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新的发现
当一行车队奔向白杨林时，所长对各车宣布：“一组负责村子，二组负责二丫家，三组负责寻找白杨白叶姐妹，四组负责搜索***，五组负责查找贩运毒品的联络员，六组负责侦察村子其他成员……”有人问：“所长咱们一共多少组啊？”所长说：“十五组，周到和叶子一组，仍旧负责侦察调查线索，全面寻找隐藏点……”
所长一一部署，各车都说明白，所长说：“明白就好，干活吧。”
如果说50多人，六辆车同时开进村子，的确是轰轰烈烈，还没接触白杨林就有人报告二丫：“派出所的车和人都来了，而且来的人很多，看来他们是算账的。”二丫说：“让他们算吧，有账不怕算……”原来，周到和白杨白叶发生的矛盾冲突二丫已经知道了，有人早在昨天就告诉了她，可是他们没有提枪的事，二丫也蒙在鼓里。当有人提出在白杨林路上设卡时，二丫还以为心里有愧而没同意，所以派出所的车队轰轰烈烈驶过来了。
现在，眼见派出所的车队驶来，二丫忽然跑到路中间招手示意他们站下，所长下车询问：“怎么了，为什么拦派出所的车？”二丫说：“我想问一下，派出所领导，警察袭击白杨白叶管不管？”所长说：“管呀，关键是看他们袭击的是什么人？如果没有犯错误的袭击是要处罚的，如果是针对犯罪袭击是正确性的自卫……”所长的话让二丫不知所以，她面对眼前的警车，讽刺地说：“所长是不是想查我家呀，是不是想看看我家有没有坏蛋啊？”
所长知道周到和叶子在调查时，与白杨白叶发生冲突引起二丫的不满，可是他也必须维护派出所的尊严，他严厉地对二丫说：“你家姑娘持枪阻拦警察侦察，你知道后果是什么，不是我吓你，持枪意味着什么？”二丫一听吐得慌乱，小心翼翼地询问：“你说持枪，谁持枪了？警察持枪不是正常的吗？”所长提醒二丫：“是你宝贝女儿持枪了，你问问她枪是从哪里来的？”二丫这才明白问题的严重性，她往角落一闪，对所长说：“查吧。”
面对二丫冲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所长笑逐颜开地说：“想通了？想不通等你想……”二丫说：“有什么想不通的，女铁持枪就是犯罪，查枪吧，看看家里还有多少枪？”二丫在前带路，警察缓缓跟随，周到跟在后面，忽然他发现人九吕有一双眼睛，他知道是谁，于是他叫喊：“白杨，你出来吧，我们找的就是你……”
白杨说：“出来怎么样，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难道怕你警察不成吗？”周到说：“不是怕警察，而是怕法律，你说说你的枪是从哪里来的？”白杨说：“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诉你……”所长恰巧听见了，他嘲笑：“小丫头，别说大话，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如果你持枪还不知道犯法，到时我们可要带走你了……”
一听问题如此严峻，二丫说：“所长啊，你看在咱们多年警民关系上还是放了她吧，你看她好不容易回来了。”所长说：“不是不看你的面子，就因为看你的面子我才再三不来处理的，可是你女儿变本加厉，居然敢对警察开枪，请问，枪是从哪里来的，谁给她的枪？这个问题不说清楚你是脱不了干系的，你女儿可能被带走……”二丫听说女儿可能因为枪的问题被带走，她知道带走意味着什么，刘二愣不是被带走了吗？村长不是被带走了吗？想到女儿即将被抓走，二丫也顾及不了很多了，她说：“枪是柱子昨天给她的说是为了好玩，原来是对付警察的。”
“柱子现在干什么，他隐藏在哪里了？”所长并没同情持枪者，而是问二丫：“柱子隐藏在谁家了？快说……”二丫说：“在我家……”所长命令周到叶子：“你俩迅速搜索，查获隐藏在柱子……”周到和叶子心领神会，马上朝二丫家跑去，这时二丫才知道事与愿违，她想方设法隐藏的人与事都有了变化。
在二丫家的地洞里，周到发现了有人吸烟的灰，还有吃剩的包装纸，周到对叶子说：“真是灯下黑，咱们搜索着，他们隐藏在地下，你我怎么没想到他们隐藏在底下呢？”叶子说：“我也是隐隐约约感到事在人为，可是就是没想到他们会如此，这二丫也不可相信了。”周到问二丫：“你不是说家里没隐藏人吗？地洞里的人是怎么回事？你不老实，你撒谎……”二丫哭泣着说：“天地冤屈，我真的不知道他们隐藏在地洞里……”
