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狗急跳墙
原来太后是计较这事,嬷嬷听罢,立马一脸谄媚地开口,一张嘴跟抹了蜜似的,朝她软声哄道:“太后可不是一般人。那些个老东西自以为是,说什么国家社稷,这天下的安危不都还得仰仗太后吗?”
太后听罢心中舒畅,面上却装作微嗔:“你莫要在哀家这胡说八道,也不怕皇上听见,撕烂你这张嘴。”
嬷嬷故意装作一脸无谓的样子,朝太后笑道:“老奴是太后的人,太后绝不会放任老奴受欺负的。”
太后敛了敛眸,含笑一声,这才摆下小剪子,同嬷嬷开口:“也罢,那你就和哀家说说,皇帝到底又做了什么?”
嬷嬷听罢,脸上的笑意收敛几分,谨慎地看了眼四下,才朝太后轻声开口:“皇上他,在几日前突然秘密召见了几位大臣。”
“哦?”太后一双凤眸微眯,里头波涛暗涌,迸发出危险的气息。
嬷嬷见状,急忙添一把火:“太后,若不是老奴派了人仔细盯着,怕还不得而知,那几位大臣不是别人,皆是在朝堂上弹劾过太后之人。太后,你说皇上这是想干嘛呢?”
“真是明知故问!”太后突然一声厉喝,“皇上这是要反了天了,他难不成还想培养势力来对付哀家不成。”
嬷嬷知道太后肚里明白,一时禁声,不再多言。
太后思量一番,与嬷嬷询问:“你可问过禀告那人,皇上后来可有何动作?”
嬷嬷急忙应道:“皇上偷偷派一位臣子去办些事情,因是密谋的,所以具体办什么,也不得而知。”
太后一双凤眸,危险地半眯起来,暗自细想一番,突然大惊失色:“嬷嬷,你去替哀家做一件事。”
嬷嬷见太后神色异常,便知此事绝非一般小事,果然她小心地把耳朵送上去,太后细细叮嘱一番,老嬷嬷脸上表情不由一变。
见太后摆脸微嗔,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太后不免又叮嘱了一番:“记住,此事要做的干净利落,你若落下什么蛛丝马迹,到时别怪哀家狠心,将你交代出去。”
嬷嬷这才一下跪倒在地,惶恐应道:“老奴明白。”
太后挥了挥手,让嬷嬷退了下去。望着那盆已经被她修剪得当的花草,兀自出神。
忽然目光一凛,捡起小剪刀,狠狠地将根枝剪短,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纸条,碎叶。
太后这才心中痛快,她眼里容不得沙子,即便毁掉一盆花草,又有何妨?
楚玉筠正坐在乾隆殿里和罗凌薇欢快地一边下着围棋,一边嗑着瓜子,殿里的宫人都被屏退,楚玉筠暗想,若是叫宫女公公看见他这般不顾形象的一面,会不会大惊失色?
他这般想着,倒是自己先笑开了。罗凌薇不由白了他一眼:“你傻笑什么,该轮到你下了,还没赢,就那么乐呵,行不行啊你!”
对于罗凌薇的口出不逊,楚玉筠已经能够淡定地处之泰然了,他不紧不慢地将一枚黑色的玉子扣进棋盘,如愿地看见罗凌薇皱起两道秀眉,一张精致小巧地脸皱成一个皱巴巴的包子,甚是苦闷地托着腮思考起来。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贴身的元安公公在屋外
用力地拍打着门,经过上一次,他再不敢贸然地闯进来。
“进来!”听见楚玉筠的声音,元安公公才推开门,心急如焚地跑了进来,同出玉筠俯首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楚玉筠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的罗凌薇,她突然眸子一亮,直起身来,探手捡了一颗白色的棋子,作势要下入棋局。
看她一脸得意洋洋,楚玉筠不由面上一笑,不在意地朝小公公道:“你能不能换换你的口头禅,别每次回禀朕,都是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
元安公公可学不来楚玉筠的优雅淡定,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朝楚玉筠禀告道:“皇上,是真的大事不好了,陈大人他,在家中自尽了。”
“什么!”楚玉筠一下站起身来,一下带翻了棋盘。
罗凌薇看着洒落在地的棋子,一时拧起眉来,朝这边望了过来,询问出声:“你说的陈大人可是陈晓光?”
小公公立马点了点头。
“还不前面带路。”楚玉筠突然一声呵斥,元安公公像个陀螺似的,打了个转,立马将楚玉筠带了出去。
罗凌薇紧拢的眉尖怎么也舒展不开,这事没那么简单,她才不相信陈晓光那只老狐狸能自尽而死呢!况且,为什么是在她和楚玉筠商议要暗中排查他时,才选择自尽?
