。
不过在开始之前,她顿了顿,很快,又开始动作。
白王始终看着她,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尹宛一直感觉有道火辣辣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自己,不过为了能赶紧解决完这些个事,她没有去在意。
只将他当空气一般。
她将已经沾有血污的棉帕打开,翻折过来,用干净的一面去擦他的胸口。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胸口是当真白皙干净,比女人还要白,上头连一颗痣都没有。
尹宛看了一会儿,才开始下手。
还是先从左面开始,一点一点的擦拭,擦过的地方血迹很快便没了,只留下一片洁白。
心口处的也擦干净了,最后,只剩下右胸之上有一些残迹。
她将棉帕换了个干净的一角,在白王胸前缓缓擦着。
但是没想到,这一处与其它之处并不同,擦了没两下,居然就鼓起来了。
吓得她一下子停了下来,猛地抬头看向白王,惊道,“殿,殿下!那个,它怎么凸起来了,你快看看怎么回事。”
小姑娘哪里见过这阵仗,脸都吓白了。
还以为自己动作太重,给他擦伤了。
白王垂目看了一眼,忽然笑了,“宛宛难道不知这个吗?”
尹宛摇头,“不知。”
白王哦了一声,“你自己也有,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说着,抬目看了眼尹宛。
尹宛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见他的目光停在自己的胸口,也跟着在那处停下。
看了一会儿,她猛然明白过来,脸刷的一下子红了。
前些日子她还懊恼呢,自己为什么不该长的地方要长那么多肉,弄得衣裳穿起来都有些紧。
很多个时候,胸口被衣裳刮着刮着就......
而且,感觉还很奇怪。
一想到自己的与他的一样,顿时就感觉羞的要死。
她才不会承认是一样呢。
“殿下,你过分了。”尹宛将棉帕摔进白王的怀里,红着脸斥道,“我与你不一样,你怎么能说一样。”
“宛宛怎知不一样?难道你也这样过?”白王问道,目光由下缓缓上移,停在她的脸上。
被他这样盯着,尹宛脸更红了,简直都要滴血。
她猛地背过身去不敢再看他,但是嘴上却没饶人,“殿下,你真的好过分,在我的印象之中你不是这样的!!”
“哦?那你说说,我在你印象中是哪样?”白王气定神闲的看着那道娇弱的背影。
“我,我......觉得......”尹宛支支吾吾的说着。
心中怦怦乱跳,就像是小兔乱撞一般。
最后,我了半晌都没我出来。
还是白王给打的圆场,“好了,好了,逗你呢,快转过来,你还要给我降温呢,这么一会儿可是又变的更热了。”
真的是不想听他说话。
尹宛恨不得屋子里现在就有个地洞,让自己钻进去,死在里面算了。
但是不管他,她良心上又过不去。
想着白王身子还在发烫,若是不给他降降温,一会儿烧熟了该如何是好。
于是,她踌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转过身。
“殿下,那你赶紧躺下吧。”她道。
但不知怎的,看着他的时候,目光竟不由自主的会看向他的胸口。
她发现,那里还是鼓鼓的。
他说的果然不错,当真与她的一样,得好久才能消呢。
她有些懊恼,刚刚为什么要给他擦胸口,还那么仔细,真是疯了。
见她转过来就一直看着自己,白王心知方才的引导还是有用的,心下算是满足了。
也不诓她扶他躺下,自己就撑着榻缓缓的躺了下去。
然后轻轻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来,躺下来吧。”
尹宛还处在方才的羞耻之中,都不敢与他靠的太近,摆摆手道,“殿下,你不是说要我给你降温吗,要我躺下来怎么给你降啊?”
她理解的,不是应该他躺着,她在旁边坐着的那种吗?
“是啊,就是躺着才能降温啊。”白王又用手抵在唇边咳了咳,催道,“快些,我怕是再耽搁都不行了。”
尹宛最见不得被人催促,一催就开始没了理智。
连忙应了一声,在他旁边躺下,“好。”
她身上还裹着寝被,在白王身边躺下时,像是一个胖乎乎的棉花球似的,只留出个毛茸茸的脑袋在外头。
躺下来后,她还用脚蹬了蹬卷起来的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
白王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憨憨,你这样怎么给我降温?”
尹宛将头从他手里收回来,瞪了眼他,“不是殿下说的要我躺下来就行吗,我这躺下来了殿下又说不行,殿下莫不是故意在整我?”
再这样,她就要直接睡觉不理他了。
“我是说了躺下来,可没说要你裹着被子,你得同我在一起才行,不然你在被子里手都伸不出来。”白王继续诓她。
尹宛不解,“我这样也可以伸出来。”
说话间,她就已经将白皙的手从被子里的缝隙里伸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喏,你看。”
“嗯,可以。”白王浅浅点头,“但是你给我降温的时候要一直持续很久,你的手若是一直放在外面估计会冻掉的,你不害怕吗?”
