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乡下法庭

乡下法庭是白杨林案件中最大最普遍的一个，也是最后的部分，春秀，村长，刘二愣等犯罪分子被转移到乡下法庭公开审理，负责主审的仍旧是周到叶子等人，他们是一面教育乡下农民一面对他们进行改造。

白杨林案件让所有警察认识到，从来没有一个地方的人如此愚蠢，如此犯罪，如此蒙蔽着。以前他们一地皮为白杨林太美丽了，太远见卓识了，可是现在回顾起来才知道越是最美的地区越是问题多多，矛盾多多。因此他们才决定开始一次公开审理法庭大会谈，时间和地点就定在白杨林村子里，对这里的每一个人进行教育。实际上这也是为践行“司法为民”的宗旨，方便群众参加诉讼，及时化解矛盾纠纷，摆设司法蒙昧。派出所，法院，还有检察院，相联系的普法活动，及时应用巡回审判车深入乡村开展巡回审判活动，向群众宣传法制。

初秋的早晨，由派出所，法庭，检察院，等单位合作的乡下法庭来到白杨林，周到和叶子已经提前将春秀，村长和刘二愣押到村子，就在学校的会议厅设立法庭，一切准备稳妥后立即开庭。法官对乡下生活比较熟悉，有的就是从乡下法官上来的，起着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作用，当法官宣布开庭时，会场所有人员站起来，静静等待。

周到说：“我们今天所以把法庭开在眼前，实际上就是给乡土生活一个机会，给广大农民一个机会，给自己教育自己一个机会。我知道教育对有些人不起作用，可是今天是强行教育，是对犯罪分子进行法律教育……有的人不服气我就这样干你能把我怎么样，告诉你我并不能把你怎么样，可是法律会把你怎么样，今天押送来的几个坏分子，就是典型中的几个。你看他们平时说话办事没问题，吃吃喝喝很友好，可是当他们犯罪时又是什么样德行，可能很多农民并不知道，更不了解情况，不了解他们背后的丑恶阴谋。今天的审判就是让人开了眼界……”

周到的开门见山很说明问题，明白的不明白的都明白了，可是春秀，村长，刘二愣感到委屈，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让他们公开接受审判，以前也有公开审判，可是那是为个人利益设立的法庭，与这不一样。比如法院就接到了村干部打来的救急电话：说村民周和赵因为土地流转地数出现误差发生纠纷，双方争执不下，各不相让。如果不及时解决，将影响农民下一步生产活动。希望法院能及时化解纠纷，平息事态。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小时后，法院的巡回审判车就直接开到了他们村里，把法庭搬到了他家门口，并在巡回审判车上公开审理了此案。一场难以解决的土地纠纷问题在法官耐心细致调解下，及时得到化解，握手言和。这在当地可是一件新鲜事，迅速传遍县城。庭审结束后，法官还向前来旁听的群众提供了法律咨询服务，内容涉及与村民生活密切相关的婚姻家庭、人身损害、民间借贷、土地承包等方面。并借机引导群众要通过合法途径解决矛盾与纠纷。巡回审判，让百姓不出门就能当面向法官咨询一些法律方面问题，旁听法庭审理案件，亲身感受到司法的公开、公平、公正。巡回审判车的正式应用，既提高了审判效率，又方便了百姓诉讼，更降低当事人的诉讼成本，受到了百姓的好评。

巡回派出所为此应运而生，周到和叶子便成了第一教授，为观众讲解法庭知识。与此同时，这也是巡回审判进乡村法庭开进农家院的典型，叶子也说：“为践行司法为民的人民法院工作主题，结合“社会管理综合治理宣传月”活动，向群众宣传法制，方便群众参加诉讼，及时化解矛盾纠纷，派出所与市人民法院深入基层开展巡回法庭活动。市人民法院民三庭法官来到村子，在法院巡回审判车上公开审理案件，通过具体案例向群众直接宣传法制，真正让群众了解法庭审判程序。现在根据群众揭发和举报开始对犯罪分子进行公开审判……”

巡回车上，审判与在其他城区审判一样，审判长，书记员，副审判长都有，不同的就是一个是固定地点，一个是巡回车上。当一切准备稳妥时，当村民等待时，周到站起来高声宣布：“现在审判刘二愣投毒案开始……”

