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错,错,错

在看到的眼泪,在我面前流下来的一瞬间,我就知道是我错的有多离谱。想到就此分别,从此之后再不能守望相助,我眼前晃动着的全是流云那含泪的双眼。

“扑通”一声,我跌倒在地上。

从沉睡中醒来已是落日时分,抬起犹自重重的眼皮。就看到那个可恶的漠族太子,正对手下交待着什么.而那手下唯唯诺诺,随后推门而去。看到他正要转过身来,我忙又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我是个简单的人,简单得一眼就可以看出喜怒哀乐。而现在,我不看不到想要见的人,也不想对这个漠族太子作任何的表情,所以,还不如就这样睡去,再也不用醒来。

可是,那个人,还是知道,我已经醒来了。他看着我,淡淡地说了一番话,是的,是我最关心的话。

“流云部借道狼族,成功和那蓝将军会合,重创豹之玄隐部,目下已在返回凌族的半途中。”

本来,这是我最想知道的消息,可一相到流云会伤心,会难过,我心里的感动,一下子没了。

我睁开眼睛,狠狠发瞪着漠天,恨不得剜他一块肉下来。

我知道,刚才我那一动,耳尖的他,就知道我已经醒来。可是,本来又怎么样呢?我的心不在这里。我的心,在流云那里……

我睁开眼,对上那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我冷冷地望着他,手心握紧,象是要握住满心的痛,我说道:

“那么,我是不是应该要恭喜你呢?我尊敬的漠族太子殿下。你终于都等来了你想要的结果不是吗?”

“流云没事,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漠天不答我的话,也不和我对视,他只是转过头去,想要他顾左右而言他。

“我知道他一定会没事,只是我太笨了,竟然上了你的当。”我瞬也不瞬地望着他。

“你至所以帮流云,并不是完全为了我是不是?”我看着漠天的样子,就知道,我猜对了,我咬紧牙关,狠狠地望着他,勉强才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是的,流云是对的,这个漠族太子,想要的,根本就不是我,我只是他的借口,又或者是附加。

本来,我知道,有些话,是不应该说出来的,最起码,我还没有看到流云之前,我得聪明地保持沉默,不惹恼这个可恶的狼太子。可是,我并不是沉得住气的人,最起码,在面对我的敌人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地,将自己想到的,所分析的东西,全部都说了出来:

“漠、凌、玄之三族,向来是这个大陆里最强盛的。人常说,凌为狐,漠为狼,玄为豹。而今,凌族强盛,玄族野心颇大。而你漠族,正是人休生养自成的时候……可是,目前的形势,大有呈三足鼎立之势。对于你们来说,这是一种微妙和平衡吧?玄族的玄隐,也是天下奇才,而他,早有意染指你漠部。可是,有我凌族在侧,也最大程度地扼制了玄族的野心……所以,你这一次,帮助我凌族,间接来说,其实是在帮你自己是不是……”

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心里的气啊,更加盛了起来,这个家伙,绝对的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一晚,若是他和流云坐下来好好谈判的话,相信协议就算是达成,我也不会成为附赠。要我啊,愚蠢的我啊,一听到流云有难,就自乱阵脚。伤了流云的心不说,还白送了自己。

我真恨自己啊,恨不得将自己杀了算了。

听了我的话,漠天不说话,也不否认,但上,他的眼睛,缍肯看我了,于是,我知道,我并没有说错。

我也是发了狠了,到了嘴边的话,一句不留的,全部都说出来:

“如果玄族那个什么玄隐真的灭了我凌之蓝部,也就是凌之一族最精锐的那蓝将军,对你漠族的威胁。你,应该比我更明白吧。”

“所以,就算当时我不答应你的条件,你一样会帮流云,是也不是?只不过,你是个卑鄙的人,得了便宜,还想再卖一次乖,所以,而我就成了你重创流云的借口对不对?”

“尊贵的太子殿下,我可有说错?”我语气森森的说道。那眼睛,几可以杀人。漠天看着我激动的神情,想说什么,可他动了动嘴,却始终没有说什么。

“我还听说玄之玄隐,自小就志在天下,而这个天下,从终南山到大漠,占地方最多的,不就是你漠之一族?那么,玄之玄隐,若想独霸天下的话,又要从哪里开始着手呢?我倒想问问你,是不是要从你漠族开始呢?我漠族的未来的王,尊贵的太子殿下!”

