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委屈
春秀对二丫是有感情的,对白杨林也是有感情的,可是在二丫与大山还有其他男人问题上春秀也是看不起二丫的。在春秀看来,一个女人被几个男人用过了就不是最好的女人了,可是二丫却有自己的理论,她说现在的人很实在,正如有一个诗人说的那样:“外面情人是钙,家中老婆是菜;一日三餐要吃菜,偶尔也需补补钙;身体健康需要菜,精神愉快全凭钙,医生说:二月十四,法定补钙!!老婆是电视,情人是手机,在家看电视,出门带手机,破产卖电视,发财换手机,偶尔看电视,整天玩手机,电视终身不收费,手机欠费就停机,三十岁的男人正在学坏,抱着同一代唱着同样的爱,四十男人已经学坏,抱着下一代,唱着迟来的爱,五十岁的男人更坏,抱着第三代唱着糊涂的爱,做女人一定要经得起谎言,受得起敷衍,忍得住欺骗,忘得了诺言,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嘴,谁是谁老公,全部都是临时工!”二丫赞成这个说法,而且还背了下来。
春秀对此非常反感,忍不住劝告二丫:“你醒醒吧,否则你会后悔的。”春秀是有先见之明的,可是二丫脑子进水就是听不进她的劝告,而春秀又是有苦难言。对于男人,春秀也曾遭到污辱,至今想来都心有余悸。
说来这事在她心里隐藏多年了,初三时,她结交一个男同学,他约她去他家里看书。当她来到国同学家时,她漫不经心在他家走廓走着,每一个房间她都有走过,在一个房间里她站下了。这里是他父亲的书房,说是书房,里面的书不是很多,可是她看见有一本书很奇怪,她拿来阅读,原来是一本《红楼梦》。也许巧了,她读到的章节恰巧是宝玉与袭人对话的地方,当袭人用手摸宝玉的被子感到湿润,于是问他是从那个地方流出来的吗?于是,袭人与宝玉共同做了一回事,就是这做事让她记忆犹新,可是也是这事让她至今后悔。
她正聚精会神读书时,他来了,在她背后突然袭击,搂住了她,这时她想挣扎,可是越挣扎越严紧。他搂得紧紧的,几乎透不过气,于是她不挣扎了任由他搂着,相反她感受到一种温暖,似乎静静等待什么。果然他的胆量大了,迅速脱下她的衣服,将她抱在床上,然后扑在她身上,她当时只感到山一样的压力袭来,她慌忙得晕头转向。
就这样,她在晕头转向中与他发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关系,而她还不知道这种关系是什么意思。这天晚上,她在他家吃饭喝酒,烤羊肉串,喝和得天花乱坠,最后他是如何把她抱上床的她也不知道,直到第二天才明白。她被她折腾了一夜,他尽享男子汉的风度,她尽善尽美享受女孩子的迷茫,就是在这天夜里,双双投入性情的河流。
也许有了这一次,两人知道了彼此的好处,有事没事都有心
玩耍一下。每当家里没有人时他都约她来家里读书,说是读书,实际上就是满足彼此的性情,这是年轻人都有的性情,只不过他们体验得早了些。每次来他们都约好吃饭,酒足饭饱后彼此寻找乐趣,云雾一番。可是有一次被他父亲碰上了,于是改变了他们想互之间的渴望,那天晚上,她和他做完事时彼此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睡着了。这时他们父亲恰巧从外回来,看见这一幕后他并没声张,而是把他抱到里面,把她抱到自己房间。他父亲一定以为他睡了,于是悄悄爬上了她身子,她喝多了已经不知东南西北,谁在她身上也弄不清,糊涂地配合着。第二天醒时,她发现自己与他父亲睡在同一张床铺上。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睡在了我的床上?解释一下吧……”父亲问他们,谁也没办法回答,更解释不清。于是,父亲提出要求,每天陪同他睡觉,她很难过,也很满足,毕竟当父亲的经验比儿子的多。那些日子,她白天陪同他睡觉,晚上陪同他父亲睡觉,一个女孩子同时陪同父子二人,这在中国人的历史上还是空前绝后的。
