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好感
“自从罗马城邦脱离贫困后,杀人越货,嫖娼卖**就层出不穷。”——《讽刺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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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加图的话语激起了很多元老的恐慌和哀叫,而这时事先就得到指示的,簇拥在神殿外的骑士和富裕市民们,虽然他们没有资格与会,但他们一直在外面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当听到庞培的“巨大收益”时,他们也集体愤怒地喊起来——因为他们没有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里获取应得的好处(之前的路库拉斯驱逐了包税人,而庞培只带了少部分忠于自己的骑士和家奴,在小亚细亚和攸克兴海狂刮地皮,不允许其他人染指),所以在克拉苏暗中的授意下,专门来此捣乱,给元老院施加压力的。
当即,就连在这个拥有轮值权(罗马两个执政官一对一个月轮流处理具体政务)的聂鲁达,也不得不无视西塞罗的反对,在大部分人的坚持下,通过了派出一批以骑士为主的监察团,去蓬提卡比昂问责庞培的财产来源和走向,但是这个决议还需要监察官克拉苏与大法务官凯撒(凯撒在卡拉比斯等人的进一步资助下,此刻已就任大法务官)的批准。
但元老院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这两人的身影。
最后,还是克拉苏的家奴在外面捎话进来:“听说庞培马上要带着十个军团,六万兵士在意大利登陆回归,克拉苏阁下已经在几日前坐着轿辇去了外地的别墅避难,他说罗马城马上要遭遇个比喀提林还恐怖的敌人,他还说要尽快变卖收回城中所有的资产,还要尽快催收所有的债权,并准备随时招募私兵,来应付将来很可能发生的变故。”这真是个悲伤的消息,元老院谁人不参股到克拉苏的产业?又有几个不欠克拉苏的债?
然后大家又找大法务官,也是杳无信息,最后在个角落里,有人说:“凯撒阁下以为欠债太多,遭索债人的追讨,这几天没有处理公文,也没有回裘可拉大街的官邸,完全消失了。”
这时,元老院顿时一片哑然。
但罗马城里,平民却沉浸在一片欢娱之中,喀提林阴谋的阴影与恐慌已基本散去,各种政治流言和家长里短、闺阁秘闻又在广场、妓院、酒馆里口口相传了,现在又正值一年一度盛大的“葡萄节”,正是纵酒狂欢的好时刻,城中的贵族或平民出身的女子穿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服饰,有绣着金边的,有插着羽毛的,提着各种各样的香囊与手袋,在脸上的脂粉抹得和溃疡长到外面似的,以至于很多人都分不清她们和来自米利都、罗德岛妓女间的区别。男人们则带着家奴和酒水,和几十枚塞斯退斯,蜂拥冲到爱神庙前,那儿正在举办惯例的“妓女大庙会”——罗马全城的妓女,会在这些日子集中到爱神庙献上贡品和熏香,乞求爱神的庇佑,让她们持续美貌下去,并精通各种勾引和幽默的技巧,维纳斯在罗马城里只保护两类女人,贞洁女子和出卖肉体的妓女,而祭祀完毕后,这些妓女都要按照风俗习惯,脱去衣服,**着上身,在街道和围观的人群里经过。
对于罗马城的男人来说,观看庙会的最佳时机是正午时分,这时候太阳最好,那些丑陋和肥胖的妓女大多在凌晨时分,悄悄祭祀完后就溜之大吉,只有身段苗条青春美貌的,才会在正午这种光天化日下,于众目睽睽里显现妖娆的一面,以博取那位富翁或贵族的青睐和包养,整个场面就和阅兵一样,到处都是契约和银币换来换去,因为这些妓女的老鸨都夹在人群里,伺机观察和笼络潜在的买主。
