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二十四章 把这些伪劣品都杀了
漪容很快击败了两名护卫,他们手脚的经脉都受到损伤,倒在地上无论怎么挣扎都爬不起来,杀无存的人和陈景的铠甲护卫依旧在缠斗不休,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所幸的是没有死亡的发生,宫无倾看着自导自演的一切,眸色冰凉,仿佛冬季冰封的潭水。
忽然,上空空气一阵震荡,像被什么席卷,气流竟不断推涌来去,人们被那样的气势所慑,都抬起头去看,只见三个同样短发红皮衣的男子站在较高的三个屋顶上,与方才杀无存组织的人不同的是,他们还披着一件黑披风,身量很高,浑身上下却没有任何煞气戾气,反而面容平和,含着淡淡的嘲讽。
然而,更引人瞩目的,是站在最高一座酒楼上的银面男子,他着一身月牙白的衣袍,戴着白色云纹面具,只露出弧度完美的薄唇和一双冰冷至极的眸子,尽管阳光在他身上投下万千光影,可没有一丝能够光线能入得了他的眼,那一头如瀑倾散的墨发和衣袍一道在风中飞舞,风华绝代,不可逼视。
他看着下一方的混乱,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声音像煨了毒,淡漠中如冷蛇缠绕上人的骨头,“把这些冒充杀无存组织的伪劣品都杀了。”
三个黑披风男子冲入混乱中,他们身上携带的强大杀劲立即冲开了好几个人,立即对着其它红短衣人进行秋风扫落叶式地摧枯拉朽斩杀,不过是眨眼间,红短衣人就倒地亡了三个。
陈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眸子眯起,“杀了他们,留一个活的。”
杀无存的人终于公然露面,虽然计划被破坏,但这也是一个绝佳的立功机会,也只好拿他们来补偿了。
无相人睥睨地看着下方,“陈公子,你诬陷宫无倾本尊不关心,可扯上杀无存组织,又找人来冒充,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如此,可不要怪本尊不留情。”
他的话才落下,黑披风人中便立即分出了一名,冲进铠甲护卫中,身形仿佛一道闪电一样穿掠过去,剑花漫天落下,五名被切开喉咙的护卫直挺挺倒了下去。
这就是真正的杀戮了,百姓们都惊恐地逃散,胆大的也只敢在远处观看,陈景眼中要绽放出危险的光芒,拍马而起,顺带拔出马上的剑,朝无相人杀去。
无形之中,宫无倾和靖国公府的清白已经证明了,老夫人和刘氏才松一口气,看到情势更加混乱,又不断有人死亡,地上血流成河,顿时吓得喘不过气,宫无倾忙让人将她们扶上马车,并吩咐马夫往济恩寺去,而她则留下了备用的一辆,老夫人和刘氏哪里放心她,偏要她一起离开,宫无倾道,“祖母,母亲,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他们主要是针对我,你们不必要受牵连,以免再祸及整个靖国公府,况且我有把握应对好一切。”
便不由分说,让马夫驾驶着马车离去。
另一辆马车的帘子放下,宫无倾看到宫姝失望的,带着嫉恨的脸,微微一笑,宫姝眸子一寒,手猛地用力,几乎要将帘子扯下。
混乱的人厮杀者间,只有宫无倾静静伫立,抬
头看向上空,陈景的武学造诣在凰城是有名的,世家公子中,武功比他厉害的用手指头也数得出来,可是,比起无相人来,却逊色了一大截,显然他是以攻为主,手中的剑不断刺向对方的要害,然而,无相人白袍挥舞身形移换间,竟都能轻而易举地避开,反而还送了陈景一记记猝不及防的反击,不多时,陈景身上竟挂了好几道彩,他额头上沁出了汗水,一头束起的发丝也披散了下来,看上去有点气力不支的迹象。
三名黑披风人何其厉害,很快将十名冒充者和二十名护卫解决了个干净,地上尸体遍布,鲜血汩汩向四周流去,看上去触目惊心。
而无相人似乎也要兴致阑珊,猫玩老鼠般的眸色弥漫起了杀机,竟一个腾移,躲过陈景手中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陈景的喉管割了过去,陈景仓促回避,然而, 他哪里躲得过,喉咙被切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无相人手腕一动,有将剑刃压深的趋势,这时,一声清脆响,有什么飞快击来,打在剑上,竟将无相人的力道偏移了两毫,陈景趁机捂住脖子躲开,他的后援很快赶到,飞快将他扶走。
“噢,又是你?”
无相人抚着手中剑,勾起的嘴角透着嫌弃。
一身玄色小龙袍的赫连玺站在另一个屋顶上,盯着无相人,眸子黑沉,“没想到啊!”
