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追查线索

周到和白叶说着笑话，叶子在一边又不高兴了，她就是这样式，一见周到与白叶亲近她就羡慕妒忌恨。也许心里有气，叶子在话也带着嘲笑，她说：“白叶，你们白杨林村子里犯错误的人怎么这样多呀？听说有一个公公把儿媳妇强奸了是吗？”白叶说：“你怎么知道的？”叶子说：“好事传千里，坏事同样传。”

周到说：“这事我清楚，儿媳妇丈夫没上班，在外喝酒，儿媳妇告诉老公公，谁知老公公在外也喝多了酒，他把儿子找回来后，儿子打了媳妇又跑外赌博，儿媳妇气愤地倒地昏了。开始老公公还照顾儿媳妇，渐渐地看着儿媳妇身份起了贼意，他把被子给儿媳妇盖在身上，又见儿媳妇始终昏睡，于是他趴在儿媳妇身上……等到儿媳妇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被老公公睡了，于是她报了警。”白叶听了问周到：“老公公能处罚吗？”周到说：“能，法律是块铁，谁碰谁流血，老公公可能构成强奸罪，会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六年……”

叶子说：“现在的人也真是，自己不懂法，也不守法，犯法了也不知是犯法。”周到说：“如果他们知道犯法也不可能犯法了，很多人都是在这种念头下犯法的，你说是吗白叶？”白叶说：“我可不知道，我现在也不知道我是在犯法还是在守法，或多或少都有吧。”周到灵机一动，问白叶：“如果现在让你总结一下哪些是合法的，哪些是不合法的你敢总结吗？”白叶说：“这有什么呀，合法就是合法，犯法就是犯法，谁不敢呀。”

周到说：“好我问你，你为什么与大山同居？你不知道他是你妈妈的男人吗？”白叶说：“一开始我不知道，当时我喝多了酒，迷迷糊糊被人抱走了……后来我醒时发现是在大山家，我记得当时我是离家出走，没饭吃，是大山收留了我，可是当晚他就睡了我……我没有抵抗能力，也没有吃饭地方，于是我就跟他同居了。后来，我知道他是妈妈男人后，我离开他，可是他多次找我，求我，可是我还是离开他了，我也不能跟妈妈的男人住……”

白叶的坦白让周到吃惊，他没想到这个他不好开口的问题在白叶嘴里是如此坦荡，周到问：“你姐白杨为什么与男孩儿同居，难道她们也是如此吗？”白叶说：“不是，白杨是因为绘画，她知道妈妈绘画，在美国有男朋友，于是她写信求援……”叶子问：“白杨不知道男孩儿是妈妈的朋友吗？”白叶说：“知道啊，开始是我们姐妹想方设法报复妈妈，所以才跟妈妈的男朋友们住，以为是报复妈妈了，实际上是害了我们自己……”

周到说：“这就是不知法的缘故，如果每一个人只是凭异想天开生活还有数不清的灾难在等待，可惜懂事后一切都晚了……”白叶说：“完全正确，我就是如此，我现在想学好，可是总有不好的在起作用……”周到说：“一个人有没有控制能力不是看他说的如何，而是看他做的如何，尤其是女孩子更是如此……”白叶说：“女孩子最大弱点不是性别，而是自控力，几句话，一桌酒就可能击毁女孩子的心理防线，你说是这样吗？”

叶子说：“没想到白叶如此通情达理，如果你姐姐参与了贩运毒品的事你怎么样？是揭发还是包庇？”周到顺水推舟地说：“你怎能这样问呢，她们与谁联系不关白叶的事，你这样问白叶心里会难受的……”白叶说：“不会的，毕竟是姐妹，可是我没发现姐姐参与贩运毒品，更没见她与谁联系？”白叶不在意，但拒绝了回答。

线索到这里中断了，周到想方设法接上，可是接不上了，白叶不再配合了。叶子灵机一动嘱咐白叶：“其实你是一个懂事的女孩子，你才多大就知道孝敬妈妈，孝敬姐姐了，你的事我会替你说话的，现在是最大的问题是白杨林其他问题，村子里有很多问题，比如刚刚说的老公公睡儿媳妇的事，类似这种事可能还有，只是没人注意是吗？”

白叶说：“村子里的确有很多奇形怪状的事，可是他们并不在意，更没有人说是不是合法了。刘二愣睡他的傻女儿，可是没有人怀疑她生一个又一个孩子到底是谁的，没有人怀疑，实际上可能是刘二愣的。”周到说：“这些事就是线索，作为侦察员首要选择的就是如何判断线索是否有用，比如在你家里你的父母如果犯罪你是如何看他们的，可能与你平时接受的教育分不开，可能还受亲戚的影响并不想说明实际情况，结果害的还是他们。”