“不怕,赶紧的说吧,是什么方法。”尹宛急了。
再这样,她可真的要烦。
这小姑娘脸色看上去都不是很好,想必是被逼急了。
白王也不再继续纠缠,半妥协道,“好,那你就这样吧。”
另一半妥协是他留给尹宛的,反正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向他妥协。
他将盖着自己的寝被揭开,露出白皙的身子,用另一只手指着腹部道,“这里,宛宛连续按揉三十下就好了。”
说罢,他又补了一句,“不能快,只能慢慢的,缓缓的,像那日给我缓解冻伤的手一般。”
这又是他自己独创的法子吗?尹宛小脸顿时皱在一起。
这回她可得先问清楚,能不能给旁人也用。
“殿下,你这个降温的法子我以后能给别人用吗?”她翻了个身,面对着白王说道。
白王顿时一愣,心中瞬间有无数个代表震惊的问号发了出来。
好家伙。
她居然还想着给别的男人用???
真是胆大包天,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他的眸光一下子由清明变成晦暗。
忽地伸手过去,用最快的速度解开包着尹宛的寝被,将只穿着小裤和小衣的滑溜溜软乎乎的人给扯了出来,按进自己的被窝里。
一些列动作快到离谱,尹宛都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自己就已经与白王光滑紧实的躯体碰在了一起。
他的身子真的好烫,吓得她连忙弓着身子往后缩。
白王按住她的后背,切断她要逃离的后路,在她耳边说道,“宛宛,你又做错了事,得受罚。”
尹宛只觉莫名其妙。
她气呼呼的盯着白王说道,“殿下,你说什么呢,我又做错什么了?”
“喏。”白王指着自己的腹部,“这个法子也是我自创的,只能我一个人独家拥有,怎么能给别的男人用?”
他怎么知道她要给男人用,万一是女人呢?
“殿下浑说,我是问给女孩子用能不能行。”
气不过,尹宛就故意倔着与他扯吧。
白王倒是在意的很,捏着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腹肌上放,“女人也不行,宛宛快些开始吧,我都有些受不住了,太难受。”
他说着又习惯性咳了两声。
便是这一刻,尹宛感觉自己的手心处居然又变烫了不少。
吓得她连忙开始在他的腹部上按揉着,一边揉一边问,“是这样吗?”
白王点点头,“对,就是这样,方才说的三十下,加上惩罚十下,一共四十下,按完才可以睡。”
尹宛几乎想要给他一个白眼。
但她忍了。
开始慢慢给他降温。
她也不知道这法子能不能行,反正他说行就行吧。
谁叫人家是病人。
揉了一会儿,就听到白王闷哼一声,还以为自己手劲儿重了,尹宛连忙问他是不是,要不要轻点儿。
他却摇头不是,让她继续不要停。
尹宛似懂非懂,继续按揉他的几块腹肌。
后来,揉着揉着,眼皮儿就开始打架了。
撑了几下,也没撑下去,后头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日早晨起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是睡在白王怀里的。
他那修长的大手圈在她小腹上,正随着她的呼吸浅浅的一起一伏。
尹宛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转过身对着他惊叫,“殿下,你,你怎么跟我睡在一起?!”
白王缓缓睁开眼睛,似乎是很满足的道,“夫妻不就是该睡在一起吗?”
“不是夫妻!!!”尹宛咬牙,去掰他的手,“殿下你好过分,你居然趁着我睡着将我抱进你的被子里,我要控诉你!”
行啊,去啊,白王不知有多想让她去说。
正好说出来他们夫妻俩感情有多好。
但是府上只有他们,并没有长辈在,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
于是他揉了揉尹宛的头发,气定神闲的道,“宛宛怎么污蔑我,昨夜我身子不适,宛宛钻到我的被子里照顾我,最后自己舍不得走,睡过去了,怎么能说是我的抱得。”
是么?
尹宛回想起昨夜的情形,心道,明明是他抱得啊。
狗男人真的是好好一个人,长了一张嘴。
“殿下你骗人,是你故意强制我不出去睡的。”
“非也。”白王将手撑着头,似笑非笑的看她,“宛宛是不是做梦了,梦见自己是被我抱进来的。不过有你在,我睡的很好,还得感谢宛宛。”
三言两语的,尹宛被他说的都有些迷失了。
昨夜太过混乱,发生了很多事。
她自己都分不清哪一些是梦境哪一些是现实。
觉得是现实的又感觉很缥缈,觉得是梦境的又很真实,比如揉他的腹肌。
那种感觉真的很舒服,说不出的舒服。
她下意识看向他腹部的六块腹肌,咬了咬下唇。
白王垂着眸子看她,一脸宠溺,“今晚继续给你摸,一直给你摸到不想摸为止。”
听到摸这个字,尹宛顿时感到头顶响起一片炸雷。
轰的她双颊飞烫,连忙挣扎着从他的被子里挪出来,滚进自己的寝被里。
她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连头都不敢外露,藏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指责白王,“殿下你无耻!”
哼哼,无耻便无耻吧,也只是对她一个人而已。
夫妻之间不就是这样的么。
他撑着头,看着里头鼓鼓囊囊的被子,道,“我能把宛宛说的这句话,当做打是亲骂是爱吗?”