叶子说：“刘二愣投毒案是柱子案件中一个分支，因为涉及村民绝大多数人，所以才把案情并在这里举行，一是请村民注意，二是请个别人对案情有所了解。下面审判开始……刘二愣，我问你答，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叶子问：“刘二愣，你的姓名？”刘二愣答：“刘机会。”叶子问：“知道为什么审判你吗？”刘二愣说：“知道，因为投毒。”叶子说：“你是承认你投毒的是吗？”刘二愣说：“是的，承认投毒。”叶子说：“你说说你为什么投毒？都有哪些投毒方式？”刘二愣说：“投毒是按柱子提出的名单进行的，他给钱，可能是这些人对他产生怀疑，或拒绝与他们合作，于是他们请我帮助……”叶子说：“为什么请你帮助？”刘二愣说：“因为我承包餐馆，与被害人没关系，只要在他们喝过的酒里下了毒药他们就自然死亡，与我没关系……”

叶子说：“你说说为什么与你没关系？”刘二愣说：“按照村子里的老规矩，凡是猎人中毒后是自然死亡，村长是给批件的，有了村长批件就是自然死亡，没有人会怀疑这是暗杀……”叶子问：“你共害了多少人？”刘二愣答：“数不清了，凡是近几死亡的可能都有，柱子的犯罪事实越来越被人发现，于是中毒的人也越来越多……”

刘二愣的话一落地，村民顿时沸腾起来，一个个叫喊着，污蔑着，甚至有人上前打刘二愣。周到拦住了村民，他劝告：“刘二愣会为他付出代价的，可是村民也不能打他，现在面对他的犯罪事实你们清醒了吗？平时你们到他那里吃饭喝酒，却不知道他们在暗害你们，甚至有人为此付出生命，现在明白了吧，不了解真相是会吃亏……”

“刘二愣，你说说前任村长是怎么死的？”叶子顺水推舟，提出新的指控，刘二愣只好说：“新任村长因为拒绝与柱子合作，于是被柱子列下黑名单，由老村长请他吃饭，由我在饭菜里下毒，将他毒死，撒谎说是中毒……”

被害村长的女儿忽然站起来叫喊：“刘二愣你真损，我爸爸对你那样照顾你还在酒里下毒害他，你是人不是？”刘二愣说：“我不是人，开始我是为钱财，可是渐渐我想离开时，他们威胁我如果不听从跟中毒者一样，于是我听之任之了……”叶子说：“你再说说你是如何给村里妇女投毒的，投毒后你干什么了？”刘二愣说：“有时柱子提出要求想找几个女孩子玩玩，可是有的女孩子不听他们的，于是他们就装腔作势请女孩子吃饭，在酒中下了安眠药，女孩子吃饭后一个个人事不省，于是趁机将她们奸污了……”叶子问：“在哪里施行犯罪……”刘二愣说：“就在地洞里，餐馆有地洞，白杨林随时随地都有地洞，所以在餐馆吃饭妇女和女孩子无一幸免……”刘二愣话一落，所有妇女一齐站起来，朝刘二愣叫骂：“你这个枪毙的鬼，你害了多少妇女，杀你千次也不多……”

妇女情绪失控，周到站起来解答：“他的犯罪会受到审判的，在上次审理中他已经是列为死刑的人了，只是把他拉到这里请群众知道什么是犯罪，他们为什么隐藏这样深？平时看他人模狗样的，可是转过去就是魔鬼……”叶子问大家：“现在还审不审了？”会场上一致叫喊：“审。”叶子说：“对，审理他们这些犯罪分子……”

叶子说：“刘二愣，你再说说使用妇女和孩子贩运毒品的事……”刘二愣说：“其实这个问题简明扼要，只要村长给我名单，我就将这些人请到餐馆喝酒，然后轮流给他们钱财，于是个别妇女和孩子就报名了……”叶子问：“你给她们多少钱？”刘二愣说：“500到1000元不等，听话的多给，不听话的少给，或不给……”叶子说：“你是如何利用妇女和孩子贩运毒品的？”刘二愣说：“在孩子肚子里掏一个洞，装上毒品就行了，在妇女小便里插入毒品棒就行了……”叶子问：“什么是毒品棒？”刘二愣说：“就是一种类似男人的东西，越走越松……”