白叶似乎明白了什么，她问周到：“你是不是怀疑我姐姐与贩毒有关系啊？”周到说：“不是怀疑，是调查，因为我分析柱子来过你家，还有大山的朋友们，他们也是一种势力，他们可能都到过你家，你说是不是？”白叶说：“你这样一提醒我还真想起了什么，在我家没发生事时，我还真看见柱子来过，只不过当时他是坐轿车来的，很有钱的，怎能与贩毒有关系呢？”叶子说：“不是有关系，是他与那些贩运毒品的人聚集被人抓到证据了，现在他们忽然返回白杨林说明他们还想隐藏在这里，如果他们隐藏在你家你说你妈妈会安全吗？你姐会安全吗？”

白叶说：“可是他们现在确实不在我家，这是有证明人的，我的那些跳舞的朋友们他们是知道的。”周到说：“现在我想头号的就是跳舞的朋友们有没有与柱子有联系的，有没有参与其中贩毒的？”白叶摇头：“这个我一时说不清，等我调查后再回答你吧。”周到说：“用不着调查了，你现在应当说明问题了……”白叶说：“我还没说呢怎能说说明了呢？”周到说：“你跟我谈话的同时已经说明问题了，明白吗？”白叶说：“明白了。”

其实白叶不明白，她不明白周到和叶子为什么三番五次询问自己家里情况，为什么不到家里询问，她想问，可是又不便问。周到说：“不是我不想问你家里情况，是有些事是可以说的，有些事是不可以说的，可以说的事自然可以问了，不可

以说的事自然是不可以问了，你说不可以问的事我非问不可吃亏的又是谁呢？”白叶说：“你们怀疑我妈妈或我姐姐跟贩毒有关系，怀疑柱子是杀人凶手，或者说还怀疑我也参与其中，实际上这是污蔑。有本事你查，干什么问来问去的，怀疑谁就问谁，哪个犯法哪个承担，干什么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

接上的线索断断续续，白叶忽然明白，忽然不明白，让叶子很担心，如果周到处理不好会激怒白叶的。一旦激怒白叶后果将不堪设想，有可能连二丫都有敌对情绪，白杨更不用提了。白杨林的大大小小案情，几乎都有二丫家，围绕着她们的钱财旋转着，柱子如此，大山如此，男孩儿如此，乡长如此，连那些贩运毒品的也是如此。他们都看中了白杨林，看中了二丫家，看中了这里的肥肉，可是他们也不想一想吃了肥肉后能消化吗？

也许是问多了，白叶情绪受到影响，周到决定不再问了，他对叶子说：“咱们开车围绕着白杨林转几圈如何？”白叶说：“好啊好啊，转一圈看看多少时间，我记得有一次柱子叔叔带我乘他们的轿车恰巧是十五分钟，现在看看你们警察的轿车是多少时间，现在开始……”白叶边叫喊边看时间，手机上有时间，周到将轿车开得飞快。

20分钟后，周到将轿车停下，白叶看时间，嘲笑说：“警察的时间还不如柱子叔叔的时间，看来他们比你们快。”叶子冷嘲热讽：“你怎么驾驶的轿车，连速度都不知道吗？”叶子说着说着，忽然不说了，她意识到周到保留时间的目的是什么了。周到所以没超出柱子驾轿车时间，他是在琢磨轿车时间，那辆神秘轿车会不会在时间上产生误差呢？周到并不是与柱子比赛轿车速度，可是他在与柱子较量，轿车在白杨林的作用到底有多大呢？周到坐在轿车上，看着白杨林，叶子也是沉静不语，只有白叶不知趣的说长道短，好象在埋怨周到驾驶技术不过关。周到也不反驳，他现在忽然明白白叶为什么不说话了，为什么一提白杨心有余悸，原来，这一切都有轿车在作怪。

白杨林的树木渐渐萧条了，可能是接近秋天的缘故，大大小小的树木开始落叶，绿色剩余不多。有风吹来，卷着一片片叶子朝轿车上奔来，没人阻挡，轿车里已经涌现几十片叶子了，给黑色轿车添了色彩。周到用手弹出叶子，对白叶说：“你说柱子叔叔的轿车与我的轿车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他的快我的慢？”白叶转了几圈观察轿车，左右看看，最后说：“可能是轿车牌子问题吧……”周到说：“柱子叔叔的轿车是什么牌子的？”白叶说：“宝马的，比你好多了。”周到说：“派出所的轿车的确不好，连牌子都有不好，是没办法跟宝马比赛的。”

叶子趁机说：“你想比赛也可以呀，等到柱子叔叔来了再比赛……”周到说：“谁知道柱子叔叔何时来呀？”白叶说：“快的，他三四个月就回来一次，到时我叫你跟他们比赛……”周到说：“你一定叫我……”

