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七十六章 我不像云上烨那个傻瓜

她最大的错,就是不爱他吗?宫无倾的身体,竟然有一瞬间的柔软,无相冷哼一声,趁机抱紧了她,舌头继续对她胡搅蛮缠,她的唇也不断被温热舔舐和覆盖,等她反应过来,便用纤柔的手去推他,然而,哪里管用,兰香源源不断地钻进她的鼻孔,合着护城河上交织着的一切清香,眼中是微风拂来,柳枝轻舞动,让她的眸子也染上了两分迷离,挨着男子温热厚实的胸膛,她竟然感到一阵阵头晕目眩。

这是一个局,一开始就是,无相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心中在叫嚣,可是,无法逃脱。

望着他阖着的眸子,专注的神情,她竟然觉得,他一定会这样折磨她很久,几乎是半炷香之后,他才松开了她,双手扶着她的肩头,看着她的眼神含着一丝迷乱,都混杂在似潭的清幽之中。

宫无倾瞪圆了眼睛,毫不犹豫地出手,像那张俊美非凡的脸打去,无相轻轻一笑,迅速握住了她的手腕,“又要违反游戏规则?你赢了,由你处置。”

如果宫无倾是一只小鸟,那么不服气已经把她的羽毛撑炸了,整个身体变成一个浑圆的球,无相想到这样的情景,不由得觉得有趣,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怕输?”

他的目光扫过她的某些部位,意味更深。小毒物,这可是我赢来的。

“再来!”宫无倾咬牙切齿,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无相盈盈望着她,伸出了手,“猜。”

这一次宫无倾盯了太久,在脑海中结合无相先前的“出招”,分析着各种可能性,等无相打了一个呵欠,终于道,“零颗。”

笑容爬上了无相的唇角,看到那样不怀好意的笑宫无倾顿时感到不对劲,等无相摊开了手,“还是一颗。”

宫无倾知道这个游戏玩得越来越大了,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不玩了,真不玩了。”

“小毒物你就这么输不起吗?还以为你作为凰城第一女谋士,不但智谋颇深,也懂得承担责任,没想到,输了竟然想甩手走人。”

无相悄无声息地咽了一口口水,摇头叹道。

“我不是……”宫无倾怎么感到,她所有的无赖到他面前都尽数不管用呢,或许是因为他其实比她更无奈,可是一想到他要亲地部位,她就浑身不自在。

无相把着珍珠,“如果你不许,前头的仇是报不了了,你真的要在这个时候中止游戏吗?”

宫无倾想到他先前的胡作非为,气往上涌,“好,只许亲在衣服上。”

无相眼中都是笑容,含着某种期待,他俯身下来,宫无倾皱眉,闭上了眼睛,感受到她的紧张,他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刺激,然而,出乎宫无倾意料的,他真的只是在她的衣服上轻了一下,心口感到些许的温热,他便移开了。

宫无倾睁开眼睛,慢慢松了一口气, 无相笑望着她,下一个部位,是哪里呢?小腹,还是……

宫无倾牙齿都咬得酸了,“是肋骨。”

无相轻笑,竟然伸手摸着她的肋骨,“虽然这儿也值得碰一下,但不足以作为惩罚。”他又道,“小毒物,我对你宽容一点,你还有一次机会,不然, 我们就要换一个地方

了。”

宫无倾清楚他在说什么,暗骂着他的无耻,果然是比云上烨有过之而无不及,等无相伸出了手,她道,“零颗。”

无相打开,是两颗,他拦腰将她抱起,在她的腹部落吻,一头墨发倾泻,在她的小腹上扫移,带起一阵酥痒的感觉。

“停下。”宫无倾推着他的怀抱,命令道。

无相却像是没有听见,亲了数十下才肯放过她,宫无倾狼狈地从他的怀中下来,小眉头蹙起,她已经输习惯了,但他亲吻她不同的部位,感觉竟然都有不同,她对自己也生了两分恼恨,想到下一次输了要面对的事情,她的脸红成了西红柿,“你不觉得戏要开始了吗?”

无相人淡笑, “还有半个时辰,也太早了,怎么,你不会真的输不起了吧?”

宫无倾心想,那个部位,她还真的输不起,而且这人怎么这样不知廉耻呢?“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无相人思量了一下,“自是知道,但我们订了亲,关系可以近一点,你说是不是?”