所长说：“你不知道我不怪你，可是你女儿能不知道吗？她们怎能与他们同流合污呢？”二丫说：“我女儿可能也不知道，枪会不会是她们偷的呢？”所长说：“赶紧找你女儿呀，否则我们会对持枪者枪毙的……”二丫慌忙打手机，接通后她慌乱地说：“我说女儿呀，你的枪是从哪里来的呀？什么？捡的？在哪里捡的？地室？”二丫看着所长叹息着说：“白杨说了，枪是她从地室里捡的，早晨她去地室恰巧看见有枪，于是捡了起来……”
所长说：“是捡的就好，如果是购买的枪枝就是犯罪了，现在，我们还需要搜查，请你配合……”周到和叶子带着几个警察仍旧在搜索地室，从里至外，他们搜索一遍，终于发现几处疑点。里面有人住，还有人吃饭，喝酒，吸烟，更有人敢在这里贩卖毒品，有包装纸为证，还有放枪的位置，子弹的痕迹，都有崭新印记。
取证后，周到汇报结果，所长问叶子：“还需要搜索吗？”叶子说：“根据种种迹象看二丫家里可能隐藏着毒品和枪枝，最好是查一下，希望配合……”所长说：“好，现在也不怕打草惊蛇了，有可能蛇就窝藏在其中……”
所长说这些话时表现得相当准确，周到都不知道平时吊儿郎当的所长怎么在一夜间忽然发生变化，可能是案情多了，所长并不在意，现在听说有人动枪，而且与贩毒有关，他就不能不着急了，率所有人搜索也是情理之中。其实不然，所长早就安排好了，他让周到叶子侦察就是引蛇出洞，派出
所掌握与案情有关的人数百人了，可是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算是主要人物，现在有人开枪了，有枪意味着有敌人，派出所紧急出动震撼敌人。
突如其来的大搜索，实际上是所长的一个策略，他是想给隐藏的人一个突然袭击，谁知二丫的拦截让他们丢失了机会，如果有人隐藏也可能趁机逃走了。所长为此感叹可惜了，其实从周到报告线索至今，所长也没闲着，每天沉静在案情中分析着，他知道这不是小案情，他们在白杨林这些年了，哪一年没发生事，可是哪一年都有人压下了。现在的白杨林已经是案情重大，可是仍旧有人在帮助说情，所长早怀疑二丫了，如果不是二丫经常给派出所花钱，所长可能早对她采取措施了，保护企业家是派出所的责任，但保护老百姓安居乐业更是责任重大。
以前，派出所对二丫家发生的事并不在意，只不过是个别有钱人家的矛盾，可是最近两年，二丫家发生的事已经不是矛盾了，而是一些事件，还有村子里发生的人为中毒，这些生命无辜丢失已经让他这个派出所长无地自容。他曾对他的手下警察说过：“你们吃谁的喝谁的我不管，可是一旦有案情我绝不轻饶，吃喝了吐出来……”
老警察中有很多与二丫家有关系的，个别的关系保持了几十年，他们中难免没有与柱子熟悉的，勾结的可能性很大。所长，所以派出十几个组，实际上是他控制他们的一个措施，防范他们通风报信，确保案情顺藤摸瓜。今天这个场面是所长研究多年后才能弄出的效果，用他的话说就是一个跟随一个，人人能证明，人人有证明。
然而所长还是没想到，二丫会忽然站出来拦他们，而且拦的同时放跑了真正凶手。周到说：“我的判断他们可能刚刚逃走，可能不会逃远，可能就在附近……”所长一听兴奋地叫喊：“扩大搜索范围，人不够请求支援……”
与此同时，所长打电话请局座派人支援，经过拉网搜索后，仍旧是一无所获。周到辩解：“不可能逃得远啊，他们很可能就在洞里，可是在哪个洞呢？”周到这时才发现，自己发现的地洞，成了阻碍他搜索的绊脚石头。
人多力量大，这话不假，经过全体警察的搜索，虽然没有抓到隐藏的人，但也搜索到了线索，显而易见，隐藏的人即将暴露无遗。恰巧这时有人通知，白杨朝二丫家走来，所长马上命令埋伏在附近，等待人到。
白杨是接到二丫的电话回来说明问题的，当她走到二丫家附近时，埋伏的警察忽然一跃而起。白杨吓得叫喊：“你们想干什么？”警察说：“你说干什么，你的枪是哪里来的？”白杨说：“在地洞里捡的，怎么了？”所长安慰她说：“没关系的，你在哪里捡的带他们去搜索一下，只要你听话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白杨带着他们朝一个秘密地洞走去，奇怪的是，这个地洞谁也没发现，白杨是怎么知道的呢？在地洞里搜索到了枪枝，还有子弹，一枝冲锋枪，二把***，五四式的，还有几颗美式手雷。天，这简直就是特务隐藏点了。