“刘二愣，你他妈真不是玩艺，什么坏事都做，你死吧，你……”妇女们又沸腾了，她们恨不得吃了刘二愣。周到趁机教育群众说：“乡亲们你们看见了，他们欺骗你们想赚钱却不惜手段害你们，你们说这样的人该不该审判？”乡亲们愤怒异常，再次涌到巡回车前，叶子说：“大家静一静，还需要继续审判……”

可是愤怒的人群却怎么也控制不了，周到再次站起来说：“乡亲们，请大家安静，还需要审判下去呢。”叶子说：“刘二愣，你说说你是如何与柱子合作害人的？”刘二愣说：“很简单，他给钱我害人……”叶子问：“你害了多少人？”刘二愣说：“数不清了，反正在餐馆吃饭的人几乎都是害人对象，我对不起大家了……”周到说：“乡亲们你们明白了吧，就是你们的善良让他钻了空子，他们隐藏在善良背后害你们亲人的生命……”

审判仍旧在进行，然而乡亲们渐渐明白了刘二愣他们这些人的害人嘴脸，他们就是装腔作势当好人，在善良背后隐藏着他们的阴谋诡计，乡亲们终于被激怒了，一个个冲上来要打刘二愣，周到闪了一下身，终于让一个老太太打了刘二愣一耳光。这个老太太的儿媳妇和女儿都成为刘二愣贩毒牺牲品，而她自己也被刘二愣祸害……

听审的群众越聚越多，有的不是本村群众也来听审，他们知道这些坏东西害人的手段后也是愤怒，一个个叫喊着要为受害者报仇。周到和叶子趁机鼓励群众检举揭发，凡是与刘二愣有关的事法庭都受理，其他事也受理。会场上开始审判，会场外开始受理检举事项，只一个小时就有几百条贪污受贿，还有杀人行凶，隐藏案情等。

为了审判顺利进行，周到和叶子把这些材料包括证明人记录在案，等到审判结束时他们负责侦察。接下来继续审判春秀，叶子说：“春秀，你叫什么名字？”春秀说：“我叫吴春秀，因为诈骗方便改了名字，春秀。”叶子说：“你是如何诈骗的？具体说说……”春秀说：“我是二丫弟弟的同学，因为偶然认识了柱子，于是一拍即合，彼此存在好感，利用诈骗取得对方财产，二丫就是典型之一……”叶子问：“你是如何利用二丫对你信任骗取她财产的？”春秀说：“我撒谎说自己是不幸的人，希望二丫帮助，她是见不得别人有困难的人，于是帮助我……”叶子说：“你是如何诈骗的，如何骗了二丫的？”春秀说：“取得二丫信任后我与柱子里应外合，二丫哪里有钱财，哪里经营得好，我将信息通知柱子，于是设计骗局……”叶子说：“每次都有成功吗？”春秀说：“都有。”叶子又问：“成功后柱子是如何给你钱财的？”春秀说：“利用餐馆户头收钱就行了……”

叶子问：“你是如何害二丫被柱子奸污的？”春秀说：“我给二丫服了安眠药，柱子通过地洞过来就睡了

她……”叶子问：“这样行为有几次？”春秀说：“数不清，每次柱子来时都有，只不过二丫不知道。”叶子问：“二丫为什么不知道？”春秀说：“因为我下了安眠药，二丫一时醒不了，于是柱子阴谋得逞了……”叶子问：“柱子怎么这样顺利来奸污二丫？”春秀说：“利用地洞，他们挖的地洞哪里都有，而且有的已经家家通了……”

叶子问：“你是如何害二丫女儿白杨白叶的？”春秀说：“最初是利用感情培养她们与二丫对抗，接下来教她们方式方法，当她们大了时就让她们看黄色录像，最后设计让她们被男人奸污……”叶子说：“哪些设计？如何设计，请供诉详细一些……”春秀说：“还是老办法，用安眠药，等到她们睡着时还是柱子奸污了她们……”叶子问：“你说的白杨白叶都是同一办法是吗？”春秀说：“是的，柱子奸污她们后，等到她们醒了还给好吃的……”

