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找个可以依靠的男人

第96章 找个可以依靠的男人

“月宝,刚刚你贺兰主子那样做,只是为了救人,急救,明白吗?不要害怕,更不要到外面随便乱说,免得让人误会。”一柳谆谆善诱小月宝。

月宝挠了把头,“急救?为什么要那样急救?”

“当然是为了度气,我的体内灌了水,没有空气,都晕过去了,不度气,就不能呼吸,人若是不能呼吸就会死哦!”一柳编得好难过啊,贺兰左都怎么也不知道帮一把。

贺兰左都才不愿意帮这样的忙,他倒希望月宝把刚刚的事儿传得众人皆知,这样就好似在她的身上加盖了一个独属于他一人的印章,走到哪里都没人敢觊觎。

一柳哪里猜得到他的心思,因为她现在满脑子都想着怎么说服月宝。

“是这样吗?”月宝有些不信,觉得他们肯定在玩什么特别有趣的游戏,不然不会那样陶醉。

“当然是这样了,你不说我一脸享受吗?我好不容易可以呼吸了,捡回一条命,我能不享受吗?这种法子是遇上突发状况才能用的,不能随便对人用,明白吗?”一柳拍了拍月宝的小脑袋。

月宝哦了一声,表示大概了解了,实则仍在好奇,很想找个人,不,找一只灵虫来试一试。

好不容易回到马车上,姬氏见一柳湿哒哒的鬼德行,又是惊又是担心,四处翻找,却没找到干爽的衣裙给她换。

“你来。”贺兰左都拉了一柳一把。

他把她带到林子里,双掌放到她的背部。

今天的刺激太多,他的手只要一接触到她的身体,她的身体立即会有不寻常的反应。他的手刚放到她的背上,她就跳起来,冲了出去。

他紧忙拉住她的后脖领,将她固定住,声音压得很低,“放心,朕只是在给你烘干衣裳。”

烘干衣裳?玄气尽然还能干这个?一柳虽然好奇,却站住了。

贺兰左都念起法诀,玄气冲出,好似一股暖风,循环不绝地在她的身体间游走,很快有水蒸气冒出,身上的衣裳渐渐变为干爽。一柳大叹玄气的神奇。

贺兰左都弄干她身上的衣裳后,又把她刚晒干又被打湿的衣裳烘干。

两人终于一身干爽地回到马车里。

姬氏和阿佑都很惊诧,尤其是姬氏,看向贺兰左都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用一柳心里的话形容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到了下个休息处,姬氏尽然拉着一柳去了僻静的地方。

“母亲可是有话要对女儿说?”一柳有种不好的预感。

姬氏盯着一柳看了许久,轻柔地抚了抚一柳额前的碎发,“柳儿都长成大姑娘了,也是时候找个如意郎君了。”

果然,一柳心中哀嚎无数次,只想转身就走。

“母亲,刚刚经历了太子一事,女儿根本无心再嫁人。”一柳只能搬出恶狼太子的破事儿,希望母亲能顾念她刚刚遭受过打击,不再逼迫她。

“傻孩子,女人早晚都要成婚,何必为了那段挫折毁了自己的一生。你若是不趁着年华正好,找个可心的人,等年岁大了,容貌枯了,就得被人挑拣了。”姬氏自然心痛一柳,更担心她因此耽误了一生。

“母亲的话有理,可是在这荒郊野外,逃命都来不及,哪里还有机会找什么如意郎君。”一柳扯了姬氏的手,想把她拉回马车。

姬氏看似柔弱,乖顺,却有自己坚持的地方,她握住一柳的手,拍了拍,“柳儿何必把眼界放得那么高,眼前就有一个很好的男子,柳儿为何要假装看不见?”

“母亲说的是谁?车夫,还是小烈火?”一柳故意打哈哈。

“柳儿何必拿这样的笑话来搪塞母亲,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那位贺兰公子对你有情,你也对人家有意。眼看着就要分别,柳儿再不抓住机会,分别个十天半月,那么好条件的人儿,说不定就被别的女子抢走了。”姬氏的嘴冲马车的方向努了努。

一柳捂额低叹,把母亲拉到更隐蔽的地方,才低声解释,“母亲莫要瞎说,你可知那贺兰公子是何身份?”

“什么身份?他看着尊贵无比,可也不至于是一国天子吧?”姬氏刚醒来没多久,并未听过贺兰左都自称朕,就不知道其中的缘故。

一柳苦笑一声,“他可不就是一国的皇,还是让土星国覆灭,四国人人惧怕的雀宇国的皇。”

“什么!”姬氏果然被吓了一大跳,瞪着美目,不敢置信。

“母亲看他气度,就应当知道他不是普通的贵族子弟。当日你和佑弟虽然被困血咒,却应该对他坐在金銮殿龙座上的情形有些印象。他若非皇帝,若非背后的势力比青珑国的老皇帝还要强大,老皇帝能任凭他坐在自己的龙椅上?”

姬氏这才想起当日被救的情形,果真有这样的一幕。

“母亲,你现在还觉得那样一个人,会是女儿的好归宿吗?宫里佳丽三千,我就算跟了他,也不过是大海里的一滴水珠,一旦落入,或许会有三五日的欢愉,却要一生困在冰冷的金笼里,郁郁而终。母亲觉得这样的生活会快乐幸福吗?”一柳故意把宫里的生活说的极为凄惨,希望能唤起姬氏的担忧。

姬氏眼里果然有了忧虑,却还是不愿意放弃,“他是皇,虽然有佳丽三千,你日后的生活会被锁宫中,却也有一样是好的。你生而怀着卿氏的瑰宝,虽然婚约解除,卿氏、皇帝及太子都不会放过你,只要你一日还活着,他们都会想尽各种办法捉拿你。与其躲躲藏藏的生活,还不如找个更强大,能够保护你的男子,躲在他的羽翼下生活。”

“母亲的想法没错,女儿却是宁愿一辈子颠沛流离,也不愿与其他女人分享夫君,更不愿被剪断羽翼,不得于飞。再说了,贺兰左都对女儿不过是一时的兴趣,根本不能长情,就算我跟了他,也不过是三五日的新鲜。你女儿又不是天香国色,熄了烛火,上了榻,没几日就会失去新鲜感,母亲难道希望女儿整日郁郁寡欢,连亲人的面儿都见不着吗?”一柳撒娇地依偎进姬氏的怀里。

这是一柳第一次对姬氏撒娇。以前的卿一柳遵循贵族大家的礼法,连母亲都不敢叫,更别说跟姬氏撒娇了。

姬氏更因为自己身份卑微,从不敢显露母亲对女儿的关怀。

过了许久,姬氏才叹了口气,“母亲原想着,柳儿能碰上那么厉害的人,以后就能过上太平的日子,没想到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带着我们这两个负累,柳儿你以后的日子只怕会很苦很苦。”

姬氏痛恨自己,为何就不能像别的母亲一样,强大起来,在卿府,带累的他们姐弟两身份卑微,好不容逃出来,依旧是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