说到最后,我激动起来,眼底,也有有藏不住的杀气。

“所以,我愿意为你解去赤血针之毒,但条件是,你必须放我走……”是的,这漠天太子的命,比我的命值钱多了,所以,我只要解去他的毒,然后,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

是的,我要离开,事实上,对于一个用心欺骗了自己的人来说,我完全没有必要,留在他的身边。

因为,靠偷窥而得来和东西,终究是守不住的……

“够了,”他愤而起身,片刻复又坐下。似是终于想起了自己应该保持的风度。

“归还令牌之时,那流云有话给你。他说道:别忘了他曾说过的话……”

下面的话,我没有办法再听下去,事实上,他一提及那个名字,我的泪水,就终于流了下来。流云……

“他们现在就驻扎在距此数十里的同归镇,如果你现在去找他,还来的及。”看不清他眼底闪烁着什么样的情绪,只是别过头去,硬生生地说道。

“你说的对,就算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还是会帮他。”

“真的?”我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狂奔了出去,那一瞬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流云,等着我。

同归镇

在军营外面,我被拦了下来:“去告诉那去少,就说雪吟来寻他。”按捺住心中的兴奋对拦我的那个人说道。那人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我,转身走了进去。

“是雪吟姑娘吗?”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我因为焦急和失望而团团转时.终于一个好听的女声传了过来。一个雍容华贵的紫衣女子,在侍从的簇拥下款款而来。

“我是流云的母亲,我听流云说起过你……可以先谈一谈吗?”流云的母亲?蓝族的王妃?她怎么会在这里?那流云呢?等了这么久都还没见他出来,又是出了什么事……

我的脑子里一片慌乱,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走了进去。

“我听流云说起过你。”

“开门见山吧!”我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始终会来。

“好,此次云少大捷归来,狐王嘉令云少为蓝族之主,并赐锦衣公主为妻,令即日完婚。”她望着我,亲切随和里有一种仿佛是与生俱来的高贵。

我的头“轰”的一声。雪娘公主?原来那晚在雪娘住的附近出现的那位是凌族之王啊!我早就想到,雪娘的身份,一定不简单,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陪伴了我数年的雪娘,竟然是我凌之一族的公主……

可是,我此时能说什么呢?曾经,我那么努力地撮合流云和雪娘,而今,我却不知道,想不想他们在一起……

我忽然发现,其实我对流云的感情,也不是那么简单。

可是,我知道,这些话,不能说,至少在面对王妃的时候,我一个字,都不能说……

“但流云此行受到重创,至今昏迷不醒。”仿佛叹了口气,顿了一下:“我知道雪吟姑娘和我云少起曾经历过千灾百劫,而流云心系胜衣姑娘,但……”

蓝族王妃的话,虽然欲言又止。可是,我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说,我配不上流云。

我笑了,眼泪也流了下来。我望着王妃,冷冷地说道:

“有一件事,我想你搞错了,尊敬的王妃,我之于流云,逾手足之情,只要他好好活着,对于我来说,也就够了!”我不卑不亢地看着她。话都已说的这么明白了,我还能怎么样?况且能娶到公主这么荣耀的事,我应该替流云开心才对.可是我的心,为什么是硬生生的痛?

“而今,我只想看看流云,不知可以么?”我死死地望着王妃,眼睛里的光,一定很冷,因为,我发现我现在已经感觉到冷了。

冷,寒彻骨。

王妃沉吟着,再看着我衣衫不整的样子,还有我脸上可怕的表情,她仿佛沉吟了一下:“好,请跟我来。”

我随着王妃走了多远的路,我不知道,我的心里,自从她告诉我,流云受伤开始,我的心,就乱了,乱了。流云受伤了,一定是被我气得,流云受伤了,一定是因为他生了我的气,要不,他怎么会受伤呢?

我想哭,可却发不出声音,我不想流泪,可眼泪却一连串地流下来,止也止不住。

流云,你恨我的,是不是?若不恨我,你何苦这样对自己?若不恨我,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好好保护自己?

