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窗台深洞
窗台下为什么有洞呢?是什么人挖的呢,又是什么时候挖的呢?
不仅派出所有怀疑,二丫也有怀疑,面对周到的提问,她无法回答。可是周到死缠乱打,非问不可。当他们再次坐十时,周到问:“这个洞是什么时候挖的,还有印象吗?”二丫说:“没有印象,我也不知怎么忽然冒出一个洞来。”周到说:“这就奇怪了,洞在你家你却不知道有洞,你不是这家里的主人吗?”二丫说:“我是这家里的主人,可是我怎能知道家里有洞呢?”周到问:“是不是你男人挖的,他不说隐瞒你了?”
提出问题时,周到忽然顿了顿,二丫的男人有几个,可是到底是哪个挖的呢?周到提醒说:“你想一想到底是哪个男人挖的?”二丫说:“我哪知道是哪个男人挖的,我的头都要爆炸了,你能不能不问我这些乱七八糟问题?”周到不知二丫患过经神病,仍旧追根究底询问:“请你好好想一想家里的洞是什么时候挖的?”二丫恼怒地说:“我不知道真不知道,如果你想问去问那些知道的人,他们能告诉你的。”周到说:“可是我问谁呀?洞是你家的,谁知道你家有洞啊?”是呀,谁知道自己家里有洞呢,二丫也是心有余悸,洞成了秘密。
二丫没办法回答,周到又是问个不停,这时春秀提出建议:“咱们再到洞里看看如何?”周到无奈地响应,三个人站起来朝洞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观察。这个洞有三间房大小,同样分三个房间,一间是卧室,一间是仓库,一间是客厅。看来,这是精心准备的,而且不是一天两天就完成的,起码准备了很久。
三个人在洞里走着走着,忽然二丫说:“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睡觉时忽然被惊醒,好象有声音在我身边,可是我想了很久也没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我又睡着了。”周到听了很兴奋,这是一条重要线索,说明洞里曾经住过什么人,于是他提醒二丫:“你仔细回忆一下看看是否能想起什么,慢慢想,不要着急。”
二丫想疼了脑袋也没想起什么,最后不得不说:“不行啊,过去发生的事现在记不清了。”周到问春秀:“你听见过什么声音吗?”春秀说:“我是外地人不知她家里情况,更不知道她家里有洞……”春秀推得一干二净。
看看实在问不出什么,周到嘱咐二丫:“你俩先出去吧,我自己在洞里观察一下,看看还有什么线索。”二丫说:“好吧,饿了有饭,渴了有水,有什么事叫我们就行了。”说罢,二丫与春秀离开洞,周到继续观察。
关于地下有洞的事,周到听说很多故事,文革期间,有一个乡镇干部为了玩弄女知青建成一个地下俱乐部,每天与女知青玩耍。后来事发后,这个乡镇干部被政府枪毙了,当时轰动很大。还有一个部队,曾经有一个地下俱乐部,每天男女老少在此跳舞,当时影响广泛,后来被警察发现一窝端了。最大的案件是有一个
歌星儿子,与一些坏男人聚集一起,并**一个女明星,当时影响也很大,最后被判刑了。可是眼前这个洞属于哪类问题呢?
周到用手机问所长,这里发生过哪些案件,所长回顾一下,忽然提醒周到,这里可能有流氓案件。是大山的朋友们干的,他们聚集在白杨林,每天见风使舵,看见周围没人他们就调戏妇女,有的人深受其害。有了这些案情等于有了线索,周到迅速返回派出所查看档案,果然发现有案情记载,顺藤摸瓜,周到又有发现。
在周到的眼里有一个人嫌疑最大,他就是大山,可是大山在哪里呢?为了弄清情况,周到再次返回白杨林询问二丫:“你家里的洞可能与大山有关,你能说出大山在哪里吗?”二丫说:“他在哪里我的确不知道,但我敢保证他也不知道家里有洞的事,更不知道是谁挖的。”原来,周到离开后,春秀提醒二丫打电话问一下是不是大山挖的洞,当时大山很吃惊,家里有洞他也不知道。稍许,大山说他要查一下,看看是不是他的朋友们挖的。
周到问:“大山有朋友吗?”二丫说:“你问的是男朋友们还是女朋友们?”周到说:“男朋友们是哪些,女朋友们又是哪些?”二丫说:“男朋友们是他在监狱里认识的,女朋友们是他在白杨林经营时认识的,具体是哪个,你还需要问他。”周到说:“可是我不知他在哪里,想问也没机会问,如果你知道告诉我一下好吗?”