搜索后，所长问白杨：“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枪的？”白杨说：“昨晚我在此拍照，忽然看见有一个人走进去，我以为是柱子叔叔就悄悄跟随，可是不是柱子叔叔……”所长问：“你认识他吗？”白杨说：“不认识，他化装成一个妇女，还跟我的伙伴跳舞呢，后来不知何时他逃走了……”所长问：“如果看见他你还认识他吗？”白杨说：“他化装了，可是个子高，人瘦，即使再看见他也是可能认出的。”所长说：“还有其他问题吗？”
这时周到走了过来，他问白杨：“昨天晚上在你家跳舞的有一个女人你知道她是谁吗？”白杨说：“你也看见了在我家跳舞的女人很多，你说的是哪一个呢？”周到说：“就是从一辆轿车上下来一个女人，她进了里面就不见了，后来她是什么时候走的没人看见，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白杨恍然大悟：“你说的是不是柱子，他爱唱二人转，经常男扮女装，有时即兴给大家表演魔术和唱一段二人转，你们说他可能有问题吗？”
周到说：“他就是利用这个方式掩饰自己，每次他都有这种方式对吗？”白杨点头，表示认同，可是她心里仍旧怀疑，自己捡来的枪怎能是犯罪呢？她委屈地说：“那枪的确是我捡的，不能这样定我犯罪吧？”叶子说：“你捡的枪就可以随便开枪吗？你看看你的飞扬跋扈样，进去十年八年也不多……”白杨说：“你们不能抓我进去，我妈妈够委屈的了，还需要再委屈一次吗？”叶子说：“知道你妈妈委屈还需要开枪？你太放肆了……”
叶子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这些日子她被她们压抑得喘不上气，为了查清案情她忍气吞声，虽然现阶段没有证据表明案情是她们做的，但有证明人说明她们与案情是有联系的，起码是有证明人联系人。趁机，周到又提出自己的怀疑，他说：“昨天晚上你们跳舞时共有多少同学，他们的名字还能叫上来吗？有没有外地人？”白杨说：“能叫上名字的同学都有，也有外地人，他们是跟随柱子来的……”叶子顺藤摸瓜：“柱子在哪里？”白杨说：“他们可能今天早晨离开了，可能是昨天你们侦察时被他们发现了，昨天你不是还放枪了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白杨提出叶子开枪一下引起在场个别领导者重视，于是有人问：“她为什么开枪？”周到解释：“我们遇到了突然袭击，迫不得已只好开枪自卫了……”领导说：“现场开枪是不利的，缺少锻炼……”周到说：“他们威胁到了生命不开枪怎么得了，缺少什么锻炼？”领导看着周到：“你是谁，新来的？”
所长慌忙掩护：“他是老周的儿子，这次线索就是他侦察到的，很负责任的……”领导说：“好啊，有这样的儿子接班肯定有出息，这次给他报功……”周到嘲笑说：“功我不要了，让我锻炼吧。”领导说：“闹情
绪，好了，算我没说……”周到这才笑逐颜开：“是，领导，我一定好好锻炼，争取为人民为祖国立大功……”
周到的话给现场增添了插曲，气氛活泼，领导办案率也在**中。领导是一个老侦察员，与周到父亲曾经是战友，他办案奇特，将所有警察聚集在一起研究案情，还把所有与案情有关系的人聚集在一起，探讨案情。这下，缺席的人很多，白杨林除了二丫白杨外，几乎没有其他人了。所长说：“其他人呢？”二丫说：“只有我们了……”
周到说：“不对，还有白叶，还有刘欣，还有其他人呢……”二丫说：“我真不知道她们在哪里，更不知道还有柱子他们，至于隐藏我更是不知道了。”二丫嘀咕着，周到分析着，判断着，他们也不明白人到了哪里。
领导说：“既然如此，你们只好跟随我们走一趟了……”二丫说：“到哪里呀？”周到说：“能去哪里呀，当然是派出所了……”二丫说：“不行啊，我不有业务要谈，你离开业务怎么办？”领导说：“白杨林都这样了还需要谈什么业务啊，都带走吧。”二丫白杨等人被押上车，派出所所有车辆也迅速离开，白杨林陷入寂静。
其实，这是领导的一个计策，夜里，派出所的车如数返回，他们悄悄潜伏在白杨林附近。他们要看看夜里还有什么样的人来此联系，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柱子还是大山，结果如愿以偿，果然有人来联系了。