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我一直往里看去,就看到了病榻上,仰卧着面色灰白的流云,而他的榻前,则是哭的泪人一般的雪娘……不,也不是完全是以前的那个老雪娘,最起码,在我的眼里,她不再是我妹妹一般的存在,而是一个高贵的,陌生的女子。

我看了一眼雪娘,可能是因为换了一身华丽的衣服的缘故,所以,整个人,看起来不一样了。可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呢?我说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我只知道,在我十几年的生命里,我所熟悉的人,又少了一个。我抑制住自己的痛,然后,朝床上看去。

流云静静地躺着,一动都不动。想到日前他还对我说道:“没有了你,就算拥有全天下又有何用?”那句话,我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其实,我想说的是,流云,若真没了你,就算给我整个世界,我都一样一无所有啊……

可惜的是,有些话,在适合的场合,我们没有说出来,等想要说的时候,却再也没有办法说出口了……

流云,你注定和我无缘!

一看清楚来的人是我,雪娘习惯性地朝我扑了上来……呃,只能说是习惯吧?要不,为什么她还会有着象以前一样的委屈眼神呢?

我听到,雪娘哭着对我说道:“雪吟姐姐,你快来看啊,流云他,他受伤了。”

听到那样的话,我只觉得五味陈杂。

要知道,若在以前,我一听到这样的话,习惯性的,就是抱住雪娘,去安慰她。可而今,我自己都需要安慰,哪里城还会管得了她?

更何况,她是公主,而我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女。一个公主叫一个孤女做姐姐,这话若是说出去,可不笑死人了?

一时之间,许多念头全部都涌上尽头,哽咽了我的喉咙。我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可是,看到雪娘扑了过来,我我只是一闪,再一侧身,就躲过了她扑过来的身子,然后,微微躬下身去,冲她冷冷的、却也是规规矩矩地施了一个礼:“草民雪吟,见过雪娘公主……”

雪娘扑了个空,听了我的话,她呆住了。她用难以置信的眸光,怔怔地看着我,然后,讷讷地说了句:

“雪吟姐姐,你怎么了?”

我没有答雪娘的话。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我和她,终究已是云泥,而且,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唤醒流云。

我忍住泪水,不再看呆在一旁的雪娘,我对蓝王妃道:“可不可以摒退其他人?我有话要和云少讲,讲完我就离开。”

只见蓝王妃一挥手,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就连雪娘,也被连拖带骗的哄了出去,门店被关上了,偌大的房间,显得死气沉沉。那样令人窒息的空间里,就剩流云和我。

眼泪,又一次流下来,我连擦都没有擦,我轻轻的拉住流云的手:“流云,我知道你带给我的话,一句是:因为怕你被人欺负,所以我又活过来了;另一句是:就算全天下都放弃了我们,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你带给我的话我收到了,所以我来了,你醒来啊,没有你有人再欺负我要怎么办啊?你快醒来。”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到他的脸上,我伸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医生说他的伤已无大碍,只是拒绝醒来。我想起蓝王妃的话。

“流云,你再不醒来,你就再也不理你了。我会走的远远的,让你再也找不到我。”握住他冷冰冰的手.喃喃地,就这样对着他不知道说了多久.我终于累了.是不是他再也不愿意看到我,所以才执意不醒?我不敢再想下去.眼皮动了一下,手也动了一下。跟着眼睛睁开了,

“你醒了?”我惊喜地叫道。

“不要哭,再哭会变丑的。”看到他虚弱的样子,我的泪水又落了下来。

“要好好的活下去,知道吗?”我低声音道。

“扶我起来.”他点点头,眉头皱了起来:“怎么这个样子?脚都伤了,来让我看看。”

“流云我回来了,以后都不离开你好不好?我……”

“流云你醒了……”门一下子被推开了,先是锦衣,再是好多人拥了过来,大家都在因为流云的醒,而欣喜若狂。而忘记了这个曾经唤醒流云的人。

更多的人,挡在我们间,而我就这样被一推一推的推到了门口。我看到流云对着我伸出的手,还有他眼中一点一点的碎掉的希望。我的希望,也碎掉了。

我终于知道,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就算是现在没有人拦,以后也不可以。

我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是一部的领主,从那个华丽的府里出来,又会回到那个华丽的府里去。

而我,只是一个孤女,长年一个人,孤伶伶地住在神庙,从神庙里出来,自然要回到神庙里去。

我的心在痛,我的心在哭。

我的眼里满是绝望。终久还是要离开啊,在那一场交换里,我推开了他,而他的身边,就再没了我的位置......