宫无倾很无语,她已经像一个皮球一样泄了气,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再玩下去,尽管十分不服气,想要赢回来,但如果再输,那样的后果,实在令人不敢想象。

她白了他一眼,“你一开始就占了主动权,胜之不武。”

无相将珍珠放到她手中,挑眉,“那么,让你一次,我来猜。”

宫无倾一喜,她的机会终于来了,小手在背后将珠子换来换去许久,等她连自己都不知道右手有几颗珠子,才伸出来,自信满满地望着无相人。

无相人略一思索,“两颗。”

宫无倾摊开手,欲哭无泪,果然是两颗,她转身就跑,然而,纤腰却被无相轻而易举地揽住,他俯身,唇凑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扑在她柔嫩的耳尖上,“想逃脱惩罚么?不讲信用的小家伙。”

“你不可以。”宫无倾挣扎着,她感到,她要哭了。

无相人的吻却从她晶莹薄润的耳朵,移到了她光滑纤美的颈部上,温热的气息缭绕着她的肌肤,她的动静反而让他的征服欲增强,他呼出的气息微微急促,眸底的愤怒终于开始恣意燃烧。

还是因为那件事,她竟然毁了他的一片心血,不能容忍,也容忍不下, 他真的想好好地,惩罚她一番,甚至是,蹂躏……

宫无倾感到他散发出的火药味,想起礼国公府燃起的大火,竟觉得心一空,自己也没了什么底气,可是,面对他流氓的行为,她不应该是可以毫不犹豫地回击吗?

“说,你错了没有?”他的语气透着威胁和讽刺,让她不寒而栗。

他身躯的重量几乎覆压下来,宫无倾为了保持平衡,只手撑在树干上,倔强劲一上来,她坚决地道,“我没有错。”

她不过是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哪儿错了?

无相人听了这个答案,只觉得火气上涌,烧了老头子的殿没什么,可是烧掉珑庄水榭,这已经成为他的一块心病。他落在她颈部的吻加深了不少,也更重了一下,长而浓密的睫毛在她的肌肤上撩起一阵阵细密的痒,更要命的是,他居然往下移去,这一次不

会是像先前的蜻蜓点水,她感到一种难以抗拒的危机逼来。

她本是个出口不顾情面的人,可是,却没有勇气吐出恶毒的咒语。

“宫无倾,你一直是一个自私的人,这世间变化莫测,每个人都身不由己,或者是成全,或者是牺牲,无一不是伤痕累累,你觉得,只有你痛苦吗?只有你遭受过磨难吗?”

宫无倾紧咬齿关,无助地望向上方的眸子,竟然泛起了些许的水泽,嘴唇动了动,伸手去推他的头,他顺着心窝而下,她肌肤上起了一层战栗,终于开口道,“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这是她第一次哀求男人,无相不似云上烨,那样的霸道粗鲁,几乎是侮辱,他理由充足,她又输掉了游戏,游戏虽然是一种娱乐,但输的一定要接受惩罚,这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一种习惯,否则,违背的人要背负道义上的谴责,就如黄葭琪下跪,叫她姑奶奶,谁也不会因为她下场的惨烈而寄与一丝同情,只认为她应该接受。

所谓的时间,可能是一生都不回应,她这样心如磐石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点时间”?无相眸子一冷,深深埋首,薄唇在她敞开衣襟的重要部位上飞快扫了一圈,在她的身子绷直的瞬间,他阖上了她的衣服,望着她,眸子氤氲,唇角勾起,“小不点,我不会像云上烨那样傻瓜,在你心上留下阴影,只不过是游戏输了的略作惩罚,至于其他的,留待将来。”

他看着她神思有些恍惚的模样,“还要玩游戏吗?”

宫无倾摇头,眸底一抹说不出的神色退去。她真的,已经玩不起了。

“那么,去祁园吧。”

无相人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一如既往地温柔,在这深秋源源不断地给予她提供温度,有力却不会弄疼了他。

她挣扎了一下,他握得更紧,她皱了皱眉头,也就没有再拒绝,毕竟他们是未婚夫妻的关系,这样走在大街上也没有会说什么。

宫无倾沉默着,有时眉心小蹙,心中很是不安定。

无相就这样轻握着她的手,步态缓慢,却从容优雅,仿佛在闲庭散步。

有人扛着冰糖葫芦迎面走来,宫无倾看了一眼,触及到心底一些往事,她咽了一口口水,没有说话。

无相人却叫停了快要擦肩而过的商贩,每种样式各买一串,都放在纸袋里,取了一串给她,“吃吧!我帮你拿。”

等到了祁园,宫无倾已经吃了一半,守门的看到二人,笑道,“老板,宫姑娘。”

无相人微微点头,握着宫无倾的手到了戏院内,在为首的两个位置坐下。

“表演的什么?”

宫无倾问。

“《贞妇传》”,无相淡淡道,贞妇传说的是一个美貌的妇人嫁了一个无赖,那无赖擅长偷鸡摸狗,又经常逛窑子,不务正业,多数时间都是在大街上招摇,有一次他冲撞了一名大官的马车,那官员愤然之下,将他抓了起来,关押在牢狱中,妇人听说了这件事,便去见官员,官员越看越觉得妇人像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经过滴血认亲,终于确认了这个事实,可是却不愿承认那个邋遢糟糕的女婿,便偷偷吩咐人将女婿沉塘而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