当普林西娅着意培养的几个头牌妓女,穿着艳妆扭捏造作地出现在人群里,整个庙会和“阅兵式”的场面达到了**,那些男人不管是年老的还是年轻的,不管是富裕的还是贫困的,都高呼着口号,很多家伙当街就开始用手对着半裸而过的妓女撸了起来。在人群里,坐在华丽小轿辇里的普林西娅,一脸成功般的微笑,她年轻时也这么风光过,曾同时接受三个骑士和二个元老的包养,每月她都安排好日子,为他们提供上门服务,即便如此还是精力不减,把金主服侍得神魂颠倒,一个月赚取不下一万德拉克马的肉金。很快,她也经营起老鸨的生意来,不再自甘处在这条食物链的下游,而是与政治人物打情骂俏,频繁出现在各个宴会上,介绍自己名下的头牌们,不光让她们出卖肉体,还指示她们打听政坛机密,以更大的价钱出售情报。
比如她就坑过叙拉·高乃留斯·连图鲁斯,即马可·安东尼的养父,把情报卖给了卡拉比斯;但随后她又把卡拉比斯出卖给了西塞罗和小加图,虽然这两位联起手来也没扳倒这个异乡人。以致她心中,竟然还有点对卡拉比斯的小钦佩。
这时,人群里出现一阵怒骂声,原来在普林西娅头牌们的队列里,居然出现个又老又丑,皮肤干枯,**像个空麻袋般垂在胸前的老妓女,也堂而皇之地跟在这些风姿苗条的头牌后面,朝人群挥手,这帮男人顿时觉得酒都酸了,他们高叫着,甚至要冲上去,当着爱神维纳斯的面,殴打驱逐这个可怜的老妓女。
普林西娅的脸色也开始不悦起来,她将站在一边的多慕蒳唤来:“这个老盖娅的事情,不是让你负责的吗,她现在又丑又老又病,早就该把她送去乡下,或者某处公寓的杂货间养老了。”
“可是,我并没有叫她出现在葡萄节庙会上,她缺钱治病,神智不清楚了,大概便是如此。”多慕蒳自然了解盖娅,她曾是多么得漂亮,脸颊就像她的故乡塔兰托的葡萄酒般红润,但她却一再遭到欺骗殴打,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她不适合当个妓女,始终分不清皮肉欢场和真实情感的区别。多慕蒳很同情她,暗中也会送些钱财给她,但这个盖娅还是疯了,她正愁着如何替这个疯老婆子遮挡,谁都知道普林西娅的手段。
直到有个一拐一拐跑动的男孩子,拨开人群,把一个丰足的钱袋塞到盖娅手里,让流着口涎的盖娅露出得意非凡的笑容时,人群才平息下来,多慕蒳则惊诧地看着那男孩子,“这不是卡拉比斯的养子吗?”
随后,多慕蒳把目光顺着小鸽子跑回的方向移动,果然看到了攀在歌剧院广场立柱上的卡拉比斯,正挥着手,在对着自己微笑着。
当多慕蒳指了指卡拉比斯时,普林西娅立刻惊慌起来,便要奴仆抬起轿辇离去,她明了自己卖过卡拉比斯,这种事情在罗马城里是比较忌讳的,她畏惧卡拉比斯当面的质问,甚至报复。
但几个角斗士堵住了她轿辇前行的方向,卡拉比斯轻快地跑着,到她的轿辇前,先是与老板娘多慕蒳拥抱,而后又亲吻起普林西娅的手背,“全罗马最美丽的女人,你可让我好找。”
普林西娅害怕那些无法无天的角斗士,会当街扒光她的衣服,杀死她的奴仆,就算她在罗马的欢场手眼通天,但黑与白的世界间,并不存在足以通行所有区域的力量,她便强作镇静,笑着俯身回吻卡拉比斯:“卡拉比斯,听说你在遥远的地区服役,可为什么先行一步回来了?我之前多次曾想过,写信问候您的,呵呵。”
“呵呵,是吗?难得普林西娅你这么长时间一直记挂着我。我早就认为了,你是个又美丽又善良的女子,刚才那老妓女都那样了,你还给予她参加庙会的机会,我当然要响应你的善意,给了她五十枚银币,外加每个月二十枚银币的包租费,我名下的诊所也随时向她开放。听着,我庇主马上有个节日宴会,诚邀你的参加,可别忘记了,你也应该响应我的善意!”说着,卡拉比斯暗中捏住了普林西娅的手臂,眼中露出一道凶光,代表着一种不可置否的态度。
还没等对方回答,卡拉比斯就又热情地亲吻起多慕蒳的手腕和嘴巴来,让这个奔放成性的老板娘都有些不知所措来,“节日宴会的欢娱和酒水,就承租给你了,我亲爱的带着大咪咪的挚友。”
看着惊愕莫名离去的普林西娅,卡拉比斯拉着小鸽子走到了圆形剧场的拱门前,那儿飞起了一群鸟,随后他帮小鸽子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还没来得及问女人和孩子具体如何了,就急匆匆地说:“请带父亲向波蒂问好,但我可能好几天无法回家,这座城市就像个陀螺,告诉我,儿子,波蒂第二个孩子是什么性别的?”