下半夜，村子里静悄悄的，忽然从远处驶来一辆黑色轿车，在二丫家门前停滞不前，接着从车上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左右观察一阵，见没有动静，便二丫家走去。他们是谁，想干什么，所有埋伏的人心悬了起来。这时抓不抓他们呢？如果抓他们可能前功尽弃，如果不抓他们被发现有人埋伏也是前功尽弃，真不是时候。
就在所长犹豫时，男的忽然闪进二丫家，女的在外望风，十几分钟后，男的怀里抱着包回来对女人说着什么，于是他们朝轿车跑去。然而晚了，所长一声令下，埋伏在周围的警察站起来，包围了他们。“站住，不许动……”
“说吧，你们是谁，为什么到这里？”所长审问，男的说：“我们是外地人，来这里是经商的……”所长嘲笑：“经商钻到人家屋子里了是吗？说吧，是不是偷窃？不说明白今天谁也别想离开……”男的一见慌忙说：“我说实话吧，是柱子让我来的，他说这屋子里有钱……”所长说：“这屋子里是有钱，可是不是你们的……”
周到上前询问：“柱子在哪里，说！”男的说：“不知道，他只告诉我们这里有钱，可是他没说有埋伏……”周到又问女的：“你说，你是干什么的？”周到一部，女的一下跪下，磕头说：“我也是柱子派来的……”
说话声音很粗，原来是一个男扮女装，周到嘲笑：“就你这样还需要男扮女装，一看你的脖子就知道你是男人，还需要扮女人吗？说吧，你是哪里人，来此干什么，柱子在哪里，认识多久了？有一句假的你多进十年……”
周到的话真把他们吓呆了，说一句假话多在监狱里呆十年，只有周到想得出来，可是他们相信了，并说了实情：“柱子原来欠我们钱财，后来他贩毒有了钱，可是最近他又是赌博又是贩毒的，钱来的多，便请我们来取钱……”周到问：“跟谁取钱？”他们说：“柱子说只要进了二丫家就有钱，谁知我进了二丫家等待我的是埋伏……”
周到问：“柱子现在在哪里，你们不说实话谁也别想立功，到头来害自己。”男的说：“柱子神出鬼没的，向来没准确性，估计他请我们来而他自己则隐藏着……”周到问：“他没说取好钱在哪里交给他吗？”男的说：“他说按照规矩应当放在白杨树下石头上，安全呢放一块板，不安全呢放一根棍子，你说是安全还是不安全呢？”
周到说：“现在按照你们约定的放好钱财，放好安全板，然后你们隐蔽起来吧。”
一切布置稳妥后，周到再次埋伏起来，那些人也同样没了动静。天快要亮时，鸡叫了，村子里一片鸡叫声。这时，从远处驶来一辆轿车，悄悄来到白杨树下，拿起石头上的包，刚想逃走迎面被周到堵住了。“你跑不了，柱子……”周到叫喊着，可是不是柱子，来人是柱子派来取包的，周到问：“柱子在哪里？”来人说：“不知道，他们只是让我负责取包，接着什么事也不让我管了……”周到说：“柱子真狡猾，接连引得警察上当，但他迟早有暴露的时候。”所长也说：“既然如此，咱们再给他们一次机会，看看他们下一步干什么？”
天亮了，派出所埋伏的人撤了，可是周到不想返回，他和叶子要求留下，情况证明了二丫家里有问题，有人来此联系足够证明了。所长同意周到留下，还有叶子，同时将自己的***交给周到说：“这枪是你父亲的，现在还给你，希望你用这枪来消灭敌人……”周到接过父亲的枪，心潮澎湃，他说：“我一定要用父亲的枪来击毙敌人，保护人民的胜利果实。”叶子也是誓死如归，表态说一定帮助周到破获案情，完成上级交给有任务。
警察们都撤了，警车一辆辆离开，白杨林的乡亲们也走出村子看热闹，他们看见警察返回，二丫也返回家中，白杨，还有其他人都回到自己家中，事过去了，谁也没事，一切是风平浪静。在这些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一个人进入了周到的视野，她就是白叶，刚才她在哪里，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周到马上怀疑到她了。
这是一个崭新线索，周到发现白叶时他有些激动，毕竟这是他在破案时发现的新线索，而且与白叶有关，如果她与柱子有联系，那些线索都有可能连接在一起，其实现在所有线索也是与下丫联系在一起，只不过没有证据。有没有这个可能性，柱子利用白家关系来贩运毒品，而利用的人恰巧就是二丫的两个女儿？这是可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