二丫有些烦躁,斥责周到:“你什么事都问我,可是我哪能知道洞是谁挖的,什么时候有洞的?我劝你找大山问吧,我烦得很。”周到说:“你能把大山的手机号码给我一下吗?”二丫说:“可以的,他的号码是……”
周到记下号码后问二丫:“我可以现在给大山打电话吗?”二丫说:“可以呀,随便打。”
周到就拔通了大山手机:“大山吗?我是派出所警察,我叫周到,我想问你白杨林二丫家里地洞的事,你知道是什么人挖的吗?”大山说:“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挖的,你问二丫吧。”周到问:“你在哪里,能见面吗?”大山说:“我在车上,在外地,等我回来时再说吧。”说完,大山关了手机,再打,他不接了。
线索又断了,周到很无奈,面对二丫他不知问什么好。沉默片刻,他只好站起来告辞了。
周到一走,二丫愤愤地叫喊:“什么事都问我谁知道洞是什么时候挖的?谁挖的我哪能知道啊?”春秀提醒二丫:“这洞会不会是大山朋友们挖的,如果是他们挖的,他们挖洞干什么,会不会对付你的?”春秀一提醒,二丫吃惊地说:“如果是对付我的他们目的是什么,难道是钱财吗?”想来,二丫惊得一身冷汗。
在白杨林,二丫是有钱的主,在她家里挖地洞极有可能是为她的钱财,如果是这样后果真可怕。二丫说:“白杨林的来往账目你比我清楚,保险金就
锁在保险柜子里,每天都有几十万,如果真有人在此设局后果可想而知。”春秀说:“是呀,幸亏周到发现了这个洞,否则你我说不上会遇到什么样危险,也许小命没了都不知道。”
一想到家里有洞,二丫担心地对春秀说:“发现这个洞后我一直睡不好,我想搬家离开白杨林,你说家里如果有一个洞如何睡觉啊?”春秀说:“可是搬到哪里呢?难道与白杨白叶住在一起吗?”二丫说:“不与她们住在一起,她们是我的女久不假,可是她们心里没我这个母亲,我现在看明白了,有女儿没女儿并不重要。你看看那些没有孩子的人比我这有孩子的人要好很多,他们能过好日子我却不能过好日子,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春秀同情二丫的遭遇,她劝告:“你也不用想太多了,眼下她们的日子也不好过,逃没地逃,躲也没处躲,你说她们年纪轻轻的就是如此下场。”二丫说:“越是这样我才越伤心,你说她们放着大学不好好上偏偏搞阴谋诡计,这回好把自己赔上了。”春秀安慰:“既然如此,这事也怪不得你,尽了母亲的责任和义务,她们大了就会明白你的苦心了。”二丫堵气地说:“她们现在还小吗?如果小能与她们母亲争男人吗?”
一说这,二丫又是气愤,恨不得吃了她们。春秀不知如何劝告,只好站起来说:“我到办公室看一下,外地人来了没有,今天还有生意要谈。”二丫说:“你去吧,帮我留心一下城区房子,我确实想离开了。”
春秀离开后,在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询问房子的事。二丫想离开白杨林,她也想离开了,不同的是二丫想离开白杨林进城,而她是想离开白杨林离开二丫了,她已经看见了白杨林的未来,她不想在这棵树上吊死。
春秀想进城区看看房子,谈谈价格,谈稳妥后才能通知二丫。多年以来,她对二丫,对白杨林,她是尽心尽力的,可是真要走了她又是恋恋不舍。在这个地方有她的理想,有她的追求,也有她的担心,更有她的回顾。如果说以前白杨林是她的避风港,现在的白杨林就是她的遇险地,可以说是危机四伏。对她,对二丫,都有。如果一个女人没有安全感,还需要在此生存吗?可是走还能到哪里去呢?自己的家她是不想回的,流浪吗?
按计划,春秀进城了,看了房子,谈了价钱,下一步就看二丫态度了。如果是以前只要她看好的二丫不会有意见,可是看房子是大事,关系着二丫以后的生活,因此房子的好坏还需要二丫最后选择。二丫曾经嘱咐她选房子时也可以为自己选择一套,可是她没有选择,自己要房子干什么,钱财对她没有用了。她现在有一件心事想对周到说,可是当她拿起手机拔通周到手机时,忽然听见周到在叫喊:“快来人呀,我被劫持了……”
接下来,手机断了,春秀蒙了,好久好久才反应过来,给派出所打了电话并报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