“凌族之王嘉令流云为蓝族之主,并赐雪娘公主为妻。”

终于,我没有勇气再看流云,只是转过身。朝看顾门口的方向,我狂奔出门口。

“雪吟姑娘,请你等一下。”穿过回廊,转过阁楼。有个声音在后边唤道。抹去脸上的泪痕,我停住了脚步。是落邑的声音。

他的流云本来就是一起,流云受伤,他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奇怪,反倒是我,和这里的华丽,格格不入。于是,我知道,我是多余的!

是的,我是多余的……

“我可否问一下,你爱流云吗?”仿佛犹豫了一下,一个声音在后边响起。

“爱?”我苦笑了一下,什么叫爱?为他牵肠为他挂肚?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他好好的活下去,看不到他,我的心会痛。”喃喃地。我对着面前的人说道。

“在流云的心里,雪吟姑娘你是无可替代的。这我知道,可流云不是一般人,有很多事情,他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甚至是爱和恨……这些,你也是知道的对不对?”走上前来,落邑扶上了我的肩膀。望着他的眼里映

出我的影子。一个憔悴的女子,满脸的,满身的,说不出的凌乱,还有狼狈的悲哀。

“他还要担起一族,甚至是更多的责任,这些想必你也明白的是不是?”声音低了下去,有一丝略带疲惫的悲悯。

我低下头去:“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只剩下的年寿命的孤女是不是?就算是动后可以余生,亦非流云良配,对不对?”我苦笑,无力地看着他。

“流云天纵奇材,日后更是不可限量。若说他日可以成为凌族之主,亦无不可。你说对吗?”他静静地看着我,眼里有掩饰不住冷意。

“那你要我怎么做?”我也望着他,有些悲哀地。是不是终其一生,我都只可以活在别人的希望里?成为别人希望的那种人,从而迷失了自己?

“我懂了,那么,就请你答应我,好好的陪着他,不论什么时候!”

“那是当然,我还要看到他能有那么一天!”他低声道。

我不再看他,转身出门。只是流云,你知道吗?一踏出这个门口,我们从此就是海角天涯,再无聚首之日.就算他日再见,你非你我亦非我,到底是什么让我们擦肩而过,终成陌路?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弥漫在心间。流云,我们要怎样才可以重拾过去的岁月……

赤着的脚早被荆棘刺得遍体鳞伤,甚至于连痛的感觉都变成了麻木。我就这样一步一个血印的在马路上渡荡。只是到底要去哪里呢?回去红叶金顶还是?可那里显然不再有我的位置……第一次觉得天下之大,真的是没有我的安身之地。

站在十字路口,我犹豫不决。对了,还有被我伤到的狼太子,他也没多少日子了吧,还是帮他解了赤血针之虞再做打算吧。他虽然可恶,但也罪不致死吧!我叹了口气,该还的始终要还的,我从此也可以一了百了,至于下一世的事,就等下一世再说吧。现在,我累了!主意一定,我又转回头,朝日前住的客栈奔去。

很不礼貌的一把推开门。咦没人?再看看行李物品都在,想来走的不远。再说这一折腾,我也累了,要不等等他吧,我这样想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可能是太累的关系,一坐下来就感到眼皮很重,还没走到床边。就一下子睡了过去。

“殿下,她醒了。”

殿下?是那个漠天太子吗?我心里一喜,一动,是啊,我本来还想着,帮他解了毒,就离开的,现在,他来了,那可不好了?啊,好痛。我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身上的绳索。霎那间有数十个念头转过。

“怎么?看不到你的漠天太子,是不是很失望?”一个陌生的声音,就不出的压迫力里,有一种不加掩饰的阴森。

“你是玄之一族的玄隐太子?”一道灵光闪过。我脱口问道。

“大胆,竟敢直呼我们太子名讳!”一个声音厉声喝道。

我吃力的抬起头来,正中的太师椅上,斜倚着一个面目俊秀的年轻人,二十多岁的年纪。望着我的眼神里,我一种狼一样的阴狠。而我被绑得粽子一般的被扔在他的脚下,这时有人走上前来一垃一提,再一按,我就扑通一声跪倒在这个狼太子的面前。

“你就是用赤血针伤了漠天的那个女人?”他不阴不阳地问。我一怔,怎么?他也知道:

“若真如此,我真替漠天不值——他那样的人,怎么配做我的对手?”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像的要多得多。”仿佛猜出我在想什么。他狭长的眼里泛着一丝冷笑:“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漠天太子的人,究竟在哪里?”