楚玉筠来到陈府,下人已经把陈晓光的尸体摆在正堂中央,陈晓光的一干妻妾跪在身旁,围着尸体,“嘤嘤”哭泣。
哭泣声吵得他一阵心烦意乱,他朝一位下人摆脸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下人看楚玉筠面色不善,哆哆嗦嗦地应道:“皇,皇上,我家大人昨日推说身体不适,早早便歇下了,今日我去唤他,没想到他已中毒身亡。”
“既然是中毒,你们为何说他是自尽身亡?”
楚玉筠的眼底迸发出摄人的光芒,看得那仆人一下跪倒在地,哆哆嗦嗦,不敢出声。
一旁跪着哭泣的夫人突然起身,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来,恭敬地递给楚玉筠:“皇上,妾身乃陈晓光的正妻,这是夫家的遗书,妾身已亲自查看,确实是他亲手所写。
楚玉筠接过信抖开一看,信上洋洋洒洒一片,大致写的就是陈晓光亲自排查了底下赈灾银两的去向,并无所获,感觉愧对那些受苦的灾民,一时想不开,便服毒自杀。
楚玉筠眉眼淡淡,这信写得还真是冠冕堂皇,他可不信那日在朝堂之上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的陈晓光,能说出这般肺腑之言。
怕只怕,此番动作,是太后所为。
“皇上,夫家尽忠职守,此番才会想不开,以死谢罪,妾身请求以厚礼安葬了他,也好让夫家名声风光,被天下人所知。”
那夫人跪在地上言语恳切,说出的话却是让人不能拒绝。
楚玉筠沉下眸子,只推说这事自己会考虑的。
夫人却已经跪地磕头,领着一干妾身谢过恩典。
楚玉筠这才黑沉着脸拂袖而去。
罗凌薇见楚玉筠归来,急忙迎上前去追问:“楚玉筠,事情查的如何?那陈晓光真是畏罪自杀了吗?”
“哪来
的畏罪自杀!”楚玉筠捏紧袖中的拳头,暗暗咬牙,一脸不甘的表情 ,“朕本想查处了他,正式治了他的罪,叫太后有口难言!可是没想到陈晓光这么一死,全盘打乱了朕的计划。”
罗凌薇见他动怒,急忙开口安慰他:“你别急着生气,不管怎样,陈晓光死了,对我们也是清净的事啊!”
“那陈晓光死便死了吧,你知道他的夫人和一干妻妾居然恳求朕什么?”楚玉筠恼怒起来,言辞也不由激烈,“她们居然要朕将魏晓光这只老狐狸风光大葬,你叫朕如何咽下这一口气。”
罗凌薇听罢,也不由咬着唇,却还是宽慰他:“小不忍则乱大谋。此事没那么简单。”
“哼。”楚玉筠冷笑一声,面上怒气收敛了几分,一双黑眸却凉得吓人,冷冷开口,“朕知道,此事定是太后所为,没想到朕要查处陈晓光,太后倒忍不及动手了,朕倒低估了她的心狠手辣。”
情急之下,楚玉筠并没有方面指证太后,而是经过深谋远虑,太后这般心狠手辣也不是一朝一夕,若要惩治太后,还需从长计议。
此时,一座豪华的宅院里,闪射着明亮的灯光,俩人正在月光上畅饮长谈,惹惊了树上的鸟儿,也随着夜一起。
“左相爷,我觉得你可以做到更好!”罗必武手把捏着酒壶,大饮一口,感觉不够过瘾,又继续大喝一口,完全就是个莽夫的行为。
但是对面的男子也不恼怒,他就是喜欢这样的人,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不会让他走如此多的顾忌。
“唉!”张进原唉叹一口气,他挺想反的,可是没有办法,有心无力而行啊!
罗必武看到这,老狐狸般的眼睛又露了出来,他心里在想着另外一个计谋,究竟要如何,才能让这个老狐狸为他所用?
他可是想好了,既然已经穿越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要干出一番大事业,要历史都会记住我,让所有人都崇拜他。
罗必武已经开始在心中幻想着以后当皇的日子。
“其实,我们可以想一个更好的办法!”他眼里闪着光芒,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有些阴深。
如果罗凌薇在这,以她对罗必武的了解,他心里一定是在想着什么诡计,本身他的名声不怎么好,还被赶出家族,实在是一个耻辱。
“可当真?”张进原眼睛一亮,这人他的身份他查不出来,也不知道该从哪里查起来,他多次派人出去找有关于罗必武的来历,却没有任何消息,只是之前偶遇那场,其余的并无从知晓。
再一看这罗必武跟我们这里的人大有不相同,难道说是从其他地方来的?更或者说他来头不小?
罗必武讽刺,他堂堂二十一世纪先进人物,怎么可能来到古代这个地方就忘了他的老本。
曾经对金钱如此热衷的他,现在他的脚步步在处于金钱,因为他有一个更大的目标。
要想成为历史上的伟大人物,就必须拥有一切伟大的身份,或者说当皇!
“当真!”罗必武把捏着酒杯,再次大喝一杯,想也没想就搂过一旁给他倒酒的美女,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张进原的妾室。
(本章完)