没想到,杀无存组织的头领,竟然是这个人,他日夜恨不得要斩杀的人,可是他的行踪,实在太令人捉摸不透,除非他亲自出面,不然谁也不要想见到他的一角影子。
“怎么?你又能如何呢?”
无相人目光冰凉,“我是破坏了你不少阴谋,可你杀得了我吗?”
赫连玺道,“无相人,你纵恶行凶,杀害皇上御下的二十名护卫,又锱铢必较,残杀冒充手下的十人,再加上以前所做却为,无论是哪一条,都足够杀头,死千遍万遍不足惜。”
“哈哈哈……”无相人大笑了起来,“所为虱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我从前杀人,现在杀人,以后还要杀人,从前阻你,如今也不会让你好过,赫连玺,你觉得我会把所谓的律法放在眼里吗?”
“冥顽不化,受死吧!”
赫连玺冷声道,手中的剑挽起无数个剑花,手腕一动,那些气势竟都朝无相人逼去,无相人眼尾一挑,带出睥睨寒气,展身相迎,两人竟又越打越远了。
在离开的瞬间,无相人看了宫无倾一眼,凉凉淡淡,不知道什么感情,宫无倾不动声色的坐上马车,车夫问道,“三小姐,是回去还是……”
“济恩寺。”宫无倾道,祖母和母亲都在那儿,为了避免她们出什么意外无法应对,她一定要在她们身边,况且……
她没有再想下去,无相人是去不了了,缠上赫连玺,一定有一番好斗。
“小姐,阳桑公府好猖狂。”
漪容皱眉道。
宫无倾遗憾道,“可惜赫连玺来了,导致陈景还活着。”
对于想要她
死的人,她是绝不会有一点仁慈的,无论古代还是现代,这个世界都是那样的残酷,只要你给对方一点机会,撕裂的口子会变成难以补救的漏洞。
“只要继续作孽,任何人都是活不长的。”
宫无倾微笑道,“只可惜阳桑公府恨我入骨,他们的重心已经从强大和维持府门,转移到对付我身上来了。”
“小姐从来没有做错什么。”漪容打抱不平道,“是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过分。”
“是啊。”宫无倾喝下一口凉茶,润润嗓子,“可谁会觉得自己是错误的呢,唯有结果。”
宫白氏和刘氏上了香,焦急地等了一会儿,宫无倾还是没有来,便决心返回跟她汇合,正在这时公府的马车在寺院脚下停下,宫无倾提着裙裾,一步步踏上台阶, 表情诚挚。
宫白氏和刘氏都放下心来,宫姝看着毫发无损的宫无倾,脸色微微发白,陆氏也厌恶又嫉妒地盯着少女,宫无倾掌管的云渺轩蒸蒸日上,还在缎纹有了令人不可企及的创新,卖得大好。如今那些绣娘染娘白眼狼似的,已经不认她了,她更不要想通过云渺轩得到好处,面子也掉光了。
想到这些,她心中火苗乱窜。
宫无倾接收到祖母和母亲关爱的目光,也没有忽略宫姝和陆氏的恶意,尽管如此,她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平静安宁,沉稳大气,宫白氏看在眼里,心头安慰。
“哎呀,好臭呀,哪里来的臭味。”
陆氏忽然捂住鼻子,下意识地离开宫姝的身边,寻找臭味的源头。
宫姝脸色一僵,怎么回事,刚才明明已经差不多没臭味了,那些贵公子还借机来跟她搭讪,可都被她傲慢地拒绝了去,虽然对他们不感兴趣,但她还是获得了心理满足感,可是她现在又开始发臭了,真是一件恐怖的事。
她也跟着捏住鼻子,“是啊,我也闻到了,好难闻。”
宫白氏用怀疑的眼神看了宫姝一眼,她不会忘记,在大街上时臭味也正是从宫姝马车内散发出来的,她细细一闻,确定了宫姝这个源头,不由得一脸嫌恶。
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不知多久没有洗澡了,皮相生得这样好,竟臭到如此地步。
这时,宫无倾已经走到了宫白氏和刘氏的身旁,宫姝身上的臭味已经到了十分浓烈的地步,路人纷纷避让,目光在她身上不敢相信地打量。
宫姝顿时要崩溃了,咬了咬唇,“祖母,大伯母,三妹没有事,姝儿也就放心了,姝儿身子有点不舒服,如果祖母和大伯母要等三妹,姝儿就先回去了。”
宫白氏巴不得她快点走,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道,“无倾,你快些去上香,祖母和你母亲等你,府中气味熏人,祖母还要你陪着逛瑶华园呢。”
宫姝再一次受到刺激,脸色更加难看,冷冷地盯了宫无倾一眼,在香闵的陪同下,匆匆离开。
宫无倾上了香,进入一个约定的僻静小院,果然,无相人没有来,看来是暂时不好脱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