“女儿,因为是女儿,名字就被波蒂擅自起了,叫科琳娜。”小鸽子很认真的说,“养父,如果我长大了,能够忠心服侍你,你愿意让科琳娜做的我的妻子吗?”
卡拉比斯敷衍式地回答道:“你可以去娶传统贵族的女子,不用再娶像我这样新贵家族的女儿,那样对我俩都没太大好处。”
“那范伦玎娜呢!”小鸽子继续问道,但卡拉比斯没有回答他,就自顾自地跑远了,他一口气沿着多斯库那拉大街,跑上了艾斯奎尼诺山上的别墅群——这里毗邻罗马城的城郊,故而建筑的价钱要比帕拉丁山便宜不少,是落魄贵族和新晋富人喜欢购置产业的地方,卡拉比斯穿过弯弯曲曲的巷子和街道,走到处墙漆斑驳的院落里,拉着门环敲打了起来,一个眼睛都凹进去的老年司阍奴仆翻开窥眼,上下打量着卡拉比斯。
“你知道这是哪儿?”
“我知道这是布鲁图乌斯家族的宅邸,我是来找尤利乌斯·凯撒的。”
“凯撒不在此处。”
卡拉比斯把门环打得更响了,“凯撒就在此处!放心,我不是来索债的。”
那司阍老奴一对凹眼,警惕地往卡拉比斯身后和四周看了看,确定只有他一个,才慢慢打开了侧门,卡拉比斯走了进去,就看到凯撒用长袍遮着脸,躺在花园的石椅上,不知是醒还是睡,旁边一位三十来岁的清丽妇人,正坐在一边给他演奏着齐特拉琴,而他在萨丁尼亚岛相识的年轻贵族布鲁图,正在和一名脸色红润活泼的贵族女子,在葡萄架下的小桌上玩着掷羊腿骨的游戏。
扫了一眼,卡拉比斯就确认了,弹琴的是布鲁图的母亲,凯撒最爱的情妇塞维利亚;而那个和布鲁图一起玩耍的,应该就是塞维利亚的哥哥(或弟弟)小加图的女儿,也是布鲁图的表妹波西娅。
“嘿,原来是卡拉比斯!”先起来热情招呼的是布鲁图,卡拉比斯也上前和他拥抱握手,“那天在萨丁尼亚岛,你居然抛下我,先走一步。”
“我赶着去军营,请原谅。哦,看来你最终还是选择了你可爱的表妹,尊敬的波西娅,您父亲的正直让全世界的人,包括我这个来自异乡的新晋骑士也感到由衷的敬佩。看看这枚美丽精巧的戒指,你和布鲁图一定是订婚了,丰厚的礼物我改日一定奉上。”卡拉比斯当然知道小加图的家族的女儿们,一向为父亲和曾曾祖父骄傲,所以波西娅面带笑容,接受了卡拉比斯对她手背恭维性的轻吻。
旁边的塞维利亚则很冷静地说到:“波西娅,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的奉承,你不应该放在心上,否则早晚会落得和你姨母一样的下场,沉迷于和一位秃子的感情里不能自拔。我们家族的女子,原本都应该此时此刻坐在纺机前劳作的,但现在却不同了,香水、服饰、年轻漂亮的男子,无时无刻不在引诱我们堕落,看看我现在,就堕落了。”
听到这话,卡拉比斯急忙改弦易辙,又跑到塞维利亚面前,亲吻着她的手背,塞维利亚笑起来,“客人,希望我刚才的玩笑话没有唐突到你,如果你是来向那个躺在石椅上的秃顶男人索债的,请尽管把他送上法庭,押到监狱里去吧,他折磨了我快十年的光阴了,骗吃骗喝还骗我的眼泪。”