话音一落,白王明显看见被子里的小家伙僵滞住了,再也不说话。
他得意的笑了笑,补了一句,“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默认,默认个鬼啊!
他真的是......无耻!
谁晚上还要摸他,才不摸了呢,就不摸。
尹宛一下子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红着脸道,“殿下你要是再这么浑说,我就让旁人看看你的真实模样。外表像是清风明月一般,内里其实就是个登徒子。”
白王敛了敛眉,将手收回,躺好,“好了,不说了,我逗你呢,宛宛,要不要再一起睡个回笼觉?”
他提议。
尹宛拒绝。
“殿下,你是不是已经好了?”
“哪有,还病着呢。”
“那为何殿下看上去那么容光焕发的?”
“还不是得益于宛宛昨夜的功劳。”
尹宛登时无语:“......”
她觉得,自己要是再与他这般胡扯下去,人都要疯魔。
“殿下,既然你还病着,那你就好生躺着,我要起了。”
尹宛伸手将自己的衣裳拿过来,在穿之前,对身旁的男人道,“还请殿下闭上眼睛。”
白王这回没闹她,将眼睛闭上了。
尹宛连忙背过身去,将衣裳快速披上。
然后,起来,还是背对着他,轻轻抬脚,从他的腿上跨过去。
不过在跨过去的一瞬间,白王忽地动了一下,吓得尹宛一个哆嗦,一下子坐在了他的腿上。
几乎是在瞬间,她就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连忙回头去看他。
却发现白王还闭着眼睛,于是连忙爬起来下榻,胡乱的穿上鞋袜往外跑。
看着她那慌张的背影,白王唇边微扬。
嗯,可爱,是当真可爱,他的王妃真真是可爱。
就是可怜了他,要一直装病躺在榻上,后脊都痛了。
但是为了她,他还是得忍忍。
估摸着再忍个几日,等一个周期的药吃完,就可以说好了不少,可以下地了。
尹宛跑出去的时候,脸上还是红扑扑的。
碰到端着热水过来的春见,她下意识的去用手捂脸。
知道小姐与王爷在屋子里肯定发生了些事,小姐脸皮薄又不好意思,她便装作不知道,也不问。
只是看了眼面盆,笑吟吟的说,“王妃,水来的刚刚好,我来伺候王妃洗漱吧。”
尹宛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好。”
随后,她被春见拉着去往偏室洗漱。
妆发的时候都不敢回内室,只能让春见大概收拾收拾。
被白王惹狠了,到现在还心慌慌的,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与他面对面。
更何况,她下来时,还一屁股坐到他的大腿上了。
真是丢死人。
后面,白王叫她进去给他梳洗,给他伺候用饭,她都没去,是让苍河去的。
她自己则跟着春见去小厨房熬药。
内室里。
苍河一边拧着铜盆里的棉帕,一边小声问,“殿下,昨夜可有进展?”
白王睨了他一眼,“主子的事你少管。”
“把王府守好便是,还有,那个撇脚大夫有没有过来骚扰?”
苍河摇头,“不曾,今早派人去打听了一下,他好像不在,不知道去何处了。”
白王眯了眯眼,“嗯,此人不单纯,继续盯着。”
“是,属下一定会盯着的。”苍河将湿帕拿过来欲往主子脸上招呼,白王伸手挥开,“本王又不是真的病了,连洗脸都不会了吗,去,到外头守着。”
苍河讪讪一笑,忙将热乎乎的湿帕双手呈给主子,“演过头了,殿下恕罪。”
他起身,走到外间,站在门口向外盯梢。
白王清洗完毕,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盏茶饮了一口。
支摘窗洞开着,他从窗框向外望,见外头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到处一片白茫茫的,雪层积的十分厚重。
算算日子,元朔快到了。
白王思索片刻,对外道,“去准备准备,让管家张罗起来,把这府上布置布置,迎接元朔。在做之前,去问问春见那丫头,看看王妃的喜好。切记,一切要秘密进行。”
苍河应下,“是,殿下,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办好。”
白日,尹宛忙着煎药,招呼厨娘做吃食,时间过的也很快。
不多时,天就黑了。
晚上,伺候着白王用完药,又让苍河伺候着他洗漱过后,就将下人都遣出去了。
尹宛有点害怕发生与昨晚同样的事,她老早就乖乖的在自己的被窝里躺下。
白王也没有故意再做什么。
不过他面上看着是很安静,其实还在等待时机。
等待一个让他与她再一次贴近的机会。
他知道她胆子小,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吓得一个机灵。
白王没有出现状况,尹宛还是很满意的。
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但是正在她睡熟的时候,忽地就听见外头响起来砰的一声巨响。
吓得她顿时惊醒过来,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就在这时,忽地感觉到自己的被窝里突然伸进来一只大手,捞着她以最快的速度进了另一个温热的被窝里。
还没等她惊呼出声。
身后的人便用双手紧紧圈住她,将头抵在她的颈窝里低哑着声音说道,“宛宛,别怕,有我在呢,我护着你。”
这不,机会不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