玄隐的眸子里,满是恨意,我知道,他是因为漠天借道给流云,出其不意地打败了他,他才不开心的。

可是,再不开心又能怎样呢?没有结局,会因为人的意愿而改写!

“不知道。”我干脆的答道。

“啪啪”两声,两个耳光打了过来。我抬起头,直直地望着他,渗血的嘴唇还带着一丝笑:“如果是你,会告诉那个伤你的人,你要去哪里吗?”

“我看她还未清醒,来呀,帮她一下。”他冷冷的看了我半晌,忽然下令。

“哗”的一声,一桶水淋了过杰,我不禁一个寒颤。赤着的脚钻心地痛了起来。

“现在想说没有?对于女人,我从来都没有什么耐心,你还是快说的好,否则到时候会生不如死。”他优雅地端起杯茶,喝了一口,我别过头去不再理他。

这是,有一个随从模样的人奔了过来。在他耳旁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回头他定定地看着我.唇边有一丝莫测的笑:“好啊,那就让他看看吧!”

“来呀,将这女人关进柴房。”

只听“嘭”的一声,我被扔进了一间黑洞洞的房子,又是“嘭”的一声,门被关住了,外面传来上锁的声音。

我轻轻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到了墙边,又小心的靠在墙角。然后重重的吸了一口气。那个什么太子的,一定是看到我的脚受伤才故意用盐水泼我的,这个阴险的家伙。我低声咒道。

不过这绳索就真的难不倒我了,这也是当初被云少逼的结果,为了学这个劳什子“缩骨术”,我的手都被磨破了好多次。没想到时还真有有到的一天。想到流云,我不禁黯然神伤呵,流云。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吓了一跳,只顾着想心事了,有人在都还不知道。

“是不是也是偷了东西才被抓的?”看到我不出声,那个身影又凑上前来:“是不是啊?”

“你又是谁?”我没好气。“又是偷了什么东西被抓的?”

“我。”那个声音明显愣了量下,好象没想到我会这样问他。我不再理他,只是暗自运了口气,只听“咔嚓”两声音,绳索就掉在了地上。

“搞掂,”揉了揉发麻的手脚,我站起身来,轻轻地吁了口气。接下来就看怎么出去了。刚才有随从来禀报时,那个什么玄隐太子看了看我,眼神是意味深长的,莫不是那个狼太子追来了?不可能啊,我苦笑一下,那个人怎么会管我的死活?他从来都只做对自己有利益的事。

“我告诉你啊,这个宅子里有好多好东西的,你要是偷的话……”见我不出出声。他又往前挪了挪:“咦,你的绳索怎么解开了?”他不可思议地望着我:“帮我也解开好不好?”我懒得理他,向着跨了两步。

“喂喂,别走啊,带我一起走吧,”他恳求道。“我认识路的。”看我不出声,他又补充了一句。

“放你出去又偷别人东西?你还是好好呆着吧。”我不屑道。

“那个什么太子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你为什么会被抓,你说是不是?”一见不对,他连忙拍我马屁。

“再说了,那东西又不是他的。”他分辩道。

“嗬,你偷东西还偷出理来了,不论是谁的都不能偷,你还是呆着吧。”我一边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怕他大叫起来被人发现。

“真的不是他的嘛。”受了委屈一般,他他急道:“那只是一把剑柄上刻有狼头的的像的破剑,剑身都生了锈的呢,他又不是漠族的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谁叫他防的那么严密,又有那么多人守着。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原来只是一把破剑。早知道就该弄清楚了再下手。”

“不过啊,我跟你说,就为了这把破剑,他天上地下的抄我,看来也是能值几个钱的货。不如这样啊,你放了我,我卖了分一半给你怎么样?”

“别人的东西我不稀罕,也不会要,你答应我以后不偷人东西,我就放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