三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闲说着，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又过去了，周到说：“咱们还需要去村子里面呢，你俩先去，我把车停在这里，避免有人破坏。”周到说着，果然把轿车开到一棵树下隐藏，然后跟随她们进了村子。

村子里的人知道周到来了，而且还知道抓走了刘二愣和村长，现在返回来说不上又要抓谁。村民不服，他们堵在村口不让周到他们进村，叶子对老太太说：“我们只是调查的，不是抓人的，村长是自己到派出所投案的……”可是老太太说：“你别以为村民不懂事，他们也是被他们害的，白杨林有了树木后没见好过几次，只有二丫经营白杨树后才能有了转机，你查谁我不管，查二丫是不行的。”白叶说：“他们不是抓我妈妈的，如果抓我妈妈会进村子吗？刚刚他们的轿车绕了白杨林一圈了，如果他们抓我妈妈何必绕圈子，抓了就是了。”

老太太说：“二丫对乡亲们的恩情比天高，比地长，比水深，如果有谁利用二丫我们也不答应。”周到说：“我们真不是抓二丫的，也不是查二丫的，我们只是想调查案情，你们村子里有一个公公睡了儿媳妇的事，这事有没有？”老太太说：“有啊，怎么样？”周到说：“派出所来调查的，谁肯给派出所说说提出证据，有人说吗？”

一个中年男人说：“我说，他儿子赌博，儿媳妇劝，气昏了，公公趁机强奸了儿媳妇，这是真的，该抓。”

又是一个男人说：“他儿子也不是好东西，与柱子赌博，输了就让媳妇陪睡，他更该抓。”

周到趁机问：“知道柱子在哪里吗？他何时回来的？”有人说：“柱子隐藏在村子里，一到晚上就出来活动，乡亲们都怕他，所以没有人敢说他的坏话。”周到说：“如果是柱子做坏事，乡亲们有权抓他扭送到派出所……”有人说：“如果他打我们怎么办？听说他还有枪……”周到说：“谁见过他有枪？经常隐藏在哪里？”

没人说话了，叶子说：“不是有人看见他回来了吗？他在哪里，隐藏在谁家呀？带我们抓他去……”

可是还是没有人说话，他们的目光停在白叶身上，白叶见此顺水推舟地说：“你们不要看我，如果我看见他我也会抓他的，现在听警察的，检举揭发柱子犯罪行为，如果他隐藏在谁家举报他们，让他们服法……”老太太忽然不满了，斥责白叶：“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柱子经常与你有联系，现在你怎么不说了？”白叶辩解说：“我不是不说，我是没办法说，我现在哪能知道柱子在哪里，所以我说不好。”老太太嘲笑：“不是说不好，是不敢说。”

白叶忽然愤愤地说：“你不就是被柱子的哥们睡过吗？你恨不得吃了柱子，可是柱子跟我有什么关系？”老太太一听火冒三丈，她冷嘲热讽对白叶说：“你以为你是什么好鸟呀，柱子与你是什么关系谁不清楚呀？”老太

太这样一说，白叶脸面有些挂不住了，她愤愤冲上前斥责：“你好呀，为了得到妈妈的钱与哪个领导私通啊？”

周到没想到会弄出这样场面，可是他也没想到会获取这些意外材料，每一条都有线索。到底是叶子想得全面，她劝告乡亲们：“这样吧，你们一个个检举揭发，我们一个个记，为了保护大家的隐私权，还是私下说如何？”

白叶说：“这个主意好，我先说，老太太与领导私下相睡的事……”老太太也说：“我说白叶与柱子私通的事，还有她与大山同居的事，一个女儿与父亲私通算什么罪，抓不抓呀？”老太太的话把白叶激恼了，她突然掏出***对准老太太骂着：“你他妈是不是不想活了？我妈妈对你这样好你怎能陷害她呢？”老太太恼怒：“我不是说你妈妈我是说你，是你这不要脸的……”白叶说：“你说谁不要脸啊，我看是你们才不要脸呢……”

白叶说着对着老太太就是一枪，可能打偏了，子弹顺着老太太的耳朵飞了过去，周到上前迅速拿下白叶的枪，同时斥责：“说紧说，你怎能有枪呢？你的枪是从哪里来的？”老太太吓晕了，可是她还是说：“柱子给的……”