凯撒听到这话,咳嗽了两声,翻个身,背对着卡拉比斯。
卡拉比斯上前,低声对他说:“阁下,请振作起来,现在不是消极无为,沉迷醇酒美妇之刻,庞培马上就要回来了。而您则要带着十三军团,去卢西塔尼亚的,去换取进一步上升的荣耀,您快四十岁了,政坛的巅峰时刻正向您招手,不应该见外地认为我是来索债的。”
“我走不掉,债务太多了。”凯撒有些虚弱而伤感地回答。
“多少?”卡拉比斯记得,他用之前伊特鲁尼亚的拍卖会所得,帮着凯撒偿还了不下一百塔伦特的债务,克拉苏也掏出了三百塔伦特,这下凯撒的债务最多也就剩三四百的养子。
谁想,凯撒的回答是“已经又到八百九十七个塔伦特了。”
“……”
卡拉比斯不知道凯撒咋又欠了如此多的债务的,也许是高利贷的利滚利积累,也许是这个已经半秃的浪**公子哥的风流情债,也许是他又在自己远征时给罗马城的平民举办了数不胜数的巨大盛宴,为自己的政治声望积累资本。
但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凯撒还不清债务,债主们是不会让他去卢西塔尼亚赴任的,远征事项更是无从谈起,凯撒很快就会和喀提林一样,被金钱和信誉的巨额“负资产”拖垮、沉沦。
现在是我出面拯救英雄,为自己捞取资本的时候了,八百九十七塔伦特,恐怖啊!我现在打拼这么多年,资产也就一百个塔伦特左右,还有很多焊在了伊特鲁尼亚的产业当中,我急需的是热钱,历史上是克拉苏替凯撒还清了一部分债务,并为其余的债务做了担保,凯撒的卢西塔尼亚远征方成行,但那样凯撒只会承克拉苏的情面,我必须掺和一脚进去,才能在历史上站稳自己的席位,现在我需要两百塔伦特左右的现金,和克拉苏联手帮助凯撒这个赌棍。
思索了会儿,卡拉比斯如此说道:“我尽快筹措两百塔伦特,另外我也会去拜托我的庇主与克拉苏,争取让大法务官阁下成军,前往卢西塔尼亚。”
凯撒听闻此话,一个轱辘就翻了过来,“明年,就是明年!卢西塔尼亚的远征一定要实行,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偿清我的债务,我是维纳斯后裔尤利乌斯家族的男子,但现在我的政治地位和家族的门楣根本不相称到可怜的地步,远征归来——我就去竞选新一任的执政官。天啦,我需要你卡拉比斯,如果你能做到这步,远征时你就是军团的副将,没事的,我身为西班牙的总督,完全有权力任命副将和百夫长;待到我当上执政官,你就是某个行省的度支官;待到……”
“暂时叨扰下,我只听说阁下你会被任命为西班牙总督,但是听说元老院并没有对卢西塔尼亚发动远征的意向,况且那个遥远的地方,只是有零星的针对罗马殖民地的打劫而已,如果这样,阁下又如何通过类似米特拉达梯那样的战争,为我们赢得财富呢?”