周到和叶子说：“难怪白叶一口一个柱子叔叔叫得好亲切，原来这里有肮脏的交易……”叶子说：“你看看现阶段的人哪个有防范之心，由小到大都有可能被坏东西控制着，这哪里是人世间，真的就是地狱……”周到说：“看来今天来对了，你看乡亲们愤怒得一个个如同小炮弹，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叶子接着问：“白杨与男孩儿同居是不是你设计的？”春秀说：“是的，白杨绘画恰巧是男孩儿帮助贩卖画，于是利用他们彼此关系推波助澜……”叶子说：“你不知道男孩儿与二丫也是恋爱关系吗？”春秀说：“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让他们这样，陷害他们……”叶子说：“你为什么这样？”春秀说：“羡慕妒忌恨嘛……”叶子问：“对白叶也是如此吗？”春秀说：“是的，不同的是，先让二丫赶走她，然后设计无家可归，是大山收留她，当晚就被大山奸污了……”叶子问：“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春秀恨恨地说：“妒忌，凭什么她们有钱？”

顿了顿，叶子又问：“雇用柱子打架也是你设计的吗？”春秀说：“是，打架只是借口，清除障碍才是真相……”叶子问：“为什么清除他们？”春秀说：“他们掌握了柱子贩运毒品的罪证，必须清除他们……”叶子问：“你也参与贩运毒品是吗？”春秀说：“是的，每次由我统一指挥，将毒品悄悄转移……”叶子问：“事发后，不让二丫说情节的是你劝告的吗？”春秀说：“是的，你和周到来寻找线索我就利用寻找线索搅乱你们视野……”叶子问：“二丫为什么对你百依百顺？”春秀说：“二丫的丑事都被我掌握着，不听我的不行……”

至此，春秀的犯罪经过也是事实清楚，她供认不讳，周到请叶子接下来审判村长了。

审判村长时，群众情绪不怎么激烈了，他们聚精会神倾听着。叶子如前一样温柔地询问：“村长，说说你的姓名。”村长说：“我叫张狂风，因为当过村长习惯于叫村长。在此还是叫我村长吧。”叶子说：“好吧村长，你是如何与柱子联系害人的？”村长说：“他给钱，我办事，就是这样简单。”叶子说：“柱子给你多少钱，你都办了什么事？”村长说：“柱子给我五万，我批他一个自然死亡批件。”叶子说：“一个批件五万，你共批了多少件？”村长说：“十几年来共批了几百件，钱收了很多，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了……”叶子问：“这里的死亡批件都是你批吗？”村长说：“是的，每月都有。”叶子问：“你从来不问事发经过是吗？”村长说：“是的。”叶子问：“你没怀疑过这些死亡有不对的地方吗？”村长说：“有啊，怀疑也没用，他们买通了领导……”

又是一阵沉静，叶子问：“你没办法反抗是吗？”村长说：“是，现在的人哪个不是为钱财，如果我反抗我就是被批件死亡率之一……”叶子问：“你没想到举报吗？”村长说：“想也没用，他们的关系错综复杂，害人如损失一棵白杨树一样容易，举报不是自找苦吃吗？”叶子问：“来这里的死亡者有外地人吗？”村长说：“有，而且相当一部分是外地人……”叶子部：“没有人对外地人死亡率产生怀疑吗？”村长说：“没有。有时他们为了得到死亡率，还需要把外地人在外地的死亡率计划在这里……”叶子问：“为什么？”村长说：“在这里没人注意到死亡率是什么？就是他们杀的也没人知道……”叶子说：“你是说有人杀人？移到这里？”村长说：“是的，他们每天都有人死亡，可是他们不说也没人问……”叶子说：“你敢对你说的负责吗？”村长说：“敢。”

审判到此为止，周到和叶子及时性对群众宣传，希望他们支持审判，面对村民提问，他们耐心、细致、热情地给予了解答，并恰当的引导他们通过合法途径解决矛盾与纠纷。通过此次巡回审判，让百姓不出门就能当面向法官们咨询一些法律方面的问题，方便群众了解法律及了解法院的工作和案件审理程序，亲身感受到司法的公平、公正。

当周到和叶子返回派出所的路上时，他们还沉静在审判的气氛中，他们一致认为这次审判最成功的一次。为了这次审判，周到和叶子准备充分，连续十几天准备着记录，他们希望百姓知道什么是犯罪，什么是善良。果然现在他们如愿以偿，周到和叶子都有共同感受，当他们汇报所长时，被所长斥责：“这样大的事居然隐瞒我这个所长，眼里还有我这个所长吗？”于是，刚刚得到的愉快情绪一下被所长吓得烟消云散，赶紧夹着尾巴侦察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