是不是柱子给的，一切即将水落石出，周到忽然嘱咐叶子：“你看着白叶，别让她做傻事。”接下来，周到又对乡亲们说：“你们谁愿意跟我谈话，说出你们对白杨林和村子里发生的事的看法，帮助我破案。”一个村民说：“我告诉你吧，柱子就是强奸儿媳妇凶手的后台，他们聚集在一起贩运毒品，别以为老百姓不知道，他们是知道不说。现在的社会不是百姓说了算的，有时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周到说：“你们有什么话说什么，在我这里是一定给你们作主的，法律永远保护老百姓，保护村民……”于是，又有村民说：“二丫靠着领导也欺骗百姓，她借了乡亲们的钱不还，还让柱子他们帮助，杀害男孩儿的凶手就是二丫雇用的，她也是罪犯……”

事到如今，周到也有些控制不了局面了，他把白叶带走，拉着叶子说：“咱们得离开这里了，有些事还是请所长来处理吧。”叶子说：“白叶手里有枪，这事很大，咱们必须离开了。”叶子说：“听你的，走。”

周到把轿车开出来，请白叶上了车，当轿车经过二丫家时，忽然有人拦车。为首的是白杨，她气愤地斥责周到：“我诚心诚意欢迎你们，为什么抓白叶？”叶子说：“不是抓，是询问，她手里有枪……”白杨气势汹汹：“有枪怎么样，没枪怎么样，这年月哪个有钱人家没枪啊？你不要枪吗？我还有枪呢？”

白杨说着，真的从怀里掏出一支***，在乡亲们眼前摇晃着。周到一惊，白杨怎能有枪呢？如果这时节，白叶也跳出来与白杨配合，必定是血光之灾，乡亲们生命受到威胁，叶子可能也会受连累。这时节，乡亲们惊呆了，他们谁也想不到白杨会有枪，刚刚收了白叶的枪，现在又是白杨的枪，乡亲们心烦意乱，不敢动地方了。

说时迟，那时快，周到迅速扑上前下了白杨的枪。可是也激怒了白杨和村民，他们扑上来，与周到叶子搅在一起。还有人对叶子突然袭击，悄悄从后面捆绑，当她想叫喊时，嘴被捂上，急得她掏出枪，啪啪啪三枪，吓得那些人逃走。周到这时才恍然大悟，白叶逃走了，白杨与乡亲们也逃得无踪无影，难道他们真是有组织而来的吗？

周到驾驶轿车行驶在公路上时，仍旧是心有余悸，他对叶子说：“今天真是太危险了，如果不及时抢下她们的枪咱们都有要吃亏了，你还行，在关键时刻手没软……”叶子说：“还说呢，我被他们突然袭击，若不是我放枪说不上会发生什么事？看来白杨不可信了，你我是不是忽视了她的存在，还是她一直隐藏在暗处？”叶子说：“现在情况到了关键处，我也说不明白了，还是见我哥哥再说吧。”周到将轿车迅速行驶到派出所。

所长正在与外地人谈话，看见周到叶子回来了，笑逐颜开地说：“你们回来是胜利凯旋还是狼狈逃走？”周到说：“我们是胜利与狼狈相同了，获取两支***，得到几条线索，还差点儿被人突然袭击，不过开枪了……”

“什么？你敢向群众开枪？”所长愤愤斥责，周到解释：“是有人用枪威胁我们，对我们突然袭击，迫不得已开枪自卫，声明的是，朝天示警，枪响了，人跑光了，我们才能返回。”所长问：“说完了，就这简单？”

叶子不高兴了，叫喊着：“你还想怎么样，如果等到她们枪响你妹妹的命也没了，还不需要开枪吗？”所长这才一笑说：“不是不应当开枪，这枪开得好，只是开得上了些，如果再晚一点我们去了就好了……”叶子说：“想去为什么不早去，害得我们被群众围攻……”所长说：“只是差一步，如果不是外地人来了，我可能到现场了。”

不论怎么样，这一次是有惊无险，周到和叶子为自己庆幸，同时也在琢磨白杨与白叶她们为什么有枪。是她们购买的吗？还是她们为贩运毒品准备的？然而，所长马上意识到这不是枪的事，是对抗派出所的事，他吩咐警察：“马上集合全体去白杨林，去村子大搜查，必要时可以捕获嫌疑人，怀疑谁就带谁回来问案。”

叶子说：“这样欠妥吧，怎能乱抓人呢？”所长说：“不是给你报仇吗？”叶子说：“为我报仇也没必要抓人啊，咱们只是去震撼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道派出所的威严，警察不是他们随便可以冲击的，还有，我们是侦察，可是生命受到威胁时放枪也是必要的，而且及时的。”所长说：“没批评你们不许放枪啊？”

叶子说：“既然如此，赶紧出发吧，给我们几个人？”所长说：“全体出动，震憾罪犯。”

于是，派出所50余人，分乘三辆轿车，三台面包车，如离弦的箭，朝白杨林奔驰而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