结果,凯撒的面色冷峻下来,“没有战争,我可以制造战争。一个罗马城的政治家,如果学不会当机立断,把私人的利益与公众的授权结合起来,他永远都不会在赌桌上独领**。卡拉比斯,你要替我保密——我去卢西塔尼亚,立刻会挑起无限制的屠杀和恫吓,最好让远近西班牙所有的部落都起来反对代表罗马的我,赴任后我根本不会处理任何无聊而繁杂的政务,我只需要战争和掠夺。”
“我明白了,鄙人会全力协助阁下,相信我俩的承诺都会有实现的一天。”卡拉比斯也很平静地回答道,两人根本没有顾忌在旁边对他们**裸的激进言语感到惊诧莫名的布鲁图、波西娅,甚至是塞维利亚,而后凯撒搂住他的脖子,两人坚定而亲昵地互吻。
随后,卡拉比斯就向众人告辞了,在他离开时看到布鲁图情绪稍显激动地在与凯撒交谈着什么,大概是对他俩刚才的言论表达不满吧。
入夜,卡拉比斯一路飞跑着,又到了帕拉丁山上,掏出一串钥匙,直接打开了克劳狄宅院的门,轰得下把大门推开!因为这宅子本就是他送给克劳狄姐弟俩的,两名司阍奴仆惊讶地跑来,连声劝阻说主母与少爷正在召开私人的小型宴会,你这是私闯贵族领地。卡拉比斯把奴仆挨个推开,接着把庇主给他的金指环戴上,走到了花园露天小餐厅处,那儿克劳狄娅和一名她才结识的情夫——一个来罗马混资助的诗人,端着酒杯,坐在常春藤缠绕的秋千上勾颈搭肩,而小圆顶的餐厅里,与会者一目了然,克劳狄与他新娶的妻子富丽维亚,还有前任执政官的公子库里奥,已经那个强壮如大力神般的马可·安东尼,四人正惬意地用卧榻拼接成席,欢声笑语,几位奴仆不是在调制菜羹,就是在摇动着扇子给诸位纳凉。
就在那停顿的几秒钟,卡拉比斯稍稍扫了眼,就断定出这个小圈子的乱情:克劳狄内里愤怒,因为那诗人和他姐姐的暧昧;而富丽维亚则和充满阳刚美的安东尼眉来眼去,结果又引起了库里奥的酸楚。
如果你参加了三十个罗马城夜晚的这种宴会,想要扫描出内中的隐情,必然轻而易举。
“天啦,这位没有任何礼仪的粗鲁家伙是谁!”那诗人看到闯入的卡拉比斯,便带着咏叹的音调站起来,卡拉比斯一把就揪住这人的领子,把他甩出了花园,“这场宴会的小丑可以先退场。”随后他上前,很有礼貌地向曾经的主母和宴会主人请示到:“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两位汇报,事关克劳狄家族的前程。”
克劳狄娅觉得自己能住在这宅子里,还能享受奴仆和竖琴的环绕,有财力穿上华美的衣服去勾引更多的男人,是因为卡拉比斯;克劳狄则想到象征他“军功”的米特拉达梯·优伯特的佩剑是卡拉比斯给的,马上担任平民护民官,花钱收买支持,也要仰仗他的资助。所以这姐弟俩,低声和富丽维亚、安东尼与库里奥细细解释了番,其余人才带着些许恼怒离开了。
“你最近在勾引隔壁宅院里,西塞罗的老婆伦夏特对不对?”卡拉比斯看到克劳狄娇妻离去后,拿起个牡蛎,吃完后就单刀直入。
“你怎么知道?卡拉比斯你之前不是在小亚嘛。”克劳狄一脸的惊讶。
“到手了没。”
“没有,性情刚烈,主宰欲强的女人,永远比漂亮女人更难到手,这是我宝贵的经验。”克劳狄若有所思,而他姐姐坐在一边,不知卡拉比斯提这个究竟何本。
“听着,西塞罗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卡拉比斯神情严肃地说,“伦夏特把你的丑态一一告诉了她丈夫,西塞罗肯定要在护民官就任问题上给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