为了避免有人说长道短,他们白天聚集读书,夜里吃饭喝酒,于是一个又一个夜晚被他们度过。奇怪的是,有时他父亲白天也要回家,要求她陪同睡觉,结果她成了他们父子共同的泄气工具,而她仍旧忍气吞声。有时父子同时睡她,终于她感受到这种睡觉不是正大光明的事,她想拒绝了,可是父子忽然把她近管起来了,不让她出门。
被软禁了,她想方设法逃走,可是他们看管得太严密了,始终没有机会。最可悲的是,他们父子有一天带来十几个男人,他们聚集在他们家里玩麻将,直到深夜也不肯离开,而她忽然感到头脑晕了过去。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被**了,只是她不知道,昏睡的人怎能知道谁睡了自己呢,可是她知道一定是他们父子搞的鬼。她恨死他们了,她要逃出去,有一天,她忽然发现家里没人,于是她趁机逃走了。他们父子寻找她,也想方设法抓她回去,可是她再也不肯返回了,再也不肯返回那些岁月的日子了。最后,他们父子放了她,不再追根究底,而她继续上学。
当她上大学时,他们还来找她,可是她已经彻底拒绝他们父子了,同时拒绝的还有他的爱情。现在想来,这是爱情吗?也许他和她有爱情,或是当他的父亲睡了她后这爱情瞬息万变,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用他们父子给她的钱上了大学,毕业后隐姓埋名,逃避到一个很远的地方生活,这就是白杨林。现在熟悉她的人只知道她叫春秀,没有人知道以前她叫什么名字,更没有人了解以前发生过什么样的事,往事沉静在陌生中。
在白杨林这些年,是春秀最幸福的岁月,在这里她得到了尊敬,得到二丫对自己的关照。每当家里父母来电话询
问她在哪里时她都没有告诉他们自己在哪里,甚至于每月开多少钱她都不说,目的就是掩饰自己的过去。在她看来,她没有过去,每天提心吊胆害怕有人认出自己,幸而二丫并没在意,随时随地关心她帮助她。而她也借口当秘书当保姆随时随地准备离开白杨林,有几次个别同学找到她想聚集一起共度欢喜,结果被她拒绝了。她不想提过去,也不愿意被人知道过去,可是二丫的经历总是在她眼前浮现,她想劝告又没有力量,不劝于心不忍。
终于,她忍不住了,终于二丫发现她苗头不对,她对二丫说了实情。听罢,二丫哭了,她说:“我以为我的经历艰难险阻,曲折坎坷,没想到你比我经历还艰难险阻,还曲折坎坷。以后咱们是亲姐妹,有什么苦难对姐说,我帮助你度过……”二丫这时显得很宽容,可是她不知道眼前的事让她头痛一辈子,白杨白叶依旧在外惹事生非,白杨绘画,每天埋头苦干,可是心里时常想起男孩儿,尽管没有爱情,可是毕竟男孩儿帮助她绘画。
而白叶更加肆意,每天公开与大山来往,大山的腿断了,可是心没有断,欲望没有断,每天纠缠着白叶为他服务。有时白叶也讨厌他们这样的男人,可是大山经常威胁她如果不听自己的,他就杀了她妈妈。想来,白叶也是心有余悸,毕竟是生养自己的母亲,怎能让他人杀伤呢?白叶忍气吞声,经受着大山对她的摧残。有一次,在商场,春秀与白叶见面,春秀问白叶:“你想不想回家了,难道心甘情愿在外一辈子吗?”白叶说:“我想回家,可是我的家是什么样你不清楚吗?怎么回家呀?回家干什么?”是呀,春秀深有体会,这样的家回去干什么。
谈了很多后,二丫抱怨:“你有这样的经历怎么不跟我说呀,早点说帮助你解脱呀。”春秀说:“我怎么说呀,谁愿意把自己的家里事告诉外人啊,家丑不可外扬这话在咱们中国是多么重要啊。”二丫说:“什么家丑啊,有时家里的事也是社会的事,越是家里的小事越涉及社会公德,你我都是女人,又有些曲折经历,命运够苦的了。”
也许是春秀的经历感动了二丫,也许是二丫心里受教育了,她第一次将春秀抱了一下,嘱咐着:“你我是同命人,一样的眼睛流出一样的泪水,今后白杨林有我的就有你的,你赶紧回来吧帮助我管理白杨林……”这时春秀才问二丫:“你现在好了,不难过了?”二丫说:“有你的苦难在前我还需要难过吗?你的苦难刺激我明白了,既然如此,你我就要重新振奋起来,共同搞活经济,搞好白杨林……”二丫这时忽然变化了,春秀感到自己的工作没有白做,总算是有了收获,她对二丫说:“下一步是不是找乡亲们谈一谈,如何搞活经济?”
此时此刻,春秀才明确,二丫终于又活了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